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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连王书记都这样尊敬余子清,孙文琅心境跟刚才又有了丝不一样,挨着余子清坐下,颇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赵宁本就有些势利眼,坐在孙文琅身边,看着余子清高高上座,王书记在一边陪坐,感触就更深了。
众人坐定,饭局就开始了。
……
“年后去跟上官明远碰个面,就说我让你找他的。”
市委大院,王崇杉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根烟静静看着下面马路上车来车往,脑子里却回荡着余子清临走前说的一句话。
他究竟跟老爷子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我年后去见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我来做?难道安稳的日子终于要到尽头,老爷子终于要出我这张牌了吗?
一想到这,王崇杉不禁有些烦躁地拿起烟往嘴里塞。安稳了这么多年他还真不想搞出太多的事情,只是烟到嘴边,这才发现烟已经烧到烟嘴了。
王崇杉看了手中香烟一眼,转身重重把烟蒂往烟灰缸中一按,眼中透出毅然的目光,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昌叔苍老的声音。
“崇杉,有什么事情?”
“昌叔,老爷子在不在?我有事要跟他说。”王崇杉沉声道。
“老爷最近都在打坐修炼,有事你跟我说就可以。”昌叔不紧不慢道。
王崇杉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身居高位,可以说是上官家一张王牌,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动用的。而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轻易给上官明远打电话,一旦打去电话,那就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不管上官明远有多忙也会立马接他的电话。像今天这样,仅仅因为打坐修炼而不接他电话,实在让王崇杉感到意外。
王崇杉自然不知道,上官明远如今已经踏上修仙之路,这尘世间的荣华富贵对他而言早已没了吸引力,世俗间的事情他也久已不再过问。
王崇杉沉默了一会,道:“是有关余子清的。”
“那你等会,我叫老爷接电话!”
隔着电话,王崇杉还是感觉得到阿昌态度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这余子清究竟是谁?能让上官明远和阿昌都如此重视紧张呢?
王崇杉心中正暗自揣测,电话里传来上官明远威严而简练的声音。
“讲!”
“是,余先生今天来找我了!”王崇杉说到这顿了顿,他想探探上官明远的反应。
“余先生找你?你没出什么差错吧?”上官明远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紧张。
王崇杉神色不禁一凛,心中越发不安,不知道余子清临走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余先生说感谢我上次帮了他忙,今天顺路经过温鸥,就约我吃了一顿饭。”王崇杉说道。
“呵呵,余先生也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专门请你吃饭的!”上官明远明显松了一口气。
“是啊,不过余先生临走前叫我年后找您,具体什么事情没说,只说他让我去找您就行。”王崇杉说完,一颗心忍不住就绷紧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这在他多年的从政生涯中,从未出现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王崇杉一颗心绷得越发的紧。
“他真这么说?”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上官明远的声音。
“是。”王崇杉回道。
“那过完年你就马上来杭临找我。”上官明远说道。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行动?需不需要我提前准备一下?”王崇杉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今时今日,王崇杉位高权重,贵为七八百万人民的父母官,但面对上官明远他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电话那头上官明远闻言明显怔了一下,接着就发出朗爽开心的笑声,许久才道:“你小子想到哪里去了?如今上官家顺风顺雨,我又已金盘洗手不过问江湖之事,而凌峰他对道上的事又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地打理生意,能出什么问题,能需要什么重大行动啊?这往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当你的官,当个好官,别胡思乱想,以后最多也就托你这个高官找找关系,哈哈,朝中有人还是好办事一些的。”
对上官明远王崇杉是绝对信任的,知道他说一不二,从不诓人,他既然这样讲,那么从某种角度上讲,他跟上官家的那层关系将永远不会见光。
王崇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了下来,随即就很不解地问道:“那余先生让我年后找您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当然是大好事!”上官明远再次笑了起来,笑了会,估计想到此时王崇杉肯定满头雾水,又道:“得了,反正你马上就要来杭州,我也不跟你瞒着。听说过神仙吗?”
王崇杉闻言一阵愕然,思维无法跟上上官明远的步子,好一会儿才急忙道:“当然听过,可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跟余先生有什么关系?”
“子虚乌有?”上官明远闻言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满。
“难道这世间真有神仙?”王崇杉听上官明远语气不满,心神不禁一凛,但终究还是无法相信这世间真有神仙。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能腾云驾雾,能驾驭飞剑,你还认为这世间没有神仙吗?”上官明远没有直接回答王崇杉,而是反问道。
腾云驾雾?驾驭飞剑?王崇杉整个人惊呆了,像他们自小习武的人,哪个没有飞檐走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梦想,哪个没有腾云驾雾像神仙一样遨游天地的梦想?可这些终究只是飘渺虚无的传说,这些终究只是梦想。可王崇杉没想到有一天,从小把自己养大,自己最敬畏的人竟然告诉自己他能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驾驭飞剑!而这个人是不会跟他开玩笑的,至少绝不会无聊到拿这种虚无的事情跟他开玩笑!
上官明远似乎也知道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反问过后就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只是跟余先生学了点皮毛!”
说完上官明远就挂了电话。
房间里王崇杉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一对双目却在黑夜中闪动,格外的明亮,格外的狂热!
温瓯某公寓,客厅里灯光明亮,透过纱窗可以看到一个身材娇小婀娜的女子正偎依在一个男子肩膀上,把手中的桔子一瓣瓣温柔地塞进他的嘴巴。
第三百五十九章 家
“老公,要不要泡个脚?我帮你端热水来,再帮你按摩按摩?”女子的声音异常温柔地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正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柔乡的孙文琅一个激灵,双目猛地张了开来。
“不用,不用,这种事情哪能劳驾老婆大人呀!”孙文琅很是心虚地道。因为以前赵宁的声音格外温柔时,往往是她发飙的前奏。
“咯咯,看把你心虚的!”赵宁附在孙文琅身上笑得花枝乱颤,许久突然又用手轻轻摸着孙文琅白皙瘦削的脸庞,深情温柔地看着他道:“老公,我以前是不是很凶,很不好?”
“哪里,哪里,你一直都很好的,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孙文琅越发心虚。
“行了,你也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赵宁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接着又立马小了下去,红着脸轻声道:“这个家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呃,不好!”
“傻瓜,人家这是真心话!刚才回来前,我听周秘书的口气,似乎王书记想把你安排进秘书处,以后啊,你就是市领导身边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升官发达,我可不想你被别人说你是个妻管严,镇不住下面的人!好了,我去给你倒热水,不准起来,乖乖坐着!”
……
温鸥通往苍灵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奥迪车飞快地奔驰着。
车里余子清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嘴角隐隐挂着丝笑意,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偶遇还是让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至于老同学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回去后能不能重振夫纲,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其实两夫妻,只要恩恩爱爱,究竟谁管着谁,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温瓯市是浙海省最南端的城市,而苍灵则是温瓯市最南的县市,再过去就是闽省了。不过就算如此,高速公路一通,个把小时黑色的奥迪车已经下了高速路口,开进了苍灵县地域。
华侨饭店那顿饭局,因为余子清和王崇杉身份尊贵,少了几分觥筹交错劝酒的热闹,多了几分正式场合的庄严,一顿饭在边吃边聊中,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所以余子清下高速路口时,八点钟还不到。
奥迪车奔驰在乡镇公路上,远远看到一座熟悉的小桥横跨小河,小桥下面就是自己的家,余子清心头不禁荡起浓浓的亲情。这种亲情,对与曾经经历了无尽漫长孤单的修仙生涯的余子清,显得弥为珍贵。
温鸥在外头奔波做生意的人很多,小小的余家村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像余子清一样回家过年的人格外的多,所以大冬天的,当余子清车子开到桥头上,一眼望去,余家村万家灯火,不时有阵阵欢笑声传出屋子,回荡在夜空。
余子清的家也不例外,灯光大亮,透过玻璃窗可以隐隐看到家里人头攒动,似乎聚了不少人。
车子开下小桥,拐进乡村水泥路,车轮碾过小路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引得路边还有河对岸不少房屋里的村民纷纷探头张望。见是一辆至少三十多万的奥迪A6车,个个目中都流露出些许羡慕,暗自嘀咕不知道是谁家的人又回来了,看这架势,在外头生意做得不错。
奥迪A6,在温鸥市区那种不时可见到奔驰宝马甚至劳斯莱斯等好车的地方并不惹人眼目,但在余家村还是有点惹人眼目的。
奥迪A6车在村民好奇羡慕的目光下,缓慢地碾过小路最终稳稳停在了余子清家门口。
“啊,是余和逸家的!不会是他小儿子余子清回来了吧?”张望中的村民情不自禁浑身一颤,感到一股寒气从后背往上冒。
那天晚上,在村民里一向斯斯文文的余子清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愤然单枪匹马杀向村书记余和邦家,用血腥无情的手段收拾了余家村村干部,甚至敲断了余和邦和他儿子的手臂,事后扬长而去。等镇里的派出所派出民警赶到时,余和逸一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件事到如今,村民们都还记忆犹新,而余子清在村民心中读书人的斯文形象也完全被颠覆。
那件事后不久,余和邦等不少村干部就都锒铛入狱,甚至听说连镇里县里不少领导也因为港城工业区的事情纷纷落马,不少村民展开丰富的想象力把这件事跟余子清联系在一起,说余子清在省城结识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后来尽管余和逸一再否认,但他是个老实人,讲起谎言终究有些不自然,反倒越发坐实了村民们的想法,这件事也就越传越邪乎。甚至连其他村,其他镇的人都隐隐听到风声,只是具体是余家村的哪户人家却不知道,只知道,一向不是很强势的余家村出了个关系通天的牛人。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怀疑其真实性的,都说若那家人那么牛,怎么还窝在小小的余家村,早就搬出去了。当然,余家村不少人却深信不疑,因为任谁看到那一晚余子清血腥无情的手段,后来又发生那么一连串的事情,都不敢小看余和逸家。
就在村民暗自猜测时,车门打了开来,走出一个斯斯文文,个子高瘦的年轻人,不是余子清是谁。
“啊,真是他!”哪怕余子清是在他们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不少村民看到余子清下车来,还是感到根根寒毛竖了起来。
估计是家里听到了门外的响声,就在余子清推开车门时,门也嘎吱一声被拉了开来,露出余子清母亲那张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