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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两个黄衣僧人下首站立着三个俗家装束的人,两个年在四旬以上,一个女子,生得芙蓉如脸,蛾眉淡扫,一身天蓝衣裙,腰佩长剑。
这女郎,丁建中跨入大殿,就看到她了,心头不期暗自一怔!她,正是乔扮男装,和自己结为口盟兄弟的义兄,一统门祸魁罗八太爷的女儿——罗无双!
众人进入大殿之中,端坐在中间的瘦高红衣老僧依然双目似闭,一动未动。
由右首的瘦小红衣僧人洪声道:“开封相国寺方丈佛驾远莅,贫衲师兄弟无任欢迎,不克远迓,请大师恕罪。”
他虽是天竺人,但一口中国话,却说得十分流畅。
通济大师连忙合掌道:“师兄好说,贫衲今天能得见天竺高僧,真是幸运得很。”一面回头朝知客僧了因合十道:“这要请师兄给贫衲引见这三位大师傅才好。”
了因应了声“是”,抬手一引中间的瘦高老僧说道:“这是本寺方丈,佛号摩迦尊者,也就是小僧的师尊。”
接着又指引左首矮胖僧人道:“这是本寺监寺,敝师叔摩罕尊者。”
又指引右首的瘦小僧人道;“这也是本寺监寺,敝师叔摩达尊者。”说完,抬手道:“大师和诸位请坐。”
左右两旁,果然排着十几个坐位,左九、右八,原来他们早就预算好来的有几个人,设置了几个坐位。
敢情他们没把道善法师等七人计算在内,在他们眼中,这七个和尚是本寺逐出去的人,自然没有资格坐了。
通济大师在左首第一把椅子落坐之后,就朝道善法师含笑道:“师兄也请坐吧!”(师兄是和尚对和尚的称呼,并非同门师兄也)
他落坐之后,跟随方丈来的八名相国寺护法,立即跟了过去,一字站到方丈身后。
道善法师连忙合十道:“贫僧告坐。”
他不敢和通济大师并坐,是以坐在左首第九把椅子上。
跟他来的六个和尚,也跟着站到了他的身后。(这六个和尚,是少林寺达摩院精选出来的护法弟子所乔装,用以保护他的安全)
右首一排八张椅子,正好是天竺寺八位护法大德的坐位。
这时只听坐在右首莲台上的摩达尊者洪声道;“通济大师从开封远来敝寺,有什么事吗?”
通济大师道:“贫衲和贵寺前方丈道生法师原是素稔,道生大师圆寂之后,贫衲听说换了一位天竺高僧当方丈,贫衲久欲前来一瞻佛面,正好前几天道善法师驾莅敝寺,谈到被贵寺逐出之事,道善法师自幼在贵寺出家,是个苦修的僧侣,应该没有被逐的理由……”
摩达尊者不待他说完,拦着道:“这是本寺的事,大师远在开封,最好不要管这档事。”
通济大师合十道:“善哉,善哉,贫衲说过,贫衲和道生,道善法师都是旧识,道生法师三年前突然圆寂,死因未明,居然鹊巢鸠占,还把道善法师逐出了天竺寺,贫衲岂能不问?”
他一指对面八位天竺寺护法大德,接着道:“就算是贵寺之事,贫衲无权置喙,这八位可是贵寺的护法大德,洛阳城中的缙绅,他们可以有权过问吧?”
樊友泉立即站了起来,朗声道:“本寺道生方丈圆寂之后,理应由道善法师继任方丈,如今道善法师不但没有继任方丈,反被你们逐出寺门,老朽倒要请教,你们强占本寺,是洛阳城中什么人请你们来的?”
摩达尊者道:“你是什么人?”
驼龙大笑道:“他是本寺护法大德,洛阳城里的万百善万兄,也是本寺的大施主,他自然有权过问本寺方丈的事了。”
摩达尊者道:“你们要待怎的?”
“阿弥陀佛!”通济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三位尊者从哪里来,应该回到哪里去,天竺寺是中原善男信女礼佛许愿的大丛林,自该由道善法师来住持才是。”
坐在左首莲台的摩罕尊者突然大笑一声道:“这么说,你们结伙而来,原来是给道善和尚撑腰来的了。”
丁建中化装成一个黑须飘胸的紫脸老人,闻言朗声道:“你们天竺三尊者,强占寺院,勾结江湖败类,此时及早离去,重回天竺,是为上策,若是妄想以天竺寺为巢穴,助长贼势,和中原武林作对,只怕你们会后悔不及!”
罗无双一听他说话的声音,心头暗暗一颤,忖道:“莫非会是他?”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急忙朝丁建中投来。
摩罕尊者转身朝中间的摩迦尊者合掌欠身道:“大师兄请示方针。”
端坐中间莲台之上的摩迦尊者,双目微启,射出两道如线金光,低沉的道:“把来人一齐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左首摩罕尊者一个矮胖身躯霍地站起,再朝中间合十一礼道:“小弟敬领法旨。”
话落,转过身来,大声道:“本寺僧侣听着,方丈有旨,所有来人,一齐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罗无双躬身道:“二师叔且慢,弟子觉得相国寺方丈和这几位自称天竺寺护法大德的人,来得突兀,尤其这八位护法大德,来历可疑,而且脸上都似经过易容,依弟子看来,他们也并非洛阳城中缙绅,是不是该问问清楚,他们究系受何人支使而来,有何目的?再把他们拿下不迟。”摩罕尊者点点头道:“好,就由你问他们好了。”
罗无双躬身道:“弟子遵命。”
她转过身,目光直注丁建中,冷冷的道:“你们自称是居住在洛阳城中的本寺护法,但说的话并无半点洛阳口音,此其一,诸位如果真是本寺护法大德,何须易容而来?此其二,据我猜想,诸位绝非无名之辈,果是无名之辈,就不敢到天竺寺来捋虎须了,但天竺寺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易闯,因此我要奉劝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及时退出,还来得及。”
她说到这里,举手抿抿嘴唇,发出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丁建中,此地非比寻常,你还是劝他们快走吧!
戴珍珠自然极注意她的举动,看她一直目光瞪着丈夫,这以手抿嘴,说不定暗中在和丈夫说什么话了,闻言冷哼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不妨明说,你认为我们是谁呢?”
丁建中听了罗无双的话,心中甚是感动,也以“传音入密”说了句:“多谢罗姑娘。”
一面大笑一声道:“咱们话不妨说清楚了,天竺三尊者谋夺天竺寺,驱逐道善法师,进而霸占天竺寺,是不是别有用心?想把天竺寺变成一统门的巢穴,和中原武林作对,果然如此,中原武林同道决不允许佛门清净之地,被这些魔道占据,也决不允许这些魔道助长贼焰,和中原武林作对,姑娘如能独善其身,我劝你赶快退出这是非之地……”
“哈哈!”踞坐中间的瘦高红衣老和尚摩迦尊者本来双目似睁似闭,这下他打了一个哈哈,居然声震屋瓦,声如焦雷,双目乍然一睁,射出两道逼人的金光,直向丁建中投来,洪声道:“施主说得不错,你们进来之时,没看到这里是‘护法堂’么?老僧就是一统门敦请而来,担任总护法的,你们大概是中原武林人物,乔装来的了,很好,老僧听你们中原武林中,有一个叫丁建中的,可曾来了?”
丁建中应声道:“在下就是丁建中。”
“很好!”摩迦尊者点头道:“你们既然进入了护法堂,就一个也不用走了。”他缓缓站起身子,一脚跨下莲座。
那莲座离地足有五尺来高,应该纵身跃下来才行,但他却像平常走路一般,一脚跨了下来,居然和跨在平地一般!
他这一举步跨下,他左右两个红衣老僧也同样跟着跨下,三个人就并肩站在上首。
这时通济大师和所有的人,也一齐站起,退后了几步,大家都在凝神戒备。
就在此时突听后进敲起一阵云板之声!
摩达尊者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居然还有人从后进偷入?”一面回头道:“了一,你去后进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摩迦尊者一摆手道:“不用去了,人家已经来了。”
话声甫落,果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殿后转出一行人来!
那是少林寺达摩院住持慈惠大师,率同十八名身穿灰僧衣的和尚走了出来。
慈惠大师单掌当胸,行了一礼道:“贫衲少林慈惠,来得鲁莽,请三位尊者原谅了。”
他身后十八名青衲和尚每人手中各持两支镔铁禅仗,在慈惠大师说话之际,已和众人合在一起,把手中镔铁禅杖分给下保护道善法师的六个和尚,和跟随通济大师而来的八名护法。(他们进入天竺寺来,当然不好携带禅仗)
这时“护法堂”前面大天井中,也正有一行人朝阶上走来。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瘦金刚知本大师,太一道长、守一道人、禅弹子贺德生、常慧,和戴珍珠的随身四婢四香。
他们由前面走入,可见站在两廊的僧人,已经全解决了。
摩达尊者一眼看到知本大师,不觉一怔,怪笑道:“原来是瘦金刚知本大师!”
摩迦尊者目光一动,问道:“哪一个是瘦金刚知本大师?”
知本大师合十道:“老衲知本,这位大概就是天竺三尊者之首的摩迦尊者了。”
摩迦尊者合十答道:“贫僧正是摩迦,知本大师乃是少林唯一仅存的知字辈高僧,贫僧慕名已久,今日能和少林高僧晤面,真是贫僧之幸。”
知本大师道:“尊者好说。”
摩迦尊者又道:“大师是中原武林泰山北斗,想必定有见教,贫僧洗耳恭聆。”
“见教不敢。”
知本大师合掌道:“不过老衲想奉劝尊者,佛门弟子,慈悲为怀,一统门为恶武林,是中原武林的公敌,三位尊者……”
“啊!”他突然“啊”了一声,脚下踉跄后退了三步,目中精芒如电,直注摩迦尊者,喝道:“尊者一派宗主,如何在老衲说话之时,乘人不备,出手暗袭老衲?”
“哈哈!”摩迦尊者厉笑一声道:“你是少林寺唯一仅存的长老,中原武林大概只有你算是老僧的对手,兵不厌诈,你已公然和老僧为敌了,老僧不乘机把你除去,更待何时,这只能怪你太不小心了,如今你已中了我一记‘无形大天罗印’,功力再高,只怕也难能再接我三掌了!”笑声中,果然又是一掌,直劈过来。
他这一掌,依然无声无息,不见一点掌风!
丁建中、戴珍珠听到知本大师口中惊啊出声,立即一左一右抢了出来,挡在知本大师面前。
摩迦尊者杀心已动,岂肯罢手,口中厉喝一声:“小狗还不滚开?”
左手拍出一掌,直竖不动,左手大袖突然朝丁建中迎面拂来。
丁建中大喝一声,双掌平胸推出。
戴珍珠怕丈夫一人不是摩迦尊者对手,也一声娇叱,双掌同时朝前推去。
丁建中拍出的双掌,一掌拦截摩迦尊者直伸的右掌,志在迎击他劈向知本大师的一记‘无形大天罗印”一掌却是迎向他拂来的左手衣袖。
双掌甫发,顿觉对方两股千钧压力,奇重无比,凭自己一人之力,几乎无法抵挡得住!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戴珍珠的双掌,也已拍出,又是两道掌风,朝前冲去。丁建中本来已觉独力难支,这下得到戴珍珠两道掌风的加入,自己的掌力,在无形之中,陡然增强了几乎一倍,内力暴长,朝前反卷过去!
要知丁建中、戴珍珠在天香之宫合籍双修,练成了“三阴、三阳玄功”,两人同时出手,三阴真气和三阳真气,相生相辅,威力自然陡增!
双手掌力乍然一接,摩迦尊者但觉一股巨大无伦的压力,朝自己撞来,身躯不由一震,一个人竟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