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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片芦苇丛,仿佛与它们每一根都有些深仇大恨一般。
“哥……小心……”也许是一种很神奇的兄弟间的感应,如此远的距离,如此轻微的声响,月天秉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点儿声音,竟然在第一时间便被月一擎捕捉到了,他连想也没想,一个转身回刺,又一张由剑尖织成的大网向身后的一片芦苇丛盖去。这一下倒是把腾着实吓了一跳,前后左右都是芦苇,无形中增加了他无数的阻力,无数的剑从他身边擦衣而过,留下了一大片削成好几截的秸秆。芦苇丛中不能再待下去了,腾一跃而起,终于飞出了草丛,而些时的月天擎也是轻了一大口气,一招“魔镜实影”再次攻来。
这回的腾可不敢再像方才那样以身试招了,他远远的就摆好了架式,当两个人形靠近时,迅速一个侧身让到了双人的一边,而非之前的中间,既而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离他最近的那个瞬间被一分为二,上下两部分分区向上下散去,而断开的中间一把剑伸了过来,是另一个身影追到!这次的腾没有丝毫的手足无惜,剑锋一转,一个自上而下的竖劈,把这个身影也一分为二,各自向左右散去。
“就这么简单?”腾嘴里没有说任何话,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解决了?”正想着,左边、右边、上面、下面,四个方向同时刺来一剑,腾完全被困在了中间。腾连忙提气一退,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这个四面受敌的境地。还没有完全退出的时候,只见四个身影同时转变方向,朝着腾直追而来,他们每一个都长得跟月天擎一模一样。
“什么?一变二,二变四了?”腾这下真的是傻眼了。
四个“月天擎”可一点儿也不想给腾任何休息喘息的机会,他们一鼓作气紧追不舍。腾在半空中定了定神,抽回长剑,竖于身边,旋体一转,直立着冲进了四人之围。竖直的剑在旋转时成为了护住腾的铁桶,而腾这不退反进又让月天擎不由地迟疑了一下,一进安然落地。腾一回头,只见又有两个身影在自己边守边攻的快剑之下断成了两截,而与此同时,也就意味着又多了两人。
“此招到底该如何破之?”现在腾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了,可是这个念头却又是久久没有答案。有的只是六个人的夹攻,这下子腾有些捉襟见肘之感了。
“你一定在猜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是吧……”月天擎显然看出了腾的窘迫,得意地笑道,“想到找出真正的我,然后一击即破吗?哈哈哈……”腾默不作声,因为月天擎在讲这些挑衅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自己边绵不断的进攻。
“不如我给你透个底吧,”月天擎的言语中笑意盎然,“其实每一个我都是真的我,而每一个我也都不是真的我。哈哈哈,只有在我攻你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真的,而只有在你攻我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假的。你!输定了!”说罢,六人的进攻更加猛烈了,密如暴雨般的剑点倾盆而下。月家剑法本就是气势恢宏,不想,如今却是六个人同时使出,其势如千军万马一般,锐不可挡。
“谢谢。”腾突然从嘴里崩出了这么两个字,说话中带上了内劲,虽然与月天擎之间有着一段距离,但却听得真真的,月天擎当下一楞,转而嗤之以鼻:“死到临头,还嘴硬!”
月天擎这一楞,六人的动作全都有了极其细微的一个迟缓,这一迟缓不要紧,等他回过神来时,腾已然在了面前,月天擎的其中一个身影连忙挥剑便刺,腾一个闪躲便到了又一个身影面前,原先的身影急忙追上,而后那个身影也是挥剑便刺。腾没有停下脚步,马上转移到第三个身影,如此一来二去之后,几乎所有的身影都追在了腾的身后。腾左拐右转之下,也一点都没有把这六个身影落下。
“你以为光是逃就能战胜我吗?”月天擎又是一声大吼,他的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珠,“魔镜实影”这一月家剑法中极耗内力的招式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在这么长的时候里同时控制住六个人形,已然是很了不起的事了,但同时也的确难为他了。他的心开始着急了,一定要在尽短的时间内击倒腾,不然,这样耗下去,败的人只有可能是自己。
几番转折之后,腾不在东转西折,而是改为直线疾驰,身后的六个身影已然排成了一条直线。“这是……”月天擎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担扰,然而,这个担扰来的时间太晚了。说时迟那时快,腾一个没有任何预兆的转身,长剑在手化作一道白光,从一个身影起直接贯穿到了最后一个,快得让人本能闭眼的时间也没有。当月天擎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发现腾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的身体却趴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第二十八章切切蜡烛
“阁下就是那位剑一?”一个声音从远而近,缓缓走来,在这个空空荡荡的佛堂里显得很是空旷。剑一甩了一把满头的汗水,侧头一看,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向自己走来。又是一身的素衣,又是一把笔直的长剑,还有一头随意飞扬的长发。
“在下正是,请问阁下是?”也不知是跟月无双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还是进入月家之后受这儿的氛围影响,剑一无形中言语也开始有些文绉绉的了。
“在下月天宗,是前来跟你比剑的。”月天宗的话倒是没有一点儿的拖泥带水,很是干脆,也正是这样的说话风格,让剑一感到了着实的'炫'舒'书'服'网'。
“可是,我可不会剑。”剑一故意想调侃一下对方,因为觉得对方虽然实在,但多少有些迂腐,似乎说话有些一板一眼的感觉。
“我是剑就可以了,你随便用什么武器。”月天宗根本没有听出剑一话中的调侃之意,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啊!”剑一笑着叹了一句,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但又刚好能让对方听到。
“口气大不大由实力决定。”月天宗倒是句句都答,而且还解释得有板有眼的,“有这个实力在,就不能称其为口气大了。”
“好样的!”剑一心中暗暗赞叹,可嘴上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如果我用的不是剑,又赢了你的话,你不服气咋办?”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月天宗依然回答得很认真,“同样是男人,同样是手中有武器,输了就是技不如人,没有别的原因。”
“嗯,有道理。”剑一点了点头,“可是我刚刚已经练了很久了,现在有些累了,而你是休息得舒'炫'舒'书'服'网'服地过来的,这样的状态好像并不对等啊!”
“也是,那我可以在这儿等,等你休息好了再比试。”月天宗说着,就就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拿剑当拐杖柱了在面前,双手握在顶上,身子坐得笔直。
“这个……”剑一一时无语了,呆在那儿瞄了月天宗半天,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两个人面对面,却只有周围的风声而已,“不如,我们先来一些不花力气的比试?”
“哦?还有这种比试吗?”月天宗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呵呵,你看。”剑一走到了一张台子前,摆上了十根蜡烛,左右各五根,然后回到原处,笑道,“切蜡烛应该不用花什么力气吧?”
“你要怎么个比法?”说着,月天宗已经站了起来,长剑已在手,但还没有出鞘。
“就是切一切吧……”剑一其实也说不出具体怎么一个比法之类的,只是提个议而已,他想了想,走到了右边,举起了手中的墨凰,道,“比如这样啊。”
说着,一道黑光闪过,一截蜡烛飞了起来,黑光没有断下,继续在空中来回穿梭,而上升到最高点既而下落的那截蜡烛在上下的行进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直到落到了它原先在的地方。墨凰回鞘。
“原来如此,”月天宗走到了台子的左边,一道雪白的剑光闪过,没人能看到他的剑是长得什么样的,然而,也有一截蜡烛飞了起来,在空中翻飞,几个跟头之后,也回到了原地。
“我们来看看成果吧。”剑一笑着把手一摊,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月天宗轻轻用手一挥,一股轻盈的内力把那根蜡烛一推,之前看上去丝毫没有变化的蜡烛顿时断成了好几截倒在了台子上,粗粗一数,短短一截的蜡烛竟然断成了十二段。
“好快的剑!”剑一赞道。
“不如看看你的吧。”月天宗也照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剑一伸出两根手指拈住了蜡烛的芯,轻轻提了起来。蜡烛断成了整整十段,切口都是平平整整的,每段都长度一致,然而,贯穿于其中的灯芯却没有丝毫的损伤。于是,在剑一的提拉之下,一串儿的蜡烛就这样被拎了起来。
“好细腻的刀功!”月天宗眼前一亮,也是由衷赞叹道,“看来这场比赛要是我输了,虽然块数是我多,但你的细节更加到位。”
“我看不见得。”剑一笑着走到了月天宗的那一边,捡起了几段蜡烛看了看,说道,“块数比我多,而且切口全为平整的斜边,除了最上面的那段,其他的形状与大小皆为一模一样,如此落下后,竟然还能叠起来跟原先的样子如出一辙。这难道还不叫细节到位吗?”
“呵呵,好眼力!”月天宗对剑一的好感更甚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胜负如此来定夺呢?”
“不如这一局就是平手吧,看接下来的四根?”剑一笑了笑,走到了属他那边的第二根蜡烛前。
“有请!”月天宗一抱胸,饶有兴趣地想看看剑一接下来会出什么样的招式。
“嗯……让我想想。”剑一挠挠了头,想了好一会儿,猛一抬头,右手在刀鞘上猛一握紧,嘴角微微一扬,“不如这样吧!”这个“吧”字还没有完全结束,剑一的身形一晃,竟然原地悄然隐去,突然一道黑火燃起,在剑一原先站立的地方熊熊燃起,既而似乎有一个隐形的身形裹在那团黑火之中,向台子冲去。刚到台前的时候,黑火也瞬间消失了,无影无踪。当月天宗还在诧异那团火去了哪里时,台子的另一边黑火再现,比消失前燃烧得更加旺盛。接下来,黑火渐渐熄去,在黑火中慢慢透出了剑一的身影,他半蹲在地上,双臂交叉在双腿前,右手紧握的墨凰似乎还有黑色的火星在上面跳跃,舍不得就此消失。可是如果当时有人在场的话,谁也不会想明白,剑一是如何从台子的一边穿台而过到了另一边,而那个台子却安然无恙。
“哦?”月天宗的双眼都睁大了,看得出,现在的他已处于极其兴奋的状态了。
第二十九章平分秋色
剑一慢慢站了起来,把墨凰收入鞘中,转身向月天宗笑了笑,说道:“你看,如何?”月天宗不动声色,依然专注地看着那四根蜡烛。果然,不一会儿,最边上的蜡烛突然着了,紧接着是旁边的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最后是第四根,这四根蜡烛在剑一收刀之后竟然依次被点着了,而蜡烛安然无恙,除了被点着了,没有半点儿的异样。
“好刀法!神乎其神!”月天宗由衷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