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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瞎子?”“血魔”惊呼道,“怪不得他能……”
第四卷只活一天
第一章繁华城镇
阳光突然变得耀眼起来,剑一不禁眯起了眼睛,而月无双似乎也有感觉,轻轻地问了声:“我们是不是走出森林了?”
“嗯,是的。”剑一笑着答道,“前方一片坦途啊!”
“而且也有人烟了。”月无双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狗鼻子……”剑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呵呵”月无双笑了,“别忘了我的耳朵跟我的鼻子一样灵。”
“哼!”剑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就是想让你听到的。”
“……”月无双一时语塞了。
两个人谈笑间,发现自己脚下的路也越来越有样子了,四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渐渐地,车水马龙的样子展现在了面前。
“看起来,我们将要来到一个城镇了。”剑一道。
“一定的,呵呵。”月无双也开始有些兴奋了。“终于可以不风餐露宿了。”
“那就加快脚步吧。”剑一轻喊了一句,光是看到这个城的城头和城门,就可以知道它的规模了。当剑一仰着头看着上面大叫“哇哇”的时候,月无双使劲地听着周遭的人声、车声、马声也是不住地“啧啧”赞叹。当两人进了城之后,城市里的繁华更是让他们惊叹,在深山老林里听了这么久鸟叫的两人,这回别说满耳朵了,连满脑子都是嗡嗡直响。
好容易找到了家客栈,打点好之后,两人又出来了,在这个城镇里四处逛逛,好久没听人声之后对到处都是人的感觉既是亲切又是陌生。逛着逛着,两人便来到了城镇的中央。很大很大的一圈高墙把中心地带围了起来,几乎看不到里面的一切,但越过高墙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很高的塔。月无双和剑一一边四处瞧,一边买些旅途中必备品,一边也无意中绕着那道高墙走了一圈,一看竟然花了个把时辰。不由地,剑一对被这堵高墙围起来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两个一起走到了墙跟下,慢慢地走。每走一段,月无双就会感叹一下,比如:“这家种了好些花啊,竟然还有花中之王的牡丹。”、“这家养的牲口可真多,这黄牛的肉一定是特级的。”、“这家人的品味相当高,丝竹声不绝于耳。”……听得剑一很是嫉妒,因为在这堵高墙面前,最没用的就是眼睛了。
天色也越来越暗了,夜晚就这样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悄悄降临了。剑一一脸的不爽,对着还意犹未尽的月无双说道:“行了吧,我的月大哥,我们可以回去了,明天就要离开这儿继续赶路了啊。”
“呵呵,这么快就乏了吗?”
“你这样走走就对里面的情况了解得就像已经进了里面一样,可我呢?看到的除了这堵墙还是这堵墙。”
“可是,最初提议在这儿走走的不就是你吗?”
“唉……我错了,这样总可以了吧。”剑一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都依你,走吧。”月无双转过身来,迈步就往回走。这突然的疾转剑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月无双已经在前面了,连忙赶了上去。
突然,月无双煞住了脚,一个急转身,差一点跟迎面追来的剑一撞了个满怀。
“啊……你这是干嘛!?”剑一吓了一跳,抱怨道。
“嘘……”月无双很短促得发了一个音,剑一也马上禁声了,一眨眼的时间后,发现一个黑影从高墙上跳了下来,他是从里面出来的!
“咦?不走门?”剑一一阵奇怪。
“非奸即盗……”月无双也是脱口而出,但听到这四个字的剑一已经冲了出去,“等一下!”可剑一已经听不到了,于是也只好追了上去。
当两人接近这个人影的时候,才看清那人衣着很华丽,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而且落地时的声响以及神情举止,一看就知道武艺不一般。可惜衣着华丽这一点月无双看不到,而剑一又没注意,于是,跟这个人影打第一声招呼的自然就是剑一的一抓了。那个人影自然也是一惊,连忙躲开,跳出一丈远站定。剑一这一抓本就是想让对方注意并阻其逃开,一看他既然已站定也没有逃离的样子,便也收了后招,从容地站在了原地,这时月无双也来到了跟前,与剑一和高墙一起封住了那个人影的各个方向。
“你们!是谁?”人影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语调却显得很稚嫩。
“你个小毛贼……”剑一的话刚说到这儿,刚刚挡住夕阳的一朵云飘开了,红彤彤的阳光照了过来,那个人影身上的珠光宝气,异彩丰呈,就是这一道道闪耀的反光把剑一的话硬生生地驳住了,“你……”剑一突然就没话可说了。
“我?我是毛贼?”那个人影开始停不住地笑了,笑声很童稚,这时,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胡须刮得很干净,整个人很精神,目光炯炯有神,但眼角的鱼尾纹和略显白色的头发,显示出他至少有四十左右的年岁了。“你不会认为这么华丽的穿戴,这么得体的搭配,是刚刚从里面偷出来,再匆忙地穿上的吧?”
对于这样的反问,剑一很恼火,可是也是没办法,根本没有反驳的说辞。
“本家的公子不走正门,走飞梁?”月无双一旁插嘴道。
“就是啊!”剑一就像渴久之人见到了水井,连忙搭口道。
“哈哈哈……”那人反而又笑开了,“看来我是要多谢两位的关心了。两位想必是初来此地吧。”
“正是!”月无双一拱手,他一听此人的言语颇有修养,虽心中仍有疑惑但也不免以礼相待。
“呵呵,家中师父甚严,不准小徒我离家出游,偷懒不用功,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剑一也不禁笑了,“原来是偷偷溜出家的公子哥啊。误会误会了!”
“呵呵。”那人影也向剑一拱了拱手,“不想刚下墙就被诸位见笑了。在下姓李,单名一个漠字,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第二章精致小城
“免贵姓月,月无双便是在下。”月无双答道。
“我叫剑一。”剑一仰着头一拱手。
“原来是月公子和剑公子,幸会幸会。”李漠再次作揖,“现天色已晚,夜市即将开始,不如两位与在下一起逛逛这儿吧,在下也好久没有看到新面孔,结识新朋友了,所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同行?”
“好一句‘相逢不如偶遇’,正合我意!”月无双附合道,说着面对剑一作出了一个寻求意见的表情。
“好。”剑一答道,剑一本来就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是两个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文绉绉,让他直觉得耳朵里发酸。
“咕~~~~”剑一肚子里的这一声,三人同时笑出了声来。
“走!”李漠把手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去仙台楼吧,让我为两位新朋友接风洗尘!”
“请!”月无双一伸手回礼道。
仙台楼里座无虚席,觥筹交错,李漠轻描淡写地叫了一大桌的菜,月无双的脸上满是惊喜,而剑一的脸上却多了一份无奈,他更喜欢的是街边酒肆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面对现在满满一桌,但却极其精致的各色菜点,反而不知从何下筷了。
“请请请!不要客气。”李漠相当热情,不停地往另两位夹菜,月无双还在那儿客气,而剑一倒是来者不拒,可总觉得不够,于是,一桌菜没多久就一扫而光了,于是又来了一桌,就这样,一顿盛宴让三个人都酒足饭满了。
出了酒楼已经是星明月朗的时候了,三人踱步在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里,东看西看,还去了城后广袤的农田,城角高耸的佛塔以及城边悠远的楼台水榭。当三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月都西沉了。李漠将他们两人送至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然关门了,月无双正在犹豫如何对店主人家说的时候,李漠突然提意:“不如去我家住一宿吧!”
“这……不太好吧。”剑一很想推辞,他对他们俩的言辞举止已经很怕了,一想到到了那儿一家子全是这样,那不是要了命了。
“哪里有什么不太好的。”李漠连忙摆手道,“我家又大,比这个客栈不知要好多少倍了。”
“都已经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方便呢?”月无双说道,而事实上他对这位刚结识的朋友,印象很好,巴不得能继续秉烛夜谈呢。
“哪里会麻烦!”李漠不由分说,拉起两人,“走走走!去我家!我家还有好酒!”
刚刚还是被拖着走的剑一,猛得冲到了前面拖起了另两个人:“不早说!!快快!”
“哈哈哈……一听有好酒,啥劲都回来了!你还没喝够啊!”所有人不禁都笑开了!
黑暗中的大门虽然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却已足够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剑一还在那儿看着雄伟的大门长嘘短叹的时候,就被李漠推进了门里,而这一进入,更是让剑一的下巴都落了地。这里五步一烛十步一灯,恍若白昼一般。一个管家从门口迎接他们一直送往客房,延路好多房子,在里面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还有假山,还有回廊,还有荷塘,如果说围墙外是一个繁华的大城,那么围墙内就是一个精致的小城了!这个时候,剑一偷偷地看了月无双一眼,不由得意起来,心想:白天的时候,你在围墙外闻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可今晚我这一看,就全都超过你了,哈哈。
走了许久,李漠和那个管家一起把两人送到了客房,安顿好之后,李漠道:“两位好好休息吧,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我们明天再详聊。晚安。”
“好的好的。”月无双的脸上不免有些遗憾。这时在管家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漠向月无双眨了眨也跟着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动作被剑一看到了,在李漠离开之后,他说道:“这小子估计过会儿还会来。”
“哦?他的心思你能看穿?”月无双不解,但语气里却有着一股喜悦。
“那是……”剑一也不说破,存心想逗一逗月无双“我敢跟你打赌哦!”
“那好吧,就等他来吧。”月无双就是不上当。剑一讨了个没趣,就躺下来。
不多久,剑一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忙推月无双:“没睡着吧,他来了!”
“啊?”月无双也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不可能啊,他在哪儿?”
“还很久,不过我确定他来了!”剑一很肯定地说道。
“怎么可能……”月无双不信,突然一股悠远的酒香钻进了鼻子,“原来如此,你的鼻子只有在酒面前会比我的耳朵还灵啊!”
“唉,你也闻到了啊,我还想再跟你打个赌呢。”剑一又一次悻悻地倒在了床上。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房门打开了,李漠进来了,一只手上托着一只酒坛。只见他换了一套便服,但一看材质就知道绝对是上好的丝绸。李漠一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拍开了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挤满了整个屋子,剑一的口水把一床的被子都浸透了。
“天啊!这是何等的好酒啊!”剑一再也忍不住了,飞补了上去。
“这两坛都是自家酿的陈年老窖,一般的朋友我可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