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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房,说穿了,还不是全得听他的?他赶忙躬身应了声“是”,直起身,朝万有全拱拱手,低声道:“恭喜万总管了。”
万有全朝他笑了笑,就朝丁建中、戴珍珠两人躬身一礼道:“属下告退,有事当再来向主人、夫人禀报。”
说完,和戴禄一起辞去。
丁建中等两人走后,说道:“珍珠,此人来历大有可疑,你怎么让他担任起总管来了,还要这里的总帐房、总管事、银钱、人手,任他支配?”
戴珍珠一笑道:“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疑人莫用,用人莫疑,他如果真能使两家大仇得报,花钱又算得了什么?”
丁建中道:“但他如果是对方派来的人呢?”
戴珍珠道:“这个我看不太像。”
丁建中道:“我总觉得他来得太突兀了。”
“你说的对,他毛遂自荐,自然来得突兀……”
戴珍珠徐徐转了一圈身子嫣然笑道:“但我们就应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看他也许有为而来,但绝不是对方派来的人。”
“是的。”丁建中点点头,忽然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荏弱的女孩子,但后来发觉你很坚强,几乎比男子还要坚强,现在……”
戴珍珠道:“现在怎么呢?”
丁建中道:“像你今天处理的事情,有决断、有魄力,你实在比我强多了。”
戴珍珠不依道:“丁郎,你这是在损我。”
“真的?”丁建中诚恳的道:“我说的是真话,像方才你一口答应万有全担任总管,换了我,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戴珍珠道:“难道我处理错了?”
丁建中道:“没有错,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论他来意如何,既然来了,如果把他打发走,不如羁縻住他,狐狸虽然狡猾,时间久了,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戴珍珠道:“你既然知道,方才怎么还说我有决断、有魄力,这不是损我还是什么?”
“不!”丁建中道:“我先前还想不透你的用意,这是后来慢慢想出来的。”
戴珍珠道:“但愿他心口如一,真的来帮我们的。”
丁建中微微摇头道:“他就是来帮我们,也一定有目的的。”
戴珍珠轻盈一笑道:“那就好办,只要他真心帮我们复了两家血仇,就算倾了我这份财产,我也愿意。”
丁建中忽然想起了这些时间,仍然不见常慧出来,忍不住问道:“小慧呢?她怎么还不出来?”
戴珍珠道:“她有事去了,大概也该快回来啦!”
丁建中道:“是你叫她去的?”
戴珍珠斜睨着她,含笑问道:“怎么?你不放心?”
丁建中道;“小慧是个好动的人,你不给她出点子,她还会惹事……”
“好啊!”常慧人影一闪,快得像一阵风般飞了进来,口中叫道:“大哥,你在背后编排我,我不来啦!”
戴珍珠一下拉着她的手,说道:“小妹,大嫂可没说你。”
常慧道:“我知道,还是大嫂对我好。”
戴珍珠把她拉到一边,低低的问道:“事情怎样?”
常慧点着头笑道:“我自然照大嫂说的做了。”
戴珍珠道:“两件事都办好了?”
常慧道:“自然都办好了。”
丁建中问道:“小慧,你和大嫂在说些什么?”
常慧点头笑道:“你不会问大嫂么?”
戴珍珠缓缓走到丁建中身旁,柔声道:“这两件事,都很重要,所以事前没有告诉你,第一件事,我要小妹去通知铁扇相公宋兴仁,此人经验老到,为人细心,我要他暗中去盯住万有全,看他做些什么,和些什么人来往,随时来向我报告。第二件事,我要小妹去告诉总管事(戴禄),我们回到戴庄之后,戴庄之内,要加强防守,各处加添岗位,两人一岗,派人轮流值班。”
丁建中道:“若是有人要来,凭这些护院,加添岗位,也没有用呀!”
“有。”戴珍珠笑了笑,附着他耳朵道:“我们既然任命万有全担任丁府总管,就不能对他表示不信任,对不?”
丁建中点点头。
戴珍珠又道:“那么我们就不能立时去找万志胜,问他的来历,对不?”
丁建中又点了点头。戴珍珠续道:“如果我们不立时去找万志胜问话,等他们见了面,岂不把话都串好了?”
丁建中道:“不错。”
戴珍珠道:“所以我要小妹立时传令,把戴庄的护院集中,分为两人一班,轮流值岗,两个人一班,就没法串头了,晚饭之后,我们装作巡视,就可找万志胜仔细的问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书房左侧的起居室点燃起两盏明角灯,灯光明亮而柔和!
冬香垂手伺候着道:“小姐,晚餐可要开到这里来么?”
戴珍珠道:“这还用问。”冬香应了声“是”,堪堪退出。
秋香像一阵风般闪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小姐,总帐房田渭清求见。”
戴珍珠道:“叫他进来。”秋香答应一声,返身退出。
接着但见总帐房田渭清躬身走入,朝丁建中、戴珍珠抱着拳道:“属下见过姑爷、小姐。”
戴珍珠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田渭清道:“方才万……总管万有全,到帐房里来,开了一张字条,要领一万两银子,小的因帐房里只有一千多两银子,几张庄票,拼凑起来约有四千两光景,因此先凑了五千两给他,其余五千两,要明天才有,这是万总管的字据,属下特来禀报,并请小姐过目。”
戴珍珠一抬手道:“不用给我看,你收着就好,万有全是丁府新任总管,他要支付款项,你凭条照付就是了。”
“是、是。”田渭清收起字条,口中连应了两声“是”,接着躬身道:“属下告退。”转身退出。
丁建中攒攒眉道:“他刚当了总管,就向帐房里去支领一万两银子,这是作什么用的呢?”
戴珍珠一摆手,柔声笑道:“丁郎,用人莫疑,他自会向你有交代的,现在不宜过问。”
丁建中道:“一万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
常慧道:“我赞成大嫂的说法,既然任用他当总管,就该让他放手去做。”
了建中道;“好,好,我没有意见。”
说话之时,夏香、秋香,已在一张小圆桌上,摆好三付杯筷,春香、冬香,陆续端上菜肴。春香手捧银壶,躬躬身道:“姑爷、小姐、常姑娘请入席了。”
丁建中站起身,说道:“春香、我们不喝酒。”
春香嫣然一笑道:“这是总管事特别吩咐厨房,从酒窖里挑出来的一坛二十年陈的女儿红,总管事说:姑爷、小姐今天还是第一次回来,应该喝一点酒,这也是喜酒咯,喝了会添喜的。”戴珍珠脸上不由得飞起一片红晕。
常慧眼角一溜,咭的轻笑一声,接口道:“对呀,大哥,你到戴庄来,这是新姑爷呀,这酒非喝不可,来,春香,你把酒壶给我,我要给大哥、大嫂敬酒,大哥、大嫂快请上坐。”
春香含笑道:“常姑娘是客,还是小婢斟的好。”
说着,手执银壶,给三位杯中斟满了酒。
丁建中笑道:“我们都是武林中人,这些俗套,应该免了。”
常慧道:“这叫做礼不可废,再说,给大嫂添个喜,也是应该的呀!”
她说着站起身来,双手举杯,说道:“大哥、大嫂,小妹敬你们两位。”举杯一口喝干。
丁建中、戴珍珠只得陪她喝了一杯。
常慧朝春香挤挤眼睛,春香手执银壶,又替三人面前斟满了酒。
常慧道:“大哥,你娶得大嫂这么又贤淑,又美丽的夫人,是不是该敬大嫂一杯呢!”
丁建中给她一说,只得点点头,取起酒杯,说道:“珍珠,说实在,你在天香之宫,救了我一命,我是应该敬你一杯的。”
救了他一命,就是说他中了“销魂散”之事!戴珍珠想起那天的情景,粉脸蓦地红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已是夫妻了,你还提这些干么?”
常慧不知内情,抢着道:“大哥敬你的酒呢,你们对干一杯,就算是合卺酒了。”
戴珍珠红着脸,和丈夫对干了一杯。
戴珍珠要春香再把酒杯斟满,举杯道:“小妹子,你敬了我们,我们总该回敬你一杯吧!”
常慧吐吐舌尖说道:“大嫂,我不会喝酒的呀!喝下这一杯,我会醉倒。”
戴珍珠笑道:“这一杯你非喝不可,醉了不用怕,春香、夏香会扶你上楼的。”
丁建中道:“这样吧,她少喝一点,意思意思。”
戴珍珠道:“不成,我们两杯换她一杯,小妹子你快喝了。”
常慧不好推辞,只得喝了,丁建中、戴珍珠和她一同干了一杯。
戴珍珠拿着酒杯,往常慧一照,含笑道:“小妹子,这一杯酒,是我和丁郎敬你的,预祝你嫁一个如意郎君,你酒已经喝下去了。这就是说将来一定会趁你的心愿的了。”
常慧被她说得大羞,双手掩耳,摇着头道:“我不要听,大嫂,你坏,我不来啦!”
戴珍珠笑着道:“好啦,小妹子,我们大家都不喝酒,那就吃菜吧!”夏香、秋香过来撤去杯盏,替三人装了饭送上。
戴珍珠、常慧都不会喝,喝了两小杯酒,已是玉颜娇红,不胜酒力,匆匆饭罢,冬香三盏香茗送上。
戴珍珠道:“现在大家好好坐息一回,再过半个时辰,待回我们还要出去巡视呢,丁郎,茶能醒酒,你请用茶呀!”
丁建中道:“你喝了两小杯酒,脸都红了,你自己快喝吧!”
常慧捧起茶碗,轻轻吹着,喝了一口咭的笑道:“大嫂,你和大哥相敬如宾,我没人请我喝茶,我只好自己喝了。”
戴珍珠道:“方才我和丁郎不是预祝你嫁一个如意郎君么,到时候,不是就有人叫你喝茶了。”
正说之间,秋香匆匆走入,说道:“小姐,宋兴仁来了,要见姑爷。”
戴珍珠道:“他回来得这么快,好,请他进来。”
秋香冬香走出,领着宋兴仁进来。
宋兴仁抱拳道:“在下见过丁相公、小姐。”
丁建中抬抬手道:“宋兄请坐。”
宋兴仁忙道:“在下不敢。”
戴珍珠道;“宋兄不用客气,有话请坐了再说。”
宋兴仁略为欠身,就在下首一张椅子坐下。
戴珍珠问说:“宋兄匆匆回来,可是发现什么了吗?”
宋兴仁应了声,是以尴尬的望望丁建中,却没有说话。
戴珍珠含笑道:“宋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铁扇相公宋兴仁搓搓手,嗫嚅的道;“在下奉命暗中监视万有全,他离开本庄,就一脚上城西迎春坊去了……”
丁建中不禁脸色一沉,说道:“他怎么到这种地方去?”
常慧问道:“他到迎春坊去做什么呢?”
宋兴仁道;“迎春坊是本城的一处花街柳巷……”
他两次都缩住下文,那是因为有戴珍珠和常慧在场,不好多说。
常慧看他说话吞吞吐吐,忍不住回头朝丁建中问道:“大哥,什么叫花街柳巷呢?”
丁建中道:“那是不好的地方。”
常慧听得似懂非懂,粉脸一红,啐道:“该死,这人果然是骗子。”
戴珍珠道:“宋兄但说无妨,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他的为人,他去的地方,是哪一家呢?”
宋兴仁因戴珍珠要他但说无妨,这就整整喉咙,说道:“迎春坊有七八家妓馆,他去的一家,叫做琴香阁,有一位姑娘,叫做宝琴的,据说身价颇高,万有全就是找那宝琴去的。在下等他进去了不久,也就跟着进去,故意指名要叫宝琴,后来鸨母出来推说宝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