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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这么丢脸吗?”
沈晋函撑着温润公子的和煦笑容,两只手却是使劲抓住挣扎的甄妮,眼睛看着陆少帆和闵婧,话却是对怀里的甄妮说的。
看着又动手闹起来的两人,闵婧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而陆少帆只是淡淡地笑着,拥着她的肩头,就要往外走。
“豆豆还在那里,要一起带上吗?”
面对闵婧的询问,陆少帆转头看向已经蹭过来的豆豆,随和地冲巴巴望着闵婧的豆豆一笑,揽着闵婧走出门口,顺带把门也阖上了,而刚要到门边的豆豆碰了一鼻子的灰。
“噔,噔,噔!”
紧闭的房间门发出不满的敲击声,还有孩童稚嫩的叫嚷声,闵婧唇角微微抽搐,人已被陆少帆带到了电梯前。
“豆豆今天责任重大,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婚礼设在一个超大型的会议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华丽的水晶灯凭空挂在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照射在现场,把地板照得熠熠生辉,也凸显出了整个婚礼的奢华高贵气息。
宴会上,宾客见相互客气地打招呼,等忙完一圈,回到座位上时,闵婧发现,有些宾客正在悄悄地看她和陆少帆,在打量陆少帆时大多是欣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却是变成可惜的摇头叹息。
闵婧在对上那些目光时,没有慌张地移开,反而是坦然地回之微笑,倒是让那些正起劲说着她是非的宾客尴尬地不知如何回应,最后都讪讪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闵婧不用去听也知道,那些编排的话语中,无非是她如何地骄横无礼,三心二意,抢了姐姐的订婚对象,抛弃了昔日的豪门恋人,只为了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而陆少帆则是那个被欺骗的可怜虫。
这些流言的盛行,多亏了闵婕记者会上那场声形并茂地演讲,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在以讹传讹之后,也就相信了他们所认定的真相,对这一点,闵婧无奈却也不再纠结,徒增自己的烦恼。
当婚礼进行曲在宴会现场浪漫地响起,沈晋函和甄妮在一片掌声中出场,漫天七彩缤纷飞扬,洒满了整个主台,两人一脸甜蜜地微笑,哪还有刚才吵闹时的凶神恶煞。
婚礼按着步骤进行着,司仪的主持声,台下此起彼伏的鼓掌声,还有宾客兴奋的欢呼起哄声,当对戒套入彼此的无名指,四目交接,沈晋函和甄妮的幸福是显而易见的。
“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吗?”
陆少帆温润的嗓音在哄闹的掌声中,显得有些突兀,闵婧将注意力从台上移到他脸上,确认是他在说话后,才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
他们的婚礼缺少了一个浪漫的度蜜月,虽然她不是很在意,但是还是有着隐隐的期待,所以在他开口询问时,不由地格外慎重起来。
“爱尔兰,我想回爱尔兰!”
陆少帆看着她认真殷切的表情,唇角微微上翘:
“好!”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新郎新娘身上,谁也不会注意到,金色的桌布下,他修长的大手正悄然地摩挲着她的掌心,进而缠绕过她的指缝,和她的五指默契地弥合。
轻抿了口温热的牛奶,醇香的气息,甜美的滋味萦绕在舌尖,闵婧微低下头,感受着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
上一次的爱尔兰之行,百年之约是陆少帆对她一世的承诺,那么这一次,她会告诉他自己能给他的许诺!
婚礼结束时已经很晚,沈晋函被灌了很多酒,连走起路来都有点摇晃,所以欢送宾客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和他是难兄难弟的陆少帆身上。
“我帮晋涵去送送客,你在贵宾室等我一下。”
陆少帆亲了她的面颊一下,闵婧弯起嘴角,应允地点头,他才安心地放开她,转身朝着还在应酬客人的沈晋函和甄妮走去。
闵婧瞅了眼不远处的贵宾室,不由地倦意袭来,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便提步走向贵宾室,而陆少帆已经和沈晋函一同下楼去送客。
甄妮期间来过一趟贵宾室,没过多久便被她的准婆婆沈母催促着回了酒店里的房间,闵婧也没有不悦,能体谅甄妮的无奈,很多事还等着甄妮去忙,她要是霸着新娘不放也不是个理。
安静的贵宾室内,只有她一人,随手拿过桌上放着的报纸,想要借此打发时间,最近的报纸上还能看到关于闵家的消息,就譬如她手里的这张报纸,一则八卦娱乐新闻的旁边正是闵婕的负面报道。
“豪门富家女为博名气,巨额买通国外财经杂志主编。”
报道的下方是一张闵婕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一身妖娆打扮,和一个中年外国男人勾肩搭背,举止亲密,让人浮想联翩。
八卦新闻会炒红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但也会摧毁一个人生,闵婕的下场无疑是这两者的结合,现在她出门恐怕都得做一番乔装打扮。
“陆太太,陆先生在停车场等您,让我来告知您一声。”
贵宾室门口,传来谦和礼貌的声音,闵婧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酒店工作服的男人,正礼仪周到地向闵婧微笑地颔首,一手往门外一展。
闵婧放下报纸,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却没有任何的电话来袭,黛眉微蹙,不解陆少帆的出尔反尔,不是说好来接她的吗?
“你先等等,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好的。”
闵婧刚找到陆少帆的号码打算拨过去,手机突然发出震动,一条短信显示在了屏幕上,也阻止了她欲打电话的动作。
“婧婧,我在停车场,你下来吧!”
短信的署名正是陆少帆,闵婧核对了一下号码,的确是陆少帆的,望了眼还耐心地等在门口的侍者,闵婧歉意地一笑,便拎着手提袋起身跟着他出了贵宾室。
这家酒店的构造闵婧不是很清楚,只能跟着这名侍者所指示的方向走,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敏锐的,当闵婧发现自己七拐八弯地越走越偏僻时,不禁缓下来脚步,而她面前的侍者也察觉可闵婧的不对劲。
“陆太太,前面就是电梯,再走几步就到了。”
闵婧盯着侍者友善的笑容,想从他笑吟吟的眼眸中看出点什么,却未果,心中的警惕却已然升起,面上却不漏痕迹地微笑:
“我忽然想起我有东西忘在贵宾室了,得回去拿一趟。”
侍者了然地点头,并未阻止,却也没有殷切地为闵婧带路回去,就站在那里望着闵婧微笑,这样的微笑却让闵婧心里发毛,不由地悄悄想要拉开手提袋打电话给陆少帆。
“陆太太,陆先生可等急了,您要的东西我等会帮您来拿吧!”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快时慢的节奏,就像是锤子重重地砸在闵婧心口,让她不觉抓紧了手提袋,也开始往后退了几步,脸上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放松。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闵婧不再等侍者做出任何的反应,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边转身加快脚步往回走,接近奔跑地想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削肩上一记重力,闵婧心中一紧,惊惶感不住地升起,也不想再顾忌形象,还没喊出“救命”两字,一只粗糙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拽着她往阴暗处扯。
右手中的手机已经丢落在地,闵婧的不安疯狂地涌入大脑,未受限制的双手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身后男人的控制,却只能被那双强劲的男人手拖向更加死寂的黑暗处……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血色蔷薇
被黑夜笼罩的天台上,杵立着几道身影,忽明忽暗的火星在晦暗中闪烁着,当顶楼的铁门被大力地踹开,本如雕塑的几个人才互使眼色,聚拢过来。
寒彻刺骨的空气扑面而来,闵婧被身后的男人蛮横地扯到天台上,本捂紧她嘴巴的手才松懈下力度,在她的背部一推,将她围困在了几个男人中间。
“怎么这么久?”
说话的是等在天台上的一个男人,语气里尽是不耐烦,除了那个挟持她来这里的侍者,其他人都是一身乔装打扮,口罩和鸭舌帽,让她更加难以在光线阴暗的顶楼看清对方的长相。
“还不是这臭娘们想跑,浪费了我不少力气!”
那个侍者气恼地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碎碎念地骂着闵婧,一手揉着自己刚才被打疼的胸膛,站在闵婧身后,挡住了她的退路。
“哟,原来是个刚烈性子,那等会可得费点神了!”
几人间邪恶的示意让闵婧心中警铃大作,袖下紧握的手心是细密的冷汗,想要往后避开这些危险男人,只是一步便撞上身后的肉墙,纤臂被大力地捏住,过重的力度让她吃疼地拧紧眉心,却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侍者打扮的男人恶狠狠地在闵婧耳边威胁道,他们盯着她的眼睛,似黑夜中闪烁着绿光的狼眼,透着一股阴狠的歹毒。
清冷的空气让闵婧的头脑逐渐恢复冷静,压下心口澎湃的不安和恐慌,见这些男人久久未动手,只是用阴森狠绝的眼神打量她,暗暗地猜测他们抓她来得目的。
“抓我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让我欣赏这里的夜色?”
看着闵婧腔作镇定的模样,其中一个男人轻笑一声,将指间的燃烧殆尽的香烟头随手往旁边一丢,然后从裤袋里拿出几张纸,在安寂的环境中,随着他打开折叠好的纸张而发出哗哗声。
“给她笔!”
拿着纸张的男人,朝着身边另一个男人吩咐道,而后者立马掏出一直签字笔,凶神恶煞地递给闵婧,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直接赛到了她的手里。
这个时候突然给她笔,是需要她签署什么东西?她身上又有什么能让这些人觊觎的?
目光紧紧地盯着男人手中的纸,闵婧脑海中精光闪逝,想到了一个可能,却是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人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做出这种玩命的勾当!
黑暗之中,闵婧闻到浓重的烟草味,和周围这群匪徒相比,这点难受已经不算什么,她现在想的是如何保护好自己。
“要是不想活受罪,就乖乖地签了它!”
那个男人将那几张纸摔在她身上,痞子般又点着了第二根烟,打火机里升腾起的蓝色火焰也照亮了他摘掉口罩的半张脸,闵婧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却被那钳固着自己手臂的男人一拉,怒喝道:
“臭娘们,看什么看,还不快签字!”
闵婧甩了甩那只使劲拽着自己的大手,不悦地冷声反驳道:
“你这样死拉着我,我怎么签,况且,纸也被你们扔在地上了!”
侍者模样的男人被闵婧堵得说不出话,倒是旁边一直未出言的男人似乎等不及了,沙哑粗犷的嗓音带着暴躁穿透夜空的寂寥,一把明晃晃的刀倏然袭上闵婧的脖颈。
“老子叫你多嘴,四条,放开她,让她赶紧地把字签了,我们好走人,大冷天地呆在这里找晦气!”
手臂上的束缚消失,连她身后的那股压力也撤后了几步,闵婧小心地避开锋利的刀刃,听从那个拿刀男人的命令,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几张纸。
从刚才这个脾气火爆男人的话里,闵婧可以清楚一点,他们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挟持她顶多是为了谋财,至于害命,还勾不上,只要她乖乖地签了字,他们便会放她走。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总该让我看清楚在哪里签字吧?”
闵婧眯起眼,隐约看到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