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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问出来。
“我说。”红澜叹了口气,握着玉兔的手紧了紧。
那些像疙瘩一样埋在心里的秘密放久了,就总会想窜出来透透气,而眼下,就算他能一直憋着什么都不说,恐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说便说吧,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那份遥不可及的幸福已经够久了,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红澜?”玉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万年的男子,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她的心里窜出来,想要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似乎他一开口,就会有一些东西不一样。
“兔儿,”红澜不舍得看了玉兔一眼。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我不要知道,我不要你告诉我!”许是因为刚才的那股不安,玉兔有些激动,胡乱地摇着头。
“乖,别这样,这是我欠你的。”红澜双手抓着玉兔的肩膀,不容她挣扎地将她安抚了下来,而后把视线投向了毕方,“你猜得没错,那哭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毕方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继续等着下文。不过,事情似乎比他预料的要精彩很多啊。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红澜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片雪白,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脸上的桀骜渐渐淡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很久很久之前,“我本是这荒原上的一株红莲,日子久了,我就慢慢有了神识。那时候的荒原也是这样渺无人烟的,不过雪比现在厚些,我整日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发呆。直到那一天。”
红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望着那无穷无尽的雪发呆。但突然。我竟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我起先以为是自己太希望有人作伴了而产生的幻听,没想到过了一会,我真的看到了人影。
虽然我很期待,但是,太久的孤寂让我有些不自在,于是我用莲叶失了法术隐去了踪影。等来人慢慢走近了,我才看见是一男一女。”说道这里,红澜眼神复杂地看了玉兔一眼。
玉兔被红澜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心虚从心里涌了上来,慌忙移开了视线。
看到玉兔逃避的眼神,红澜自嘲地笑了笑,“没错,那女的就是兔儿。”
“玉兔?”白烟一不小心喊了出声,见自己破坏了气氛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很好充当旁观者的毕方伸出手,把那个捣乱的丫头揽进了怀里,瞧着那对扑闪扑闪的琥珀色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想起了那个被两个杰出的少年围绕在中间的少女,那个惊讶地指着自己喊单腿的蓝色怪鸟的没礼貌的丫头,想起了那个毫无预兆地咬上自己手臂的野蛮的臭老虎。
不自禁的,毕方的唇边绽放了一个舒心的笑。只可惜怀里那个小丫头的注意力都在红澜身上,而错过了。
“呵呵,我没有骗你。”给了玉兔一个温柔的笑,红澜觉得心里有些苦涩,“我看到两个人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争吵,但他们的对话太快太凌乱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我只知道的是后来那个男人趁着那个女的背过去的时候,出手给了她一个手刀,然后兔儿便晕了过去。再后来,那个男的凑在兔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走了。”
“说了什么?”毕方冷冷地打断了红澜的回想。
“不知道,他们离的我很远,又是凑在耳边说的,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过现在我想,那应该是个咒语。”红澜摇了摇头,当时他只当是男的给女的说了些留言,现在前后一联系,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继续。”解决了疑问,毕方揽着白烟继续充当看客。
“那个男的走了很久之后,我看兔儿一直躺在雪地上不动,担心她会被冻伤,就现了形过去想去叫醒她,谁知道人是醒了,但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显然,那个男人是给兔儿下了遗忘咒。”说罢,红澜无奈地笑了笑。
“哦?”毕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玉兔,“再然后呢?”
“再然后,兔儿虽然醒了,但她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要送她去哪去。她自己也不是很想离开,所以我就把她留了下来。”红澜有些腼腆地耸了耸肩,他承认他是存了私心的,从看到玉兔的第一眼,他就不可置否地喜欢上了她。不过他说的这些也是句句属实,只是略掉了一些细节,比如他一直瞒着玉兔关于她如何到这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事。
“哦?”毕方了然地挑了挑眉,如果换了以前他定然不屑他的行为,但现在,假若是他遇到了不醒人事的烟儿,恐怕他也会采取和他一样的做法吧。
“喂,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那哭声是哪来的啊!”白烟从毕方怀里探出了脑袋,不耐烦冲着红澜说道。她先前还挺羡慕玉兔和他的呢,没想到竟然是个横刀夺爱的,哼!
“你急什么。”轻轻打了一下那个调皮的脑袋,毕方嘴角微微扬了下,他应该庆幸他是正大光明地认识丫头的,否则如果遇到这么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可以预见他的下场定然很凄惨。
被白烟的话说得有些不痛快的红澜皱了皱眉,他这都是在做铺垫好不好。再说了,这些话他老早就想告诉玉兔了,只是怕她知道了真相离开自己而一直隐瞒着。难得有机会,他当然要说出来了。
“我想,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你所听到的哭声就是兔儿的。”红澜终于还是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玉兔有些过分的惊讶,关于她的过去,她都有些消化不了,现在再爆一个,她该怎么接受?“怎么可能是我?之前我一直在睡觉啊!”
“兔儿,”红澜一把抱住了玉兔,生怕她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你别太激动。听我给你解释。”
“师傅,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呆在毕方怀里的白烟开始不安分了,什么是你,不是我,是你的,绕来绕去,她该信谁的嘛。
“傻蛋,”揉着那个手感十分不错的脑袋,毕方有些想笑,这个反应慢三拍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些?
“你确实是在睡觉不错,但就正因为你在睡觉,所以我才肯定了我的猜测。”红澜微微低着头,下巴轻轻地磨搓着玉兔的肩膀,“本来我也没多在意到,只当你是在说梦话,但有一次你不但说着呓语,还哭得特别伤心,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兔一双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澜,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原本那次我只当是你做了什么噩梦,但后来发现每到满月的时候便会如此,才觉得异样。”红澜躲避着玉兔的视线,“今天又恰巧是满月,所以,我才推断她听到的哭声便是你的。”
“那为什么只有我听得到她的哭声呢?”白烟又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师傅的修为高出她可不是一点亮点,没理由她能听到,毕方却听不到。
“嘿,”红澜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因为怕那个男人回来找兔儿,所以在窝的外面我用莲叶布了道结界,不是我自夸,这结界就算是四位神君来了也是发现不了的!”说着,洋洋自得地甩了甩他那头耀眼的红发。
“那为什么我听得到呢?”白烟没好气地瞪了眼那个自鸣得意的男人。如果真如他所说,他的那个结界那么厉害的话,她这个小小的上神怎么就能听到了,而且老远的就听到了,这不奇怪么?虽然。比他修为高很多的师傅确实是没听到……
“啊?”红澜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待理清了白烟的问题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他承认是自己的结界出了纰漏?
“那是因为她的神识和你的产生了交集,所以她的哭声突破了结界直接出现在了你的神识中,”毕方耐心地向白烟解释着,“如果只是耳朵听到她的哭声,即使你们离得足够近了,她的情绪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哦,这样啊!”白烟…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地点了点头,不过听到真相,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原来还指望着兴许她是有些什么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好歹算一个的小神通,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这,便不开心地撅了撅嘴。
将白烟的沮丧一览无遗的毕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你敢把你的情绪再多往脸上表现么?
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毕方笑道,“笨丫头,你能感知到她的神识,说明你的神识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是么?”听到毕方的话,白烟顿时来了精神,激动地眨着大眼睛,虽然这什么神识更敏锐听着好像就比较鸡肋,但好歹也算是个优点不是么。
“是呀,”毕方宠溺地将那个乱晃的小脑袋按回怀里,抬起头,看向红澜的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将被风吹乱的发拢到耳后,毕方道,“现在,你是不是该说说那个男人是谁了?”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十二章 被拐走了
第十二章 被拐走了
“现在,是不是该说说那个男人是谁了?”毕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了而后。
“男人?”红澜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毕方说的是那个将玉兔弃至于此的男人,“我不知道。”红澜摇了摇头。
“那你呢?”犀利的目光扫向玉兔,对方被他冷不丁地一看,下意识的一个哆嗦。
“我,我也不知道。”玉兔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
“哦?”毕方眼睛微微眯了眯,湛蓝色的眼眸越发的鬼魅,“你看见他的长相了吧?”这话却是对红澜说的。
“这……”红澜尴尬地看了眼玉兔,如果换了是其他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但那个男人明显是和兔儿有牵扯的,这叫他如何开口?
“说吧。”玉兔自是知道红澜怕她难堪才犹豫不决,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其实,说对自己的过去不好奇是假的。在她再醒过来之后,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更多的是不安,但这么久过去了,从红澜偶尔躲闪的眼神中,她知道他有些事在隐瞒着自己。无论是为了能让她和他毫无隔阂地生活下去,还是了却自己内心那一点好奇,这些都是她必须面对的。
“那天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衣领没有束紧,胸口这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红澜边说边比划着。
听到黑色的长袍和没有束紧的衣领,白烟的心“咯噔”地漏跳了一拍,等到红澜后半句说出来,才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受惊吓的小胸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那个谁的呢。
余光瞥到白烟的小动作,毕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恐怕他第一个想到的也会是鬼矢那小子。不过且不说几万年前鬼小子根本没出生,就是那古铜色的肌肤也对不上号。
红澜对那一对奇怪组合的表现有些不解,但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心情去关心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侧头瞥了眼玉兔,见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便继续回忆起那个男人的长相,“他人挺高的,比我,厄,比你也高些。”
毕方看着那只指着自己的手,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咳咳,”红澜有些后怕地收回了手,“那个,他的头发我记得是银色的,像月光般,”很好看。不过最后半句红澜吞在了肚子里,他可没傻到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夸奖情敌。
“还有呢?”白烟见红澜半响没继续,追问道。反正现在是百分百肯定不是鬼矢了,能多问些就多问些。
“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