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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多像我,以后保准是军中一枝花!”
感情陆老爷子都已规划好了自己这对曾孙的未来,将来都是穿绿装的军官?
军中一枝花不确定,但陆峥嵘前半句话纯属虚构,闵婧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峥嵘那“凶神恶煞”的大黑脸,还有那魁梧的体魄,不由地觉得肉疼,自己的闺女真的是女版陆峥嵘可怎么办?
陆峥嵘正在兴头上,哪会注意到其他人尴尬的脸色,反正在他眼里,陆家的孩子就应该像他,这个认知从他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便一直贯彻着他的人生,所以,在外面只要有人提到陆家的子孙,陆峥嵘总会“谦虚”地说:
“那孩子,长得不错,像我。”
然后对方都会沉默五秒钟,然后是讪笑地笑着,夸赞着陆家子孙如何有才,就是不再提及长相方面,因为咱们陆老参谋长一直深信陆家孩子是他的翻版,所以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病房里除了能与之抗衡的沈老,其他都是晚辈,秉承了尊敬长辈的优良品行,自然不会否决陆峥嵘的说法。
当然,也有人在听了陆峥嵘那自恋的变相夸奖自己后,是会淡定不了的,譬如,在将两个孩子看了一遭后的沈老,轻蔑地看了眼尾巴快翘到天上的陆峥嵘,然后和善地笑对闵婧道:
“小婧啊,这孩子长得可真俊,今早陆老头在部队里和大伙说,他孙媳妇生的俩娃跟他那是一模一样,当时可把我愁坏了,现在当面看了,才放了心!”
闵婧强忍着笑容,叶云韬依旧是来时的严肃表情,但眼底也溢满了笑意,而叶母已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只有咱们沉浸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的陆老参谋长还没搞清楚状况,听了沈老的话后,得瑟地哼哼,轻拍着怀里的曾孙女,“那是,我的小曾孙长得……”
突然反应过来的陆峥嵘气得牙痒痒,这沈老头在拐着弯骂他呢!
刚想发挥他的狮吼功,沈老便“嘘”地一声,指指他怀里睡着的孩子,教训道:
“安静点,孩子正睡的香呢,别把你对付手下兵的那把式用在孩子身上,丢不丢人。”
陆峥嵘那是吃了哑巴亏,却不得不往肚子里吞,谁让他宝贝自己的曾孙们,怏怏地将孩子交给等着看孩子的叶云韬,便扯着沈老往外走,嘴里恶狠狠地唠叨:
“还以为你是真心来看孩子的,没想到你打的是这算盘。”
恢复安静的病房内,见陆峥嵘出去了,闵婧才敢笑出来,而叶母笑着摇头,抱着正不断打着哈欠的老二,看看把神色严肃的叶云韬逗笑的老大,指着自己手里的老二道:
“小婧啊,这孩子真是乖巧,以后带起来一定轻松点。”
闵婧讪讪地一声咳,心想咱们老二一点也不消停,从早吃到晚,陆少帆泡奶粉的速度都追不上他喝的节奏,结果导致阳台上晒满了尿布。
但不知内情的人都觉得那些都是老大的杰作,于是乎,在出生的第二天,老大就为老二的伪装背了黑锅,大伙都被老大给迷惑了。
陆少帆打水回来看到叶云韬夫妇在,立刻热情地招待,“舅妈”长“舅妈”短的,把叶母哄得笑弯了眼,叶云韬来医院,并不只是单纯地来看闵婧,没多久不便把陆少帆给叫了出去,留下叶母陪着闵婧。
叶母是生过孩子的人,对养育孩子方面自然经验丰富,闵婧也不吝请教,当陆少帆他们回来时,病房内都是女人的欢笑声。
夜晚,在两个孩子安然入睡后,陆少帆洗漱好,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床,而是坐在闵婧的床头,将她拥入自己的双臂间,闵婧见陆少帆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主动询问道: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陆少帆松开了对她的圈锢,坐到她的对面,双手握着她的削肩,谨慎地盯着闵婧不解的眼神,俊脸上略显紧张。
“我向上面申请了援藏一年。”
闵婧脸上的笑容一僵,因生下一对孩子产生的愉快开心,顿时摔入了沉重的深渊中,转眸望着婴儿床内的孩子,心酸地不知该如何回答陆少帆。
陆少帆被免去市长的职务,只是迫于舆论的压力,她以为,以陆少帆的能力,最差也能拿个局长当当,或者是调离A市,去其他市上任为官。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是去当援藏干部。
她一直很敬佩那些放弃东部的优越生活条件,投身到西部建设中的援藏干部,可是,真要让自己的丈夫去如此苦寒的地方,闵婧心中就是郁闷难受,而这份不舍也径直表现在脸上。
如果没有闵婕的事,陆少帆现在是不是还处在高位之上,回想起这几个月两人如胶似漆的相处,闵婧紧紧地抱住了陆少帆,没想到,这些甜蜜是他们分开前最后的礼物。
陆少帆哄拍着她的背部,温声道:
“我在特种部队时,再苦的日子都过去,去西藏不算什么,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不会很久的。”
闵婧没忘记刚才叶母告诉自己的消息,舅舅过些日子便要去省政府上任,这次A市政治大动荡的胜负差不多已出结果,叶云韬最后是坐收渔翁之利,取得了最后的名额。
靠在陆少帆的肩头,闵婧眺望着窗外的繁华夜景,轻幽地叹息:
“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
陆少帆其实在被免职后便提交了援藏的申请表,审批书也早就下来了,但是为了防止闵婧担心,便一直瞒着这件事,甚至连陆母陆峥嵘都不知情。
所以,当陆少帆向陆家人宣布自己在几日后,便要踏上援藏的飞机时,陆母红了眼眶,却未提出异议,只是一再嘱咐陆少帆注意饮食和健康,而陆峥嵘是开怀地大笑,拍着陆少帆的肩膀,别说有多自豪高兴。
豆豆还不知道自己的爸爸要走了,天真地眨巴着眼,坐在闵婧的床边,两条腿一晃一晃的,一手捧着爆米花,另一只胖手捞起一大把往小嘴里塞,口齿不清地仰头不耻下问:
“妈妈,什么事援藏啊?”
闵婧狠狠地剐了陆少帆一眼,后者只是不痛不痒地笑笑,昨晚知道陆少帆大后天就要起程去拉萨,闵婧就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还气愤地咬了陆少帆一口。
要不是因为坐月子,她一定立马跑去人事厅问问,这援藏允许带家属不,她可以自费去,绝不花国家一分钱,人家是随夫从军,她现在想要随夫援藏!
低头瞧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一双子女,所有的想法都顷刻间泯灭,按她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跟着陆少帆走的啊!
房间内的气愤因为闵婧的沉思而略显僵冷,陆家长辈最担心的就是闵婧,孩子还没满月,夫妻两就要相隔两地,而且陆少帆还是去那么贫寒之地,闵婧心疼不愿意也在所难免。
“对了,这两孩子的乳名还没起呢!”
陆母恍悟的出言打破了病房内的沉寂,陆峥嵘了然地哈哈附和,而陆少帆已经陪伴在了闵婧身边,不顾她的瞪眼,抱起女儿亲昵道:
“小宝贝,告诉妈妈你想叫什么名字?”
闵婧不理会陆少帆刻意的讨好,当陆少帆倚过来时,将自己往旁边挪了挪,故意和豆豆聊天,企图降低陆少帆此刻在她眼里的存在感,虽然效果甚微。
“我们豆豆很喜欢爆米花啊!”
豆豆点点头,骨碌地转动黑琉璃般的眼睛,看到爸爸在妈妈这里吃了憋,幸灾乐祸地脱掉鞋子,不顾陆母的反对爬到床上,肉肉的手心躺着几颗爆米花,拍马屁道:
“妈妈和豆豆一起吃,吃了爆米花,妈妈会更加漂亮的,幼稚园的小朋友和老师都说豆豆的妈妈是女神!”
闵婧看着豆豆摇头晃脑故作老成的样子,低沉的情绪才有些回升,摸着豆豆的头,弯起唇角,偏偏有人要大煞风景地插一脚。
“那种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豆豆敷衍地哼哼,漂亮的大眼睛斜了眼吃干醋的陆少帆,继续努力抢占自己在母亲心目中的领地,他伟大的目标是没有爸爸碍事。
“妈妈,豆豆喂你!”
豆豆谄媚地探着身,胖嘟嘟的手指捏着一颗爆米花,奉送到闵婧嘴边,闵婧刚想张嘴,在豆豆和她之间,便横空出现一个襁褓,阻挠了喂食的动作。
面对豆豆小盆友暴走的眼神,某位父亲从容淡定,英俊的脸上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将女儿举到闵婧的跟前,自己也挨近了一点,征询道:
“老婆,你看你无视女儿的要求,她都快哭了。”
母子一齐扭头看向笑吟吟的陆少帆,低头瞅了眼在睡觉的老大,哪里有在哭,闵婧本就在生他的气,便偏过头不去理,但是被破坏计划的豆豆却不肯罢休,指着陆少帆高声道:
“爸爸就是我们老师经常念叨的,没水准的男人!”
陆少帆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床栏,白皙的俊脸有霎那的红晕,恼羞成怒地回瞪着念念不满的豆豆,吓得豆豆缩了小手,佯作委屈害怕地靠着闵婧,弱弱道:
“妈妈,爸爸好凶,豆豆好怕!”
父子俩这样的争风吃醋也见怪不怪,但是,鉴于闵婧今天心情阴云密布,所以对陆少帆同志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也瞬间倒塌,上下打量了一番被她看得尴尬的陆少帆,最后点头总结出一个结论:果然是没风度的男人!
陆少帆的敏锐性告诉他,再不夺回主权,闵婧的心就要成为半殖民地了,瞥了眼躲在闵婧怀里,正朝他挤眉弄眼的豆豆,冷笑地勾勒起嘴角,你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米还多,跟我玩阴的,也不看看谁是鼻祖!
“妈,小婧在坐产呢,豆豆这样会弄伤她的,抱他下去吧!”
在豆豆小盆友气恼的抗议声里,还是被陆母软硬皆施地抱下了床,陆母自是知道儿子那点心思,但想到儿子马上就要走了,也就配合了一回。
闵婧的床空了些,便又往旁边挪了挪,眼睛仍旧不去看陆少帆,一想到他要去西藏的事,闵婧就气不打一处来,即使是为她,也不该这样一味地牺牲自己。
“老婆,你就起个乳名吧,女儿等着呢!”
陆少帆一本正经地催促,完全未激发出某女的愧疚感,当闵婧眼角的目光瞟到陆少帆正伸出两根食指,上推着女儿的眼角试图让女儿睁开眼时,本软下来的态度又强硬起来,指着豆豆漏在床上的爆米花淡漠道:
“就叫爆米花。”
陆少帆明显一愣,没想到闵婧会给出这样一个名字,看看紫家宝贝女儿真的在自己的召唤下睁开了眼,不免反思,让闵婧起这名字是对是错。
陆峥嵘见闵婧给出了个乳名,也来了兴致,眼神看到被无视在一边的老二,淘汰了陆少帆几句,便抱着老二绞尽脑汁想起个好的乳名。
“怎么,不好听?”
闵婧微笑地反问脸色古怪的陆少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娇嗔,又带着几分威胁,陆少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感叹:
“好听,老婆取的哪会有错!”
闵婧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暗暗揣测,好听?我自己都觉得不怎么样,你居然是说好听,纯粹的忽悠人!
但一旦对上陆少帆黑眸中流露出的情感,闵婧所有的火气立马熄灭,就像是炸开毛的野猫恢复了温顺,在陆少帆靠过来接住她时,竟没有推开,小脸上虽没有过多表情,但唇边的一抹笑纹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这边夫妻俩刚和解,那边抱着老二正在来回踱步的陆峥嵘也高兴地宣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