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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就将出国后在国内丢不开的心结先说出来,好让弟兄们心中有个数,帮你解开也就是了。”华男萍在众催促下就只好道:“如果我与燕妹同时出国,唯一心结就是三位母亲了。”鲁道明一本正经地道:“区区小事,不用挂心,我与堂弟出手就够了。我兄弟把她们当作亲母看待,有吃先尽她们,有用由她们享用,一定敬孝,让她们过得欢欢乐乐的。”众人都道:“我们都把她仨当作亲母敬孝,决不食言!”华男萍十分感动,深深作揖道:“有劳众位好心兄弟肝胆相助,小弟不齿难忘了!”鲁道明极其开心地道:“来,把桌上的酒全喝尽,把菜全吃光,然后带点面就行了。”黎则生道:“对对对,酒喝尽、菜吃光,好男儿血性如钢!谁有难题共同帮!”众笑道:“好诗,好诗!开启了我们好心兄弟的心窗!”外边席散后,华男萍到里席前笑问:“怎么样了?”张贤珍笑道:“我们早吃饱喝足了!我就知道你不放心你那燕妹了,正好她杯中还剩这几滴红酒未干,你就带干吧!”华男萍道:“好大嫂,你就帮我带干吧,也是疼燕妹和华弟哩!”张贤珍就把燕秋颖酒杯端过来喝干了:“华弟这话中听。”随后姐妹们便都用了面,散了席。
第二天是星期天,本来都是可以送华、燕上车的,由于华、燕不同意,也只好罢了。小华当晚就想结算宾馆账目,以便第二天一早赶车。谁知住宿费早已被小孔、小朱结了,只有当晚的两桌席在挂着账。小华无话可说,就把挂着的五十元席钱单结了。心里想:这两个牛哥,为接待我俩这次过巢花了好多钱!朋友交往岂是金钱左右的?但就是这金钱花销,也可见到肝胆真诚哩!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毕,华、燕提着行李向服务台交了房间钥匙匆匆出了宾馆大门,几分钟后就走到了前山亭。只见鲁道宽和余家丽等在那里呢!他俩就招呼:“二哥、二嫂,好早啊!”余家丽笑道:“等你俩哩!”鲁道宽就把一个扎得严实篾篮包递上:“这是孝敬母亲的,虽沉了些,也要带到啊!”小华愣着未接。余家丽道:“华弟象个呆鹅了!这可是你二哥的厨艺结晶哩!他昨夜几乎忙了一宵,还要我当了下手,才弄好了这一包粉嫩松脆的糊珍糊味茶点,保管母亲们品尝时会赞不绝口呢!”小燕就抢着接下来:“多谢二哥、二嫂费心了,小妹真是感激不尽啊!”余家珍道:“对母亲敬孝心,是儿女们的共同愿望,你们的母亲也是我们的母亲,敬这点孝心算得了什么?你们去赶车吧,我们就不送了。带个口信问侯母亲,就说这里的儿子、女儿们向她们请安、祈福!”华、燕就与鲁二哥、余二嫂挥手依依而别,到浮桥汽车站赶无为班车了。一到汽车站,早就看见小孔、小朱和二王四人站在那里等送了。两个人十分感动,小华喊:“两位牛哥!”小燕喊:“两位王妹!”就觉眼睛里都蓄泪了。小孔道:“我们是大家派来的欢送代表队哩!你二人昨晚交待谢绝相送,大家很不理解,还是鲁大哥洞察秋毫:说是你二人不愿声张,又怕伤别,才不要送的,那就不全送、部分代表送吧,于是我四人便争到了欢送代表队的职衔呢!”他语虽轻松,其实已经心酸酸的了。王月翠泪已流出来了:“你们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小燕只好逗她:“傻妹妹,我们相隔又不是十万八千里,想见面还不容易?譬如你们办喜事了什么的,只要一招,我们准会来。”二王就道:“燕姐还是不丢心哩,难道要我们各抱个小宝宝了你才丢心?”小燕开心道:“就是,就是!”小孔、小朱哧哧轻笑,小华则哈哈笑道:“两位小王妹妹也开通了。”王月翠道:“大王姐后年也就差不多有孩子了;我呢,起码得三年后。反正我那干妈不急着抱孙子,只急着要看我的专科文凭。”王健芝笑道:“你若是个儿媳,就该把儿子、文凭一道捧给婆婆看,多好哩!”王月翠啐道:“你这蹄子,现在也会捉弄人了!”小燕被二王逗得前仰后合地笑:“告诉你们吧,你们的事我早丢心了!”这时王健芝就把装着三个扁方木盒的兜囊递给小燕:“这是大家兄弟姐妹共同敬孝三位母亲的,是一式的紫色玉手镯。鲁大哥咋夜请玉匠师傅把儿、女、心三个篆字分刻在三只镯上,今后,我们只要见到老妈妈手镯上刻有这三个字的任何一个字,便就认作母亲了。”小燕郑重收了:“我代表三位家母谢过了!”这时小朱就把购的两张车票递给小华:“时间到了,上车吧。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情谊永在啊!”小孔道:“无论相隔十万里,无论异国他乡,请记住:我们是兄弟姐妹!”王月翠道:“鲁大哥特别强调说:‘天下好心人总会走在一起的。’华哥、燕姐,珍重吧!”华、燕就和孔、朱、二王一一紧紧握了手上了车,频频“再见”、频频挥手,陪伴着汽车鸣叫后的征程,很远、很远……
尽管天气很炎热,无城两层小楼及东西平房,却掩隐在一片绿树丛中,显得凉熨而雅静,象座避暑的理想田庄。五十八岁的刘永贞、四十八岁的燕范氏和四十六岁的宋依珠,自从春节居住在一起,至今已近半年时日了。老姐妹仨每日里开开心心生活,谈天说地,各抒胸怀,少不得各自家世都了如指掌了。四十六岁的陈范氏虽仍居住严桥,但每隔个把月总要进一趟无城,专程看望老姐妹仨,还带来自己兴的瓜果蔬菜,还带来活鸡呀、活鸭呀、鲜蛋呀什么的。她身子骨硬朗,农村劳动事,她是很胜任的。她一来,姐妹四全了,就更欢乐了。三姐妹不管她丢不开严桥的付业,来时总要硬留她待上五七天才放行,她当然事先有准备,无非自家事请邻人帮帮手罢咧。碰巧昨天她接到方义兰的匆匆短信,字写得虽清晰却又稍带潦草。反正她看惯了兰儿的信件,读起来也吃不了多少力的。只见信上这样写道:
母亲:儿向您请安。儿昨天接到志明来信,说下周出差安徽,并到芜湖,还说要顺便到无为城看几位妈妈,并想在那里见到亲母哩。我特地写这封信告您,望您早日到无城住几天,以便母子快乐团聚啊!
兰儿七月十三日
所以她今天忙乎了大半天,把家里事情安排妥当,又与两个邻居说清事由,请求照应几天鸡鸭猪之类。大家平素也都是要好的,邻帮邻惯了的,当然都答应十分干脆:“尽管放心去,十天半月也没关系。”下午她早早沐浴,洗换了衣服,又把洗换夏衣叠好放入小行囊,决定明早捉“三个一”(一只鹅、一只鸭、一只鸡)和三十个鲜鸡蛋、十个咸鸭蛋放一个花篮带着,重量虽不轻,也是可以乘车自如的了。
再说无城两层楼姐妹仨早早就起了床,刘永贞显得格外乐乐欢欢:“今天儿子、女儿就回来了,我知道二妹、小妹早上也睡不香了。”宋依珠道:“大姐恐怕昨个一夜未打过盹吧?”刘永贞道:“小妹也特夸张了些,姐我只不过今早起早了一点罢了。”燕范氏道:“大姐乐归乐,可也别乐累了身子骨啊!”宋依珠笑道:“二姐也别说大姐,我知道你昨夜也是假睡哩!”燕范氏道:“没有的事,我睡得可熟了,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两个孩子已经到了,喜得我们三个人不知忙什么好……”刘永贞嗬嗬笑:“二妹先看到萍儿、颖儿了,怪不得一早上就脸上绽花了,细纹也没了。”宋依珠也笑:“我也看出来了,二姐确实比往日精神更爽朗了。”燕范氏笑着,也不置可否:“不与大姐、小妹斗咀,你们两个斗我一个,我岂能斗胜?我去买点早食来。”宋依珠道:“我去买吧,你先洗漱得了。”燕范氏道:“我回来再洗漱未迟。”刘永贞道:“就让她跑一趟,反正几步远。不过各人只吃一个五香蛋、一个小白馍头、两个素锅贴也就足够了,买多了我可是要揣你呢!我这里豆浆、茶水都准备好了。”燕范氏出门后,宋依珠笑:“那我就坐享口福了。”刘永贞道:“你能轻松?儿子、女儿回来了,你肯不把你那炒菜本领拿出来?我和二妹、三妹这方面都逊色多了,只能当下手!”宋依珠笑道:“大姐明明又在抬小妹了。”刘永贞道:“这阵子,但凡吃你炒的菜,我和二妹就争着、抢着,饭也多吃了,三妹来时也是这样。”说着燕范氏就提着早食回来了:“大姐、小妹还在商量编派我?”刘永贞和宋依珠笑道:“不相干,是在说两个孩子回来谁炒菜的事哩。”燕范氏笑道:“当然是小妹当仁不让了,我和大姐只配作下手呢!”刘永贞向宋依珠:“如何?我说的不错吧?”宋依珠就道:“好,就听大姐、二姐的,小妹包揽了就是。”三姐妹吃罢早食,刘永贞就端去空碗盘和匙、筷去厨间洗涮,宋依珠就抢要自己做,刘永贞笑道:“小妹是掌厨的,这洗呀涮的是下手人干的,如何轮到你?”燕范氏当然抢着也要自己做。刘永贞又笑道:“二妹刚才上街采买回来,汗还未干哩,又想累?歇去吧!”两个人都笑道:“这大姐总是和我们抢做事,我们老是连手都插不上,得订个制度平均摊派做……”这些话早被刘永贞听了去,就道:“二妹、小妹,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抢活计做吗?其实还是为了自身着想。以前我在家里又是刨地,又是种瓜、又是点豆、又是兴菜、又是栽山芋的,感到越干骨头越硬朗了。如今我年近六十,重活虽难胜任了,但这轻活再不常做,骨头就会松散、酸痛,长此以往,反会生病了。不比你们,你俩过几年也会象我这样找活做、闲不住了,因为身体和精神都需要啊!”一席话说得燕范氏和宋依珠无言以对。燕范氏只好笑道:“大姐也该疼疼二妹,也留点活让二妹去作,好松动松动骨头呀!”宋依珠也道:“是呀!大姐、二姐未来前,只小妹一人做家务,觉得身子骨好受、精神头健朗,如今干不到家务事了,反觉腰酸背痛不受用了。所以这家务活也得让我分摊分摊。”刘永贞笑道:“好好好,以后这家务活就让二妹掌大头,适当分些给小妹做,她还有什么教学备课正事要做,以不影响正事为主。”宋依珠和燕范氏听了一惊,以为大姐想回和县香泉了,就忙道:“大姐可不能走啊!”刘永贞会意:“走?你们以为我要回香泉?不回了,不回了,华儿爸的坟已在春节前被他哥哥禾儿迁进祖坟了,我也丢心了。现在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和你们长相斯守了。
除非有一种情况只得走,那就是你们嫌我了,或者别人赶我走了,我只得走……”说的两个人宽了心:“你是亲姐,谁能嫌你?谁敢赶你?”宋依珠又道:“这房子我们三人都有份,我们在世我们同住,有朝我们上天了,留给儿孙们住!”刘永贞忙道:“别别别,萍儿、颖儿说过:我们都能长命百岁哩!”于是三姐妹都畅笑了。燕范氏就试探问:“大姐刚才把家务分摊给我和小妹了,大姐今后就闲得住?”刘永贞笑道:“当然闲不住。但现在不告诉你们。”宋依珠已猜出十分了:她肯定是要捣腾三个园了。楼两边的平房虽借住给老邻居,但后花园只是周边直挺挺的几棵高松杉树,园中杂草丛生,既无花,也无木,荒芜得不成样子。刘永贞第一次看时就咀里不停地嘀咕:“可惜了这园地!”她是要向这荒园进军了。但是不能让她累着,得有个度啊!宋依珠想到这里就道:“小妹知道大姐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