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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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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救得我们便算了,倒拿光银子,自顾逃命。恰这位老先生打齐国过来,见了咱们的惨样,就把咱们全部搀上马车。到了王家村,他请村民腾出地方,专心治病。嘿,才几天功夫,我们几个身子骨强壮的兄弟便痊愈了。这老先生啊,没说的,准定华佗在世,天下有一无二!”
  
  嬴湄微微点首,因想起一事,又问曰:“你们可知道老先生的高姓大名?”
  
  刘向搔搔头,面现难色:“姑娘,我们问过了,老先生不肯说,只说什么‘萍水相逢,勿须知道那么多’。倒是老先生的童子总唤他‘东篱先生’——姑娘,莫非这就是老先生的姓名?”
  
  嬴湄偏头想想,道:“这不是老先生的姓名,当是取自东晋陶潜的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语。不过也不要紧,咱们也叫他‘东篱先生’吧。”
  
  刘向等人齐齐应了一声,又围着嬴湄大侃特侃。先时,嬴湄尚能含笑倾听,然时间一久,太阳穴便锥心般的疼。刘向等人兀自叨叨,身后便传来清脆的声音:“都出去,看把病人吵的!”
  
  五个家丁猛然一震,这才发觉自家姑娘双唇发紫,脸面翻青,忙一边赔不是,一边轻手蹑脚的退出去。嬴湄本想与来人寒暄,奈何身子实在不爽,惟恹恹的靠着枕头,勉强挤出笑容。
  
  来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童,生得眉清目秀,看就一副机灵模样。他手里端着碗药,直直递与嬴湄。她只得挣扎起身,皱着眉头将药喝下。再抬头时,却见小童神色古怪的瞅着她。
  
  嬴湄笑曰:“小哥,我有哪处不妥么?”
  
  小童理直气壮曰:“有!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模样,哪里值得人魂牵梦绕。还佳人在水一方呢,都是骗人的。”
  
  嬴湄来了兴致,追问道:“小哥,谁跟你说我是佳人了?”
  
  小童咬着嘴,有些慌乱的抢过碗:“你叫嬴湄是吧?很多人都在说你呢。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上一面,什么幻想都可以破灭了。”言罢,“咚咚”的跑开。
  
  嬴湄靠着枕头,眼眸深深。那一日,她思潮起伏,总难平静。再见小童时,小童的嘴却如上了锁,问也不答,又拽又酷,叫人拿他没办法。
  
  向晚时分,东篱先生前来看视,吩咐说勿用担忧,再休息个三五天,便可转回望乡。于是,嬴湄乖乖配合,每日皆静静的呆在院里。说也奇(提供下载…87book)怪,除了送药的小童,白日里几乎见不着东篱先生的身影。她随口向刘向打探,才知道东篱先生在村尾另租草屋,单给村民看病。
  
  嬴湄对老先生的倾佩之情愈发浓重,暗想:老人家偌大年纪,还要跋山涉水,穿越各国,做那救死扶伤的善事,怎么说,都该帮扶一把,何况他还救了自己及同伴们的性命。只是,自己与他相处尚浅,不知好恶,如若冒然以钱帛谢之,怕是要冲撞于他;若是拿药材谢他,他本人就从盛产药材的齐国过来,怕也不妥……
  
  正踌躇,忽见小童迎面走来。嬴湄心念一动,忙上前套近乎。小童还是那派爱理不理的模样。嬴湄不以为逆,倒百般巴结,夸他聪明机警,定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几顶高帽下来,小童已是洋洋得意,遂大言不惭道:“师傅也说我有灵性,所以才在五十个孩子里,一眼就挑中我。嬴姑娘想必不知道,我师傅还不到弱冠之龄,便已赢得‘神医’称号。因为名声广盛,所以被前晋的君王强行招进太医院。师傅本性洒脱不拘,哪里愿意久呆牢笼。不久,前晋覆没,天下大乱,师傅趁机游走民间。这些年来,师傅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七国国君都想招他为御医,师傅却决然不肯,故隐姓埋名,浪迹天涯。我将来一定能和师傅一样,师傅就常说,我悟性甚高,一点即通;就是太贪玩,又藏不住话,要是能管住嘴巴少说几句——”
  
  小童忽然涨红了脸,猛然省悟自己已违背师训,泄露了师傅的底细。愧疚中,他盯着嬴湄的眼,竭力摆出凛冽模样:“嬴姑娘,你须得发誓,今日我所说的一切,你万勿说出去!不然,不然我……”
  
  嬴湄虔诚道:“小哥放心,嬴湄日后若敢胡言乱语,泄露尊师的半点消息,必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小童看着她,犹豫半晌,方闷着头走开。
  
  嬴湄拦住他:“小哥且留步,我还有事相求。”
  
  小童翻起白眼,嬴湄忙陪笑道:“敢问小哥,尊师有些什么喜好?”
  
  “你想收买我师傅?哼,我劝你别费心思!我师傅只对疑难杂症着迷,人世的那点金银珠宝,也只有你们这些俗人才放在眼里!”
  
  嬴湄抬起左手,颇为懊丧的敲打脑袋:“果然我是个大俗人,对尊师大不敬了。小哥——”
  
  小童忽然打断她的话,指着她手腕上的玉蝶道:“你们魏国人为什么都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在腕处系上蝴蝶?是要效仿那比翼双飞的梁山泊与祝英台么?”
  
  嬴湄一怔,心肝随即跳得飞快。她看着小童,竭力放缓声音:“小哥,难道你在什么地方也见过这样的蝴蝶?”
  
  “自然见过。不过是系在一个男子的手腕上。”
  
  话语刚落,小童的手掌便被紧紧抓住。他惊惶的抬起眼,看到嬴湄已将腕上的玉蝶扯了下来,正在他眼前晃荡。一丝微颤的声音,随那晃荡的玉蝶,低低穿过他的耳膜:“小哥,烦劳你看仔细些,那男子手腕上的玉蝶,可否也如这个一般?”
  
  小童扶住玉蝶,仔细端详,终重重点首。
  
  嬴湄的五指哆嗦得厉害,几乎拿不稳东西:“小哥,那人现在哪里?他好不好?没什么大碍吧?”
  
  小童讶异的看着她,弄不懂她为什么泪眼婆娑,为撇干系,便把本不该说的话全倒出来:“那个人,他不大好。他身中奇毒——不过你放心,师傅到哪都带着他,总有法子医得好他的病……”
  
  小童陡觉两肩一松,那个扶着他落泪的女子早已奔出院门。他先是一愣,随后跟着跑出去,大喊:“哎,我还没说完哪,你要去哪里?师傅说了,你还未康复,不能出门的,仔细风大吹翻了你……”
  
  风声将小童稚嫩的声音传得很远,可嬴湄听不见。她健步如飞,恨不得即刻插上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自我庆贺!这一小节总算补完了。下星期三或是星期四,再来看更新吧。
谢谢所有朋友的留言!




☆、第二十二章    君心似我心(二)

  王家村是个大庄子,村头到村尾,足有五里长。她一路打听,一路狂奔,好容易到得东篱先生赁屋处,已是气喘吁吁。看到不少村民在晒坪里排队轮号,稍事思索,她绕到房舍的后边。谁想还没找着后门,沿着矮矮的篱笆墙,她便看到苦楝树下摆着一把竹编躺椅,一个男子合着眼,静静小憩。
  
  她悄无声息的靠近,以便将那人看得更清晰。
  
  那人是那般消瘦,以至被黑袍裹住的身子显得格外颀长,扶住竹椅的手,已是骨节毕现。他脸颊深凹,颧骨高高突起,久病之态甚为明显。然他的眉毛依旧浓黑,鼻梁依旧挺直,连苍白的嘴角都一如既往的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恰是她记忆中,冷竣而不失温润的男子。
  
  六年里,她千万次祈祷重逢,当梦境终于变成现实,她倒失去了勇气。
  
  那曾经挺立马上的伟岸身子,如今轻薄得如同一片枯叶,随便哪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刮得无影无踪。那曾经冷竣飞扬的出尘风姿,如今已缩成一粒水珠,随便哪一缕阳光照耀,都能将他蒸发得一干二净。偏偏的,穿过空洞的篱笆墙,微风拂过他的脸;透过稀疏的树枝叶,阳光照着他的面:是不是她一靠近,他便碎散得不可复原?
  
  刹那,泪花簌簌,汩汩滔滔。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竦然一惊,忙转回头,泪眼朦胧中,依稀看到东篱先生的脸。她急急抹去泪水,结结巴巴道:“老先生,晚辈……晚辈是……”
  
  “别叨扰他。”东篱先生目光炯炯,曰:“你想知道的,老夫都可以告诉你。”
  
  嬴湄点点头,跟着东篱先生绕回前头,在晒坪,她看到小童正拿衣袖擦汗,于是跨进屋子前,她朝他微微含颔,以示感激。
  
  进到屋里,东篱先生将村民遣开,方曰:“姑娘想知道什么?”
  
  嬴湄跪倒地上,恭恭敬敬的磕罢三个响头,满面凝重道:“老先生,你对晚辈有救命之恩,晚辈当知好歹,随从吩咐。现下,晚辈逾越,斗胆请求老先生大发慈悲,救我玉郎性命。老先生若有需要,便是赴汤蹈火,晚辈亦绝不推辞。”
  
  东篱先生眸若刀锋,直刺她的心房:“老夫若要你性命,你可愿意?”
  
  嬴湄“唰”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高高举过头顶:“只要老先生能为玉郎解毒,晚辈的性命任由处置。”
  
  东篱先生捻着胡须,目不转睛的俯视。嬴湄一直笔挺的跪着,渐渐的,高举的双臂有些麻木,可她依旧纹丝不动。东篱先生闭了眼,长叹曰:“真真是一对痴儿。”
  
  嬴湄仰起头,目光里满是探究。
  
  东篱先生将她搀扶起来,道:“姑娘,人人都说你聪明绝顶,你可猜得到老夫为何会突然来到魏国?”
  
  嬴湄的心怦怦直跳,费力的挤出几个字:“可是玉郎求老先生来的?”
  
  东篱先生不置可否,只绕着不大的屋子慢慢踱步:“六年前,老夫在晋国游山玩水,闲暇时,也替人下药治病,赚点酒水钱。一天深夜,忽然有人拍门叫医。来者是两位男子,他们面貌相似,当为兄弟。其中年长者二十三四,印堂发黑。把了脉,老夫发觉他脉相极乱,又一一核查病症,这才确定,他中的是邵氏奇毒。”
  
  “邵氏奇毒?老先生,那是什么样厉害的毒物?”嬴湄被东篱先生凝重的脸色唬住,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栗。
  
  “姑娘,你年纪太轻,也不是医辈中人,自然没有听过邵氏的名字。若在六十年前的前晋,单单提一下江夏邵氏,天下没有不胆寒的。”东篱先生说到这里,苍老的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似有叹息,又似有钦佩。
  
  许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江夏邵氏是医术世家,族中子弟皆少小学医,以为人解除病痛为己任,又不肯投身仕宦,故声望极高。可没想到,邵氏出了个逆子,此人名唤邵隐,为人最是聪颖,性子也最为偏激。他以为,单单解决疑难杂症,并不能显现他医术之高,遂走火入魔,偷偷炼制毒药。身为医家,邵隐本就精通各类药材的药性,加上刻意钻研,他的毒药很快便练成了。为试验这些毒药的药性,他一面给人治病,一面又在药里下毒,将病人折磨得不死不活。因江夏邵氏的崇高声誉,自然没有谁会怪罪到邵隐头上,人人只怨自己命相不好,摊上怪病。所以在好几年里,邵隐高枕无忧。直到有一天,邵隐出远门,他的病人找上门来,邵老太爷亲自把脉,才发觉其中蹊跷。邵老太爷震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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