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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低阶修士能突破得了的。
泰斗剑虽未通灵,但在余子清这样控宝高手驾驭下,跟通灵又有何区别?泰斗剑横亘夜空,光芒万丈,射下七道剑气,布下北斗剑阵,余子清却浑然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傲然负手而立,目光冰冷地斜视着当中那位老道士。
这些人中,只有这位已经结成了金丹的老道士还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其余人等余子清根本不屑一顾。
“我的耐心有限,你们还是尽早恭恭敬敬地将我门人送出来,将肇事者交给我处理,否则等我开了杀戒,一切就为时已晚了!”余子清见三个老道士目露贪婪之色,哪还不知道他们存了什么心思,心里的杀机蠢蠢欲动,似欲冲天而起,终于再度开口,冷冰冰地警告道。
“好狂妄的小子!莫非你真以为凭一口飞剑就能在我金华观肆意妄为吗?”金丹期老道士突然双目精光暴涨,厉声道。
“师父何必跟这等无知小儿浪费口舌呢?”一把阴森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余子清闻言目中寒芒大盛,抬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道如刀子般目光霎那间从目中射出。
“师父!”上官慧颖远远望到余子清负手立在广场之中,衣襟随风飘飘,说不出的洒脱飘逸,忍不住泪涌而出,大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蓦然变了脸色,抬脚就踏空朝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疾走而去。
“哪里走!”尘落厉声喝道,飞身而起,拦住了余子清的去路。
同时有一金光从他手中冲天而起,乃是一四方篆印,篆印六面都刻有一个篆文“山”字,乃是尘落贴身法器六合山印。
六合山印冲天而起,上面有金光大字漂浮游动,眨眼间就化为方圆至少数十亩大小的山峰。山峰通体乌黑,带着无匹的威压轰隆隆地从天往余子清头顶压下。
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远远看到突然有一座山峰轰隆隆从天上而降,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山峰压顶而下所带来的万丈威仪,狂风大作,大地摇撼,好似山崩海啸,天坍地陷一般。
两人何曾见过这等宏大场面,看着山峰黑压压呼啸着朝余子清压下,不禁吓得脸色苍白,目中尽是骇然惊恐之色,脑子里不可抑制地闪过余子清被山峰砸成肉饼的可怕场面。
“师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过黑夜,上官慧颖疯似地往余子清那个方向冲过去,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飞落。
余子清看着远方上官慧颖状似疯婆,不禁微微动容,流露出一丝感动之色。随即目中冷芒一闪,不屑地扫了尘落一眼,冷喝一声道:“就凭你也挡得住我!”
说着眉心突然开了天眼,无形剑意飞射而出,虚空扭曲。
“啊!”尘落就像见到鬼似的,突然尖声叫了起来,然后抱着脑袋直挺挺地从天上一头往地下坠落。
余子清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边继续脚踏虚空往上官慧颖他们走去,边举手往天上一探。失去了尘落控制的六合山印立马显出原形,轻飘飘地飞落在余子清的手掌心。
事情发生得太快,观战的两位老道士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他们意会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时,尘落已经快一头撞到地上。
尘落如今全身真元涣散,跟常人根本没什么区别,若真要一头撞到地上,恐怕立马就脑浆飞溅,一命呜呼了。
两位老道士都猛然变了脸色,顾不得拦阻余子清,一前一后飞身向前将尘落接住,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可怜的尘落神识意念被余子清剑意劈得支离破碎,满脑子的剑光肆虐和漫天血肉纷飞,整个脑袋就像曾被一把利剑劈过无数次一般,痛不欲生,神经混乱,哪里知道回答问题,只知道抱着脑袋,目露惊恐地叫嚷着:“剑!剑!全是剑!”
两个老道士见状脸色再变,目中闪过一丝骇然,急忙抬头朝余子清望去。
远处余子清脚踏虚空,如虹而去,隔他不远处就是洞明。
此时的洞明正背朝余子清,一脸阴笑地拦住不顾一切要往前冲的上官慧颖,还不知道就刚才那一刹那的时间,他的师叔差点就要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嘿嘿,急什么急,不就一个废物师父吗?只要你从了我,还怕……”洞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两个老道士见状顿时面如土色,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再怎么被贪欲蒙蔽了灵智,也知道余子清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他身上绝不仅仅只有天上那把通灵飞剑。洞明可是观主的嫡孙,也是观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就算贵为他师父的尘破,也就是那个金丹期修士平时也不敢妄加训斥,若他要是当着他们的命死了,恐怕观主盛怒下,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洞明背后!”
“洞明小心!”
“师父!”
三个不同的声音,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骤然响起。
几乎同时,无数点红芒在余子清的身后亮起,如漫天箭矢尖啸着划过夜空朝余子清而去。顿时红光染天,整个夜空就如燃起了熊熊烈火。
金丹期道士尘破终于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收集炼制而成的赤血沙。
另外一位老道士尘蒙也没有丝毫迟疑,立马祭出一把飞剑,只是落后了尘破一步。
洞明听到叫声,感受到背后空间法力波动剧烈,杀机肆虐,猛然变了脸色,他倒也见机快,头也不回就放出了一面三角铜牌。正是他之前在上官山庄使用过,替他挡住火雷符的防御法宝金光铜盾。
铜盾迎风就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堵金光万丈的铜墙将洞明整个后背都给挡护住。
“师父小心!”上官慧颖见到远处骤然间亮起无数红芒,将天都染红了,立马担心地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感受到背后无数股真元法力带着刺骨的杀机急速逼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将手中的六合山印朝金光铜盾砸了去。
这时洞明已经转过身来,透过法宝看到余子清竟举手扔出尘落师叔的得意法宝六合山印,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就露出一脸讥笑。等他看清楚余子清的身后还有漫天的红芒逼近,正是他师父尘破的赤血沙时,脸上的讥笑又瞬间变成无比阴毒的冷笑。
远处的尘破和尘蒙两人见余子清不顾身后杀招逼近,竟然将刚刚到手的六合山印随手朝金光铜盾砸去,不禁都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别人的法宝不经过祭炼,在他人的手中不过只是一烂铜废铁罢了。余子清却想拿尘落的六合山印去破洞明的金光铜盾,落在尘破等人眼里根本就是极其幼稚无知的举动。
不过只一瞬间,三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夜空下的六合山印六面金字漂浮游动,散发着阵阵可怖的法力波动,转眼间那六合山印就变为一方圆至少近百亩的乌黑黑山峰,其威势竟比尘落施展时还要浩大数倍!
第三百一十四章 扭转
“不可能!”三人几乎同时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却不屑地冷冷一笑。不过只是一中下品的法器,里面的禁制阵法布置得一塌糊涂。他强横无匹的神识意念一阵扫过去,立马就将尘落留在里面的那点可怜的精神烙印给抹得一干二净,在里面留下他自己的精神印记。
事实上,若不是余子清如今手头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就这个破烂玩意他才懒得搭理。只是尘破等人却又如何知道,余子清神识意念强大如斯,更不知道余子清乃是四梵天金仙下凡,那点禁制阵法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鬼话符一样,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随意操控一下这种阵法禁制不过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
轰隆隆!六合山峰夹带着浩大威压,卷起阵阵狂风,朝金光铜盾狠狠砸下。
轰一声巨响,六合山峰砸中金光铜盾,金光铜盾金光涣散,迅速缩小重新化为一面三角铜牌,而六合山峰却去势未减,依旧夹带着浩大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洞明当头压下。
洞明抬头看到天上乌压压一片,吓得脸色惨无血色,两腿直发抖。不过他反应倒也算快。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上官慧颖粉嫩修长的脖子,手中寒光一闪,利剑横搁在她的脖子处。
余子清见状深邃眸子杀机大盛,一道剑意从眉心处激射而出。
洞明顿时如遭雷击,一声惨叫,双手不禁松了开来。
余子清见状冷哼一声,一脚横跨虚空,探手一把扣住洞明的脖子,然后倏然转身,就像拎鸭子将他高高提了起来。一对眸子星芒闪烁,冷冷看着急速逼近的漫天红芒还有一耀眼剑虹,突然手臂一抡,将洞明甩手朝漫天红芒扔了过去。
远处的尘破和尘蒙两位老道士见状脸上血色尽褪,手忙脚乱地连连拿捏御宝法诀。
噗噗!法宝去势如虹,两人却无奈急促强行收回法宝,顿时真元法力倒灌,冲得他们体内血气翻腾,丹田内的真元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忍不住就狂喷而出。
余子清见状哈哈一声狂笑,再次踏步横跨虚空,手一探再次扣住头痛似欲裂开的洞明的脖子。
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几乎不敢相信地仰望着如天神一般威风凌空屹立在夜空下的余子清。就在前一刻,他们还担心得要命,没想到余子清举手投足间就扭转了形势,就连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洞明,如今都成了阶下囚。
余子清低头俯视,见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安然无恙。只是身受禁制,心头一松,抬脚踏步而下,同时神念一动,横亘夜空中的泰斗剑化虹而来,悬浮在他的头顶。
见师父踏空而来,威风又不失飘逸出尘,如同谪临人间的仙人,上官慧颖目光迷离,晶莹的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娇嫩的脸庞。
“师父!”重见至亲,上官慧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哭喊着朝余子清扑了过去,脸上挂满了泪水。
余子清本是古井不波的脸容终于起了变化,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和疼爱,随手将洞明扔到上官明远脚下,然后将上官慧颖揽在了怀中。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呜呜!”投身进师父温暖的怀抱,差点为了爷爷就要屈服在洞明淫威之下的上官慧颖,忍不住放声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越哭越是伤心,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将余子清的整个肩膀都给弄湿了。
余子清见上官慧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不禁一阵心疼,轻轻拍着上官慧颖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师父这不是来了嘛!以后有师父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尘破等一干金华观弟子看着余子清师徒两相拥而泣,个个面面相觑。有心想趁机上前偷袭,但看到上官明远提着把剑,目露寒光地将它搁在洞明脖子上,却哪里敢轻举妄动,那可是观主的心肝宝贝啊!
“好了,乖,别哭,等回去后师父教你厉害的法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你,你就打谁好不?”余子清被上官慧颖哭得一阵头疼,不过他心里却委实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尤其刚才看到她见自己有危险,疯似地奔走,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余子清内心深处不禁有种被撕裂开的痛,心中越发地疼爱这个弟子。如今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头疼归头疼,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拉下脸面喝止,想起她一直缠着自己想学法术,无奈只好开口引诱道。
“真的?”果然上官慧颖惊喜地抬起了头问道,娇俏的脸上还挂着珍珠般的泪水。
“当然是真的,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余子清见上官慧颖一对又媚又大的眼睛惊喜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水,像个爱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