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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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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全意的聚拢靠前,且从袖管内掏出扇子给嬴湄煽凉,慕容隼只好退开身,讪讪的站到边上。他颇有些怨恨的盯着姜瑶,偏偏此女脑勺不曾生得眼睛,白可惜了那些飞闪而出的白眼。
  
  躲在内殿观望的南山子看得有趣,不住的吃吃低笑。好容易合上嘴,他瞄一眼身后的无语,悄声道:“你说,嬴姑娘是不是早已瞧出端倪?不然,为什么总在有意无意间,事事皆配合得这般默契?是了,定是你背着我私下知会于她。”
  
  因殿内殿外并无闲人,无语极低极快的答上一句:“我与她相识十余载,但得眉目相触,便可通心,又何须事事道明?”
  
  南山子瘪了瘪嘴,欲翻白眼,但见对面黑眸骤然犀利,忙转出青珠。然脑筋一转,思及前事,南山子心头又溅出火星:“哼,你和她的眉来眼去我没兴趣,但是你再怎么护犊心切,也不能时时拿我作花枪使么!”
  
  无语面无表情,双眸早瞟到殿外。
  
  南山子大不甘心,犹喋喋不休:“那日在梧桐宫的梧桐树下,你看不得那人挨近她身,自己不便出头,就把我推出去。推便推了,为何使那么大的劲?也不想想,我若真撞到那人身上,他喜怒无常,万一雷霆发作,岂不是要我小命?哼,果然老话说的不错,重色轻友,见了佳人,甘苦与共的兄弟全成了鞋底的泥!今日你又唆使姜大姐打头阵,可怜哪,又一个作炮灰的苦命人!”
  
  无语忽然迈开步子,临出门前,轻轻一语砸向南山子额间:“罗里八嗦,锱铢必较,不宜行医,倒该上菜市占场子。”
  
  南山子挣红了脸,追出门,欲要反嘴相讥,迎面却走来一个窈窕宫娥。那宫娥年方二八,生得十分整齐。南山子忙敛起怒色,背负双手,摆出闲云野鹤般的风姿。不想,宫娥也是个有修为的,仅在三尺处曲了曲膝,便一声不响的绕后而过。南山子眨巴着眼,偷悄扭动脖子。直待那个袅袅婷婷的身影消逝于葱笼花木,他才怅然若失的旋转目光,望向嬴湄。那时,慕容隼已经离开,惟剩无语和姜瑶侍立一旁。偏偏无语的脸正朝着他:扬起眉毛,斜斜睥睨。南山子红面耳赤,赶紧避入殿内。
  




☆、第七十六章  七夕佳节(三)

  时光飞逝,转眼七夕来临。便如嬴湄先前所忧,日头刚下山,慕容隼才要启驾引凰苑,忽闻老外公耶律秋病重,只得掉转车头,奔赴国丈府问候。
  
  因着先前圣命,宦者早早备好龙舟,嬴湄在姜瑶等人的陪伴下,坐着轮椅登上船头。
  
  夏风本是燥热,但从沟渠吹来,沾了水气,倒也凉爽。嬴湄叫姜瑶放开手,又抛开轮椅,试着步行。从船板这头走到那头,近百步下来,她不觉腿疼,膝盖也无不适,不禁眼望无语。因边上宦者宫娥林立,无语一如既往的冷着面孔,倒是他身旁的南山子洋洋得意。嬴湄走过去,深深作揖,以示感激。
  
  南山子乘机低语:“今晚是个好时机,姑娘可要见机行事。”
  
  嬴湄眉目一凛,瞄向无语,但见他微微颔首,不由心花怒放。因怕人察觉,她强自镇定,耐心等候慕容隼到来。谁想直等到月华初上,慕容隼还未见踪影。嬴湄心下越发欢喜,唤来主事者,明言曰时不待人,再不起航,便要错过七夕盛典。那人知她极得天子宠爱,且天子又有言在先,便命解缆升帆,顺风而走。不一刻,龙舟驶出沟渠,进到松阳河面。
  
  恰如慕容隼所夸口那般,河面上花船往来,红黄蓝绿紫,凡过处,皆牵起千丝万缕的五色灯线。又兼两岸游人持灯而动,影移波摇,岸上水下,灿灿辉煌。
  
  嬴湄以渴望尽情观景为由,要求熄灭灯火,且将龙舟悄悄泊于岸边。主事者仗着满船执戈禁军,不怕人来捣乱,遂样样照办。
  
  果然龙舟上灯火尽灭后,前后左右的岸景花船,倍添华美与璀璨,直看得姜瑶脑袋密转,一会指东,一会顾西,又是拍手,又是惊呼。南山子本欲同享此乐,却见近旁无语俊目穿梭,密密注视往来船只。他心念微动,便也跟着打量四周。
  
  忽然,耳闻岸上喧哗连连,他甚为好奇,忙循声而望。
  
  正前方,一艘青雀高船破浪而来。此船船身华丽,楼阁高大,且灯笼长坠,又有花灯通体缠绕,不独将船上之人照得清楚无碍,连水面一丈之内,亦一般样光明亮堂。最叫人惊艳处,船首独坐一位玉冠华服的俊秀公子,正抚琴而唱。
  
  一时间,月灿灿而照人,波粼粼而动心,更兼微风撩人花气暖,岸上水里,人嘴鱼嘴一齐大张。
  
  南山子好半晌才挤出话来:“乖乖不得了,这个兰台千岁难道还嫌自己素日不够招蜂惹蝶么?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分明是要燕京的闺阁秀女思春恨嫁嘛。”
  
  “此言差矣。这样光彩夺目之辈,远远一观,便叫人自惭形愧,谁还敢痴心妄想?”
  
  这话又轻又软,似含无限惆怅。南山子转首一看,原来接腔之人乃为姜瑶。他正惦量,便听得嬴湄道:“瑶妹,管它什么妄想不妄想,既然邂逅故人,该当相邀,权当谢他从前的援手相助。”
  
  姜瑶还未答言,嬴湄已吩咐掌灯。
  
  很快,龙舟上千灯万盏次第而明,船头船尾的龙纹徽章随之光彩夺目。岸上的游人呆住了,皆未料到天子会巡幸到此,忙纳拜地上,高呼万岁。
  
  王璨住了琴弦,凝睇观张,确证数十丈外果然是天子龙驾,遂吩咐移船靠近。
  
  随侍的仆役大大不解,道:“千岁何须过去。类似偶遇往昔常有,不都是陛下自己拢来么?千岁且等一等,说不定陛下已着人转舵,正往这边来呢。”
  
  王璨哼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还说得当年事么?”旋及面冷,“快快移船,罗嗦作甚!”
  
  仆役不敢犟嘴,赶紧准备。
  
  王璨的花船才开始摇桨转向,龙舟已破浪前来。然行不多远,龙舟遽然晃荡,满船人左跌右撞,惊号不绝。王璨蹙起眉尖,听得对面尖叫:“大人,不好了,舱底进水,已高及人腰!”
  
  主事者厉喝:“究竟怎么回事?”
  
  “大人,不知是哪个乱臣逆贼,趁先前龙舟泊于岸边,潜伏水里,在船底凿了许多洞。因着黑呼呼一片,弟兄们没有察觉,待得察觉之时——呀——”禀报者话还没说完,恰巧有花船从旁经过,河波起伏,激得龙舟摇摆更甚,霎时便将其抛入河内。
  
  主事者恨得咬牙切齿,一面指挥羽林郎护好嬴湄,一面急命转舵,指望着能在船沉前再靠岸边。然龙舟才刚横身,却又被不明真相的花船堵在中央。主事者急得又喝又骂,偏生诸船忙中出错,不但让不出河道,还互相碰撞,扎作一堆。
  
  王璨忙命自己的花船小心迂回,待得靠近,则立于船首唤曰:“陛下,臣在此,请速速移驾过来。”
  
  主事者看清人后,趴在船槛上答曰:“千岁,陛下并未在龙舟上。但嬴姑娘在此,且请千岁将嬴姑娘接过去;稍后,卑职再将嬴姑娘送回引凰苑。”
  
  王璨眯起眼,果然在晃动的人群中,看到嬴湄和姜瑶的身影。他朝后招手,仆役赶紧搬来接板,搭在两船之间。
  
  虽然龙舟摇摇晃晃,接板也歪歪斜斜,嬴湄还是被神医弟子稳稳的搀扶过来,紧随在后的,则是哑仆和姜瑶。王璨赶紧搭把手,将他们一一接过。主事者也想跟着爬过,不料王璨的花船居然也左右颠簸,其摆幅之大,竟然丝毫不亚于对面急速沉陷的龙舟。王璨眉目一凛,还不及开口,已有仆役连滚带爬的赶来回禀:“千岁,大事不好,咱们的船也被歹人凿穿了!”
  
  摇曳的灯火下,王璨面色冷峻,喝道:“勿要惊慌,速速将悬在船尾的两艘小船放于水中。弓箭手持驽而待,但凡发现水面异常,便可放箭!”
  
  仆役东歪西倒的摸到船尾,驽箭手则抱着弓箭守住两侧。一阵忙乱后,两艘备用的小船终于被放到水中。王璨命船夫先下,又命四个执戈之士分守船之两端。末了,他望着嬴湄和姜瑶,道:“请两位与本王共乘一舟,至于南山子,你且和哑仆尾随在后。船上诸人勿要慌乱,如此盛典,京兆尹早已派差役在两岸巡逻,必然很快闻得音讯,赶来援救。”
  
  船上众心微安,嬴湄等人亦无异议。王璨头一个跳上小船,再将嬴湄和姜瑶接上来。待得两船安置妥当,便吩咐船夫快快划桨。因着小船船身细长,且载人少,行动自是灵活异常,不一刻,河岸遥遥在望。
  
  王璨不敢松懈,紧紧贴着嬴湄和姜瑶,不想,载着神医弟子的小船忽然遽冲往前,前一船避之不及,两两撞击,皆晃得厉害。王璨早有准备,一手拽住嬴湄,一把搂住姜瑶,不想哑仆却飞身过来,将护卫全踹到河里。王璨冷冷一笑,推开姜瑶,手腕一转,五指便掐在嬴湄细细颈上。他才要出语威胁,无语身形一耸,迅速滑到他身旁,其臂一拉一扯,王璨生生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推得跌坐船首。他正要爬起,一把匕首已抵住心窝。
  
  王璨偏头一看,两艘小船都换了船夫,船夫们浑身上下,一律湿湿答答。王璨仰起头,闲闲道:“你是谁?”
  
  无语面无表情,曰:“千岁无须知道我是谁,只消知道自己是协助嬴湄逃出燕国的帮凶便够了。”
  
  王璨嗤笑:“两岸都布满了人,人人见你手持兵刃胁持本王,谁肯相信本王与你一伙呢?”
  
  无语收回匕首,悠悠道:“难道千岁忘了?可是你现身后,龙舟才出了事;又是你力主安排嬴湄先驾舟撤离,你则随船护卫。这事前前后后有若干花船的人亲眼所见,难道千岁还想抵赖不成?再且,渡到此处,咱们相互厮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焉敢说不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你——”
  
  无语望向身后,道:“千岁不用焦急,我不会拿千岁怎样。瞧,你的心上人已从岸上追来搭救。”
  
  王璨往岸上一眺,小船早已转入岔道,且所过处越来越荒凉,但河岸左边一队火把闪闪烁烁,紧追不放。他合了合眼,胸腔剧烈起伏。再睁目,眼光落到嬴湄身上:“嬴湄,还是你狠。都沦落如斯田地,尚有余力步步为营;先是挑拨离间,再拖我下水;如此机关巧设,真真是妇人之心,毒若蛇蝎啊!”
  
  因着船已平稳,嬴湄在姜瑶的搀扶下,身子挺得笔直:“千岁,这回可不是我赢的你,是你自己着了别人的道,还懵懂无知么。”
  
  王璨的面孔陡然扭曲,犀利的目光往姜瑶一扫,声音也尖刻起来:“嬴湄,你该不会是说,就是你身侧的村妇耍得本王团团转吧?”
  
  姜瑶白了面孔,待要驳斥,无语已将贴在脸上的假面揭了下来。
  
  虽则岸上的灯火甚是遥远,花船上的彩灯也照彻不明,但光影逐波,一层层的微光反照里,无语的身子和容颜展现无异。
  
  王璨从来都自许天下无双,自认为惟慕容隼稍可随形得上。但此一刻,看着眼前这全身黑衣者饰无华彩,但眉眼耳鼻乃至通身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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