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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贤二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张志忻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土肥原贤二之前回国,很多人就认为这个特务头子是回去请示的,他这次回来,关东军肯定要有动作。
“今天几号呀?”张作相问道。
“14号。”
“14号……14号,土肥原动作很迅速呀。他回来之后到哪里了?”张作相低声道。
“直接回关东军司令部。”
“旅顺?”张作相皱了皱眉头。
土肥原贤二地职务是沈阳特务机关负责人,一般来说他平时都呆在沈阳或者是沈阳附近的辽阳,这次却去了位于旅顺的关东军司令部,实在是诡异。
“还有什么消息?”张作相点燃了一支烟。
“熙洽主席和马占山主席来电,日本在东北的在乡军人今天开始得到命令,集中到哈尔滨、长春附近报道。开始接领枪支弹药。”张志忻的声音不大,但是当在座的东北军的军官们眉毛直抖。
“沈阳这边呢?”张作相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
“沈阳这边日本的在乡军人集中到了西门,也开始有同样的动作。”张志忻答道。
“还有什么其他地消息了吗?”黄显声接道。
“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得到情报,南满铁路附属的缝纫厂开始赶制我们的军服。”张志忻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缝纫厂不是日本人的吗!?”张作相有些糊涂了。
“不错,是日本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的。”
“那他们赶制我们的军装干嘛!?”张作相愣道。
“辅帅,难道他们想穿上我们的军装浑水摸鱼?”黄显声道。“有可能!非常有可能!辅帅,如果这场仗真的打起来了,依照日本人的做法,这帮狗日地肯定会用一些歪门邪道。说不定他们会派一支军队换上我们的衣服来突击我们。”王以哲点了点头。
一帮人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和日本人的这场仗似乎难以避免了。
“各位,从今天开始,沈阳附近开始进入戒备状态。希望大家务必恪守职责,谁出了问题,我就拿谁开刀!”张作相低吼了起来。
“是!辅帅!”一帮人齐声答应。
十五日,就在局势相当严峻的时候,从北平传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让东北军地一帮人心沉了起来。
这天上午,张学良从北平发来电报,要张作相速回北平开会。辽宁省军务和政务由荣臻和臧式毅代理。
“这个时候让我回去。真不知道汉卿是怎么想的!”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张作相火冒三丈。
张学良的这种行为是典型的临阵换将。这对军心、民心的动摇无疑是相当大的。
“现在日本人磨刀霍霍,辽宁这里有我镇守,东北军各方面也还能沉得住气,我在这里一天,局势就能够得到控制一天,这个时候调我会北平,人们难免有想法!”张作相看着我,一脸无奈。
他的意思,我明白。
现在沈阳的形势已经十分地危险,张作相作为东北军地辅帅,他在这里面,至少表明东北军对沈阳的态度,毕竟他是东北军地二号人物,更是张学良的八叔。如今张学良调他回北平,其他人肯定是想张学良只是认为沈阳危险怕张作相什么意外才把他调回去地。他这样的做法,很容易让人们觉得东北军没有坚守沈阳的想法。
临阵换帅,这是最忌讳地。
但是张学良结结实实地这么做了。
张作相的担心。是很自然的事情。
“柯里昂先生,我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荣臻和臧式毅。”张作相昂起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老头子,现在已经郁闷得快要崩溃了。
”荣臻这个人,是个军人,有的时候很像条汉子,又得时候却软得很,虽然他对于汉卿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我就担心他会办错事情。“
张作相的这句话,我明白。张学良现在基本的指示是不抵抗,荣臻对于张学良地任何命令都忠实地执行,他不想张作相,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
“臧式毅这个人,不是个军人,搞经济有一套,但是就是腿软,在日本人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挺起过腰。他看重的,是身家性命,是自己的前程。让这两个人主持军务和政务,我担心呀。”张作相越说越气,攥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
“辅帅,难道你就不能不去北平吗?”我问道。
“不去?怎么可能。我如果不去的话,北平那边肯定有人说我要拥兵自重了。到时候就更遭了。”张作相对于张学良的命令,也是没有办法的。
“辅帅,那就去吧。”我笑了起来。
“去!可是这边……唉!”张作相苦恼急了。
“辅帅。那边不是说去开会嘛,你忙完了再回来不就行了?”我一句话提醒了张作相。
“对呀,我找个借口早点回来。”张作相愣了一下。
“辅帅,有句话我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一定要尽快回来,最好在十七八号回来。”看着张作相,我提醒道。
我本来想说让他十八号之前回来的,但是又怕他生疑。
“是了是了,我能早回来就早回来。到那边,争取呆个两三天!”张作相对于我的这句话没有多想。
“叫他们过来开会!”张作相转过身对副官挥了挥手。
这天上午,东北军的一帮人聚集了起来,张作相宣布了张学良地命令。房间里面立刻就炸了锅。
“辅帅。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呀!”黄显声急了。
“是呀辅帅,你在这里我们心里有底呀。”荣臻也站了起来。
“辅帅。你在这里,大家都服,你走了,我和荣参谋长不好工作呀。”臧式毅看了看张作相,又看了看黄显声等人。
他现在虽然是辽宁省的副主席,但是黄先生等人并不买他的账,有张作相在,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找张作相,张作相走了,他就不好办事情了。
“别说了,这是汉卿的命令,我肯定得执行,今天下午我就走,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张作相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其他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就不好多说了。
“各位,今天我把话说开了,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张作相站了起来,呻吟凝重。
“沈阳,是东三省的中心,也是我们东北军的窝,当年七哥拿下沈阳城的时候,就说这是东北军的肇兴之地,沈阳如果在咱们手里面,东北军就在,沈阳如果完了,东北军地前途就没有了!这句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里有我们这么多年奋斗下来的家业!这里是我们的家!不管关东军如何嚣张,在东北我们也有20万地军队,20万对两万,你们说说我们能不能打胜仗!要有这个信心!”
“汉卿对于我们的指示是能忍就忍,不能凭一己私愤而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不能这些人都是对东北军忠心耿耿的人,这一点,我是毫不怀疑的,但是我告诉你们,汉卿说这句话,是不想和日本人发生冲突,不想因此把东北拖入战火,可不是让你们白白把沈阳交给日本人!不是不抵抗!”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中间。有人有这种想法,今天,我要说地是。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沈阳丢了,东北人会戳我们的脊梁骨,全中国人会戳我们脊梁骨,连七哥,泉下有知也会大骂一句:妈了个巴子地!”
张作相说这句话地时候,荣臻和臧式毅都低下了头。
“按照汉卿地命令,我走之后,荣参谋长代理军务。臧主席负责政务,各位务必精诚合作,为了我们东北军,也为了我们自己!他娘的,这一次,就看你们地了!谁要是丢了沈阳,我张作相第一个不放过他!”张作相举起了酒杯。
“为了东北军!”一帮人齐声答道。
这一天下午,张作相从东塔机场做飞机离开了沈阳。他的离开,让沈阳城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愿辅帅能够早点回来,最好能够在开战之前回来。”看着天空之上越飞越远的那架飞机。王以哲喃喃道。
张作相走了,带着无比的气愤和担心离开了沈阳城。
他离开了之后辽宁省主事地人变成了东北军的参谋长荣臻和辽宁省副主席臧式毅。
从机场回来,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在车里,一帮人都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局势越来越紧张,因为张作相的离开,我也没有怎么再往长官公署里面跑,而是带着胖子等人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拍摄工作,
“老板。局势这么紧张,我觉得我们应当分成几个摄影小组来拍摄,这样的话,会兼顾很多方面。”费穆建议道。
他的这个建议我十分的同意。于是我们分成三个拍摄小组,一个小组由费穆领头,赶到东大营,那里有张廷枢的12旅,还有东北讲武堂的2300多名学兵,可以拍摄一些东西,斯登堡跟着黄显声等人在沈阳城里面地拍摄城里的情况,我则决定带着胖子到北大营拍摄红龙旅。
除此之外。我们还让剧组里面的明星电影公司的摄影们赶到了洮南、通辽、郑家屯、长春、哈尔滨等各个地方。在这些地方都城里了人数不等的小组,想拍摄到整个东北的情况。
这个时候。东北军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因为张作相临走时候说的话,使得东北军的高层么都硬气了不少,连荣臻和臧式毅也不太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往日本人那里跑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了就到了九月十七日。
这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很是晴朗。剧烈地阳光从高空中照射下来,落在窗户上面,十分的耀眼。
但是我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想一想明天就是九月十八号了,我就有些担心。
“柯里昂先生,臧主席给你送来了一张请帖。”红龙旅的参谋长赵镇藩跑了进来,然后递给了我一张请帖。
我接过来看看,果然是臧式毅发来地,上面写着今天是他父亲的大寿,让我们前去出席。
我点了点头,把那张请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面。
“赵参谋长,王旅长呢?”我问道。
“旅长去开一个会议了。”赵镇藩道。
“什么会议?”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好像是一个什么水利会议,说是后天才能回来。”赵镇藩随意地回答道。
“后天才回来!?”我一下子叫了起来。
“不错,旅长就是这么说的。怎么了?”赵镇藩被我吓了一跳。
“你去告诉你们旅长,那个什么水里会议不用他开了,什么破会议。让他赶紧回来,这两天无论如何都要呆在北大营里面。”我沉声道。
“柯里昂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赵镇藩低声道。
“让你办你就去办,我担心日本人就这两天闹事。”听了我的话,赵镇藩愣了一下,然后一溜烟出了房门:“我这就去把旅长找回来!”
这天上午,我带着达伦、卡瓦和霍尔金娜以及胖子几个人去了沈阳城。到北门的时候,就看见到处都是演习地日本兵。说是演习,其实跟占领没有什么两样,北门外面被拉上了铁丝网。使得交通彻底阻断,不过我们的车子,他们还是放了进去。
臧式毅的家距离张学良地大帅府不远,那是一个高大地洋房。
我到的时候,里面非常地人闹,大厅中间摆设起了寿堂,香烟缭绕,很是奢华。在东大厅里面,满屋子的都是政府的大员们,有的躺在榻上抽大烟,有的打麻将,旁边有京韵大鼓,很是热闹。
“柯里昂先生,你来了!”臧式毅对待我十分地客气,把我拉到了房间里面,和他的父亲母亲见面。
臧式毅的父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