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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似乎也失败了。
夜了,搁笔吧,希望有空能和你当面谈谈。
可惜明爱华永远没有机会再和陆茗眉当面谈谈。
陆茗眉双手摆着信,转向继父问道,“我……我妈妈还有设有说过什么?”
继父思索良久后说:“她间……我是不是做错了?”
时经纬闭上眼默叹一声,如今,大概只有他和陆茗眉明白,明爱华这句话,究竟间的是什么。
时经纬以为陆茗眉会来间自己为什么明爱华临终前耍销毁童物,可是她没有。他原来猜度陆茗眉心底是很盼望明爱华关心廷的,如今明爱华碎然离世,陆茗眉不定难过成什么样,奇怪的是陆茗眉丝毫格外伤心的样于也看不出来。明爱华的丧事处理得很快,陆父和继父都很上心,据说明爱华早年曾有意在江西老家买墓地,前两年却放弃此打算,和丈夫在澳洲另选公墓墓地,是以明爱华遗体火化后便由其夫将骨灰带回澳洲。
陆茗眉全程都表现得极为平静,银行那边她请两天丧假后就继续上班了,时经纬去探望她,居然没吃闭门羹。有同事从江城回来,给陆茗眉捎了两袋鸭脖子,陆茗眉颇欢快地关起门来大啃特啃,还夹着两块间时经纬要不要。时经纬本想好一肚于安慰的话,如今全派不上用场。
时经纬又恐陆茗眉在人前是强颜欢笑,便下班后悄悄尾随其后,为防陆茗眉发现,还专门找朋友换车。谁知陆茗眉竟是一丁点儿异常也没有,下班后和同事搭伙到饭馆炒菜吃饭,过后坐公交回家,平静得近乎诡异。时经纬有心去探寻,却无从下手,总不能让他开口说:“嘘,甭装了,我知道你心里伤心呢!”
那不是欠抽吗?
对近来的变故,时经纬自身是颇伤感的,明爱华于他而言,实在可称为知遇之恩。若不是明爱华一力要撮合他和陆茗眉,他也不会一脚踩进这泥潭而不可自拔。其实明爱华此次回来,还曾特意间过他对陆茗眉究竟是何心意——…他知道明爱华是未死心的。
只是,爱恨嗅痴怨,半点不由人。
周末陆茗眉又和同事约了去逛街,时经纬尾随一段,见她兴高采烈地和同事在装溃温警的淑女衣店里砍价,并未有什么异样。时经纬心中讶异,劝服自己说明爱华和陆茗眉之间本来就情感淡薄,难道一定要陆茗眉人前人后悲悲戚戚才算孝顺?这样再三说服自己,时经纬终于安下心来上班,把先前手头积压的工作拣要紧的处理几样后,心中又有些不放心。思虑再三后,时经纬翻出两张新上映的电影票,叫前台给陆茗眉快递过去,不多时收到短信提醒,说两张电影票由陆小姐本人签收 确认陆茗眉在上班,时经纬放心之余,只好暗怪自己多事。
程松坡的消息,时经纬也陆续关注,他原以为程松坡这回和缅甸政府将有一场持久战,没想到事情居然处理得十分顺遂。程松坡到缅甸第二日就受到缅甸一系列高官的接见,先前僵持不下的DNA测试也不做了。缅甸政府十分大方地承认了程松坡的身份,并表示满星叠地区早已在缅甸政府治理下回归正常秩序,故而对前武装力量高官的软禁也无更多实质性作用;答应归还程松坡父亲的骨灰,并释放一同软禁的张副官之子。
这大概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老一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僵化思维在新一轮国际局势中早已过时。
在缅甸政府和程松坡举行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程松坡自然也很配合地表达对缅甸政府的感谢。
按照行程、程松坡会先陪同张副宫之子回满星叠拜祭先祖,然后经由云南直飞上海。
看到这样的新闻,时经纬心里一时乱糟糟的,像团棉花似模恢雷约阂鲂┦裁矗米鲂┦裁础?
明爱华已不在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失去了找陆茗眉的借口。原来明爱华总谢他,拿他当自己和陆茗眉之间的一条纽带,现在他方发觉,真正该言谢的人是他。是明爱华,给了他不断接近陆茗眉的理由。如今,这理由忽然就不存在了。
原来时经纬给陆茗眉电话,总说:“同事出差,带了巧克力回来,老师说你喜欢,晚上捎给你?”除开巧克力,还有各地风味特产,或新奇的手工制品,总之一定要捎上一句“老师说你喜欢”。有时陆茗眉也会诧异,说自己从未喜欢过某样东西,时经纬便装傻,“是吗?可能我记错了,你银行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有没有兴趣?”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或许只是寂寞。
在逝如流水的日子里,心情何时不知不觉政变,已无从知晓。
纵然早些时日知晓,只怕也无多大用处,等程松坡再回来——时经纬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阻挡陆茗眉奔向程松坡的脚步。
心情烦闷的时候,时经纬的习惯是抽一张A4纸来乱写乱画,笔尖划过白纸沙沙的声音,总能让他慢慢平静下来。他已经很多年不用纸稿了,只有碰到格外震动的故事,才想用手写,然后闻闻那种墨香,有格外的成就感。
今天意外地失效了。
他的钢笔字写得颇不错,白纸上龙飞风舞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的,陆茗眉的名字。
搁下笔,办公桌上的电话忽急促地响起来,看号码是位做时政新闻的朋友,“时总,你这里有没有缅北掸邦的详细资料?有的话E…mail我一份,赶紧啊,立刻要!”
时经纬不自觉地皱起眉,这些日子找他打探消息的朋友颇多,都被他一一挡驾。照理说不会有人再如此不识相,想从他这里捞什么内幕。略一思索后他间:“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缅甸政府军以禁毒为由,撕毁和平协议,强行进入果敢地区,武装冲突了!你以前不是做过专题的吗?讲历史沿革变迁那一类的,我搜出你几篇文章,想要详细一点的资料。”
时经纬松下一口气,果敢从地理上也是掸邦的一部分,离程松坡原来居住的满星叠并不太远。金三角地区有许许多多的地方武装势力,果敢亦是其中之一。在满星叠地区武装向缅甸投降前后,果敢地区也和缅甸政府签订和平协议,并承诺全面禁毒。
“OK,你稍等,”时经纬夹着话筒,迅速从电脑里搜索存档,顺口问,“到底为什么打起来的?”
“缅甸要大选,内部派系斗争,借口说果敢又在制毒,强行入境检查。其实说白了还是他们国内几股势力在博葬……”
“这不是单方面撕毁停战协议吗?”时经纬不满道,“果然他妈的还是有枪是王道,那片地方儿百年都不关缅甸政府鸟事!”
“趁你病要你命叹。”那头慨叹一一声,“听说果敢内部也出了问题,这次武装冲突,还搞死了几个人。”
时经纬正敲着朋友的E…maili地址,刚刚点击发送,随口问道:“死人了?大规模小规模?”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数字,不过当地华侨已经得到通知开始撤离,死的应该是当地人。”
时经纬挂上电话,忽想起程松坡若从满星叠回云南,极大可能会走果敢这条路。况且果敢地区的领导人,据说当年和程松坡的父亲颇有交情。程松坡会回满星叠拜祭祖父,想必经过果敢时,亦耍拜访旧时叔伯。时经纬一时心慌,赶紧去查证,发现按既定行程他们如今已在云南境内,方放下心来。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跳得厉害,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半夜里接到社里的电话,说与程松坡同行的助理打电话到社里紧急求援,称程松坡在进入云南后,发现有东西遗落在满星叠,自行租车返程,如今失去联络,下落未明。
掸邦地区靠近云南边境的地方,使用的都是中国移动铺设的移动网络。时经纬又联系熟人,查检程松坡的手机信号,得到的消息是从昨晚开始,此号码再无信号。
得到确证消息时已是翌日清晨,果敢地区的领导人第一时间将消息通知了程松披在国内唯一的合作伙伴,时经纬所在的报社。
陆茗眉的手机无人接听,时经纬转而拨银行的座机,是陆茗眉的同事接的,“你找小陆?她在外面忙着呢,你有急事吗?有急事我叫她进来。”
“啊……你们今天很忙?”
“对面那家超市开业,跟我们银行签了合同办联名信用卡。今天优惠活动很多,听说早上七点超市门口就排长队等抢开业礼品,真夸张!我们现在吓死了,生怕等会儿出什么踩踏事故,又怕准备的礼品不够,刚刚派人去采购去了。你稍等等,我帮你叫小陆!”
不多时陆茗眉被叫回来,接电话时声音冷冷的,大概早上实在太忙,她语音里稍有些不耐烦,“你有什么要紧事吗?我这里忙着呢。”
“那……”时经纬吞吞吐吐,竟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夏天,他给陆茗眉带来的,竟无一个好消息。他默然良久后勉强笑道,“没什么,我等会儿正好耍过去办事,顺便找你,你一直都在吧?”
“在,不过……很忙。”
啪的一声电话就断了,时经纬驱车赶到陆茗眉所在支行,对面的开业花篮至少摆了百米长,兼之锣鼓喧天,似乎是超市在门口搭台举办游戏节目。
找到陆茗眉时她正指挥身穿银行制服的业务员们派发传单。有人发给时经纬一张,“先生,今天开业预存一干元入购物卡额外送两百购物券;消费满三百八十八送一壶食用油;消费满八百八十八送三壶……啊,你找陆经理是吧?”
时经纬点点头,冲到陆茗眉身边,“你这儿天有没有和程松坡联系过?”
“有啊,他打过我电话,当时我在开会,他留了语音讯息,”远处音响声量增高,陆茗眉不得不提高音量,“他说已经进了缅北,到汉人区了,等回云南再和我联系!你找他有事吗?”
事到临头,时经纬反而不知如何开口:“我……我本来昨天找他有点事,”陆茗眉瞪着他,见他半天没言语不满道:“你到底什么事啊?哎,这位先生你办卡啊,请先填一下这张申请表格,再把身份证拿给我们1作人员复印一下。喂,时经纬你到底什么事啊?我这里忙着呢,没空应酬你!”
“我找他没找到,”时经纬声音陡然低下来,“缅北发生式装冲突……程松坡可能……应该是已经……”
随……远处一鸣礼炮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堪臻的轨逮。
“你说什么?”陆茗眉拿坝手比成喇叭,大声问,“休黄伪有什么事?很急吗?过儿天他就回来了!”
嗵……嗵……三鸣开业礼炮过后,趣市门口忽静下来许多,和先前的喧嚣有些不成比例。时经纬正欲开口,音响里忽又传墨震天响的网络歌曲。
那滥俗得放遍大街小巷的歌曲里,歌手凄婉无比的调子,霉着“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时经纬摇摇头,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倒流,再没育在何力量,能让他鼓起勇气,告诉陆茗眉程松坡的死词。
他指指陆茗眉身旁的一排桌子,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没什么,你给我办张卡吧,我家里没油了。”
第九章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银行和超市联合举办的优惠酬宾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才结束。
时经纬想先办完卡再和陆茗眉说,等办完卡,又有顾客一直围着陆茗眉问优惠活动的细节。时经纬干坐一旁,陆茗眉几次想问他有什么事,奈何开业客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