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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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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人,甚至只是一个口信或是一个请求,再大的风雨,再严寒酷暑的天气,他也会立马到位,就好像在他的眼里,除了病人只有病人。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名医,一直以来都不见什么家眷,自然便成了众多媒婆睹目的首选,然而当第若干个能说会道的主前来提亲,孝信还是笑着指了指当堂满满的病患,耸了耸肩,于是对方不攻自破了。于是,方圆几百里之内,到处都传颂着一位一心只为治病的医生,传闻中的他甚至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仙之体,可是,孝信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晓呢。或许这样的生活一直会延续下去,直到那位义父衣锦,直到孝信也老死,但,突然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来访打乱了原先一尘不变的生活。

  跟往常一样,孝信坐堂,正在为一位老大妈把脉。最近时节不错,天气宜人,来看病的人也少了很多,这对医者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因为如此一来收入会少很多,但孝信却不这么想,人来得少了,说明病者少了,一想到病者少了,孝信就无比的开心与愉悦。

  这时,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人,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男人。

  “大夫!大夫!”一个人大声喊道,“快救救我大哥吧!”

  “不要急,待我看看!”孝信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忙跑到患者身边,一看脸色,一翻眼皮,一搭脉搏,一摸额颊,顿时心中一道药剂已成,即刻吩咐来旁边帮忙的仆人,耳边几句吩咐,仆人马上冲向后面的煎药房,不一会儿功夫,一碗汤药便端到了孝信的手中。可现在的问题却是那个人一直在抽搐之中,口中也是不断有白沫涌出,根本无法将汤药灌下,可这汤药越不下去,他的情况也是越严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孝信的额头上渗出了无数的细汗珠。“这可怎么办?治病这种事是越早越好,有时不能耽搁片刻,片刻有时就是一条人命啊!”孝信心中默念着,乱成了麻,“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良药的面前活活断气吗?”

  就在这百般无奈之际,先前就在患者中排队的人里走出了一位老者,他微笑着走到孝信和那个抽搐的男人身边,说道:“不如,让我试试吧。”

  考信看了看老者,心想,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人喝下自己配的汤药呢,这样就有一丝希望了。于是点了点头。只见那位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桌子上,左右一掀,显出了里面三排针,他看了看,挑出其中的一根,又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台,把那银光闪闪的针在焰上烤了烤,走回到病者身边,托起他的脑袋,一针扎进了他的头顶,轻轻一拈,病者竟然慢慢开始不怎么动弹了。




  第七章师公鬼愁



  “这位大夫,怎么还楞着啊?”老者笑道。

  “哦……对!”孝信立马端上了早就煎好的汤药,然而,那人的嘴里还是不停地涌出白沫,几次送药入口都没有成功,“这……”孝信又有些手足无措了。

  “等一下。”老者轻轻地说了一声,又取来一根较细的针,在那人腭下、喉间轻扎了两针,不一会儿,白沫没了,人也更平静了,“现在可以了。”

  “好好。”孝信连忙喂药,汤药顺利入喉,没过多久,病人不再动了,孝信双指一搭其脉,“嗯,没事了,他睡着了。”听闻此言,同来之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纷纷向孝信和那位老者道谢,老者起身笑了笑,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坐下,不再说什么,继续原先的闭目养神。孝信看了看这位老者,心中好生奇怪,但现在的病患还有很多,也不敢多耽搁时间,便接着开始看病了。

  时间过得很多,病人也慢慢少了下去,屋后传来了阵阵的饭香,一个丫环走了过来:“少爷,可以吃饭了。”

  “哦,知道了。”孝信点了点头,送走了上午最后一个病人,转了转脑袋,捏了捏肩膀,正欲回里屋吃饭,却发现方才的那位老者还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想起刚刚他的鼎力相助,心中不由一丝感激,于是一前一拱手道:“这位前辈,相扰了……”

  “哦。”老者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年青人,微微一点头,“你的病人都走了吗?”

  “是的,上午的病人都看好了。”

  “嗯,下午什么时候开始?”

  “一般来说,中饭时间还没结束的时候就会有病人上门来了,所以我一般吃饭的时间不长。我们没有什么开门关门的时间,只要有病人出现,我就医治。”孝信恭恭敬敬地回道。

  “刚刚我插了一手,是不是有点抢了你的……”老者把后面的话略去不说,而是那个“的”拖了长音。

  “不不不,”孝信连忙打断了老者的话,“病者应把将病人的人病冶好放在第一位,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说实在的,前辈方才的几针让晚辈无比惭愧,晚辈实在是想求教于前辈。”

  “哦?”老者笑了,又是微微地点着头。

  “敢问前辈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呢?”孝信问道,又补充了一句,“看前辈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不像是求医之人,更何况您本身的医术……”

  “不错不错啊……真是后生可畏。”老者这回的笑终于有些明显了,额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想必是来找家父的吧?”孝信问道。

  “哦?那小子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儿子?”老者奇怪地看了看孝信,又摇头把自己否定了,“不对不对,你的年纪看起来比瑛儿大,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呢?难道我走错了?”

  “没错没错,就凭您说出了‘瑛儿’这两个字就知道您一定是家父的旧识了。”孝信苦涩地一笑,让出身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您也在这儿坐了一天了,不如一起用餐吧,我们边吃边聊。”

  “也好也好。”老者也不客气,迈步向里屋走去。

  “你……”

  “哦,这位前辈,我是家父的义子,五岁的时候被家父收养,并授予医道,如果前辈与家父已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晚辈也是合理的。”

  “哦,原来如此,”老者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小子的眼光可以,收了你这样一个义子,也算把医术发扬光大了。”

  “是是……”孝信忍不住问道,“敢问前辈与家父的关系是?”

  “呵呵,老朽是你义父的师父。”前辈笑了。

  “什么?您是神医鬼愁?”孝信一惊,手中的筷子落到了桌上也浑然不知。

  “正是老朽。如果说你的义父也正是你的师父的话,我算是你的师公了。”鬼愁笑了,笑容和蔼可亲。

  “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孝信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离开饭桌跪在鬼愁面前嗑头。鬼愁也不急,看着他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将他扶了起来:“好徒孙,快快起来。呵呵,不错不错!”

  “没想到,今日有缘能见到师公,徒孙真是三生有幸。”孝信的表情无疑是欣喜若狂。

  “呵呵,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孙我也很辛慰啊,呵呵……”鬼愁慢慢地捋了捋胡子。

  “对了,此次师公亲自来此,是来看师父的吗?”

  “是啊,十多年不见了,也不知他一家老小现在如何了。”鬼愁点了点头,“最近云游到此地,便顺道过来看看。但看今天的情形,他似乎不在家里啊?好像他那个宝贝女儿也不在啊?”

  “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入宫成了太医了。”孝信如实相告。

  “咦?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的啊?”鬼愁很是疑惑。

  “嗯,师父的确不是一个追求名利的人,只是现在有了家室,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了。”孝信不带感情地说道。

  “也是啊,身在江湖……”鬼愁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孝信,突然又笑了,“难得啊,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孩子,竟能如此。”

  “师公见笑了。”孝信不好意思地低头道。

  “对了,他们都搬去京城了吧,”鬼愁抬头看着孝信道,“那你怎么留下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孝信想了想,便趁着吃饭的时间里,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连与瑛儿的事也没有落下。当说到这一段的时候,鬼愁的神色变了变,但看到孝信极其实诚恳的样子也就不再作声了。

  “原来如此。”听完了整支故事,鬼愁点了点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孝信沉默了,鬼愁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想病好每一个前来求治的病人了,其他的……”

  “……”鬼愁看着这位少年老成的孩子,突然说不出话来,他夹了一筷菜,送到嘴里慢慢地嚼着,孝信见其没有出声,也不打扰,直到鬼愁突然说出一句,“从今天起,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如果想向我学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八章巧计离京



  “孝信!你终于来了。”

  “义父,请受孩儿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让我为父的好好看看你。”

  “是……义父。”

  “哎呀,这么些年了,你又长高了,好好……”

  “义父,这些年一切可好?孩儿不孝,一直不在义父身边。”

  “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这些年都挺好的,都挺好的。”

  “义父,您的加急信函过来是说瑛儿她……”

  “唉……来,坐下坐下,我们慢慢说。”

  “是……”

  “你的义妹,如今身染重疾!”太医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瑛儿得了什么病?”孝信心中一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太医又是一叹。

  “义父?天下还有连你不知道的病?”孝信又是一惊。

  “天下医道博大精深,而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太医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我的师父神医鬼愁在,那就好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医一医的。”

  “义父,能让我去看看瑛儿的病吗?”孝信心中突然有一点的火光燃起。

  “我这回叫你过来,也正是想错医病之名让你见她最后一面的。”太医看着孝信,泪光闪烁。

  “难道瑛儿真的没有救了吗?”孝信还是不太相信。

  “至少我的医术是没有办法了,而宫中的太医也是无能为力。”太医无奈道,“等到瑛儿过去了,我也想告老还乡了,唉……如果我们还一直在乡下,说不定瑛儿也不会……”

  “这……瑛儿的病……”

  “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具体详情到时候你见了瑛儿也就知道了。你刚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尽快安排你们的见面。”

  “有劳义父了。”

  “是……是孝信哥哥吗?”一个极其虚弱的女人的声音。

  “是的,是我,皇子妃。”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人的声音。

  “这儿就我们两人,你为何还要叫我皇子妃呢?”女人的声音很是委屈。

  “草民……”男人很左右为难。

  “叫我瑛儿……”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恳切,“就像以前那样。”

  “我……”

  “叫我瑛儿!”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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