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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贯穿全篇,男人有名无实。这就初步定格为《婆媳情》了。她摊开纸正待下笔时,忽地卟哧笑出声。燕妈听她笑:“燕儿又有什么高兴事啦?看把你乐的!”“不相干的,您别干扰我工作。”她道,心中却亮堂了许多,我不如就写个《母女婆媳情》得了,母女今是婆媳,婆媳昨是母女。那么丈夫的形象有了,公公的形象呢?想到后来她眼睛蓄了泪:“对不起,以往我爸爸被日本鬼子杀害了,现在我公公也没了,还能有什么形象呢?”她就把公公处理个意外遭遇猝死。短短的一千五百字,足足耗费了她两天一晚的时间啊!小说终于被刊发了,署名是“燕星”,意味着燕秋颖的心。
小华在站里读了小燕的大作后,深深叹了口气:“唉!这小学妹现在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过他又想,这小说的主指在后半部分,把婆媳(也就是母女)和小丈夫一家三口,在新天地里过着幸福新生活的欢乐场景,描画得活龙活现、绘声绘色,小媳妇后来还添了一男一女双胞胎的小宝宝哩。然而小华这只呆鹅,哪里会想到小燕的这篇小说又是在憧憬着她和他的未来呢!她多想他能早日主动向她敞开心扉,勇敢地向她求爱啊!小燕也没想到,她的这
篇东西又引起了读者的共鸣和欢迎,两周后的《芜湖萃文报》还转载了它,掀起了轰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转眼午收过后、“双抢”结束,暑气袭人而雷雨不断。小华被报社调回来了,小黎也回到了办公室。不知怎的,小燕中暑了,头重脚轻,无法坚持夜班工作,到医院挂了两天水回来躺在床上,四肢像铅一样移动不开,嘴里象塞着白蜡,不但不想吃东西,茶水也不想进。燕妈象热锅上的蚂蚁,叫苦不迭。小华知道她也是太累了,让她乘机好好休息吧。夜班工作有我哩,我可是“收录通”啊!他安慰燕妈不用着急,“不几天就好了。”又对小燕道:“我是夜猫子,在农村也是到深夜两三点才上床,上床后还要看一气书才能入睡,而白天嘛,我一倒下便是大半天,能睡得很呢!”小燕望着他,深情地说了一句:“没想到我又拖累了你……”小华
道:“谁人吃五谷不生灾?别胡思乱想!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好同学啊!”小燕巴不得他能说“我们是好夫妻”,那该多好呀……想着脸也红了。
小燕休息了一周,虽然仍觉身子乏力,头脑七晕八胀,却对小华道:“今夜我要上班的。”小华道:“等你能吃一碗饭、喝一碗汤,上午熟睡、下午唱歌,那时我就不给你带班了。”小燕道:“你要求也过高了些。我要是一个月还做不到呢?”小华答:“我就带一个月!”他巴不得她能好好休息一个月,他还打算劝他们母女回家乡散散心去哩。小燕笑道:“鹅!我要是一年做不到呢?”“那我就带——”小华顺口答,猛一想,我不能这么说,难道能让小学妹病那么长时间吗?所以改了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就快好了啊!”小燕坚持今晚就要上夜班,她担心小华又是白班、又是夜班,会很快被拖累倒。小华就放松了一些道:“我必须还为你再带一周班!而且,这一周你还得听我安排。”“你说怎么安排?”小燕急问。小华看着她笑道:“到你姨娘家玩玩,和燕妈一道去。”小燕听了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欢喜,她早就想有机会去看姨娘了,也好谢她对她们母女的生活支助哩。小华察知她欢喜,便跑到厨房对燕妈说。燕妈道:“好哇,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燕儿也早想去拜望她姨娘,我也想去再看看妹子哩!这敢情好。“小华就到老颜那里帮小燕请探亲假,道:“小燕身体还很弱,就让她回乡散散心吧,至多不过半个月。”老颜听了也赞成:“那就批她半个月假,爱玩哪里就玩哪里得了,我去转告李主编,没问题的。”赵大姐在一旁又秘秘笑:“那你不陪她一块去?”老颜莫名其妙,说:“那可不行,小华走了工作不就乱套了?”赵大姐咯咯笑道:“我逗小华玩呢,组长担心什么?”小华红了脸:“小燕由她母亲陪哩,我算什么?”“你真呆,你也该称母亲……”小华说不过她,忙下楼去了。
奇?小华跟小燕、燕妈说:“你们明早乘凉坐班车走,半个月,不超过十五天可不准回来噢!”小燕道:“你这鹅,我可也给你交代清楚:这半个月你都得住这里,免得夜班后往山上跑,不到我回来你可不准上山上住噢!”燕妈附和:“是了,是了。”小华还有点犹豫,“这个……”小燕生气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免得又把你累倒了,我可怎么办呀?”小华只得应允下来,又道:“明早我送你们上车?”燕妈道:“这孩子,你睡得那么晚,怎能一早起床?燕儿有我哩!我娘儿俩空胳膀空腿(不带东西)的,不要你送了。”于是母女俩第二天一早便赶班车回无为家乡了。
书?小华按步就班地工作,除了夜班,白天上午还得处理稿件、编排版块,倒是下午有几个小时的宽松时间,他也不想浪费,便以补充睡眠为主,白天他喜欢睡自己居房,因为那里静谧,最宜白天睡觉哩,所以他夜班、白班一直精力充沛。这天他接到母亲的一封来信:
网?男萍儿:你来了两封信我都接到听读了,好像口气不是你的,又象是一个姑娘在和我聊天,我还真被这两封信逗乐了。说实在的,妈现在身体大好了,前不久又接到你寄来的钱粮,现在是吃不了、又用不完了。队里照顾不要我上工了,还给了些田头地旮的小块荒地给我种瓜菜萝卜豆子的,你还别说,我种的作物可不比人家的差,因为我有劲了哩。现在已经有瓜吃了,瓜好甜啊,你如回家,保管吃个够……
小华读这封信很开心:“这是母亲说话、他人记录的,真好象母亲在面前跟我说话哩!”他知道母亲收到的两封信是小燕写的,可能女孩子语气味足了些,就让母亲听出了破绽……
小燕转眼在严桥姨娘家住了五天,心里老不踏实,担心小华工作担子重,怕将他累坏了。“我这倒好,自己出外玩,却要人家为自己加重压力!我这应该吗?他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下倒好,他一个人挑了两付担子,不累倒才怪哩!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跟他一起挑!”想到这里她饭也吃不香了,煮蛋也不想吃了。燕妈察觉透女儿心事,就劝:“燕儿,你要听小华的话,好好休息十五天啊!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工作不但有小华,还有小黎,他们哥俩那等精明,会能影响?”小燕道:“妈你不懂,我是怕——”她是说怕累坏小华,倒给姨娘陈范氏接了话头:“莫怕、莫怕。燕儿在城住习惯了,在这里待久不自在吧?没关系!我在无城结
识了一位干姐妹,叫宋依珠。前阵子来看过我,住了好几天哩。她现在无儿无女一个人,吃住不愁的。明天我就带你们母女俩逛无城,在那里住几天、玩几天,也好新鲜新鲜。再说了,燕儿在无城还有不少同学,这些孩子也都大了,恐有不少也在工作了,燕儿不妨与他们聚聚,不是能更好地散散心吗?”一席话就把小燕的心说热乎了:“姨娘还有一个干姐妹?我倒想去认一认。”燕妈顺水推舟:“这就好、这就好。只是你结干姐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她比我大、比我小?”陈范氏道:“她与我同年,还比我小月份哩!”燕妈听说嗬嗬笑起来:“我还是个大姐!你去过她家?”“去过一次。她还带我玩过几处景点,什么绣溪公园、米公祠的。她比我们见识多,是位小学教师,结婚晚,丈夫是中学教师,有才气,不料三年前出事后劳教饿病死了,现在就孤单一人了,不过还在教书。我跟她结识也是巧合,又是缘份:去年腊月一天下午,她来严桥看亲人(是她丈夫的亲叔),她下车后刚好向我问路(因为我刚好从车站过马路),我一听问的那个名字就吓住了:‘你问他?一个月前就没了。他的哥、嫂和他的堂客(妻子)也在几个月前没了,听说他的唯一的一个侄子几年前被划成右派劳教也累病死了,现在这家人全没了,是死亡绝户啊!’不料她一听就泪流满面,低声喊着:‘我来迟了!我怎么不早来呢?’她又大声说:‘不,这一家还有我,我就是他家人,永远是!只要我还活着,这家人就不会绝户……’我愣在那里一时不敢作声,不过我的眼泪也已下来了。顿了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抹干了泪,看了我几眼说:‘大姐您还没走吗?我刚才失态了,对不住,对不住!’我也抹干泪,劝她:‘人已没了,你心到也就是了,节哀吧!’她说:‘你不知道,那个被劳教累死的正是我的丈夫啊。丈夫出事后,我虽没受诛连,可公婆是旧社会工商业主,就被诛连赶到老家乡了,住到了叔叔家。现在倒好,我丈夫没了,除我外,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怎能不悲伤呀!’她又要哭。我连忙拉住她的膀子说:‘妹子!天不早了,到我家去吧,我也是孤身一人……’她就答应了。就这样我们俩个晚上就结拜成干姐妹了。他还表示:‘我没有兄、没有弟,也没有姐、没有妹,我父母也早亡故了,今后我要把你当作亲姐姐看待,决不失言!’我告诉她:‘我还有个亲姐。’她说:‘好啊,那也是我亲姐。有机会我去拜大姐去!’姐年关来这里时,我想保密,等以后再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守口如瓶没提这件事。”燕妈、小燕听着伤一阵、泪一阵,现在又喜一阵了。晚上小燕饭吃多了不少,并且把一只鸡胯也吃了个精光,还喝了一碗鸡汤。“哎呀,撑死我了,撑死我了!”燕妈和陈范氏听了咯咯直笑:“这样吃下去,燕儿很快就身强力壮了!”
小燕在无城宋依珠家住了五天,和她相处十分融恰、亲密,心情开朗,饭也吃得香,觉也睡得熟,劲也增了许多。燕妈欢喜道:“燕儿到这里来几天,胖了,病也全好了。”陈范氏道:“她又会到了初中同学,三朋四友一起欢聚,病哪里还敢缠在身上?早跑到云霄去了!”宋依珠当然高兴:“小燕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再给她补点中药剂,巩固巩固,以后也不会得病了。”三个人把小燕疼成了小娃娃,小燕就着撒起娇来道:“我以后都叫你们妈妈好吗?你们在一起时,我就称家母为大妈、称姨娘为二妈,称宋姨为三妈;单独见到时,我就见一位喊一位妈,都无区分地喊,反正都是我妈嘛!”说得三个人心里象蜜糖似地甜:“看这孩子,嘴多甜!”小燕对宋姨说:“三妈,我这次来确实开心极了,特别是能认识了您这位妈妈,您又是老师,我们共同的语言可多哩,我听您讲话象听您上课一样,都是一字一句地入心、入脑啊。不过三妈,我现在真真正正大好了,我得回去工作了。您知道吗?我那朋友两付重担一肩挑,挑了近二十天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啊,他这样有心待我,我总不能媚心待他呀!三妈您说是不是?”不知怎的,小燕一说到小华,就感到亏欠,就语无伦次,就让人丈二和尚了。宋依珠是何等人啦?她听到心呀心的,早就听出味来了,就道:“你那朋友是好样的,交这样的朋友值哩!什么时候也带来让我瞧瞧?如果是小伙我就收做儿子,如果是姑娘,我就收做女儿。”陈范氏道:“是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