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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安然无恙,除了被点着了,没有半点儿的异样。
“好刀法!神乎其神!”月天宗由衷地赞叹道。
“过奖过奖,”剑一笑了笑,又严肃地说道,“月公子,这下看你的了。”
“嗯,不如,我也用一下你这点燃的蜡烛吧。”月天宗话音未落,左手紧握剑鞘,右手握着剑柄轻轻一拔,一小截闪亮无比的剑光显现,突然他的身影随着那截剑光同时消失了,剑一在台子的另一面稍一楞神,却猛然发现月天宗已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依然还是那样笔直地站着,衣摆轻轻飘动,而左手还是紧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往里面一送,原先亮出来的一小段剑身又隐没在了剑鞘之中。
“啪啪啪”在什么景象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剑一已经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他的表情表明这次的鼓掌同样是由衷的。
只见那四根蜡烛还是原先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然而,瞬间,一根蜡烛灭了,紧接着是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熄灭的次序跟先前被剑一点燃的次序完全一致。
“好剑法!鬼斧神工!”剑一笑了,也开始有些喜欢上这个对手了。
“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呢!”月天宗严肃异常的脸上也开始显现一些笑意了。
“哦?一燃一熄正好打平啊!”剑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言不由衷。
“你是点燃,我只是熄灭,明显是你占优,”月天宗顿了顿,他可不是一个愿意轻易认输的人,“我们这儿不是还有四根蜡烛吗?胜负还没定。”
“哈哈哈,是的是的。”剑一笑着点了点头,“来吧,接下来你先。”
月天宗听了剑一的话没有再作任何回应,而是静了下来,又回到了刚刚熄蜡烛前的状态。在他的周围似乎风停了,不远处的佛烛之火也停止了跳跃与摆动,甚至时间也停了下来。一旁的剑一也屏住了呼吸,他明白这一刻,月家剑法的精髓即将展现。
忽然,月天宗上身一俯,一条腿向后小小退了一步,然后一蹬,又是瞬间原地消失的情景,而这回,剑一却没有再鼓掌,而是瞪大了双眼,嘴也不经意间张开了。月天宗显身于与剑一相隔台子的另一面时,剑一正欲长叹口气,却猛地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月天宗看到了剑一方才的不自然,不由笑着问道。
“我可不敢出太大的声,不然接下来就没我的戏了。”剑一也笑了。
“好眼力!不过……”月天宗点了点头,“这风可随时会来,由不你啊。”
“的确!所以……”这回剑一可没有想把话再继续说下去,一道黑火再次熊熊燃起。然而这回他的身影却并非是之前两人的那种忽隐忽现,而是飘忽不定,鬼魅般身形带着黑火更是让人觉得诡异非常。这回轮到了月天宗瞪大了双眼,张开了嘴巴。等到剑一停止了飘逸而稳稳地站在月天宗的身边时,月天宗这才回过神来,一句话从嘴里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这……这是什么轻功。”
“呵呵,阁下可有听说过‘拂水无波’吗?”剑一答道。
“‘拂水无波’……”月天宗喃喃道,看起来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但可以相信,从此以后,刚才的景象,以及这四个字将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
这时,那四根蜡烛同时点燃了,即而各自是一团熊熊大火,蜡烛并不像平常那样是头上点起了一个豆火,而是整根从上至下同时燃烧,“轰”的一声,蜡烛消失在了火光之中。不多时后,台子上只留下了四小堆黑漆漆的灰烬。
“没想法,兄台不仅刀法了得,连轻功也是如此如神入化。”月天宗向剑一拱了拱手。
“哪里哪里,这位月公子的剑法也是独步武林,令我叹为观止啊!”剑一也拱了拱手。
“那么,你现在力气都恢复了吗?”月天宗的话风忽然一转。
“啊……”显然剑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月天宗说的是什么,这才尴尬地笑了笑,“好了好了,也休息得够长时间了,让月公子久等了。”
“那么,我们的比试也该开始了。”月天宗说着,向这个佛堂的大门走去。
“一定要刀剑相见吗?”剑一苦笑了一下,问道。
“这个自然。”月天宗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反问道,“你认为刚刚的切蜡烛是谁胜谁败?”
“应该……”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被月天宗问及此事,剑一感到苦不堪言,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把这个问题给问了,也不会轮到现在这个两难的境地,“自然算平手吧……”
“所以,我们还需要真刀真剑地比试一番,才可分出胜负!”月天宗心里暗暗一笑,接下去说道,“更何况,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与你比试的,就这样切了切蜡烛回去了,自然被一字辈的长辈们责备,同时也会被天字辈的兄弟们耻笑,更会被你们这些外来客看低,这种伤月家脸面的事,难道你想让我去做吗?”
“这……”剑一被月天宗抢了个白,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好吧,不过,难得碰到你这么一个臭味相投的人,还真舍不得动刀动剑的,哪方伤着了,我都会过意不去的。”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了。”月天宗听到“臭味相投”这四个字,不由笑了笑,“好吧,出来比试吧。”
“怎么?还需要换个地方吗?这儿不好?”剑一看了看四周,觉得还挺空旷的。
“这儿可是佛堂,在这儿刀刀剑剑的是对佛祖的不敬,会天降大祸的!”月天宗抬头看了看供台前面的佛像幽幽地说道,“我们在这儿‘玩火’已然有些不敬了,趁佛祖还没有生气,快些离开吧。”
“呵呵,也好也好,”剑一回头看了看,发现佛像的脸虽然看似慈爱却隐隐有些愠怒之感,心中一紧,马上跟着月天宗也走出了佛堂。
第三十章刀剑相见
佛堂之外的空地上,显然没有了方才的静谥。阵阵轻风拂过,带起了一片树叶、草叶以及细沙石的声响,几声鸟叫更人觉得祥和与安宁。可现在却有两个人面对着面,剑拔弩张,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风吹了一会儿停息了下来,接着又是一股,随着这股风,月天宗先动了,长剑带着雪白的剑光直扑剑一,剑一的腰间陡然燃起一团黑火直击白光,白光走向一转,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剑一身后,剑一已然看到眼里,向前一纵闪出了月天宗的攻击范围,然而这一纵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白光立即尾随而至,如一条会转弯的光道,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月天宗的身影。
“果然是‘如影随行’!”早就见识过月无双剑法的剑一并没有丝毫的惊诧,更加提升了自己进前的速度。然而,随着他的速度加快,月天宗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他的速度也随之提升。剑一好几次决定会不断地变化速度来甩一月天宗,却屡屡失败,月天宗就如果是一个影子一般寸步不离,使得剑一始终被笼罩在月天宗的剑气之下,无法脱身。
“好小子,这招果然不简单,也不知道月无双卯足了劲能不能比他还要强。”剑一心里暗想着,衣角却被划开了三四道口子,他赶紧抛开了所有的杂念,一心对战。
空地上,两个人来来去去转了十几圈,除了衣角被划了几道,月天宗没有占到一点儿便宜,而剑一更是一直疲于防守与奔逃,连一点儿反攻的机会也没有,如此看来,月天宗此时略占上风。剑一一咬牙,一提气,速度猛得加快,在极短的时间里与月天宗稍拉开了一点儿距离,趁着他还没来得及赶上来,剑一身子一转,与月天宗顿时面对面了。
“呵呵,一直逃怎么能战胜你呢?让你也瞧瞧我的‘烈火焚身’吧!”说着,墨凰上亮起黑火,剑一直扑迎面而来的月天宗而去。月天宗一惊,连忙让开,当剑一与其擦身而过之时,他胸口的衣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月天宗一惊,但这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招式,他连忙回身再次追赶剑一,可这回的速度不再是随剑一而变,而是随自己的忽来忽去越来越快。剑一也一点儿不含糊,墨凰就如同是长了眼睛一般,死盯住了月天宗不放,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这时的局势就有些复杂了,两个人对战,时而你攻我守,时而你守我攻,而更多的时候,却好像每个人都在追赶着对方的后背,谁也说不清,某时某刻,到底是谁在攻谁在守,形势似乎是一个平局,更似乎是一团浆糊,完全搅在了一起。
剑一身上的剑痕越来越多了,但条条仅是划破了衣服,没有伤及皮肉,月天宗身上的刀痕也是逐渐增加,但每个也都只是留下了好像烧焦的痕迹,没有伤及皮毛,两个人战到此时,不像是在比武艺孰高孰低,更像是在比耐力,看谁先支持不下去了停下来喘息。
“当!”一声响,两个人从反反复复纠缠了不知多久的境地中解脱了出来,各自弹到了两边。几乎是同时落了地,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停下身形,往身后狠狠一蹬,再次相向撞来。
“兄台!”月天宗大吼一声,脸上却尽是极度享受的神情,“我这招‘金戈铁马’你可要小心了!”
“兄弟!”剑一也笑了,会心地,毫无保留地,“我这招叫‘火牛号角’,你可要撑住了!”
两人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惊天的巨响,震得一旁的好几棵树左右剧烈地晃动,树上的叶子掉了一地,更有几只路过的小鸟当场昏死落到了地上。此时的两人再次分隔了很远站在那儿,背对着背。剑一手中的刀还在使劲地颤动,虎口慢慢渗出了血来,他伸出左手紧紧握住了右手的手腕,可依然无法止住刀的颤动。月天宗那边,长剑在手,却没有一点儿的颤动,只是月天宗一脸的煞白,他右手的剑只留下了握在手中的那个剑柄,整根长剑已经消失了,只有连着在吞口上的一个断面。
几乎同时,两人转身面对面。
“我输了。”月天宗把仅留的剑柄扔在了地上,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欲走。
“慢着!”剑一大声说了一句,“胜负还分呢!这就走了吗?好像不符合你的个性!”
“怎么还没分呢?”月天宗转过身来,看了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个剑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剑者,连自己的剑都没有保住,还有什么胜利可言?”
“可是,单从武器的优劣来看,我这把‘墨凰’可胜出你好多,”剑一语气一转,“但这是武器之间的比较,并不是武者之前的高下,对于这场败于武器之下的比试,你难道就甘心了吗?”
“这……”月天宗抬起头,却看到剑一向他抛来一根长树枝,连忙抻手接住了。
“既然是比武艺,那就抛开武器的因素,真正做来以艺服人,让对手信服!”剑一把墨凰还于鞘中,轻轻放到了空地的一角,笑着对月天宗说道,“你看如何?”
“好!”月天宗也笑了,他突然间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也突然间发现这场比试的胜负已经不再重要了,而最重要的成了在这场比试中自己的感受,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感,这是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享受,他掂了掂了手中的树枝,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