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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蠢蠢欲动的队列里,胆子大的听到指挥官的大嗓门,忍不住伸着脖子望过去,当看到自家的教官正被张明口水四溅地训着时,激动得再也移不开眼。
“我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
特种兵甲努力回想着张明口中的训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被旁边的特种兵乙一拍脑瓜,嗔道:
“你傻啊,刚才陆教官不就是这么教训咱们的吗?”
“这句话不要让我强调第二遍,听到没有!”
听到张明第二句话的特种兵们脸部黑线满挂,然后陆少帆的回答也让他们脆弱的心灵得到了一刻的安慰。
“听到!”
“大点声,听到没有!”
“听到!”
所有的兵都面面相觑,仰望着天空,内牛满面,原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张大指挥官,你真的是太给力了!
番外 陆少的烦恼(二)
辽阔的操练场上,二十来个穿着迷彩短衫的特种兵绕着环形的跑道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和不远处一派热闹景象相比,这里的确萧条了点,而带来这份萧条的罪魁祸首,此刻正蹲在一个老树下乘凉。
特种兵甲偷瞄着那道蹲在树下的身影,渐渐地放慢速度,最后直接从跑过渡到了跑一步走三步,一把拉住从身边超过去的特种兵乙,凑近八卦地轻声询问:
“今天部队不是全体放假吗,咱们怎么还要在这里跑5000米,陆教官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特种兵乙听了甲的话,也缓下脚步,回头小心地瞅了眼蹲在那不知在想什么的陆少帆,压低声线附和道:
“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了,今天更加不行,逮着谁谁倒霉,看那里。”
手往远处的单杠上一指,便见一点迷彩正晾在那细细的杠上,不无同情地叹道:
“挂了几小时了,估计待会儿下来后,咱们还得把他扛到医务室去!”
特种兵甲赞同地点头,早忘了跑步的事,和乙一块赏风景般站在阴凉处,望着远处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陆少帆,两人咬着耳朵:
“据传闻,好像是因为嫂子的前男友要来部队里慰问演出,上头让嫂子积极配合工作,圆满完成这次表演。”
“这不是给陆教官添堵吗,真以为咱们二排好欺负了?”
“你们在聊什么?”
跑得满头大汗的特种兵丙看到神秘兮兮的两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好奇地想要探听内部消息,顺着来两人的眼神,就看到还没发现操练场上情况的陆少帆。
特种兵乙用一种你傻了吧的目光打量了一边愣愣的特种兵丙,然后四遭看了一遍,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就挨着丙低声告知道:
“听说嫂子曾经最喜欢的男人找到咱们部队里来了,说是要把嫂子追回去,你看,教官正在那里发愁呢!”
特种兵丙一顿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满眼怜悯地望向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陆少帆,心中突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哀戚感,想当初,他自个儿的女朋友就是因为他长年在部队而跟人跑了,没想到他们教官也有这方面的烦恼!
想到他们那仙女般的嫂子,这些日子一旦有谁去献殷勤地和嫂子打句话,陆教官便会立刻阴沉着脸,诡异地微笑,不动声色地公报私仇,把你训得趴下起不来才罢休,都浑身一颤,互视一眼。
那么这次,咱们陆教官会不会直接拿冲锋枪上去,毙了那来抢人的小白脸?
然后又有几个跑完步的特种兵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下,都用同情可怜的目光一致瞅着陆少帆,然后谣言也就这样产生了……
“听说了没,有人要来咱们营抢亲了!”
“哇,还有这样的事,咱们营里女的屈指可数,还都是母老虎,这抢亲的买了人寿保险没?”
“说你孤陋寡闻了吧,哪里是咱们这里的女军官,是二排的陆教官,不久前他的媳妇来看他,结果今儿个情敌就追过来,说是嫂子不跟他走,他就和陆教官一决生死。”
端着饭碗的二排某兵,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下周围,一只手放在嘴边,刻意放低声音,对着别排的特种兵道:
“我刚还看到陆教官脸色难看地进了枪械室。”
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兵差点把手里的饭碗扔了,诧异地咋舌,枪械室,那可是部队存放枪支的地方,难道陆教官打算……
几人安静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做散开状往各个方向离去,严肃的军容下,谁也保不准有一张八卦的嘴巴,于是,短短十几分钟,陆少帆所在的八营炸开了锅,谣言满天飞。
枪械室内,陆少帆突然打了个喷嚏,引得旁边和他一起整理枪支的一排教官孙祈停下手上的动作,过来关心他。
“早上看你一直蹲在那儿不运动,又穿这么少,是不是感冒了?”
陆少帆听到这个“蹲”字就眉梢一抽,脸上还是一番客气的笑容,摆摆手,回道:
“没,在这里干活挺热的!”
陆少帆正欲低头继续将枪支归类,孙祈就靠过来,和他打听今天慰问演出的事,还特意提到了欧冉枫,瞧着孙祈那兴奋劲,陆少帆从容地笑着,但是捏着枪柄的手指却已泛白,看得出来把气都撒那里呢!
“听说你家媳妇和那个欧冉枫以前是男女朋友?”
陆少帆搁置手里枪支的动作一滞,眉眼间有黑线降临,本来轻拿轻放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了几分,重重地放下,倒把孙祈吓得一愣神,反应敏捷地往旁边跳开。
“纯粹胡扯!”
孙祈上下打量着陆少帆布满阴霾的脸色,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看来这说法是真的,还为自己能解开陆少帆欲盖弥彰的迷雾而骄傲地点头,却换来陆少帆的疑问:
“你点什么头啊?”
孙祈尴尬地一笑,心想可不能当着陆少帆的面,拆穿他的谎言,只得委屈自己,摸着脖子插科打诨起来:
“难道陆教官不知道一直点头有利于颈椎健康吗?”
陆少帆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也懒得理会孙祈在那里不住地点着头的样子,理好枪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心中那是郁闷之极。
昨晚等他回到家属楼时,闵婧就告诉他,张明请她帮忙今天的活动,因为有张明的妻子当说客,所以闵婧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但当陆少帆提到欧冉枫的名字时,闵婧惊愕地一怔,她事先也不知欧冉枫会来,随后却是淡淡地一笑,盯着陆少帆看了半会儿,倏尔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
“他来也没什么,不就是唱首歌嘛,唱完我就走人呗,再说答应了张队长,现在去回绝显得不尊重人家,所以别吃醋啦!”
面对他打死不承认吃醋的样子,闵婧笑弯了美眸,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胸前,手指点着他下撇的唇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那怎么从进门后,一直板着脸,难道是因为高兴过了头,喜极而怒?”
高兴?他要是高兴,心里才有鬼了!
黑色的坚硬军靴一下子踹上路边宣传窗的不锈钢支撑脚,发出响亮的声音,陆少帆俊脸绷紧,丝毫未因自己损坏公共财物而愧疚自责。
而从他旁边路过的士兵也没人敢指责他,都是同情地瞟他几眼,然后窃窃私语地走开,但是咱们一心在想着怎么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男女对唱的陆教官,哪会知道自己已经身处谣言风暴的最顶端。
汽车的发动机声由远及近,陆少帆停驻下脚步,微眯的黑眸眺望着已经在前方停下的悍马越野车,眉峰微动,唇角却是勾勒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显得狡诈而阴险。(特别声明:此形容词乃路过的士兵亲口所述。)
部队里临时准备的化妆间内,闵婧正忙碌地帮军嫂们招待这群对部队充满着新奇的表演队大学生,而这些正处于追星年龄的孩子,一眼便认出了闵婧,一时间哪还管什么化妆,都只要缠着闵婧要签名合照。
闵婧算是来者不拒,也没耍什么大牌,其实她现在算不上是娱乐圈的人,自从宣布息影后,便没再复出过,所以面对这些狂热的粉丝,也始终保持着平常心态。
“哇!是欧冉枫哎,欧冉枫来了耶!”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本来簇拥着闵婧的大学生都激动地朝门口看去,便见一身迷彩服的欧冉枫从越野车里下来,整个化妆间也瞬间喧哗一片,姑娘家们都开始紧张地整理仪表,生怕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失态。
闵婧好笑地望着都抢着化妆的大学生,也趁着这空荡走出了化妆间,只是还未等她走远,一道慵懒却不失悦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唤住了她:
“婧,我刚来你怎么就走了,咱俩还得先搭配试唱一下呢!”
闵婧的目光飘过潜藏在各个角落的板寸头,哭笑不得地轻叹,却还是转过身,这时候的坦荡荡可比避而不见明智得多,她这要是匆忙逃走,不知道过会儿又出来什么版本。
想起自己刚才路经食堂时,不经意间听到的内容,闵婧就止不住地嘴角一抽,而欧冉枫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纤瘦的身姿。
欧冉枫身上穿的虽然也是迷彩服,却不是部队里士兵穿的,闵婧一眼就看出,那是他专门定做的,即使欧冉枫身上这套修身的迷彩服让他看上去英姿飒爽,但在闵婧眼里,和自家的老公相比,欧冉枫还是逊色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不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
“欢迎你来我们部队演出!”
熟悉的清越嗓音在身后响起,闵婧一回头就看到一脸浅笑的陆少帆缓步而来,同样是迷彩服和黑色的军靴,穿在他身上,却是硬生生比欧冉枫多了几分阳刚的疏朗之气,沉敛稳重的气度怕是更让女人着迷。
“陆……教官客气了!”
欧冉枫稍一停顿,笑吟吟的凤眸若有似无地扫过闵婧,而那道挺拔的迷彩色顷刻间一晃,挡住了他的视线,迎面而来的是陆少帆温润的笑颜。
“不客气!”
番外 陆少的阴谋(一)
欧冉枫在听到陆少帆的回答时,不由地一愣,但在对上陆少帆含笑的黑眸时,妖娆魅惑的凤眸也跟着染上笑意,两人间的气流莫名地疾速流转起来。
闵婧看着四目交接的两个男人,一时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感,却无法从那两张笑吟吟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样,心中惊愕:这两人是在用眼神互相斗杀吗?
“原来都在这里啊!”
笑呵呵的粗犷嗓门从一旁传来,闵婧循声扭头,便看到军装笔挺的指挥官张明正和表演队的负责人及欧冉枫的经纪人彼特站一块,此刻正往这边走来。
“这位就是欧冉枫吧,来我们部队里演出,真是辛苦你了!”
张明和欧冉枫客套了几句,却时不时地往她和陆少帆的方向瞟,那愉悦的笑容里,闵婧总觉得夹杂了几分幸灾乐祸,像在谋划着什么。
这样的预感让闵婧微微蹙眉,仰头看向安静地杵在她身边的陆少帆,只看到他淡笑的从容姿态,而方才那压抑强势的气场早已消失无踪影,仿若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像是察觉到闵婧的视线,陆少帆偏转过脸,俯望着她打量的眼神,澄澈的黑眸里是淡淡的不解,长臂不着痕迹地从后揽过她的腰,趁其他人不注意之际,倾身对她附耳低语:
“再看我的脸上也生不出花来!”
闵婧窘迫地一声干咳,抬头瞅了眼已经发现这边动静的欧冉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