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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阿行,你好坏,别这样嘛……”女人娇喘的声音响起,有一些急促,却感觉得出来她十分地愉悦,听得洛樱心痛加剧,恨不能立刻挂断电话。
可是……他还没有答应给那三十万,她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渐渐,娇喘变成呻|吟,洛樱再也忍不住了,她可以在他面前佯装不在乎,可心痛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听着如此暧昧的声音,她当然知道,电话彼端正发生着什么,厉行,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且她也为之动心的男人,此刻正在跟另一个女人欢|爱。她猛地挂断电话,泪如雨下……
洛樱趴在床上,大声地哭出来,任眼泪肆意地流淌,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抑和痛苦毫无保留地一并发泄出来,此刻,她不想做任何掩饰,她必须承认,她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可留给她难过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爸爸还在医院里命悬一线,她必须赶到医院去。她不知道厉行究竟会不会借她三十万,但无论如何,父亲的手术都要做。
赶到医院的时候,陈莉姿、洛梅以及王山都在,众人皆是一愁莫展,看样子就知道,他们都没有筹到手术费。
见到洛樱,洛梅又是少不了的冷嘲热讽,“你去哪儿了?爸爸都要手术了,你却不闻不问。”
洛樱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她很想反问,究竟是谁不闻不问,彻夜在外面玩乐,现在站在这里指责自己,她究竟有什么资格?可是,她还是忍下来了,为了父亲忍了下来,避开洛梅令人厌恶的眼神,她淡淡地回道:“我在家里小睡了一会儿。”
“哈,爸爸都这样了,你还睡得着觉?真是了不起!”洛梅立刻抓住机会斥责她。
“我昨晚一夜都没睡,一直忙到今天早上,难道……你看着我和爸爸一起病倒,这样就开心了吗?”洛樱转过头,直视着洛梅,她不想说的,可洛梅的态度让她忍无可忍,“需要我提醒你吗?昨晚我在照顾爸爸的时候,你却在喝酒、跳舞,彻夜狂欢。”
“你……”
“好了,好了,洛梅,洛樱,别争了。你们的爸爸在手术室里,可手术费用还没有着落,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啊!”王山开口阻止了姐妹俩,看得出来,他的焦急程度不亚于洛家人。
“王叔叔,你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洛樱立刻向王山问道。
王山一顿,为难地摇摇头,“哎……世态炎凉啊!借遍了以前我和鸿飞的好友,可是……不是这样的借口,就是那样的借口,总之……都是怕有借无回,不肯帮忙啊!”
一切早已在洛樱的预料之内,她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以洛家目前的情况,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我理解,不怪他们。”
王山颇内疚地摇摇头,“洛樱啊,虽然……没有筹到三十万,不过……我从家里凑了七万块钱,刚才已经交到医院了。王叔叔无能,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爸爸做的。”
“不,不,王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不欠爸爸和洛家,您已经为洛家做的太多了。洛家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避之恐不及,您却愿意伸和帮助我们,这已经让我们感激不尽了。”洛樱由衷地说道。
“孩子,别这么说,没帮上忙,王叔叔真的很难过。”
“王叔叔,我的都是真心话,如果爸爸知道,他也会感激您的!”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鸿飞一直很关照我,如今,我却只能尽微薄之力,惭愧啊!”
“王叔叔……”
就在说话间,医生来到他们的面前,“洛先生的手术费凑得怎么样了?手术不能再拖了。”
“医生,请再容我们点时间好吗?我们正在四处筹措。”洛樱望着医生,眼中满是乞求。
“洛小姐,不是我不容你们时间,而是洛先生的病情……拖不起,再拖下去……只怕华佗再世也……”医生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医生,我早上刚刚交了七万块,能不能……先做手术,费用……我会继续筹,再给我们几天时间。”王山赶忙开口问道。
“这……王先生,这不符合规矩啊!我……也说得不算。”医生为难地看着他。
“哎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你们眼睁睁见死不救吗?”王山有些激动。
“王先生,您的心情我理解,可我做不了主,而且……如果只是医护人员的劳务费怎么都好说,关键在于,洛先生这台手术,光心脏支架就要十几万,不交费,我岂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医生无奈地摇头。
“可是……”
王山还想说什么,洛樱却打断了他,“王叔叔,算了,医生也有医生的难处,我们就别难为他了。”
“可是洛樱,你爸爸他……”
“王叔叔,我们再想办法吧!”洛樱安抚了王山,接着对医生说道:“对不起,医生,请照顾好我爸爸,我们马上去筹钱。”
“洛小姐,请放心,我自当尽全力延长洛先生的时间,不过……你们要快。”
“好的。”
看着医生离开,陈莉姿一步上前问洛樱,“该想的办法都想了,难道你有办法?”
“我……去个打电话。”洛樱低下头,攥紧手里的电话。
“哼,她能有什么办法?我看爸爸这次凶多吉少了。”洛梅冷冷地看了洛樱一眼,不屑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到了这个时候,你的那些玩伴到哪儿去了?不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和大小姐吗?难道不能帮忙筹出三十万?”陈莉姿生平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洛梅说话。
洛梅一愣,“妈,他们是我的朋友不假,可你也不看看,如今咱们洛家是什么情况,谁还肯借钱给我们?就算借了,我们还得上吗?”
“哼,那就把嘴闭上,什么都不要说。”陈莉姿轻轻地喝斥,洛梅果然噤了声。
洛樱拿着电话到走廊的另一端,她调出号码,犹豫着,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出去。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一惊,低头向那串号码看去,法国的地区号,但却很陌生。
电话响了很多声,她才心神不定地接起来,“喂,哪位?”她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仿佛是一场宣判一样,让她几乎屏住呼吸。
“洛小姐,我是谢文泽。”
“谢先生?你……”
“洛小姐,按照厉先生的吩咐,五分钟前,我已经把三十万打进了你的户头,请您查收一下。”此时,谢文泽的声音犹如天籁,听得洛樱激动不已,只觉得眼眶一热,竟然流出眼泪。没有人能够明白,当你身处绝境,马上就要落下悬崖的那一刻,突然从空中落下一根救命绳索,那种大悲大喜的落差,难以形容。
“谢……谢先生,谢谢你!”洛樱的声音有些颤抖。
“洛小姐,我只是按照厉先生的吩咐做。”谢文泽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洛樱微怔了一下,“那……请代我转达……对厉先生的谢意。”
“这……”谢文泽顿了一下,“我觉得……还是洛小姐自己跟厉先生说更好。”
耳边是电话断线后的忙音,洛樱却愣在了那里,她该亲自向厉行道谢吗?可是谢文泽又怎么会明白,为了这三十万,她失去了什么!而且……现在的厉行,她相信,他根本不会屑于她的感谢,三十万,他换回了自由,没有了她,他可以继续游戏花众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洛樱发呆,她飞快地下楼,去医院附近的银行查了自己的银行卡,果然三十万,一分不少,已经打在她的户头上。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爸爸终于有救了,可松口气的同时,她的心却更痛了。
取出三十万,洛樱直接拿到医院的收款处,补交了二十三万,然后将余下的七万拿给了王山,“王叔叔,这是还您的七万块钱。”
王山一愣,“洛樱,你这是……”
“王叔叔,爸爸的手术费我筹到了,这七万块是您上午交的,现在……”
“你……你哪来的钱?”
洛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跟朋友借的。”
“朋友?”王山有些怀疑。
“噢,是……我在马赛读书时,法国的校友!他的家境非常好,拿出三十万不算什么,而且……而且不急着用,说是可以让我慢慢还。”虽然王山不可能去查证,也无法查证,但洛樱尽量编得合乎常理一些,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
看到王山将信将疑,洛樱赶紧说道:“王叔叔,相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钱已经有了,爸爸有救了不是吗?”
王山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没错,你爸爸有救了。”
手术很快开始了,几个人等在手术室门口,备感煎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洛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终于,十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洛樱第一个冲上前,“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点点头,“手术很成功,不过……接下来洛先生需要绝对的静养,不可以再受刺激。”
医生的话让洛樱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一边的陈莉姿则喜极而泣,加上王山都围着医生问东问西。
洛樱转身走到一边,手里紧攥的电话硌得她生疼,她好杨打个电话给厉行,可是……她不确定接电话的会是谁,她已经没有勇气去听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思来想去,她打算发一条短信,可编了删,删了编,最后……只发了两个字出去,“谢谢!”
对于那条短信,洛樱不知道厉行有没有收到,更加不知道他看了会作何感想,不过,他没有回复她,也许……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根本不屑。
手术后,洛鸿飞的情况趋于平稳,但仍然在重症监护室内,洛樱只能隔着玻璃,站在门外看着身上插满各种器械的父亲,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原本矍铄的脸庞也因病而染上了青灰色,整个人憔悴而苍老,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风采。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山来到了她的身后,待洛樱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王山关切的目光,“樱樱啊,你的脸色很不好,要注意休息啊!”
“王叔叔,谢谢您!公司这几天怎么样了?”洛樱顾不得自己,忙向王山打听道。
王山顿了一下,“呃……”好一会儿才叹气地摇头,“很不好。目前已经接到雷氏银行发来的律师信,但接下来,估计协议方也很快会有所动作,我们面临的困境前所未有。”
“那……您能预见的最坏情况是什么?”洛樱深吸一口气问道。
“这个……”王山看了洛樱一眼,有些为难。
“王叔叔,说吧,已经这样了不是吗?”洛樱勇敢地看着他。
“哎……赔进公司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只是……亏了那么多钱,只怕对方会对你爸爸提起诉讼。”
“也就是说……爸爸仍然会坐牢!”洛樱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父亲,急促地说道:“那……以爸爸现在的情况,不可以保外就医吗?”
“这个……”王山摇摇头,“就要看法庭怎么判了!”
洛樱再一次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的父亲,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