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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清闻言,双目静静望着漫山遍野的药材。好一会儿,才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虽是现在才知道,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余子清的话让四娘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若是让他人知道自己苗寨中竟坐拥这么一座漫山遍野都长着珍贵药材的药山,恐怕四娘苗寨早已不复存在了。
山风吹来,四娘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竟是不知不觉中流了一身的冷汗。
“先生说得极是,四娘只顾着高兴,竟忘了人心险恶!”许久四娘才定下神来,朝余子清微微躬身道。
“不过,四娘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药山有水木迷雾幻阵护山,等闲人是难以发现的。你只管静下心来好生修炼我给你的巫门法术,等实力强大了,就算把这满山的药材展露出来,却又有哪个人敢动歪心思。”余子清仍旧一脸平静地望着药山,淡淡道。一缕似有若无,君临天下般的雄霸气息从他身上隐隐散发了出来,不容人有丝毫侵犯。
余子清的话让四娘想起了那奥秘如天的巫门法术,心中顿时涌起了豪情万丈,道:“四娘一定勤加修炼,不负先生恩情。”
余子清颇为欣赏地看了身边这位苗寨女人一眼,淡淡道:“趁着月光,我们还是早点采些药材吧。”
说着飞身跃起,同四娘在满山的药草中寻齐了配制培元丹所需的药草。本想再采些炼制其他丹药的药草,但想想如今自己没有储物法宝,采多了不仅携带不便,而且还不易保存,便罢了这个念头,想等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有需要再来此处寻找炼制其他丹药的药材。
“先生,要不要再采些人参、灵芝等滋补药材?这些药材,上了一定年限,拿来服用有增进功力的效果。”四娘见余子清寻齐了药材,指了指山上的人参问道。
余子清摆了摆手,道:“还是等下次有空我采些来炼制成灵丹,拿来服用更为合适。免得暴殄天物。”
熊四娘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先生采的这五味药都是拿回去炼制传说中的仙丹不成?”
“这哪里算得了仙丹,无非就是些培元固本,增长点功力的丹药而已。如今你也算是正值打根基之时,这类丹药对你有裨益,等我炼成了,便让人给你送些来。”余子清淡淡道。
余子清不知这炼丹一道,在如今这个世界,不要说在一些古老家族中已经逐渐成为一种近乎传说的仙家道法,就连真正的修真界中懂得炼丹的也是少之又少。
熊四娘如今虽不算什么修真者,但其祖上毕竟出现过厉害的巫师,关于炼丹一说倒也有些耳闻,知道哪怕他们先祖那个年代,知道炼丹术的也是凤毛麟角,往往一粒仙丹问世总要惹得众人两眼发红,相互争抢。炼丹师更是人人尊重,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大人物。
所以余子清讲得风轻云淡,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落在熊四娘的耳里却如晴天霹雳,震得她两耳发聩,心神久久不能平静。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那个誓言看似报恩,实际上却是四娘苗寨得了大大的机缘。
第一百三十章 上官家暗中的权势
回到苗寨已是深夜。
月光依旧,溪河里嬉闹的小孩已经各自回家安睡,山谷里静悄悄的,格外宁静。
因为熊四娘目前还没有法力施展法诀破开水木云雾迷幻阵,回到苗寨后,余子清便书写了一张入山的符箓给熊四娘,然后在四娘的安排下洗漱安息。
第二日清早,余子清就离开苗寨踏上归途。不过因为贵州十万大山连绵不绝,藏着无数毒物,远比天目山更适合幻沫赤蝉进化,余子清把它留在了苗岭,顺便也照看四娘苗寨。
……
上官山庄,清晨。
缕缕水雾在湖面腾腾升起,烟烟袅袅。
临湖而建的别墅露台上,上官明远身着唐装迎风负手而立。说不出的飘逸清儒,但那对眺望湖面的双目此时却神光电闪,透着无尽的威严和沉冷。
阿昌仍然像上官明远的影子一样,立在他的身后。
露台上除了上官明远和阿昌外,还有胡东,不过此时他却手脚打着绑带,一脸苍白地躺在躺椅上,双目充满期待地盯着上官明远的后背。
“老爷,张宝这几日越发猖狂了,不仅天天派人到我们的地盘捣乱闹事,而且昨晚又砸了我们一家地下场子。他放出话来,只要老爷当着道上的朋友说句服输的话,他张宝就会就此罢手。”阿昌一脸平静地说道,但那对老眼却闪烁着远比年轻人更要明亮的凶厉寒芒。
上官明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止水,好一会儿才淡淡问道:“姚伟业是什么意思?”
姚伟业,杭临市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长。
虽说上官家有着三百余年的传承,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仅财力雄厚,关系网庞大复杂,而且暗地里也有不少掌权的自家人马。上官家真要决意收拾哪位杭临市道上的人,其实还轮不到姚伟业来做主。但姚伟业坐的这个位置毕竟很敏感很要紧,真要惹火了他,上官家却也难免要惹来一些麻烦。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面面俱到,混黑道的同样如此。混到上官明远这种程度的大佬,他是不会轻易意气用事。更不会轻易得罪像姚伟业这样现管的官员。所以在胡东约张宝谈话,准备给他点警告之前,上官明远曾邀请姚伟业吃过顿饭,隐约透出一丝要收拾张宝的意思。
当时姚伟业微笑不语,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上官明远明白,那是默许的意思。
当天晚上,胡东就带着一班得力手下到城南找张宝谈话,却没想到谈话的结果是,胡东以及他的手下全部带伤而回。
“他没说什么,看来是巴不得我们两家斗个两败俱伤。”阿昌冷冷道。
“这很正常,上官家称霸杭临地下势力时间太长了,任何一位公安局局长都不乐意他的辖区卧着一头他控制不了的猛虎。只要他不是跟张宝一个鼻孔出气,那就行了。”上官明远淡淡道。
阿昌双目亮了亮,小心翼翼地道:“不若我晚上带人去会会张宝?”
一直以来,上官明远没开口,阿昌是很少主动请缨的。但这么多年来,上官家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尤其张宝明目张胆地跟上官家叫板,而上官明远到如今似乎都没有再次动手的意思,沉默了多年的阿昌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上官明远摆了摆手。双目朝临湖而建的另外一座别墅望去,那里住着余和逸一家人。
阿昌顺着上官明远的目光也朝那座别墅望去,心里已经明白上官明远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惊扰贵客。
果然上官明远淡淡道:“让张宝他们闹腾吧,你让人暂时关了场子。”
“老爷子,您这样做下面的兄弟们会心寒的,以为我们上官家不行了,怕了张宝!”躺在躺椅上的胡东,期待的目光转为悲愤和失望,一脸激动道。
阿昌猛地转身,目光森冷地扫了一眼胡东。
胡东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跟谁在讲话,立马闭上了嘴巴,只是心情却仍然难免失落。
上官明远暗暗叹了口气,正如阿昌所想,他现在确实不想大动干戈。
上官明远倒不是怕张宝,张宝虽然把胡东打伤了,但上官明远心里很清楚,自己真要出手,就算十个张宝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张宝以前只是个敢打敢拚的大佬,几年时间突然成为一位能打伤胡东的武林高手,这个转变就不能不让上官明远慎重考虑他背后有高人了。
若换成以前,就算明知道张宝后面有高手,上官明远恐怕也会答应阿昌的请命,让他出手掂量掂量。但如今余子清将他的家人交托给他上官明远,上官明远就不得不做最坏打算,万一他阴沟里翻船,那么岂不是要误了照顾余子清家人的重托。
黑道霸主地位比起余子清的恩情,比起长生之道,孰轻孰重。这点上官明远自然分得清楚。当然胡东等人所受的伤,这个帐也肯定是要算的,只是不是现在。
“这事迟些再说!”上官明远扭头扫了一眼胡东,然后又把目光重新转向雾气升腾的湖面,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胡东闻言失落的表情却瞬间一扫而空,苍白的脸颊涌起一丝血色。
“崇杉,上次我跟你提起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电话通后,上官明远神色严肃地问道。
“有些数了,不过这个项目省里有两位公子哥有份,您看还有必要查下去吗?”电话里头传来一位中年男子沉稳浑厚的声音。
上官明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中年男子对那两位公子哥有些忌惮,显然想就此罢手。
“继续查下去!”上官明远沉声道,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温瓯市委大院,温瓯市市委书记王崇衫一脸沉重地挂掉了电话。
王崇衫今年四十四岁,国字脸,额头宽阔,鼻梁挺拔,个子一米八,还有着一副中国官员少有的健硕体格,是一位很有官威的男人。
他同胡东一样都是上官明远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无非一个走的是黑道。一个走的是白道。王崇衫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他是个很懂得为官之道的人材,当然也离不开上官家暗中的支持,不过他没在杭临市为官,跑到了温瓯市却具有一定的戏剧性色彩。
王崇衫本来是杭临市公安系统里的一位刑警,在上官家庞大的地下势力暗中支持下,破了不少案,一路爬到了分区局长甚至后来到了市副局长。这个安排和发展趋势很合上官明远的计划。没想到因为温瓯市黑道猖獗,治安混乱,严重危害社会安定,省公安厅一纸令状下来。把他给调到了温瓯市当局长。
在温瓯市王崇衫不仅政绩突出,而且还跟一位省里领导的女儿结了婚,于是官路亨通一直爬到了温瓯市市委书记的位置。
要在政府中安插一个人,并且培养成手中掌权的官员,是需要很精密很漫长的计划和安排。一般情况下,不到关键时刻,上官明远是绝不会动用这层关系。王崇衫远在温瓯市,一般情况下也用不上他。而且王崇衫如今位置极高,再前进一步恐怕能进省常委,可以说是上官家手中的王牌。所以这层关系,就算用得上,不到万不得已上官明远也绝不会动用。
这点王崇衫心里自然清楚,也正因为清楚,他才神色沉重。王崇衫不明白上官明远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犯糊涂了。他已经明确提醒他,这个项目的背后有两位省里公子哥参与,若强行干涉这个项目,揪下一群官员,恐怕要得罪不少人,他的晋升也因此恐怕今生无望了。
但不管王崇衫飞得多高,线还是拽在上官明远的手中,上官明远的话,他却又不能不听。
沉着脸,王崇衫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位相貌端正稳重,戴着金边眼镜,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提着个都彭公文包来到了市委大院。
这男子是王崇衫的秘书何其尧。
“去趟苍灵县,不要惊动任何人。”王崇衫沉声道。
……
华灯下的杭临市显得格外繁华迷人,余子清坐在出租车上,双目透过车窗,静静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心里跳动着一丝归心似箭的情绪,这种情绪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夜幕下,上官明远静静卓立在山庄大门口,双目眺望着远方。当一辆出租车出现在视线里时,上官明远脸上再也忍不住浮起激动的表情。赶紧迎上几步。
看着家主亲自躬身拉开车门,车上下来一位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