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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包。于是她又开始游说那个法国贵妇将包包卖给她,在连续游说了一个月之后,贵妇终于受不了她折磨人的唠叨,答应以合理的价格将包包卖给她。苏葵将包包送给宋瑜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冷淡的女人眼里燃起火苗,原来包包真的是某些女人的软肋。
于是苏葵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从自己对苏家人的恐惧中走出来,开怀迎接了连家人的同时也被连家人接受。这是连城年第一次见苏葵对除了画画和爱他以外的人和事认真,他有些感动,似乎不需要他的帮忙,她就能很好地走出过去的阴影。只是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苏葵才愿意这么全力以赴,谁让他们是他最亲的人。
程晓洋和欧阳青青在八月份和九月份先后传出喜讯,为了让她们安心养胎,准爸爸们从得知她们怀孕的那一刻就果断决定不让她们工作。虽然她们强烈争取过自己的权益,但迫于老公气场太大,两人也只能在抱怨几声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苏葵的画展,欧阳青青从B市回北京看。
欧阳青青回来第一天,在苏葵家吃饭,程晓洋也跟着来。苏葵的厨艺不出挑,平时过日子吃吃还是可以的,但上不了什么台面,所以家里一般招待客人,都是连副司令亲自出马,苏葵打下手。
连城年从司令部回来,苏葵透过窗户看到了他的车,所以早早就候在了门边。连城年进门,她急忙接过他手里的食料。
“辛苦了。”
连城年拍拍她的头。
“今天也在忙画展的事情吗?”
“没有,自流帮我处理。”
连城年点头,转头对客厅里两个不像孕妇的孕妇微微一笑。
“准妈妈们对今晚的晚饭有什么要求吗?”连城年问程晓洋和欧阳青青。
“我要吃酸的。”欧阳青青洋举手。
“我要吃甜的。”程晓回答。
连城年笑:“保证满足孕妇的要求。”
连城年说这往厨房走去,苏葵急忙跟着去打下手。两人在厨房忙碌,孕妇在客厅边聊天边看电视。
苏葵蹲在地上认真剥蒜。
“今晚自流要来找我商量画展的事情,我顺便请他来吃晚饭。”
“嗯。阿伟今晚提早下班,我也叫了他。”连城年在苏葵旁边边洗菜边说。
“嗯。”
“画展的事忙得怎么样?”
“都是自流在忙,我几乎没怎么插手。”
“听说马森大师要来?”
“对,最近几天就到了。”苏葵将剥好的蒜放盒子里,在接过连城年洗菜的工作,“对了,他和高更教授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已经到了。”
“哦?是什么?”
“等会看了就知道了,你会吓一跳的。”
两人正聊着,客厅传来门铃声。程晓洋去开门,苏葵也迎了出去。刘自流提着礼物从外面进来。
“请进。”
刘自流进屋,欧阳青青和程晓洋负责招呼,苏葵继续去厨房打下手。
欧阳青青为刘自流斟茶:“自流,几年没见,你都在忙些什么?”
刘自流接过欧阳青青递来的茶:“谢谢。我开了个工作室,多接国际单子,所以经常北京巴黎边跑。”
“巴黎?那你是不是经常找苏葵和杨远航玩儿?”程晓洋问。
刘自流笑:“苏葵经常不在巴黎,所以没怎么见面,倒是常常和远航一起玩。”
也许是错觉,欧阳青青总觉得刘自流提到“苏葵”二字时表情有说不出的温柔。欧阳青青和程晓洋也有几年没见过刘自流,他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秀气,只是因为岁月的磨练,让他多了一种男人味。欧阳青青记得他与杨远航同岁,算下来今年也有三十了。三十岁的男人,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只是欧阳青青没从刘自流身上看到朝气蓬勃,倒看到成熟稳重,总感觉他比几年前沉默多了。尽管跟她们礼貌地聊着天,但她察觉到他心不在焉,眼睛也不时瞟向厨房。听见厨房传来的笑声,眼神会有片刻的暗淡,表情也多了些落寞。
欧阳青青惊讶,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对苏葵的感情居然还在,而且益发浓厚。听说这些年他一直不谈感情,原来都把感情都留给了一个人。
傻瓜,得不到回报的感情,应该早早放下。
欧阳青青似乎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一餐饭下来,吃得有些食不知味。苏葵倒是没注意到那么多,给连继苏夹着菜,和众人聊着天,听何祥伟说这些医院的趣事,很开心很无虑。
吃完饭,苏葵和刘自流商量了一下画展的细节后,将他送出门。再回到家,只剩下看着动画片的连继苏和刚洗完碗的连城年。
“带你去看老师和教授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
苏葵挽着连城年的手上楼,来到书房。原本宽敞的书房被一尊巨型木雕占了一大块空间,显得有些狭窄。
“这也雕得太神似了吧!”连城年惊讶地看着木雕,“一看就知道是你我。”
苏葵点头:“我老师很厉害吧!”
“不愧是世界级大师。”
在木雕面前欣赏感叹了一阵,苏葵拉连城年出书房。
“带你去看教授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苏葵说,“这可是教授画得最认真的一次。”
两人了来到卧室。连城年刚到门口,就被挂在墙上的油画给吸引了。
“教授看我们没拍婚纱照,所以特地画成油画送给我们。”
苏葵指了指床头上的油画:“那是教授画的。”
在指了指另一面墙上随意挂着的大小不一的油画:“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师姐画的,也就是教授最优秀的学生们。”
“苏葵……你说我们这面墙得值多少钱?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这些画买点保险啊?”
十月份,苏葵在中国的第一场个人画展终于开幕了。刘自流是苏葵的经纪人,画展的事全权交给他办,她几乎没插什么手。一来她只会画,完全不懂搞商业活动,二来她忙着讨好公婆和爷爷,没时间顾及画展的事情。
本次画展展出了苏葵从大学到研究生的大部分作品,还包括几幅毕业后的创作,吸引了艺术圈和非艺术圈许多人的参观。而这次展览的全部收入,将全部捐赠给国际红十字会用以资助非洲贫困儿童。
马森携夫人回国,一来助阵苏葵画展,二来看看老友。苏葵不是个爱出名的人,所以将画展交给刘自流以后,自己从未在展览上出现过,而是每天陪马森夫妇游北京。
画展结束后第二天是周日,连继苏周末要回大院陪几位老人,所以房间只有连城年和苏葵和马森两夫妇。因为马森大师当天要去B市探亲访友,所以苏葵早早起床给做早餐。连城年穿好衣服准备下楼,经过书房时看见马森坐在书房的桌子前翻看着苏葵以前的画册。
连城年走进书房:“老师,这么早就起来了?”
马森大师抬头对连城年和蔼一笑,又低头翻看画册。
“这是苏葵以前的画册,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被我偷过来的。”连城年走到马森背后,跟他一起看画册。
“画得很好。”
马森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嘴角带着一贯和蔼的微笑。
“……她和苏元伟是……什么关系?”
马森突然提到苏元伟,连城年有些疑惑。他认识苏元伟?
“您认识苏元伟?”
“苏葵是不是苏元伟的女儿?”
连城年心里暗暗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苏葵肯定不会跟别人说他和苏元伟的关系,苏家更不可能提及。他是怎么知道的?除非……他是知情者?
连城年还在权衡着该怎么回答,马森继续说了下去:“那天见到苏元伟,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苏葵和那个时候的苏元伟长得太像了。”
连城年有些了然,他果然是知情者。
“老师,您跟苏元伟……”
马森关了画册:“我跟苏元伟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苏葵真的是苏元伟的女儿,那苏葵得叫我一声外公。”
“您是……!?”连城年惊讶。
马森点头:“当年我和前妻离婚,女儿跟了妈妈。前妻带着女儿再婚,对象是苏元伟的爸爸。后来我要去美国,临走前到苏家看女儿,当时苏元伟也在。我只见过苏元伟那么一次,那时他才十五六岁,样子清秀得像女孩儿,即使是现在,还能隐隐看见当年的影子。我到美国第三年,女儿突然到出现在我家门口,说要跟我一起住。她的样子很疲惫很伤心,我把她安顿了下来,打电话问她母亲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件事。我一直以为苏家会好好照顾那个孩子,但是看样子苏葵在苏家过得不好。”
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难以置信,但现实真的让苏葵和他的亲外公走到了一起。马森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眼见到苏葵就那么喜欢,不光看上她过人的才华,原来还因为血浓于水。
“苏葵的妈妈现在还在美国?”
“她已经结婚生子,孩子今年也二十几了。”
“您要告诉苏葵这件事吗?”
“你觉得呢?”
连城年在马森的对面坐下,低头像是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苏葵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咚咚咚地跑着,像是急着拿什么东西。
“苏葵很喜欢您。”连城年说,“可是您的身份会让她想起她妈妈,也许相对于苏元伟,苏葵更不愿原谅她。”
马森没回答,目光停留在写着画册封面上的字,上面娟秀的字体整齐地写着五个字:苏葵的画册。
“也许你说得对。”沉默了很久,马森才缓缓回答,“但是我想补偿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替我,也替我女儿。”
“她现在很平静很快乐。”
“我不会打扰她的平静和快乐。”
吃完早餐,连城年和苏葵送马森夫妇去机场,回程的路上连城年带苏葵去购物广场买东西,顺便吃午餐,就当两人的小小约会。
给苏葵和连继苏新添了些秋装,从购物广场出来已经两点多。两人来到购物广场附近的一家几十年老店吃午饭。老店平时就很生意兴隆,节假日更不用说,但好在两人去用餐的时候已经过了高峰期,所以店里比平时清净很多。
“二位,吃点什么?”服务员拿上菜单。
“特色。”连城年快速简洁。
服务员小姐点头:“请稍等。”
饭菜很快上来,两人安静地用餐。马森和苏葵的关系,完全在连城年的意料之外。可是现在细细看苏葵的脸,还是有些地方跟他挂像,而她在艺术上的天赋,现在看来也是有迹可循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苏葵擦擦脸,不明白为什么连城年要一直看着她。
“苏葵,你很喜欢马森夫妇?”
“他们对我很好,我当然喜欢了。”
“有没有喜欢到希望有一天他是你亲人?”
“什么亲人?”
“某个远方亲戚,爷爷或者是外公?”
“不希望。”
连城年没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在她心中,她的亲人是她所有不美好回忆的来源。他原来想的是如果苏葵回答的是“希望”,他就告诉她马森是她外公这件事。她既然不希望,他还是不说为好。
“继苏好像很有音乐天分,钢琴老师说他一首曲子弹一遍基本就会。”连城年将话题转到孩子的身上,不让苏葵对刚才的话题还耿耿于怀。
“那让他学音乐吧。”苏葵说,“他中文虽然进步很大,但要跟上学校老师的课程还得要一段时间,再者他落下的课业太多,怎么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