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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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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湄有些惊喜的望着少年郎,心下顿生知己之感,忙拱手笑道:“承兄台谬赞,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让兄台见笑了。”
  
  少年郎笑眯眯的看着嬴湄,也不说话。他的解释不独让绯烟喜不自胜,也让旁的食客知道他们早先误会了嬴湄。众人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纨裤子弟的无耻行径,他们不但不敢出头主持公道,还私下里责怪这孩子;多亏他机敏过人,三言两语便转危为安,既保住自己和妹妹的清白,又狠狠的还击恶人。于是,有几个爽直的人站起身,给嬴湄敬酒,她推却不过,只好饮一杯略表意思。那清酒一落肚,嬴湄只觉得头晕目旋,心脏肺腑一片滚烫。她忙向众人告饶,要转回家去。
  
  她才扶着绯烟的肩跨出店门,少年便追上来,附在耳边窃窃低语:“小兄弟,你退敌之计固然高妙,却闯了大祸。”
  
  嬴湄一惊,顿时酒醒一半。她盯着少年郎,道:“兄台何出此言?”
  
  少年郎嘴角轻扬,俊美的脸上挂着倾倒众生的笑。不知是不是多心,嬴湄总觉得少年的笑容有些危险,就像只安了坏心的猫,瞅着爪下的老鼠奸笑。
  
  她正惶惑,便听见少年郎慢悠悠道:“不知小兄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拿忠顺王爷做挡箭牌?”
  
  嬴湄的心狠狠一顿,额角“突突”的跳得厉害。她陡然想起张尉和蒋乔离开前的难看脸色,那表明他们不单认识少年,还极其畏'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惧他——莫非他正是忠顺王府的人?想到此处,嬴湄暗暗叫苦:自己怎地这般倒霉,生平难得撒谎,一撒谎就给人逮了个正着!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还是赶紧陪个小心,求人家高抬贵手吧。
  
  她抬起头,诚挚而满含歉意的道:“草民与忠顺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如公子所见,草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拿王爷的名头来吓唬恶人。草民知道如此做,是大大玷污了王爷的清誉,公子想怎样,就请直说吧。”
  
  少年郎惊奇的瞪大眼,万料不到嬴湄会如此爽快。此时,她对他,不仅称呼变了,还颇有低三下四的哀求意味,哪像方才精灵鬼怪、顽皮淘气。
  
  回过神后,少年郎放声大笑,兴趣大增。他欺身而上,满脸戏谑曰:“小兄弟适才狡猾得像只狐狸,现下却乖巧得像只猫咪——这脸面倒是瞬息万变,像是在玩变脸的把戏。有趣,实在是有趣。”
  
  瞧着少年满心欢悦又暧昧戏弄的神情,嬴湄有些恼了。她素性高傲,不是那起愿意时时服软之辈,好不容易她肯低头认罪,这少年郎不单不给个台阶下,还莫名其妙的寻开心:这态度,这作派,与张尉和蒋乔二人何异?
  
  她顿时敛了表情,冷了眼色。再看那少年时,已不觉得他的笑是“造化钟神秀”,而是别有用心,满肚坏水。
  
  少年却乐了,暗想:这孩子真有趣,时而老成,时而顽皮;说他像个大人,偏又像个孩子;看来,这个朋友值得结交。日后若要作弄人,也好有个伴。
  
  因之,他依旧笑容满面,道:“小兄弟,我并不是忠顺王府的人。不过我与忠顺王府有些交情,倒可以替你美言几句。”说罢,他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去拉嬴湄。
  
  少年不出手还好些,他这一拉,立刻激起嬴湄的高度反感。她狠狠的摔开他手,恨声道:“不劳公子费心。稍后草民自会到忠顺王府请罪。”
  
  “咦,小兄弟,你生什么气呢?”少年愕然,他不就是笑了笑,说了几句玩话么?男儿大丈夫,怎地这般小肚鸡肠?
  
  嬴湄越发认定少年是张尉和蒋乔之流,便不肯假以颜色,甚至连周旋之心一概全没了。本来,她会防身术,对付他这样单薄的人当不成问题,然在少年抓住她的肩头时,她吃惊的发现对方手劲极大,自己绝计不是对手。若论斗智,从他看破自己的伎俩来看,也是个精明人,不好打发。若在平日,她倒要鼓起精神和他较量一番,分个高低;然自己并不清楚他的来历,若是惹恼了他,敢说不会给爹爹带来麻烦?故三十六计里,她迅速挑出对策。
  
  趁少年着急时,她卯足劲,拉着绯烟一溜烟的跑开——她就不信,这少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捕她!
  
  果然,看着嬴湄和绯烟跑得飞快,少年郎张着嘴,欲叫唤,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欲追赶,恐招来非议。无奈中,只好眼睁睁的看两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修改这一章节花了不少时间,本星期四的更新往后推移。请朋友们星期五以后再来看,谢谢。




☆、第五章   冤家路窄

  嬴湄拉着绯烟东拐西转,确信身后无人跟踪,才放下心来。绯烟喘着大气,累得几欲晕厥。没计何奈,嬴湄只得找个僻静地方,坐下歇息。
  
  “姑娘,何……何苦跑那么快?我……瞧那公子并不是坏人……”
  
  嬴湄叹息一声,道:“这就难说了。天下这么大,总有些表里不一的人,多些提防总没有错。”
  
  绯烟对少年颇有好感,本想再为他辩说几句,可惜累的直喘气,只好闭上口,靠着嬴湄的肩头休息。半个时辰后,绯烟精神复元,二人这才起身。
  
  走不多远,她们误入一条小巷,发现里面满是衣衫褴褛之人。这些人或坐或卧,皆面黄肌瘦,神情凄苦。若说他们是乞丐,人数未免过多,看上去竟有三四百众;且都带着铺盖和包裹,倒像是离家逃难的流民。
  
  嬴湄本性善良,又常以扶危济贫为己任,看了这满地的可怜人,心里堵得难受。她走向一个老婆婆,柔声打听情况。
  
  老婆婆含着泪,颤颤微微的说明原由,果然,他们都是为了躲避战祸而沦落许城的乡民。现下战祸虽已结束,却因盘缠用尽,有家也难归。京兆尹不但不为民请命,还嫌他们有碍观瞻,四处着人驱赶。这些乡民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偏僻的小巷安身。末了,念及故土,老婆婆失声痛哭。
  
  嬴湄心下沉重,暗想:这些乡民人数众多,躲在小巷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必让京兆尹发觉。到那时,他们被官差驱逐追打,岂不是更加可怜?当务之急,应是安排他们离开许城,挪至郊外。等晚上再跟父亲说明情况,奏请皇帝,由朝廷出面调理,方能真正解决问题。
  
  只是现下,这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哪还有力气走动?况他们移置城郊,也总要花销,没钱怎么办?
  
  嬴湄掏出钱袋,才发现所剩银钱少得可怜。一时,她又悔又懊丧:出门前为什么不多带些银两?忽然,她想起张尉和蒋乔硬塞给她的玉佩,顿时喜上眉稍。她唤过绯烟,低低说了几句,绯烟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急急跟她离开。
  
  不一刻,她俩来到当铺,将那两块玉佩放于柜上。老板见玉佩做工精致,且由上好古玉打磨而成,便开价二百两银子。嬴湄不懂行情,又急等钱用,便答应下来。很快,她兑了大包碎散银子,到点心铺买了上百屉面食,叫伙计拿了随她走。
  
  待她和绯烟再一次出现于小巷中时,乡民们又惊又喜。嬴湄一面招呼大伙吃东西,一面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众人莫不喜出望外,感激零涕。对他们而言,二百两银子已是巨款,若省吃俭用,足够重返家园。嬴湄和绯烟便将换来的碎银子一一发给乡民。次后,乡民齐齐跪下,给她二人磕头,慌得二人搀了这个,又扶那个。最后,他们问过嬴湄和绯烟的姓名,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二人陪送一程,不觉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瞧着乡民走远,绯烟高兴的道:“姑娘,看来张尉和蒋乔那俩无赖也不全无用处。比如他们的玉佩,就救活了这么多人。”
  
  “那是。有机会再见他俩的话,咱们一定要多讹些东西。反正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当还给百姓才对。”说到这里,嬴湄想起作弄二人之事,心下得意,颇有忘形之态。
  
  谁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嬴湄才眨个眼,便见张尉和蒋乔骑着马打前方经过,旁边还跟着个紫袍公子。也不知三人说了什么,恰张尉回头,一眼见她,立刻大喊起来。因两处距离极近,嬴湄不可能看不清他眼中喷射的怒火。她暗叫不好,忙抓紧绯烟的手,道:“快跑!”
  
  绯烟吓坏了,一转身,竟误踩到自己的裙裾,一个踉跄,摔于地上。嬴湄才将她扶起,张尉和蒋乔已打马来到跟前,指挥着十余个悍仆将她俩团团围住。街上本有许多人行走,然看见是张尉和蒋乔在发飙,又瞥见他俩之后的紫袍公子,顿时抱头鼠窜,远远避开。
  
  蒋乔破口大骂:“好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耍你蒋二爷!左右,给我狠狠的打——记住,别伤了他的脸!”
  
  “也别伤了那女娃!”张尉在旁补充。想是气出了一身汗,他欲打扇祛热,忽见扇面上的题诗,便恨恨的朝嬴湄头上砸去。
  
  蒋乔的扇子也扔了过来,嬴湄忙偏开头。然她躲得过两把扇子,却避不开悍仆们飞舞的拳脚。她才刚挥臂挡开迎面砸下的重拳,后腰便被狠狠的踹了一脚。她手痛背痛,只得就地一滚,躲开紧随而来的三四只黑心大脚。
  
  恰那时,绯烟尖叫救命。她心下大急,忙使出浑身解数,窜高就下,腾挪翻飞,拼命踢打最靠近她的两个家仆。待她招数用尽,累得精疲力竭时,骇然发现对手居然稳如泰山,毫发无伤。她惊慌的瞪大眼,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该这般弱小!平常习武,师傅都夸她悟性高,常常能一击中的,击败对手……为何,她就对付不了眼前狂徒?
  
  她哪里知道,因秉承母亲的羸弱体质,父亲让她习武不是要将她变作高手,乃是要她强身健体。所以日常比划,陪练的家丁处处容情,从来只使两分力气,故她所学,不过花拳绣腿。——偏这些陡然呈现的事实超出了她的认知,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使她完全不能接受。
  
  居然,她居然只是个柔弱无用的孩子!
  
  因了这份无助,嬴湄如溺水之人,脑瓜子已然乱成浆糊。她愈是想要救绯烟,就愈发感觉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没用到了极点。
  
  那一刹,她绝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悍仆们见之大喜。他们并不急于打趴她,照少爷愤怒的程度来看,若能慢慢折腾,少爷定会更加欢喜。于是,他们围着嬴湄,一边轻挑虚晃,一边出言不逊,更有甚者,妄图借机轻薄。
  
  嬴湄宁死亦不愿示弱,然而她实在是累了,加上浑身是伤,一个趔趄,便栽了下去。她以为自己将会重重的摔在地上,谁想,却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努力仰首,蓦的,看见一张极俊的容颜——正是在酒家遇见的少年。
  
  分不出是喜悦还是窘迫,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将束发的头巾甩脱,黑油油的青丝顿如瀑布般撒落。这一刻,任谁都能明白,她绝非男儿。
  
  少年俯视着她,面上先是掠过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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