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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打电话找你当然是有事啦,我告你啊,你妈快不行了,你快点回家来看看她吧,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林歌猛地一颤,短暂地呆怔之后立即扔了电话,疯了一般的冲出了酒吧,可刚出酒吧门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折回去在门口泊车小弟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塞进了制服里,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司机麻烦你顺杨路138号,快……快……”
浓妆艳抹的女人朝‘嘟嘟——’响着话筒龇了龇牙,抬头朝身旁靠在墙壁上的中年男人抛了个媚眼:“你儿子马上来了,我的钱呢?”
林耀军粗鄙地拍了拍女人浑圆的屁股,从脏兮兮的裤子里面摸出一张钞票塞进女人硕大的胸脯里面,还趁机用力地捏了一把,惹得女人一阵‘死鬼死鬼’的娇嗔乱骂,最终拿着钞票白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求……求求你不要伤害……伤害他,他可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啊!”披头散发的女人无力地抱着林耀军的小腿,被打裂开的嘴角淌着血,身上布满了又青又紫的伤痕,有的显然不是刚刚才打出来的。
林耀军照着女人的胸脯就狠狠地踢了一脚,将女人踢翻了之后朝她脸上啐了一口痰,张着一张嘴诡异地‘嘿嘿’着:“老子能对他怎么样?老子还能吃了那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不成?不过你倒是提醒老子了,你给老子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老子也辛辛苦苦把你跟你那野男人生的孽种养这么大了,你是不是该说说那野男人是谁,老子也好拿一笔补偿费啊?”
女人被林耀军一脚踢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
林耀军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往上揪,凌乱的长发立即被他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大把,痛得女人连声哀求:“小歌是你的儿子,你放过他,放过他啊……”
“你这骚娘们跟那小王八蛋都没什么良心!”林耀军嫌恶地一巴掌挥开女人,长年累月被烟渍熏成的一口黄牙龇了龇:“老子把他养这么大就是指望他有朝一日能把钱拿回来给老子花,不然的话老子有病才养个孽种磕碜自己的眼?!不过……”林耀军用手指搓了搓门牙,淫笑着耸了耸肩:“小王八蛋的屁眼操起来真是爽,自从他去那个什么破公司之后老子好久都没狠狠地操他一回了,真是想得我下面这家伙都胀了……”说完,林耀军就不顾廉耻地女人面前拉开裤子拉链自慰起来,嘴里尽是不三不四的淫秽脏话,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看,眼泪打湿了整张脸。
“妈?妈?”林歌推开半掩的房门就冲了进去,刚看见地上躺着女人想要过去却被躲在门后的林耀军一把揪住了头发,骂骂咧咧地拖着他就往卧室里走,林歌惊叫着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林耀军揪住林歌就把他扔在了床上,,粗鲁野蛮地将他的长裤剥了下来,林歌捶打着想要逃脱,却被林耀军整个人爬上来压住,脸朝着卧室门的林歌就只能拼命挥着双手朝外面的女人惊声求救:“妈……妈……救我……救我……”
“小歌……”女人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往卧室里面爬,林耀军立即从林歌身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上朝女人狠啐了一口,猛地甩上了门,从里面把门给锁了,尖利的惨叫声就从里面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女人就在外面拼命地捶着门哭喊着:“放过小歌吧,他还是个孩子,你放了他吧,不要对他做这种事,求求你放过他吧,放了他……”
屋子里的凌虐还在继续,里面不断传出林歌的惨叫声跟林耀军的咒骂声,好像永远不会休止一样,在连续淫靡的‘啪啪——’的肉体冲撞声一下接着一下从里面传出来时,林歌的哭喊声已经很微弱了,只听到林耀军放浪形骸地辱骂声跟巴掌在打在身上清脆的巨响,在门外扒着房门的女人就跟疯了一样死命的用指甲抓着门板,道道鲜红的印子在门上触目惊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打开,满手是血的女人抬头看向出来的人影,顿时嚎啕大哭:“妈对不起你小歌,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身上的制服歪歪扭扭地扣着,裤子也脏乱不堪,混合着血迹跟腥臭的白浊,濡湿了一大片裤管……林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俯下身吃力地扶起地上痛苦的女人,嘴角的笑意绝望又狰狞:“妈,我们终于解脱了……”
女人一愣,抬头看向房门大敞的房间,大片大片殷红的鲜血从发了黄的被单上滴滴答答地淌下来,而仰面躺在床上的林耀军死不瞑目地瞪着天花板胸口插着一柄水果刀……
林歌双手颤抖着扶起地上的女人,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钱包塞进女人手里,眼底满是血丝:“这里面有张卡,我把钱都存在里面了,密码是你的生日,带着这些钱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不小歌,你走,等警察来了就说是妈杀的,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女人推搡着林歌,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惊恐。
林歌苍白地笑了笑,伸手将女人抱进怀里:“妈,这件事你帮不了我的,警察不久之后就会来了……”
“不小歌……”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坐牢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面。”林歌拖着女人就把她推出门外,咬牙苍白地笑道:“你如果在这里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到时候警察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所以妈你要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说完,林歌就折回躺着林耀军尸体的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出女人的护照跟身份证,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箱子塞进了女人手里,哆嗦着握了握女人的手:“妈,记住我的话,不要回来!”
“小歌妈不走,不走……”
林歌猛地缩回手,盯着女人的眼神陌生得刺人:“除非你想看着我死,否则的话赶快走!”
女人吓得缩了缩,只好边哭边拖着箱子往外跑,时不时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林歌,却见他在对着自己笑……
解脱了的笑。
等到女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林歌才关上门,走进卧室里往林耀军的尸体旁边一坐,动手拼命地撕碎自己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跟裤子,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林歌才颤抖地捡起地上的手机,拨通了警局的号码:“喂,是警察局么?我杀人了,这里是顺杨路138号……”
108 那你怎么不去死!
“安少爷,你能帮我递一下地上的彩灯么?”才在梯子上装饰着圣诞树的佣人戴了顶滑稽的圣诞帽,红彤彤的跟别墅里面的热闹气氛连成了一片,比过春节都喜气。
“这个么?”安念捡起地上的一长串彩灯递给佣人,看着他熟悉地把彩灯在圣诞树上绕了几圈,等彩灯在屋子里面亮起来的时候,五光十色的煞是好看,登时将暖气洋洋的客厅笼罩在一片淡淡的薄光之中,平安夜里的气氛瞬间就被烘托起来了。
带着女佣们把食物摆上餐桌,季家的老佣人维亚笑着将安念拉到一边,从桌上拿了一块薄饼塞进了安念手里,热情地劝着他:“安念您今天都跟着我们忙了一整天了,肚子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安念低头看着手里的薄饼眼眶有点湿,心里头霎时通过的温暖让他成功的想哭,他已经记不得那种跟家人在一起过节的感觉了,他是私生子,不配坐在叶家餐桌上吃饭,更不用说是跟他们一起过节……从小他就特别羡慕自己的弟弟,因为每逢节日他都能收到很多礼物,多得能堆满整个房间,那个时候爸爸也会在家人跟朋友面前称赞弟弟聪明,把他带在身边一一跟亲友打招呼,而他就会被管家所在房间里不允许出来,说自己的身份会丢叶家的脸。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偷偷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真的很热闹……
“安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饿坏了?”维亚有些担心地握了握安念的手,在接触到些许冰凉之后立即吩咐门口站着的佣人:“少爷跟夫人今晚不回来过平安夜了,把大门关上,另外客厅里面的暖气再开大一点,别冻着我们的客人了!”
“维亚,我没事的……”
“没事,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一样。”维亚慈爱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就像波浪一样往上推,说不出的和蔼慈祥:“平常少爷跟夫人也都很照顾我们,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的,安少爷在这里住着就别拘束了,把我们当一家人才好呐!”
安念鼻子发酸,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维亚。”
“真是傻孩子。”维亚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拍拍安念的手就准备去忙活:“饿了就多吃点,反正吃房里准备了很多。安少爷现在这里吃着,我上楼去看着司徒少爷跟沈少爷换好衣服了没。”
“我去吧,维亚。”
“快吃快吃,安少爷要是吃不完维亚可就生气了!”维亚故意有叉起腰朝安念瞪了瞪眼睛,安念就赶紧拿起手里的薄饼咬了一口,边吃边不住地称赞:“维亚的手艺真好,我要多吃两个。”
老人家顿时高兴地眉开眼笑,‘咚咚咚’地就跑上了楼去请司徒皇跟沈墨。
“安少爷您就多吃点,反正家里多的是!”旁边的女佣笑嘻嘻地拍了拍安念的肩膀,将打开的果酱瓶子塞进了安念的手里:“我儿子跟安少爷差不多大,但那块头可比安少爷您大多了,不行不行,安少爷你得多吃点东西长肉了,这么瘦可不行。”
“就是阿,我老姆的儿子才刚满十八岁,这身体啊就跟牛一样装,马上这老姆家的床都载不下他咯!”
“作死哦这样说我家乖儿子!”被叫做‘老姆’的胖女人笑着拿起鸡毛掸子追打说话的人,整个客厅里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热闹不已,看得安念一边咬着薄饼一边傻笑,而那边耍闹的人见安念笑了,也更撇开了满屋子追着跑着,在一旁看着的佣人们就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安念放下薄饼跟果酱,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凝固——
叶程。
“安少爷您怎么了?”
“没事,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你们继续忙吧。”安念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拿着手机走到一楼客房的走廊里,左右看看没人过来才敢小心翼翼地摁下接听键,还没等安念把手机贴在耳边,里面就传来叶程阴沉冷冽的声音:
【你在哪?】
不是弟弟对哥哥尊敬的问候,叶程一开口的强硬跟霸道就让安念原本有些期待的心一下就从空中被拽向了地面,兀地生疼……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在哪里!】冰冷狂肆的声音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连审问犯人的愤怒都没有,给安念的只是主人于宠物那样的霸道,由不得他反抗……
安念咬了咬唇,低声回答:“小墨生病了,现在这里照顾他,我……”
【立刻给我回来!】不容置喙的命令犹如千斤重的铁锤一下子就砸在了安念的心口上,痛得他喘不上气……安念低头,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了,可为什么每次听他没有语气的话,自己都会感觉到很难过?
“我不回去。”安念咬住嘴唇低低地回道,低着头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说什么?】叶程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又恢复到以往的冷寒霸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