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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流许多血吧?
可惜,这却不是我所要考虑的问题。
对我来说,获得胜利的是我,流的却是别人的血。
这样的想法,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争斗,还有仇杀,还有名利之争,就会继续有战争,有人无辜死与伤,有人获得名与利。
不知什么时候,我武士的思维已纯乎是一个贵族了,其中充满了对权势的渴望与野心,而不再是当年平淡简单的平民思维。
武士的我也清楚,这其实就是我心中暗藏的恶魔,在权力斗争中渐渐的生长。或许,只有那法师的我,还保持着本我的关乎平民利益的意识吧。
可惜,“他=法师”已越来越受到“我”的压制,除非需要利用“他=法师”强大的法力,“我”几乎已很少让“他=法师”出来了。
或许我已越来越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已没有了与众人平等的心态。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更不知道是否已经背离了师父对我的期望,但是我似乎很写意于这样的生存态势。
“或许帝国……”
我正这样遐想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到眼前,将我与神思隔断开来。
“大人,前方紧急军情!”
我接过羊皮一看,右边角上有三滴清晰明艳的鲜血。
军情等级程度,通常就是由羊皮书右边角的血滴数表示,平常状况都不会有。三滴,表示严重等级最高。
我立即摊开羊皮,火把立即照了过来。
匆匆一遍,我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脸色也有些变了。
“大人,怎么了?”
“走,我们立即去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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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急报上说,先是守城敌军不知从哪里忽然爆发出超常的精力,本来已经有些岌岌的城墙防守骤然坚固起来。这还只是可以克服的一个方面,只需要利用几枚雷火弹集中猛轰,就可以炸开一个缺口,真正严重的是另一个问题。
城门忽然大开,许多老百姓被赶了出来。要知道,镇北军将士多是北地人,总有些人与该城百姓或亲人或朋友或熟识故旧。听着亲人的哭喊,惨叫,又有谁不会为之心颤,又有谁还鼓得起勇气拿起武器、投射雷火弹?毕竟,战士们手中的武器不是为了对准自己的亲朋,而是可恶的侵略者。
仅此一项,就使得东面军队中近五万镇北军斗志咸无。
同样的,这些人虽然与绝地军团关系不大,却毕竟都是帝国的子民。谁又能忍心的将刀剑加于同胞头上?
就在老百姓的后面,跟着敌方潮涌而出的冲锋部队。
这一轮强猛的冲击,差点就冲乱了我方的阵脚。就在这封急报发出时,我军已出现一些不稳定的情势,全凭主将凌大哥带着亲卫队在后面一连斩杀了好些逃兵才勉强稳定下来。
现在只能希望我到达时我军还没有被冲溃。
敌人居然用出这样的方法,这也是没有想到的。
我已跨上马,准备朝那边去。
正在此时,前面忽然看到一群后退的人流。
“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
“挡不住了,快跑!”
不知谁大声喊道。
“败我军心!施图,组织侍卫们站在河沿上,看谁敢过来,一律,杀!”
我又转身对凌大哥派过来报信的士兵说:“你,去告诉凌玄发,不惜一切代价,必须稳住阵脚。我在这边有事,不能过去了。”
那名士兵去了。
这边肯定出现了紧急状况。
我已拉紧缰绳,准备跃马而出。
“大人……”侍卫们喊着就要跟上来。
“你们……好吧,我需要二十人,跟我上吧。冲!”
我不再多说话,勒马冲了出去。
我现在只想冲到河对岸负责正面进攻的老将梵。科特尼处。
战马踏着后退士兵的身体,飞速的穿过冰河。
就在岸边,就是梵。科特尼那醒目的军旗。
“将军,怎么了?”我也不顾见到我而做出欢迎状的几名将领,就在马上问道。
“大人,他们跟着百姓的后面冲锋……”梵。科特尼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明白了。想来,敌军不会仅用此一方法对付东面,大概此刻是四面出击了吧。
这却怪了,敌军似乎瞬间充满了力量与斗志。
“战线开始崩溃了?”
“恩,……有点……”老将军的话语有些艰难。
“好了,现在我直接指挥。”我立即不客气的接受了一线指挥权。
很快,我就想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假如敌人以我国百姓们为掩护而乘机反攻,并使得我军士兵在投鼠忌器下一时反应不过来而被冲溃的话,那恐怕就会全线崩溃了。
败亡就在眼前。
“各位统制官,不是犹豫的时候了。就算我们面对的是帝国的子民,但此刻他们已变成了敌人的武器,那么,”我冷冷的横扫了一眼大家开始变色的脸,“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消灭他们!”
我已不容置疑的语气结束了冰冷无情的命令,尽管我知道夹在双方士兵之间的,有可能是这几十万无辜民众。
但我必须下达这样的命令,我们已输不起,我国已输不起。
大家都是一脸惨然与肃然。虽说大家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将,这样的直接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且还是同胞国人的情况,却从来就没有。这也就怪不得大家刚才都是一副不知所措样,士兵们也干脆放弃战斗而后退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神情的坚定与不容更改,梵。科特尼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是止住了。
“大家还不执行命令!”他大吼了一声,怒目圆睁瞪了一下有些发呆的众将。
在他的呵斥下,各位统制都快跑着出去了。
我转身对身后二十名侍卫说道:“去,找上刘队长,把大本营那一万骑兵调过来,守在这边指挥部前面。若有后退的,一律斩首!”
侍卫们去了。
好半天,梵。科特尼才说道:“大人,这,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祖国,大家应该勇于牺牲。更何况,这也是神的旨意。”我也不想在此问题上与他多纠缠,直接了断的说。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命令一旁的传令兵道:“你们,去告诉东面的凌军师,西面的柏肯道夫伯爵,北面的阿泰将军,若有城中百姓出来,一律射杀。不得因此自乱阵脚,更不得后退!”
希望还来得及。
“将军,我们出去给大家掠阵吧。”
此刻可不是呆在帐内休息等待的时机。
雪更大了,泼喇喇的直飞下来。这雪下得似乎很怪异,并不如通常的软软飘飘。
“这是一种古怪的法术。”
体内忽然响起另一个声音,警告着我。
是“他=法师”,另一半我。
“你知道?怎么解?”我立即紧张的问,没想到对方连天气都利用上了,也不知道这是怎样厉害的法术,更是怎样厉害的法师。
“解法,我没有,有也想不起告诉你。只是,它是使己方士兵体力大增,逐渐使对方士兵产生幻觉的一种水系法术——幻雪。”
“告诉我解法!”我几乎想咆哮了。
“不,我不会说的,你的军队正在屠杀同胞!”
“你……迂腐!”我有些语塞。
我清楚,假如我命令我军停止屠杀老百姓,大概他会帮我。可是,这样就不能阻止敌方的毒计。
这是一个两难之境,看来我只能靠自己——武士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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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马在人群中艰难的奔走,每前进一步都会留下大量敌人的血迹与尸体。
尽管我已经下达了格杀令,但看来效果并不明显,虽然已经没有士兵再敢后退,却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对于处于两军之间的我国老百姓,敌军挥舞着刺刀长矛在后面驱赶,使他们不得不冒死往前拥挤。于是,他们就代替敌人首先面对了我军手中无情的刀剑砍杀。
我军面对的,是自己的同胞,帝国的子民。他们只因生错了地方,投在了帝国前线的这拉姆斯特因城,就只能以血肉对利器。
目前,堵在我军南路攻击部队面前的,就是十数万惊惶的人群。想来,在其他各路面前情形都差不多。这样一来,我军可比较危险。
此时,我已看清楚了,敌军果然从肉体到精神都不一样了,似乎受到某种魔力影响而得到了短暂的强化。
天空的雪纷纷扬扬的继续下着,也越来越紧,越来越密了。无论谁的身上,都飘满了厚厚白白的一层。我身上要不是有斗气护体,可能也早已类似了。
我方分成几队的轻骑兵,握着明晃晃的长刀,提着马缰在平民中冲杀来去。每一柄雪色的钢刀落下,又挥起,准备进入下一次的“砍、提”循环。此刻,刀已不再是刚才的刀,刀上已浸满了鲜血,纯乎一把“血刀”了。先前感觉到死亡威胁而先于痛苦发出的恐惧尖叫,此刻追上新发出的由于肉体受创的剧痛之声,回荡、回荡,远远的传开在这块冰冷的荒野上。
这些变形而不规则的呻吟,一下下一排排一列列的反复击打在我的心上,我心灵最深处那些平民的内容一次次被拉上来,又被我强力压下去。
我尽量跨马越过人群,免得与他们摩擦,或者就用长矛将周围的人潮拨开。马在飞快的跑,我的战士们飞快的砍杀着帝国的子民,无辜民众的喊叫与痛苦也飞快的钻进我的耳朵,遮也遮不掉。
我已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敌军,他们也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钢刀,阻止人众的后退,对于想要退缩的则一律杀死。此时,我军前锋也已杀开一条宽阔的血路,冲至人群末尾,与敌军面对面的对峙。
这条道路上,除了开始僵硬的穿着各式或富贵或卑贱的外衣的尸体,就是冻成一条条弯弯曲曲棱印的血痕。
我惊讶的发现,我军斗志昂扬的战士居然不是本应士气低垂的敌人的对手。前锋几排骑兵刚与敌军一接触,就纷纷掉下马来,或被砍死或被捅死。
敌军主要是步兵,表现出了异忽寻常的勇猛与斗志,个个两眼暴射出怕人的绿光,双手爆炸出无穷的力量,弹跳力更超出往常,轻轻一纵跃间就将我方一名骑兵砍下马来。
前锋开始崩溃了,我军前面的战士或已被三两下解决掉,或干脆就要后退。假如真的开始后退,肯定会造成好不容易打开的这条阵线全面后撤,乃至失利。
我干脆冲了过去,大喊道:“跟上我!”
本来已失去了前锋队长的士兵们正在慌乱,忽然见到了作为主帅的我,都跟了上来。
我一马冲在前头,只一挥手间,就已倒下了一片。虽说他们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变得凶猛起来,可普通人的实力终归有限。部队跟着我向前冲。
面前忽然一花,我立即冲天而上,只见我的战马头竟不翼而飞,鲜血也跟着直冲上来。等我落下地来,才看清面前站着两个人。
原来,刚才他们为了躲过我的剑气,贴着地面滚动而来,自下而上的砍死了我的马,一人砍马头,一人从马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