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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是最强的,其次是血鹰灵目,最后才是红颜白骨,所以即便陈七星不用多少本体魄力支撑,沉泥陷甲同样有着极强的防御力,胸背凝甲不会少于六寸,即便是祝五福的赤霞剑,也不可能一剑刺透。
第一百零七章 马车
两人对轰,刹时间拼了数十招,最初陈七星还略处下风,随着对花拳操控的越来越熟练,竟是板回劣势,一拳对一剑,半斤八两,而每一拳击出,高速旋转,拳头又大,看上去威势还在祝五福赤霞剑之上。
这种五魄师魄劲的交锋,便如两头巨象的对撞,又如天际沉雷,声响之巨,至少四五里外都听得到,酒楼中观战的权贵,几乎个个掩耳,面色大变,一些胆小的,甚至是虚汗淋淋,全身瘫软。
不说这些不懂魄术的,就是那些习练魄术的,也个个一脸惊容,因为陈七星是以草头魄对祝五福的赤霞剑啊,五魄师的器物魄,陈七星居然以一个草头魄拼成平手,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北面雅间,乔慧与容华郡主并肩站在窗前,眼见陈七星一拳接一拳,半点不落下风,乔慧吁了口气,道:“我说得没错吧,这孤绝子敢应战,果然就有不逊于祝宗主的实力。”
容华郡主点头:“姐姐眼光从来都不会错的。”略停一停,奇道:“姐姐以前不是常说,草头魄不过只是最低阶的魄吗?而祝宗主是五魄师,器物魄已到了灵变之境,怎么就赢不了一个形变之境的草头魄呢?”
“这个我也不明白。”乔慧摇头,秀眉微凝:“这孤绝子的魄极为古怪,魄上生星,星中生魄,实在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玄妙。”
两人议论之间,陈七星已与祝五福拼到百招以外,基本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对方,陈七星的血鹰灵目凝眸半空,不但祝五福的一招一式纤毫毕察,整个中庭甚至整个酒楼所有的动静都看在眼里,却一眼看到了关莹莹,这丫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秀眉微凝,显然是在为祝五福担心。
陈七星新悟花拳,这会儿又与祝五福这一代宗主拼成平手,本是信心十足豪气百倍,但看了关莹莹脸上神情,却突地觉得索然无趣。
如果说最初遇到纪元,祝五福答允婚事,还是长辈为晚辈好,那么纪元中了鬼打脸后,祝五福仍坚持跟来京中甚至还勉强关莹莹去公主府,那就是另有居心了,这一点,关莹莹肯定也明白,可她却仍在为祝五福担心,这是亲情,从小到大,她与祝五福类似祖孙,这种亲情,或许会因一时的伤害而动摇,但根子上却极难断绝。
陈七星一拳轰过,霍地后退,抱拳道:“宗主神功,孤绝领教了,再会。”也不容祝五福答话,一个旋身,上了屋顶,跃下街头,收了魄,三拐两拐,回了自己宅中。
祝五福即没拦也没追,当场拿不下陈七星,再追下去死缠烂打即没意义也有失身份。
陈七星回来看了一下肩头的伤,还好,没伤着骨头,上点药,第二天就收了口子。
第二天,鹰大把街坊中收集的消息传回来,虽然吉庆公主那面死命吹嘘,说陈七星给祝五福打得落荒而逃,但为陈七星叫好的却更多,很简单啊,祝五福一代宗主,赢了是应该的,偏偏没赢,只是打成个平手,阉党能替祝五福吹螺,大将军府自然也能帮陈七星打鼓,先前陈七星与乔慧斗箭,传扬得不广,知道的人也不是太多,这一场斗,孤绝子这个名字可真就名扬天下了。
陈七星却没有半点高兴的味道,反而是闷闷的,他本想逼着祝五福出手,给祝五福戴顶阉党的帽子,羞辱一下祝五福,可那日看了关莹莹对祝五福关心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想偏了,无论如何说,关莹莹都是松涛宗的一份子,更由于祝五福从小到大对关莹莹的宠爱,祝五福在关莹莹心里的份量,更还要比一般的松涛宗弟子的要重,羞辱祝五福,打击的,并不仅仅只是祝五福本人,同样也牵连到了关莹莹,甚至是关山越,这还有什么意思?
另一个,羞辱祝五福,给他戴上阉党的帽子,也并不一定就能逼得祝五福离开,真把他逼急了,索性破缸子破摔,就跳到阉党船上去,那他把关莹莹许给纪元之心,反会更加坚定,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其实陈七星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个,就是关莹莹是不是会嫁给纪元的问题,至于其它的,祝五福喜欢他也好无情不救他也好,加入阉党也好立身中正也好,都不关陈七星的事。
“我还真傻啊。”他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跟上次一亲,对付纪元不就好了,无论纪元怎么样,师姐最多也就是偶尔想起来说一下,不会真个关心他,这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办法啊。”
要断绝纪元对关莹莹的幻想,直接杀了纪元就好了,纪元深藏公主府,杀起来有点儿难度,但相比逼迫祝五福改变心意,难度绝对要小得多。
想通了,心中一畅,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只叫血影盯紧公主府,等待机会,也等待祝五福做出决断,因为祝五福不肯救陈七星更直接将他踢出松涛宗的事,关莹莹心中作恼,对祝五福勉强她去与纪元交往的事,已经生出了反感,那夜关莹莹噘着嘴的情形就非常明显,如果祝五福硬要答允婚事,关莹莹心中必然更恼,那时再动手杀纪元,效果要好得多。
这几天陈七星呆在宅子里不露面,不过无论是阉党还是权奸,都没什么动静,宫九似乎平空消失了,没有宫九的消息,他们当然不必动。
又过了几天,鹰大突然来报,祝五福率松涛宗弟子离京了,陈七星听了又惊又喜,想:“难道斗了那一场,祝五福没能赢我,在吉庆公主面前失了面子,国师没希望,所以回去了?还是师姐硬是不答应嫁给纪元,宗主拿她没办法,只好回去?”
拿不准是哪一种,但不论是哪一种,祝五福离京就是好事,那他也没必要京中呆着了,只是有一桩事麻烦,他身上还挂着案子呢,即便回去,也不好公然现身,不过想一想,回到松涛城现身,应该也没事,上次劫法场闹了那一家伙,虽然朝庭也因找不到洪江而一直没有结论,但百姓中几乎是异口同声,都说他是给冤枉的,所以万松城衙门即便知道他现身,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不管了,回去再说。”陈七星下定决心,吩咐血影一路跟着祝五福一行,他自己则索性抢在前面,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出了赤虎关后,他以魄带形,三天赶出了一千多里,这天闻到天上鹰唳,似乎是有事禀报,陈七星找了个无人处,以鹰哨相召,巨鹰下来,鹰大禀报:“主人,松涛宗一行转向往光州去了。”
“光州?”泽州在东北,光州却是往东南去,陈七星莫名其妙:“他们往光州去做什么?”
祝五福即然往南走,陈七星再赶着回泽州就没意思了,一时也想不出原因,索性就坐了巨鹰跟上去,千余里路,巨鹰也就是一天不到便赶上了,陈七星自然不可能超到前面,他不知道祝五福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啊,下了鹰,便远远吊在后面。
祝五福似乎有什么事,松涛宗一行赶得也比较急,不过是骑的马,不是以魄带形以魄力赶路,应该不是特别紧急的事,陈七星猜不到,也懒得猜,只是一路跟着。
祝五福一行进了光州城,随后找了座宅子住了下来,这就有趣了,若是祝五福是来看望什么老朋友,住住客栈或者住老朋友家里都是可以的,居然租个大宅子住下来,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祝五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七星也去城里租了个小宅子,租的宅子不象客栈里人来人往,便于血影传递消息,仍是以鹰大做管家,不过松涛宗一行住城东,他租的宅子在城西,光州城是州牧所在地,大着呢,到也不怕碰上,否则若祝五福知道他居然跟着来,那可真要拉下面子围杀了,不说那些三代弟子,仅祝五福与尚方义联手,陈七星即便放出鬼刑斩也是有败无胜,而且他也并不想再跟祝五福动手,先前是想岔了,这会儿再动手有什么意思?所以还是躲着点儿好。
他不大出门,自有血影监视松涛宗众人,第二天,鹰大回报,祝五福和尚方义出城去了,只带了四五个三代弟子,随行却有一辆马车。
“祝五福尚方义同时出动,还带着一辆马车?什么意思?马车里是什么人 ?'…87book'难道是师姐?不可能啊,师姐那性子,怎么可能闷在马车里?”虽然这么猜,陈七星还是不放心,让血影立即去查,留在光州城里的松涛宗人众中,有没有关莹莹,消息很快就回来,关莹莹留在城里,没有跟祝五福去。
“我就知道师姐不会坐马车。”与关莹莹无关,陈七星顿时就吁了口气,但好奇心却越发浓烈起来,祝五福莫名其妙跑来光州,这会儿不但亲自出马,还带上了尚方义,这么隆重其事,为的什么?马车里有什么?或者是什么人 ?'…87book'
第一百零八章 渔鹰
“留意松涛宗住的地方,若有意图不明之人靠近关莹莹,都给我杀了。”嘱咐了血影,陈七星自己则跟在了祝五福一行后面,他实在太好奇了,到要看看,祝五福搞什么鬼。
祝五福一行一直走了十多天,到一个大湖边,上了船,陈七星有血鹰灵目,早已看到了马车中的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单瘦,看神情气度,似乎是个官,陈七星心下猜测:“宗主出京,难道不是没了希望,反而是给吉庆公主做事来了?这是个什么官呢?跑这里来做什么?”
猜是猜不出来的,祝五福几个上船下湖,他便也去买了个小船,问了一下,这还不是湖,是泽,青龙泽,方圆千里,东接入海。
他有血鹰灵目,不怕追丢,自个划了船远远跟在后面。
青龙泽中地势复杂,岛屿密布,又有数不清的芦苇荡,说句实话,陈七星若没有血鹰灵目,一个人进去了,只怕还真是难得划出来,泽中渔民不少,水贼更多,但最多的是盐枭,借水道从海边贩盐,然后走青龙泽销往内陆州郡,官府当然会查,但私盐贩子也不是好惹的,结帮拉伙,好勇斗狠,碰着官兵大队就遁入泽中,碰着小股的,操刀子就上,官府为此非常头痛,却是毫无办法。
祝五福一行租的船较大,有风帆,若不是陈七星有魄力在身,还真追不上,跟了四五天,已是深入泽中,这日前面出现一座大岛,有数十里方圆,岛上住的有人,而且不少,似乎是盐枭水贼盘踞在上面,祝五福一行的船靠了过去,随即下船上岸。
“看样子,宗主干的是保镖的活,他带尚方义保了那人上这岛子,做什么来了?”陈七星心下转念,也靠了过去,当然不能正面靠过去,从侧后绕。
看看近岛,旁边芦苇荡里突然划出几条船来,各站着三五条汉子,个个持刀执叉,为首一个三十多岁的黑瘦黑子向陈七星一指,喝道:“好胆,敢来我青龙帮窥探,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七星的血鹰灵目一直在看着祝五福那面,没注意这芦苇荡里藏得有人,也是没在意,魄师一般不在乎那些小罗喽,尤其到了陈七星这种层级,这种持刀拿枪的小罗喽基本上一点危胁也没有,但一听青龙帮三字,他就知道有些糟,这些小罗喽没威胁,可他们能发信号啊,通知岛上就麻烦了,这什么青龙帮全帮出动也无所谓,但他不愿给祝五福知道。
心中念头一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