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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庞茂和格兰特代表市政府致意之后,退了出去。二十几个主教加上我们一行人,立刻把房间塞了个满满当当。
“安德烈,过去吧。”玛丽亚修女眼眶通红,冲我点了点头。
我缓步来到所罗门五世的床前。此时的所罗门五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洁白的须发更是让他显得无比地苍老。
“安德
来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呢。”见到我来了, 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教宗……”我拉住所罗门五世的手,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罗门五世长出了一口气,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大祭司。道:“我的日子算是到头了,等一会我就要去侍奉父了,这么多年来,自从当上了传统教派的教宗,我就从来没有懈怠过,做的一切的事,都遵守父的诫命,到了今天。终于看到了父地荣光重新在世界显现,我也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听了他的这句话,房间里很多人顿时泣不成声。
所罗门五世费力地对站在旁边的一个主教挥了挥手,那个主教捧过来了一个白色的盒子。
玛丽亚修女双膝跪在所罗门的床前。潸然泪下。
主教打开了盒子,呈现在里面的,是一个纯银打造的教皇冠。
所罗门五世在我和大祭司的帮助下,费力地捧起了那个教皇冠冕,然后把它戴在了玛丽亚修女地头上。
“玛丽亚,你是耶 的后人,也先后受过原始教派和传统教派的洗礼,可谓身上留着最大的三个教派地血,今天。我尊从至高至大的万能的父的旨意,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新教宗,教宗名为玛丽亚一世,希望你能牢记父的诫命,播撒父的荣光。”所罗门五世十分困难地完成了这个传位仪式,然后就靠在床上喘起了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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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了教宗冠冕的玛丽亚修女。不,玛丽亚一世,举着权杖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地主教跪倒一片。
所罗门看到主教们的跪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德烈,把窗户给我打开,好吗?”所罗门看了旁边的窗户一 眼。
我走过去,推开了窗户。
一阵清风吹来,房间里顿时一凉,充满了早晨特有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
所罗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他看着窗外,两眼发直,目光深邃。
窗外,东方地天空已经发白,马上就要日出了,远远的望去,都是山林,更远的地方是烟波浩渺的大海。
“安德烈,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吗?”所罗门看着我,突然问 道。
“不知道。”我笑了起来。
所罗门神情地望着外面的大海,道:“我和你一个名字。”
“不会吧!?教宗也叫安德烈!?”我惊诧道。
所罗门笑了起来:“是呀,我也叫安德烈。小时候,我在苏格兰高地生活过一段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醒了,然后带着狗出去玩,那个时候的苏格兰高地,大风飞扬,太美了,比你的《勇敢的心》还要美,玩耍过后,总能听到妈妈在家里喊我:‘安德烈,安德烈,吃饭 了,吃饭了。’,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快乐地时光呀。”
所罗门靠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仿佛像个孩子。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高高的一望无垠的苏格兰高远,普天高地的大风之中,草叶飞扬,风中飘荡着风笛的声音,一个孩子带着狗在草里穿行,可这个孩子是所罗门,还是我自己呢?
“安德烈,安德烈,这个名字,代表着我的过去,却有代表着你的现在和未来。”所罗门对我招了招手,然后旁边的主教捧上来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纯银打造的上面雕刻着两只交织在一起的剑的徽章。
所罗门把那个徽章别在了我的胸前,然后用虚弱的语气对我说道:“安德烈,我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护教大萨拉,如此以来,你也就是传统教派和原始教派的双层大萨拉了,希望你能在我走之后,好好庇护这个教派。”
然后所罗门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祭司,恭敬地说道:“大祭司,我要走了,还是比你先走一步,不过就像安德烈在《耶 受难记》结尾的那段字幕所说的。满怀着希望与信心,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幸福 呀。”
大祭司紧紧地攥着所罗门地手,老泪纵横。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吧。”所罗门对玛丽亚说道。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流水一样悠长悲伤的风笛 声,那是《勇敢的心》里面的风笛声。
一瞬间,巨大的悲伤涌上了的我心头。
所罗门靠在穿上。神情地望着窗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他的嘴里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叫我,还是叫那个在苏格兰高原的大风里穿行地孩子。
窗外,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自大海之上冉冉升起。遍撒条条金光。
站在床边,我看到那些金色的光线映红了所罗门五世的脸,映红了他洁白的呼吸和头发。
“安德烈……安……德……烈……”所罗门五世的手,在阳光照进来的瞬间。重重地落了下去。
风笛声充溢着整个房间,远远地向外飘去,向大海飘去,向大海那边的一个叫苏格兰的遥远地高地飘去。
教堂上空的那面巨大的所罗门五世的旗帜缓缓地落了下来,它在风中啪啪作响仿佛是是在哭泣,又仿佛是在为一个可敬地老人送行。
“呜……………………”教堂的庭院里,响起了音乐声,那是传统教派的人在唱葬歌。
看到教堂上那面代表所罗门五世的旗帜落下,教堂的四周顿时出现了巨大的祈祷声: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地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赐给我们饮食,赦免我们的罪,因为我们也赦免凡亏欠我们的人。不叫我们受到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让一切该来的来,一切该去的去。”
……
无数的祈祷声汇聚在一起,仿
而来地海浪,在教堂的上空久久激荡、回响。
在这无数信徒的祈祷声中,在早晨的第一缕晨光当中,在悠长的苏格兰风笛声中,在蓟花的淡淡的幽香当中,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走完了他人声的旅程。
那面绣有两个“S”的旗帜缓缓从教堂地上空落下。在此之前,它在这篇土地上飘扬了整 40年!
它降落了,但是不是陨落,因为在它之后,一面崭新的绣有两个 “M”的旗帜冉冉上升!
在晨曦当中,那面崭新的旗帜呼啦啦作响,那么朝气蓬勃!
这事业还在继续,这世界还继续阳光普照,就让逝去的人,安息 吧。
“安德烈。阿协尔,上帝的爱子,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我遵从父的旨意引你入天国!自此以后,你将享尽上帝的荣光,安坐在他的身旁!阿门!”大祭司一边潸然泪下,一边给所罗门五世做起了祷告。
而站在旁边的我,却闭上了眼睛。
风笛在耳边想,我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大风呼啸的苏格兰高地。
所罗门五世逝世之后,传统教派举行的盛大的葬礼,他的遗体被安放在教廷的圣摩西大教堂里接受所有信徒的悼念。
美国联邦政府也随后宣布全国将半旗致哀,柯立芝也亲自出息了所罗门五世的葬礼。
8 7号,所罗门五世的棺柩葬在了圣摩西大教堂的地下 里,安葬着众多历代传统教派的教宗。
这个可敬的老人,终于安息于父的光芒之中。
一连几天的时间里,我都呆在何烈山教廷,直到所罗门五世的葬礼完成、大祭司给玛丽亚正式加冕。
所有的这些事情办完之后,我和大祭司站在山岗上看日落。
大祭司眯着眼睛看着慢慢落下去的夕阳,笑着对我说道:“安德 烈,看见了嘛,我就像那个夕阳,很快也会离开了,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我咧了咧嘴,笑道:“大祭司,别开玩笑了,我还想由你主持我的婚礼呢!再说,你走了,谁接你的班呀!?”
大祭司哈哈大笑:“接班人我已经选好了,现在我心里也是了无牵挂了,你要结婚,可得趁早。我可不一定等得了。”
我笑着走道大祭司的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大祭 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这小子,我可是大祭司,你就这样和我勾肩搭背。”
“这有什么?在父面前,所有人都上平等的。”
“说不过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教派里面有没有规定一个男人取了很多老婆,是违反诫命地?”
“你不会想娶很多老婆吧!?”
“我就是问问,到底算不算违反诫命!?”
“这个,关于这个教派里面都是没有什么要求,而且我们的先祖很多都是有好几位妻子的。”
“那就是说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了!?父呀,我是多么的爱你!”
山坡上传来的我的鬼哭狼嚎声。
“大祭司,你们说迁移了,恐怕迁移的地方离洛杉矶不远吧。”我看着大祭司。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迁徙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地?”大祭司看着我道。
我耸了耸肩:“这个很简单呀,如果太远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所罗门五世的葬礼上。”
大祭司笑着点了点头。
“快说说,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大祭司看了看远处的大海。说道:“那个地方你去过呀?”
“我去过?”看着大祭司望着大海一脸神情的样子,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挺隐秘的才是,难倒在海上?!
如果真的在海上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是个岛屿?而洛杉矶附近地岛屿,除了我在拍摄《好莱坞故事》的时候到过圣卡塔丽纳岛之外,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
“大祭司,难倒你们迁徙到了圣卡塔丽纳岛?”我低声地问道。
大祭司没有回答,而是学着我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这部电影拍完了,宗教这场变革也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大祭司一边看着大海一边问我道。
“继续拍电影呗,临时还没有想好拍什么,我也想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等到十月份左右地时候,我再拍摄一步电影竞争第二届哈维奖吧。”我咧嘴笑了一下。
大祭司看着我嘴歪眼斜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身为原始教派和传统教派的双重大萨拉,也没个正行。对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圣卡塔丽纳岛找我,还有,赶快结婚,趁着我没死还能给你主持婚礼,就这一两年吧。”
大祭司仿佛已经预料自己快要不久于人世一般。说话的语气异常解脱。
“别逗了,我这么年轻,结婚怎么着也得在十年八年之后,大祭 司,好好活,你看看,这世界多么光明。”我指了指大海,一脸的坏 笑。
所罗门五世的葬礼虽然让我有些难过和失落,但是也有一丝欣慰和喜悦,毕竟所罗门五世是在满足中幸福地离开人世 大的荣耀,这样的死,是值得庆贺的。
从何烈山教廷回来之后,我就忙着处理公司地各种事情,虽然宗教大变革的已经渐渐过去,但是公司里面因为这场变革所带来的各种琐碎的事情,还是把我忙坏了。
9 的时候,滚石音乐公司的经理拉克劳。穆尔维告诉我他们准备在 洛杉矾为他们扶持地那个乡村歌手开一场个人音乐会,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在美国各地陆续举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