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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中跨入石室,就亮起了千里火筒,在石室中走了一匝,看看并无异样,这就回头道:“姑娘们可以进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春香早就看清楚了。(丁建中亮了火筒,她自然看清楚了。)
这间石室,略呈方形,中间果然放着一只古铜香炉,香炉后面,靠壁处,是一张青石榻,打磨得极为光滑,只是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一炉——榻,就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春香先行人内,用手抹去石榻上的积尘。夏香抱着小姐,走入石室,把小姐放到石榻之上。
秋香、冬香找遍了甬道,依然没找到小姐失落的扇子,只好也跟了进来。春香转过身,朝丁建中说道:“丁相公,小婢可以点你穴道了么?”
丁建中含笑道:“当然可以。”
春香道:“小婢那就得罪了。”
口中说着,出手如风,点了丁建中背后三处穴道,手中拿着解药,走近石榻,说道:“夏香,咱们快点喂小姐解药。”
夏香迟疑的道:“这是真的解药么?”
春香道:“我想错不了,小姐和姓罗的贱人动手,丁相公是公证人。”
夏香道:“万一……万一……”。
她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理由来。
春香轻笑道:“不要紧,真要有什么差错,我就宰了他。”
夏香回头瞧瞧丁建中,低笑道:“你这话要是给小姐听到了。不打你两个耳光才怪!”
两人立即动手,一个替戴珍珠脱下肩头衣衫.把药丸在口中嚼啐,敷到伤处。一个也及时拨开戴珍珠牙关,把解药纳入口中。
秋香走到榻前,说道:“春香姐姐,小姐失落了一把扇子,我和冬香找遍了甬道,都没有找到。”
春香道:“这怎么会呢?小姐扇子一定跌落在她身边附近,怎么会找不到?”
冬香接口道:“真的找不到,不信你去瞧瞧,我们把几丈方圆的地方,一连找了几遍,就是一根头发,也找到了,何况是一柄扇子,真的什么也没有。”
春香道:“这就奇了。”话声未落,突听冬香惊咦一声,失声道:“石门关起来了,这是几时关起来的呢?”
大家听她一嚷,抬目看去,这道石门,果然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关了起来!
这自然是方才忙着给小姐服药,治伤之时,没人去注意石门,悄然关上的。
夏香蹙着眉头道:“这该怎么办?这道石门可能是机关操纵,咱们如果找不到开启的枢纽,那就走不出去了。”
春香目光溜动,朝室中一扫,说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哪有什么枢纽?”
秋香忽然低啊一声道:“春香姐姐,这道石门,会不会是丁相公关起来的?”
春香道:“这不会吧,他进来之时,根本没举一下手。”
冬香道:“机关不一定要用手才能关闭,也许只是用脚轻踩一下,就可以把石门关上了。”
秋香道:“那一定是他,他要我们把小姐送到石室里来,就已经没安好心了。”
春香道:“不要紧,我已经点了他三处经穴,就算他没安着好心,又能怎样?”
夏香道:“只要小姐醒过来就好,我听小姐说,她知道这里天香之宫的开启之法。”
春香道:“小姐知道的是进来那堵石壁的开启之法,到了这里,只怕也不知道了。”
这四个俏丫头正在七嘴八舌说个没停,只听冬香又惊啊一声,尖叫道:“春香姐姐,你们快瞧,那古香炉怎么不见了?”
春香道:“今晚你怎么了,老是大惊小怪的……”
回过头来,石榻前面差不多有一人来高的一座古铜香炉,果然不见了踪影!这么大一座香炉,怕不有千斤以上,没人移动,怎会不见了呢?
春香皱皱眉道:“这间石室,大有古怪!”
冬香打了个哆嗦,说道:“你说什么古怪!”
丁建中道:“没有什么古怪,那只大香炉是在石门关上之时,往地下沉下去了。”
春香讶然道:“你有一处穴道被点,又背着身子,(她因要替小姐解卸肩头衣衫敷药,故而要丁建中背过身去的)如何看到的?”
丁建中道:“在下眼睛没有看到,耳朵总可以听到的了。”
秋香道:“你还听到些什么?”
丁建中笑道:“在下还听到的是你们在背后说在下了。”
秋香哼道:“难道我们说的不对,这道石门还不是你关上的么?”
丁建中道:“姑娘这可冤枉在下了,方才在下已被春香姑娘点了三处穴道,但古铜香炉忽然沉了下去,难道也是在下用脚踩的么?”
秋香道:“你身上被制住穴道,用脚踩自然也有可能,不是你,还会有什么人开动机关,把香炉沉下去的呢?”
春香道:“秋香,你别胡说,丁相公被我点了三处经穴,如何还能移动,用脚踩法?”
秋香道:“那会是谁?”
话声未落,只听地底忽然响起一阵隐隐的隆隆之声!
那声音好像由远而近,倏忽之间,已经传到脚下!
夏香凛然道:“这是什么声音?”
丁建中道:“好像是即将有一道石门开启了,几次开启石门,都有隆隆之声。”
只听冬香尖叫道:“大家快瞧,那张石榻又沉下去了。”
这句话听得大家全都一惊,赶紧举目望去!谁说不是?戴珍珠躺着的那张石榻,正在缓慢的往下沉去!
戴珍珠依然昏睡未醒。
这下,直把四香看得大惊失色!春香首先跃上石榻,她原想去抢救小姐,把戴珍珠抱起,那知等她跃上石榻之时,敢情突然增加了一个人的缘故,石榻下沉之势,忽然加快,眨眼之间,已经沉入地底。
其余三香一看情形不对,她们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眼看小姐和春香姐沉下去了,就不约而同,奋不顾身的朝那长方形的窟窿中跳了下去。
下面,依然是一间石室,而且相当宽敞。从上面沉下来的那座古铜香炉就像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般!
石榻已经平稳的放在中间靠壁处。它好像升降机一样,载着主仆五人,进入另一层石室。
顶端上那个长方形的窟窿,也在石榻落下之时,由另一方青石补上,连痕迹都很难找得出来。
你要是在石榻沉下来的一刹那,正好打了一个瞌睡,根本不知道有石榻下沉这回事,那么当你睁开眼来的时候,眼前景物,一成也没变,因为这间石室和上面石室,完全一样。
秋香小咀一噘,气道:“我看都是姓丁的在捣鬼,可惜咱们没把他押下来。”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低笑道,“在下也下来了!”
那正是丁建中的声音。
四香回过头去,丁建中不是也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么?”
春香心头一凛,迅疾一跃而起,飞落到丁建中的面前,右手抬处,一柄寒光锋利的短剑,已经搁在他脖子上,冷冷的道:“你如何下来的?”
丁建中含笑道:“你们下来了,在下自然也只好跟着下来。”
春香冷笑道:“你穴道受制,如何下得来?”
丁建中双手一举,说道:“没有啊,方才在下看你们都下来了,心头一急,也忙着往下跳,才知道姑娘根本没有点在下穴道。”
春香明明点了他背后三处穴道,岂会不知,闻言不觉冷哼一声道:“你到底使的什么诡计?”
丁建中耸耸肩道:“这真是冤枉之至……”
话声未落,只听石榻上响起了一声嘤咛!
冬香喜道:“小姐醒过来了!”
春香短剑依然搁在丁建中脖子上,一面叫道:“你们快过来看住他,不准他走动。”
秋香、冬香立即答应一声,双双拔出短剑,一左一右搁在丁建中的脖子上。
秋香道:“你敢走动一步,刀剑可不长眼睛。”
丁建中道:“不走动就不走动,姑娘何必用利剑搁在在下头颈上,一个不小心,割破皮肉,可不是玩的。”
冬香冷哼道:“谁和你说着玩呢?”
戴珍珠缓缓睁开眼来,目光转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榻之上,不觉轻咦一声,翻身坐起,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春香忙道:“小姐,快躺着别动。”
夏香问道:“小姐,你伤势好些了么?”
戴珍珠已经忘记自己左肩被罗无双抓伤之事,闻言不觉“哦”了一声,伸手摸摸左肩,伤势已经爽然若失,一点痛楚也没有了,奇道:“奇怪,我的肩伤好像已经好了。”
春香道:“这么说来,丁相公送来的解药真灵,婢子错怪他了。”说着,急忙叫道:“秋香、冬香,快回来,小姐已经起来。”
秋香、冬香听说小姐起来,立即奔了回来,连短剑都来不及入鞘,就躬身道:“恭喜小姐伤势好了。”
戴珍珠跨下石榻,问道:“你们手中执着宝剑干吗?”
秋香道:“监视丁相公咯,他开动机关,把小姐这张石榻沉了下来,可能不怀好意。”
戴珍珠问道:“什么石榻沉了下来?”
冬香抢着道:“就是这张石榻呀,本来在上面的,刚才从上面沉下来的。”
戴珍珠越听越糊涂,说道:“你说什么,石榻怎么会从上面沉下来的?”
春香道:“事情是这样……”
她把方才小姐昏迷不醒,丁相公及时送解药而来,自己等人如何把小姐送入石室,石门自动关闭,古铜香炉接着下沉,最后连这张石榻也沉下来,详细说了一遍。
戴珍珠啊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我们这间石室是在石窟的下一层了。”
春香道:“是啊,这间石室,已经在本来那间石室的下面了,它和上面那一间,完全一样的。”
戴珍珠缓缓走到丁建中身前,说道:“丁相公,谢谢你了。”
丁建中连忙拱手道:“戴姑娘,伤势痊愈了就好,这解药是罗姑娘的,在下只是替她代送来的罢了。”
戴珍珠哼道:“早知道是她的解药,我不会服的。”
丁建中道:“戴姑娘,你对罗姑娘误会了。”
戴珍珠沉着脸道:“什么误会?”
丁建中道:“罗姑娘伤你的是旁门中最厉害的‘九阴爪’,这种功夫,练习之时,即以死人骷髅为的,以五指能一下戳入头盖骨,就得再换第两个,故而练成之日,五指也吸取了很多尸毒,出手就以对方天灵盖为对象,罗姑娘只抓姑娘左肩,而且下手不重,实在已是手下留了情份……”
戴珍珠没有作声。
丁建中续道:“但罗姑娘下手虽轻,因为她练的是‘九阴爪’,指上有毒,尸毒一经发作,还是会中毒昏迷,非她独门解药不解。”
戴珍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你替她说了不少好话,目的何在?”
丁建中道:“在下不愿意看到姑娘负伤,故而送药而来。”
戴珍珠绷紧的脸上,神色稍齐,说道:“她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丁建中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罗姑娘交给在下解药之时,确曾说过两句话……”
戴珍珠凤眼一抬,问道:“她说了两句什么话?”
丁建中道;“她说:她并无伤你之意,也希望你不要把她当作敌人。”
戴珍珠冷冷一哼道:“她说的话,你丁相公一定都还记得,天香遗物,在我手中,她居然说出他们一统门志在必得,这还不是敌人?”
丁建中觉得她说的也是有理,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只是据在下看来,罗姑娘倒确实并无敌意……”
戴珍珠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丁相公,不用说了,你是我们两人的证人,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
丁建中道;“姑娘请说。”
戴珍珠道:“譬如说,我相信了你的话,没把她当作敌人,但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