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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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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政定了定神,强笑道:“谢姑娘的话有点意思。明明歪理,却也歪打正着,叫寡人驳斥无力。这也好,偌大一个建业,竟无一高门子弟能留住得天下第一的名媛闺秀;呵呵,这要是传扬开去,可不又是一段风流佳话么?来人,再加一席,请谢姑娘入列。”
  
  侯景答应着下去备办,谢韵忙福了一福,谢过圣上隆恩。
  
  顾翦偷眼往上,但见蒙政幽深的目光正盯着义姐;义姐则低低的垂着头,鬓角微润。他心下怜悯,遂奏请道:“陛下,臣与湄水侯分别年余,姐弟间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若陛下垂怜,恳请许臣与湄水侯同列。”
  
  蒙政大喜,忙下旨让顾翦与嬴湄近席,那谢韵则被排到蒙学身边。
  
  很快,佳肴上齐,宾主举杯,君臣同乐。乐到半时,蒙学忽感叹道:“陛下,臣这趟南行,没别的收获,就觉得晋人性太奢侈。可话又说回来,晋人的歌舞,着实不错的。”
  
  言毕,他眼珠一眄,光彩全溜到谢韵处。谢韵泰然自若,举目望向御座。那会,蒙政亦看着她,似笑非笑。于是,她站起身,笑盈盈道:“陛下若有雅兴,小女子倒可以一展歌舞,只是,谁愿为伴乐呢?”
  
  蒙政本以为谢韵会勃然大怒,以犀利言词来捍卫她的高贵身份,谁知她如此豁达干脆,倒心生敬爱,便笑道:“寡人有一皇妹,年纪略比谢姑娘小过一岁。她精通音律,最善吹竽。这样吧,姑娘献歌献舞,就由皇妹吹曲相伴。”
  
  旁人犹可,顾翦却有点异样。他虽神情泰然自若,偏身子自作主张,愣比旁人多探出半分。
  
  不多会,勿喜在王麽麽的陪伴下,抱着竹竽娉婷而至。谢韵乍然见之,不由得错了眼珠。她本以为,天下的顶尖美人,全出于山青水秀的妩媚江南;万料不到,这北地胭脂,竟远远赛过生平所见的任何一位江南娇娃。因想到勿喜以公主之尊,居然也沦落到殿上伴奏,不免对其怜惜几分。直待厮见过毕,又发觉她竟为哑巴,谢韵心上的怜悯遂更深一层。
  
  那会,竽曲起调,谢韵水袖一甩,便轻歌曼舞起来。观者为之惊艳,几乎尽倒。惟顾翦双目闪烁,总下意识的偷瞧旁侧。
  
  吹竽之人,似乎变得更美了。从前,她总是怯生生的避人耳目,在与不在,并无两样;可今日观之,却是那样的娴静文雅,仿若冬日里的小小暖炉,令人禁不住挨近……唉,自去岁天子大婚以来,自己出入内宫的机会便大为减少,偶能入之,又被华阳纠缠不清——你,可还常被婵表妹欺负?
  
  顾翦犹在冥然兀想,竽曲歌舞却已结束。蒙政大声喝彩,又邀皇妹入席。席位本是设在他的身旁,但勿喜水汪汪的眸子一个劲的看向嬴湄,蒙政会意,便许她俩并席而坐。当勿喜打顾翦之前缓缓走过时,他竟不低头,亦不眨眼。忽然,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拂过脸颊,趁吸气的当儿,机敏的钻入他的肺腑。品着无法言喻的喜悦,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恰看见义姐站起身来,扶她入坐。坐下的时候,似撒娇般,她秀美而小巧的头,亲昵的靠向义姐的肩。
  
  刹那,顾翦的心里窜出一簇火苗,热热的,它们直攀援到咽喉!
  
  湄姐,你真没节操!自古以来,佳人夜奔,不是为着司马相如那样文采斐然的大才子,便是为着李靖那样清俊有为的兵法大家——好好的,你掠劫男儿风流也就罢了,拐带谢家姑娘也就够了,如何连无辜的勿喜公主都不放过?难道你就没听人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么?
  
  顾翦越想越气,偏偏的,他这样光明正大的愤慨,居然无人共鸣!
  
  于是,他赌气的喝着闷酒,一杯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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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指婚(一)

  宫宴结束时,蒙政下旨,准许嬴湄休假一月;一待假日完毕,她必得出入宫禁,暂充太傅之责,以教导皇弟蒙治和妃嫔柳媛。嬴湄无话,惟谢恩接旨。
  
  七日后,咸阳宫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皆在为皇帝与晋国公主的婚庆忙碌。蒙政却不将此事放于心上,一大早便传召顾翦。顾翦因不知何事,遂急急忙忙的赶往午阳殿。待他到后,蒙政遣散宫人,连侯景亦未留下。顾翦颇为讶异,隐觉蹊跷。
  
  果然,蒙政开门见山道:“翦,昨夜母后召见寡人,说了许多与你相关的事。”
  
  顾翦的心肝顿时七上八下,手心内满满的全是虚汗。他垂着头,不发一言。
  
  蒙政却是目光殷殷,慢声道:“翦,你曾对寡人说过,如果没有战功,决不成婚;如果未行冠礼,绝不纳妻。如今,你因军功而被封为定坤将军,官居二品;在出征齐国前,寡人亲到大司马府,观你成礼——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良久,顾翦才艰难道:“三郎,翦还不想成家。”
  
  “砰”的一声巨响,一方名贵的砚台砸碎在顾翦身旁。顾翦愕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拒婚,三郎有必要如此愤怒么?他迅速抬头,看到当今天子双目喷火,面冷如霜。
  
  “顾翦,寡人的婵妹哪点配不上你?你居然一再推诿,耽误她的韶光!她已年近十八,却依旧待字闺中。与她同龄的公侯贵淑,全都匹配良缘;便是民间女子,亦已早作人妇!她对你一片痴情,苦苦等候,你怎忍心让她成为天下笑柄?”
  
  顾翦跪于地上,频频顿首曰:“陛下,臣岂敢让华阳公主成为天下笑柄?臣——”
  
  “好,半月后,你若能将婵妹抬入大司马府,寡人自会信你!”
  
  顾翦的面色骤然苍白,可犹不肯吐一“诺”字。久久的,他仰望着五步开外的天子,极缓极缓道:“陛下,臣可问一句话么?”
  
  蒙政没有回答,只将长长的睫毛压下来。
  
  见此,顾翦忙道:“陛下,去岁你纳柳氏为妃前,曾夜召臣来饮酒。饮到酣处,你曾问臣,说咱们算不算生死与共的弟兄。臣当时说,算。其实,早在臣入宫伴读于你左右时,臣就把你看作最亲近的人,何况,咱们还是血脉相通的表亲。臣从来都是这样想的,尔妹如我妹;故无论华阳公主如何使小性子,臣没有哪一天哪一时不耐心相陪。陛下,臣可以奉你的圣旨纳娶任何一位女子,但那人万万不能是婵表妹。陛下,臣一直珍爱婵表妹,可臣若是娶了她,实实是在害她啊。”言罢,顾翦重重叩首,直叩得心酸眼润。
  
  一声叹息自顶上飘下,蒙政一把将顾翦拉起。这时,顾翦才发现天子的眼眶也是一般微红。
  
  “翦,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母后已经撂下狠话,除了尚主,你别无选择,亦无退路。时间,母后都已选好,就在半月之后……”
  
  顾翦踉跄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时,瞳孔已然涣散。他失神的望着蒙政,低低呢喃:“陛下,臣是非得尚主不可了?”
  
  蒙政叹道:“翦,男儿大丈夫,岂能因婚配之事而英雄气短?你也瞧见了,寡人贵为君王,可于这儿女私情,又何曾遂心遂意?咱们还是将眼界放宽了,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寡人答应你,若你和婵妹实在难以两厢情好,寡人许你……许你纳妾!”
  
  顾翦恍若未闻,到“噗”的一声,再度跪于地上。蒙政皱眉,才欲说,却听见他一字一顿道:“陛下,既然太后玉口钦定微臣尚主,臣不敢强辞,就请陛下将勿喜公主指婚给臣。”
  
  蒙政的眼珠定在原处,许久都不曾转动。好半晌后,他才弄明白顾翦的话。于是,他走近顾翦,俯身道:“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顾翦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又暗又滞,仿佛一潭死水。他苦笑道:“臣既是皇家禁脔,亦不敢再作它想。然亲泽己妹,臣无论如何也作不出来。勿喜公主虽然也是陛下的御妹,可究竟关系远些;再不然,就请陛下将宗室女指婚于臣吧。”
  
  蒙政眯缝着眼,在那一线之窄的空隙里,光彩闪烁,怪异而迷离。顾翦紧紧的盯着那些游走不息的微光,他的心跟着慢慢的、慢慢的沉下去。其后,他恍惚看到天子背负着手,焦躁的踱来踱去。在动来荡去的衣摆里,他终于听到天子语重心长道:“翦,你可真想好了?”
  
  “臣心意已决,求陛下成全。”
  
  那时,蒙政恰立于窗下,晨羲透过薄薄的橱纱,淡淡的笼着他的脸庞。因光线不强,过了颧骨之后,下半腮面及耳后,有一圈阴阴的暗影。
  
  没来由的,顾翦就盯着那些光彩照不到的地方,痴痴的仰望着。恍惚中,他听到天子无可奈何道:“翦,你若能说服母后,寡人再下旨不迟。寡人仅有两位皇妹,可不能因你之故,将皇家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顾翦合目,再开眼时,已站直身。他并未说话,只深深揖礼。次后,他缓缓退出。当他细长的影子最终在晨光中了化无痕时,蒙政转过头。他的眸子,深深的,浸浸的,似才被冰水洗过。
  
  这时,侯景在门外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
  
  “侯景,到宗庙成礼的时辰到了,是么?”
  
  侯景虚胖的脸上立刻现出殷切的笑,急急跨过门槛道:“是的,小的正想来请陛下移驾呢。”
  
  蒙政转身,哼道:“移驾之前,不是应该先沐浴更衣么?”
  
  侯景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笑骂道:“瞧小的糊涂!陛下,咱们且去沐浴更衣吧。”说罢,赶紧伸过双臂,欲搀扶天子,岂料天子两袖一甩,自先走了。侯景摸摸微疼的面颊,心下颇为郁闷。然见天子一径往前,遂忙忙跟上。
  
  夜幕很快降临,咸阳宫的金銮殿上,群臣虽分位次而坐,但因天子步下御阶,执意每席碰酒,又自说趣话,故众臣拘谨之心皆散到九霄云外,场面迅速热闹起来。
  
  嬴湄混迹于诸臣中间,眼见天子越走越近,不由得如坐针毡。依她本意,所有的婚姻娶嫁,她都不愿参与,然领着大秦俸禄,怎可不尽人臣之责?故而,自进大殿后,她是强打精神,勉力周旋。本以为三拜九叩之后,便可早早退出,岂料天子竟生出这样的花样。才眨个眼,蒙政已近在旁席,她急忙起身。
  
  与蒙政碰杯的大臣毕恭毕敬道:“臣贺喜陛下,愿龙凤谐美,早降龙子。”
  
  蒙政并未答言,只浅浅一笑,便将酒盏内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他的目光落到嬴湄这席,却见她低着头,酒盏与头顶相平。
  
  缓缓的,他踱到她跟前,也不说话,只俯视着她。她今日穿的是圆领官袍,恰露出大截后颈。通明的灯火下,几根碎发乖巧的卷曲着;因紧贴肌肤,它们便随着主人的呼吸而淘气的招摇。那颈项本就极是嫩白光滑,又得了这卷发捣乱,愈发显示出美玉般的光彩。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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