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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大,罐头和战神都被戴上了头罩。骑手们在相互问候之后。开始彼此骑着马在跑道上做热身运动。
战神在跑道的直道上跑了大概一两千米,速度快得让人眼花。
而罐头却在骑手的示意之下悠闲地先在跑道上散了会步。然后又迈着小碎步小跑了几百米,才懒洋洋地回到了起跑点上。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在罗斯福赛马场,我们将迎来赛马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刻,这是一场顶级决斗,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的一场比赛,的确是让我这样的一个赛马迷很是激动。”
“不管这场比赛,谁输谁赢,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让所有美国人看到了奔跑的快乐!先在,请和我一起为这两匹赛马欢呼,祝他们取得好成绩!”
在赫伯特。胡佛地带领之下,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战胜和欢呼声。
在这欢呼声中,我看到刚才还懒洋洋的罐头,突然之间昂起了头竖起了耳朵。慵懒之气在它身上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锐利,一份致命的锐利之感!
它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将死命扎入对方的心脏。
“请骑手准备!”在赫伯特。胡佛的示意之下,两匹赛马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接着,全场静寂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风声,只能听到呼呼地风声。
赫伯特走到跑道旁边,上了指挥台,然后举起了号令枪。
两个骑手同时伏下了身体,他们体态的变化,让赛马都明白比赛即将开始。
战神四蹄不停地蹬着地面,地面上的尘土被它蹬得四处飞扬,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冲出了准备。
罐头的整个身体微微弓起,脑袋低下,脖子微缩。这是它标准的起跑动作。
“预备!”赫伯特将号令枪举高。大声喊了起来。
啪!
一声清脆地枪响之后,整个赛马场彻底沸腾了。
在枪响地瞬间,战神和罐头几乎同时冲出起点,战神雄姿英发,昂头挺胸,简直如同一辆喷气式战斗机一样。
罐头则显然和战神不一样,它弓着腰低着头伸着脖子。四蹄飞张,全身紧绷,如同一颗高速射出的子弹。
两匹马,各有各地风格,战神高扬。罐头内敛,但是却有一个共同地结果,那就是速度!
由于罗斯福赛马场采用的是东部的赛马标准,所以跑道比西部的要大很多,因此在西部我们要进行8圈,在这里,整个赛段只有4圈。
“上帝呀!罐头这一次竟然没有采取托后战术!安德烈。你们难道又要采取那种突击吗!?”赫伯特。胡佛看着跑道上和战神并驾齐驱的战神,目瞪口呆。
他说的突击战术,指的就是罐头跑断韧带地那一次比赛中采取的战术:从头到尾死命冲击。
“不错。”看着跑道,我点了点头。
“但是安德烈,这对于罐头来说,可有些不利呀。”乔治五世本人是个赛马通,他有些紧张地对我说道:“夏尔马体力都是出了名的好,忍耐力也强,而且这匹战神身材高大,可以一直奔跑下去。但是罐头就不一样了,他个头小,就是身体再好,如果从一开始就这么冲下去,我觉得对于它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国王陛下,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卡瓦插进了话来,他沉声对乔治五世道:“你也看见了,那匹战神心高气傲,从来就没有输过比赛地它如果发现自己处于领先的地位。他就会跑得越来越好,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罐头从一开始就让那匹战神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样的一匹马,就像一个高傲的人,虽然有实力。但是经受不住挫折。长时间在压力之下,他很容易就会崩溃。而罐头不一样,它什么挫折都经历过,只要它坚持到最后,它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
卡瓦咬着嘴唇,表情坚定。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罐头,也比我们中间的任何人都了解战神,自从确定罐头地对手是战神之后,他就尽可能地收集这匹马的全部资料,进而揣摸出这匹马的禀性。也正是在此基础之上,卡瓦才决定采用这个战术。
而他的分析,也让乔治五世等人连连点头。
“不过,即便我们不让罐头这么死命冲击,它也会自己这么做的。”卡瓦下面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为什么?难道骑手控制不了它吗?”乔治五世有些迷糊了,要知道在赛马场,只有骑手能够控制马,没听说赛马自己可以选择比赛方式的。
卡瓦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罐头不是一般的马。事实上,它清楚这场比赛的重要性,也清楚他的对手地实力。在这段时间,它和战神曾经碰过几次面,对于这匹高头大马,罐头的反应比在以往任何一次比赛中都要强烈,有的时候,半夜我到它的马厩里面检查,很多次都发现它没有睡觉,而是从马厩里面把头伸出来望着外面的黑夜发呆。”
“它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它的这种表现在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段时间来,罐头的脾气越来越大,骑手有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他。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拉断韧带的那次,它就是在受到豪斯退出的命令之后继续前冲地。这一次,在为它制定作战方针的时候,我是完全无奈的,因为我知道,即便是我让它像以往那样托后,它也不会听话。”
卡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老板,罐头这一次,是完全豁出去了!”看着我,卡瓦哽咽了起来。
这个自从知道决赛之后就一直忙忙碌碌的人。这个对罐头感情最深地人,这个从来都不会轻易落泪地人,此刻眼眶中闪现着泪花。
他的话,让我地心,也随之颤抖起来。
其实卡瓦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清楚。当我到纽约见到罐头地第一面,当我看到它的目光。我就知道罐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它的目光,是有些调皮的,有些得意的,但是这一次,只有深沉。只有坚定!那种坚定,是彻底破釜沉舟的坚定。
也是因为这种坚定,它和我亲密的时候,动作特别地大,而且比以往饱含深情。
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我的错觉,可能我自己把这次比赛看得太重了,但是当卡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罐头这一次真的是要豁出去了。从小到大,它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如果不是遇到卡瓦遇到我们,它可能最后毫无声息地死在马场那些人地棍棒当中然后被丢在垃圾场里。遇到了我们,罐头发掘了自己身上的潜能,也重新开始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正是这种经历,使它对比赛十分的执着,它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它的那份渴望,对它的那份支持。
它也知道。它不能输,绝对不能输,不管对手是多么地强大!
这就是罐头,一匹坚定的马!一匹让很多人模狗样的人都为之汗颜的马!
我的心在颤抖,但是我必须稳稳地坐在主席台上。
因为我知道,罐头能感觉到我的目光,能够感觉到我们对它的支持!
“罐头有些落后了!”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柯立芝的一声喊,让我紧张地伸长了脖子。
直道之上,罐头虽然飞速奔跑。但是还是被战神拉下来了半个马身。
虽然罐头的速度那是举世公认地,但是和那匹极品战神相比,恐怕真的有些差距。
“狗娘养的,要是在杰弗逊赛马场,说不定先在是罐头领先呢!”甘斯骂骂咧咧。
他说得一点都不错。罐头有一项其他任何赛马都学不来的绝技:死亡转弯!每一次转弯。它都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九十度直拐,然后轻松地超越其他赛马。靠着这个绝技,罐头在比赛中胜出就多了几分胜算。也就是说,如果比赛中拐弯越多,对罐头越有利。
在西部和中部,赛马场一般都比较小,所以七八圈下来,靠着拐弯时候的优势,罐头可以拉下对手不少距离,但是罗斯福赛马场场地十分的大,比赛只有四圈,也就是说弯道比以往的赛场少了一倍,罐头自然也就有些吃亏了。
而这也绝对是老约翰。洛克菲勒他们坚持在这个赛马场比赛的一个重要原因。
想到这里,我转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约翰。洛克菲勒,让我感到奇怪地时候,在他的脸上,我没有看到该有的得意的微笑。恰恰相反,在他的目光中,我身子还看到了一丝不忍和凝重。
这就让我有些想不通了。
老约翰。洛克菲勒绝对属于一个嚣张地人,这种性格是他们洛克菲勒家族地传统。照理说,他的马先在占据了上风,正是他得意洋洋地时候,可为什么这老家伙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老板,我觉得今天那匹战神也够受的。”卡瓦指了指跑道上的战神,然后解释道:“我看过战神的一两场比赛,不错,这匹马速度是快,快得让人眼花,但是我认为如果罐头死命冲锋绝对不会赶不上它。今天这匹马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估计是被罐头逼的。罐头的压力大,它的压力也不小,如果罐头一直这么和他拼下去,他最后肯定会崩溃的。所以先在罐头虽然有些落后的,但是只要罐头咬住不放,我们就能看到意想不到的场面!”
卡瓦的话,让大家的担心暂时收了回来。
跑道之上,两匹马紧紧贴在一起,快如闪电。
仅仅一个直道,它们的皮毛就被汗水濡湿。
“到转弯了!罐头,超过它!”在第一个直道快要转弯的时候,卡瓦笛声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赛马场突然之间喊声在震天,几万人喊的都是同一句话:“死亡转弯!”
死亡转弯!弯道处。绝对是罐头的天下!
五米,两米,一米!
在抵达弯道的瞬间,位于内圈地罐头突然甩起了它的那个巨大的尾巴,然后身体九十度转弯之后速度一点都没有减下来!
死亡转弯!除了罐头,没有任何赛马能够完成这个动作!
“好!”
“转得好!”
“罐头必胜!”
罐头的这个转弯,让全场呼声雷动。
“上帝呀!这就是那个死亡转弯?!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看过死亡转弯的乔治五世。惊讶得差点没一头栽倒在主席台上。
那匹战神,虽然速递飞快,但是因为庞大身体带来的惯性,使它不可能完成像罐头这样的动作,为了转弯。它不得不牺牲速度。
此消彼长,当跑完这个弯道之后,原本落后半个马头地罐头竟然领先了半个马身!
“必胜!”在我旁边,甘斯、卡瓦等人相互击掌庆祝。
我看了一眼老约翰。洛克菲勒,发现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接下来,罐头和战神上演了一出拉锯战,每次到直道的时候。战神总是会抢先一点,而每次拐弯的时候,罐头绝对会反超。
如此一来,就使得从比赛开始,这两匹马就几乎黏在了一起,很难指出谁领先谁落后。
全场几万观众被这种情况挑拨得彻底疯狂,很多人甚至脱下了衣服拿在手里面挥舞着为罐头加油,要知道先在可是12月份!
第一圈结束的时候,两匹马并驾齐驱,就和刚刚起跑地时候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两匹马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完全濡湿,看上去仿佛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罐头的嘴角出现了从来没有的白沫,而那匹战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嘴角泛白。
“我看了无数场比赛,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乔治五世早就在座位上呆不住了,他堆在主席台的最前面,手里面拿着一个望远镜,兴奋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