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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四句似偈非偈的句子后面,还有几行较小的字迹,那是:“镜台抽屉之中,留有天香秘笈,付汝两人,惟须合籍双修,方可有成,上面寝宫镜台之中,亦同样留置秘笈一册,系予依照秘笈,信手所书,实乃伪本,万万不可妄习。盖予深恐所传非人,故见于遗体不拜者,不得进入此室,汝两人进入此室之后,必须以虔敬之心,修习秘笈,少则十日,多则一月,俟神功练成之日,方可离此,抽屉中有辟谷丹一樽,每日一粒,可敷一月之用。”
天香仙子好像早就知道进入天香之宫来的,会是一双青年男女。但柬上提到“合籍双修”这四个字,可把丁建中、戴珍珠两人,看得面红耳赤!
他们不是爱侣,如何能“合籍双修”?但看柬上的语气,如果不练成秘笈上的“神功”,只怕无法离开此地。
丁建中突然一跃而起,朝左壁一道门户走去。
这里既和上面那间寝宫一模一样,那么自己两人就是从左首的一道门户走进来的,如今虽在下面一层,但方向相同,这道门户应该是出路无疑。
他走近门前,举手一推,这道门户竟然纹风不动,是一道石门。
丁建中岂肯罢休,双手运起功力,缓缓按上石门,朝门上推去,他一身修为,功力何等雄厚,但任你如何运劲,石门还是一动不动。
戴珍珠看他双掌按在门上,连一张俊脸都已胀得通红,忍不住轻盈的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丁相公,开不开就算了,慢慢再想法子不迟。”
丁建中吁了口气,缓缓收回双掌,说道:“这里既有门户,应该就有通往外面之路。”
他目光转动,发现绣床右首也有一道门户,这就举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推,出乎意料,这道石门居然应手而启!
但就在门户开启之际,门内忽然飘飞出几缕淡红轻烟!轻烟如丝如缕,很快的散去。
丁建中站在门首,只觉鼻孔中闻到一股非兰非麝的甜香!
甜得沁人心脾,香得令人欲醉!
丁建中虽然不知道这几缕轻烟,何以有如此甜、如此香?这几缕香烟,在开门时飞出,有何作用?但总觉得来得太以突兀,而且甜得不正,香得邪门!
他反应自然不会太慢.发觉不对,立时摒住了呼吸。
但等你察觉之时,至少已经闻到了香气。如果鼻子不闻到香气,你如何会警觉不对?
这就是说等你警觉,再摒住呼吸,自然为时已晚。
丁建中自小练的是昆仑玄门正宗心法,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摒住呼吸之前,至少已吸入了香气,因此在摒住呼吸之后,立即缓缓自丹田提吸真气,把方才吸入的空气,压根儿全由鼻孔呼了出去。
戴珍珠看他推开石门,不觉欣喜的奔了过来,问道:“这门外是不是通路?”
丁建中慌忙伸手向后一摆,说道:“你莫要过来。”
戴珍珠看他说的急促,便自刹住身形,问道:“你可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么?”丁建中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他站在门口,凝立不动,正在暗暗运功检查,但觉脐下丹田,正有一缕暖气,缓缓升起,别无异处,一时只当自己在摒住呼吸,时间稍长,才会有此现象,却也并未在意。
一面轻轻吁了口气,笑道:“也没什么,方才此门开启之时,飘飞出几缕轻烟,在下只当是烟中有毒,检查的结果,并无异处。”
戴珍珠含笑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天香仙子的寝宫里,不会再有机关,对了,天香仙子的寝宫,要是没有香气,还叫天香二字么?”
丁建中点点头道:“姑娘说的也是。”
戴珍珠道:“快进去看看,这间石室,是做什么的呢?”
两人一先一后,跨进石门。原来这是一间略呈长方形的贮藏室,地方相当宽敞,中间是一条走道,两边各放着六口大铁箱。
这里并没有门户,进出都须从寝宫的那道门通行。
一望而知这十二口铁箱之中,装的必然是极为贵重之物,不然这些铁箱,不会放在天香仙子寝宫的后面来了。
丁建中在这一瞬间,只觉从丹田升起的一股热气,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发散开来,全身焕热,血脉加速运行,心头绮念丛生!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站停下来,闭目摒息杂念,暗暗运功检查,但又没有丝毫中毒现象,只是心神荡漾,怎么也无法静止下来。
戴珍珠可并不知道,举步走近一口大铁箱前面,伸手揭起箱盖,只觉眼前一花,满箱俱是珠光宝气,掩映生辉!
原来这铁箱之中,放着一袭用珍珠串成的衣衫,每一粒珍珠,虽然只在黄豆般大小,但却是七彩珠子,看去云蒸霞蔚,瑰丽夺目!
戴珍珠用手提着衣领,往自己身上一比,居然长短合度,好像就是经名师量着自己身材裁剪的一般!
女孩儿家,谁不爱美,她正待把珍珠衫往自己身上披去,一面娇靥生春,回头说道:“丁……”
她只说了一个“丁”字,突见丁建中双颊绯红,宛如泛起一层极浓的桃花之色,娇艳欲流,他双目紧闭,似是正在运气行功。心中不觉吃了一惊,放下珍珠衫,急急问道:“丁相公,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丁建中耳中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心神大荡,倏地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不打紧,但觉戴珍珠凝眸含笑,站在面前望着自己,她本来就生得娇柔清丽,此刻看在眼里,更是千娇百媚!
不,美到令自己血脉暴涨,几乎无法自持!
戴珍珠也看出来了,他双眼布满了红丝,目光盯注在自己身上,一霎不霎,这种情形,就好像是一头贪婪的凶狼,快要向人扑噬一般!
丁建中从没这般看过自己,这一反常的表现,使她又惊又怕,心头暗暗觉得奇怪,缓步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丁建中已察觉自己全身如火,欲念升腾,分明是方才闻到那几缕甜香在作崇!
所幸他自幼练的是玄门上乘内功,定力甚强,一见戴珍珠走近自己身旁,身子忍不住起了一阵颤抖,大声说道:“你快出去,你莫要理我……”
他强忍着强烈的需要,话声一落,立即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
戴珍珠虽然看他言行有异,但她只是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黄花闺女,自然不会知道,也看不出此时发生的变故,但她也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方才丁建中推开石门之时,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甜香!
此刻他叫她快出去,不要理他,她更认为他可能中了剧毒,才要自己不可接近他,她心头惊慌得几乎手足无措,缓缓俯下身子,焦急的道:“丁相公,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说话之时,伸出柔荑,轻轻的朝他额上摸去,但觉他额上烫得像是火烧!不,他身子颤动得更加厉害!
戴珍珠又是惊恐,又是忧急,大声叫道:“丁相公,你怎么不说话呢?”
丁建中被那一阵甜香,引起绮念,全凭一点定力,才压制住冲动的欲念。
这时耳听戴珍珠甜美的声音,她柔软的玉手,按在自己额上,流露出无比的关切之情!
一时更觉神魂荡漾,血脉暴张,再也忍受不住,口中低哼一声,闭着的双目,突然一睁,张开双臂,一下把她紧紧的抱入怀里。
戴珍珠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般粗暴,心头虽然充满了惊颤,但她并没有挣扎和抗拒,反而柔顺的把粉脸朝他胸膛贴去,幽幽的道:“你……你……怎么了?”
她只觉他全身热气逼人,一阵阵强烈的男人气息,闻得她心头小鹿,怦怦乱跳!
她只说了一句话,樱唇就被两片炽热的嘴唇紧紧堵住!
她感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温存,她打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他的影子,因此她并没把他推开,口中嘤咛一声,双臂一环,抱住了他的项颈。
这一来,丁建中本已无法按捺的欲念,更加高涨起来。
丁建中神志一阵迷乱,但究竟灵智未泯,心头忽然一清,紧抱着戴珍珠的双手,突然往外用力一推,把戴珍珠一个人推得直跌出去。
戴珍珠口中惊“啊”一声,跌坐在地上,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严重的伤害了她少女的尊严,但她心知丁建中可能是中了极厉害的剧毒,迷失了本性,她不但并没怪他,反而更生出无限怜爱。她顾不得自己疼痛,失声问道:“你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
丁建中又已像老僧入定般坐好,沉声道:“你快出去,让我……我运一回功,也许会好……”
他这句话,就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戴珍珠看他神情,心头大是担忧,又不知他中的是什么奇毒?
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暗道:“这里既是天香仙子的寝宫,这道门中,安置了什么剧毒,在天香仙子的遗著上,也许会有解救之法。”
方才因丁建中忙着找寻出路,她也没有时间去找天香仙子遗留的秘笈。
这时一念及此,急急退出贮藏室石门,走近妆台,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鬓发散乱,也没工夫去理,就伸手拉开抽屉。
果然看到一本薄薄的绢册,写着:“天香秘笈”四字。
戴珍珠立即取了起来,这是一册手抄本,字迹娟秀,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的是内功口诀,再翻下去是扇招,自己会的“天香七式”在这里却有四十九式之多。
最后有三页,都是记述“天香秘笈”武功的源流,天香宫阙内的机关布置。
其中一段,写着:“寝宫之右,为贮藏之室,乃系历代搜藏珍宝之处,必须先跨右足,再跨左足,及门而止,石门自开,切不可以手推门,如以手推门,足见此人只重宝藏并未看过此册,乃是贪婪之辈,门内即会喷出“销魂散”,只须中入少许,不出一刻,即功力尽失,欲焰焚身而死,得女体可解。”
戴珍珠看到这里,不觉心头狂跳,又惊又怕,暗道:“丁相公中的原来是‘销魂散’,这如何是好?我不救他,他就会欲焰焚身而死……”
她心底深处,有一股积压已久的情爱,使她不计羞耻,作了一个果敢的决定,虽然她不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
她毅然的放下“天香秘笈”,脚下带着颤抖的步伐,朝贮藏室走去。
丁建中虽然还坐在地上,但显然已经不在运功,这时只见他双颊通红,坐在那里不住的喘息,看到戴珍珠进来,他两眼发直,几乎要喷出火来!
戴珍珠看到他,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但觉他全身发热,心头小鹿跳得好不厉害,几乎令人有窒息之感。
她畏缩、恐惧,但还是缓缓的朝他身边走去。
丁建中嘶声道:“你……不要……过来……”
戴珍珠心里一阵感动,他此时明明欲火难忍,但宁愿自己欲火焚身,不愿伤害自己,但自己又怎忍心看他欲火焚身而死?她虽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该怎么做,但她还是心头颤抖不已,两脚都已发软,她弄不清这是羞是怕,是惊是喜。
丁建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声道:“你……不要……来……”’戴珍珠柔声道:“你是中了‘销魂散’,只有……只有……”
她绯红着脸,缓缓朝他身边偎去。
丁建中眼光一阵狂乱,但还是竭力压制着自己,他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急喘着道:“我不……能……不能……”
戴珍珠流泪道:“丁相公,这是我情愿的,你没有……我……就会……焚身而死……”
丁建中喘息道:“我……我……”
戴珍珠不待他说完,含着眼泪,嘤咛一声,羞怯的扑入丁建中的怀里。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