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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点头道:“萧兄所言极是,我这便派小股兵马前去试上一试。”
纯王转过身来,正要下令,道旁忽然有人笑道:“纯王殿下若是派兵前去,只是让长安城多些枉死冤魂罢了……”
这声音清朗悦耳,字字清晰,众人疼望去,只见两个粗衣老汉、一个佝偻老妪站在路旁,三人一脸老态龙钟、不堪孱弱模样,不知为何会突破外面铁甲军士的重重把守,竟到了纯王身边!
纯王身旁高手如云,护卫森严,杨南、萧儒更是不世高手,众人虽然惊讶,却还是一脸平静的打量着三个老人,暗暗寻思他们的来历。
李浩略一沉吟,忽然眼眸一亮,大喜叫道:“原来是两位皇叔和皇姐,怎的打扮成这般模样?倒教小侄险此认不出来了……”
三个老人哈哈一笑,撕去面皮假发,果然便是天王李煜、安平王李乾、玉欣长公主三人!
世间有一种秘技名唤‘化形’,能改换容貌、变化体型,这秘技并非术法神通,毫无法力波动,改换形貌之际当真神不知、鬼不觉,历代王朝子弟无不收此秘术,以作他日大难来临之际所用,李煜三人不用神通术法,身上半点法力也无,用了这化形神术倒令人极难看出破绽。
天王李煜依然气态沉凝、霸气如昔,望着纯王笑道:“皇侄攻入长安,大业可期,为叔不才,特来助一臂之力,还望侄儿收容。”
李浩正愁找不到人问话,当即点头道:“皇叔若愿相助,侄儿真是喜从天降,还说什么收容?”
李浩有志天下,心胸自然不能不广,李煜早知如此,此刻降低姿态以示臣服,两人心领神会,自然不需多说。
三人走上前来,原本如临大敌般的守卫顿时散去肃杀之色,分出一条道路让三人通过。
天王李煜带着李乾、玉欣一一向众多高手含笑问候,到得杨南时,却躬身诚挚的道:“杨兄,往日小王多有得罪,还请杨兄多多见谅。”
杨南展眉笑道:“衡一别,天王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今日弃暗投明、助纯王平定长安,昔日恩怨,便随风而逝吧。”
衡之时,李煜行事嚣张霸道,与杨南交手多次,两人若要说起仇怨,只怕此刻李煜早已死于非命,但杨南已是道教教主、地位尊崇的人物,而李煜却出身道门,虽是皇叔却是一钱不值,杨南如何还会与一只蝼蚁计较?
只不过,杨南心中却瞬息间闪过一个疑问:‘李煜三人那化形秘术连我与萧儒也看不出来,纯王殿下怎会一眼便看出来?’
李煜也知两人身份今非昔比,垂首道:“多谢杨兄宽宏大量,小王此番便是要将功折罪,以表诚意,这位是安平王李乾、这位……”
李煜在杨南面前毫无霸气,一一向他介绍身旁二人,待到玉欣长公主之际,杨南插口笑道:“安平王、玉欣长公主,天王不必介绍,贫道也早熟识,不知两位近日可好?”
谁主沉浮? 第七章节 吾镇山河、定鼎天下!
杨南立在人前,不怒而威、气势非常,虽是温和如风,那一股超然于众生之上的神采却自然流露,安平王李乾虽攻于心计、生性狂傲,但见长安城上空杨南连破诸路高手,此时哪敢有半会狂妄,只是拱手笑道:“教主神通盖世,有劳相问,小王受宠若惊。”
玉欣长公主望着眼前这个丰神如玉、凛然天日的超凡男子,心中顿时百思千转、柔肠纠结,往日国公府中那个俊美无双的小国公早已烟消云散,只剩眼前这个威凌天下、飘然若仙的道教教主!
‘情之何物,令人辗转反侧、百思千量?’玉欣长公主神色复杂的将万千心思化为一句问候:“阿南可好?”
昔年,玉欣闯入国公府后花园,见到杨南静坐池畔,幽然长思,那一股落寞孤独之意令她至今难以忘怀,这一句‘阿南可好?’便是当日所问之语。
杨南转过脸来,淡淡笑道:“有劳公主问候,贫道一向安好。”
昔日的公主依旧是公主,杨南却已非杨南,数十年后,再次相见,玉欣将往昔铭记于心,而杨南却早已忘却,他此生除了身旁诸女之外,哪会在意眼前这位娇蛮公主在想什么?
‘妾意如丝,郎心似铁……’玉欣见杨南不提往日恩怨,半点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闪过一阵凄苦,她倒宁愿杨南恨她、憎她,起码在他心里也能留下一个影子,只可惜,这位道教仙师一颗心空空荡荡,半点影子也没给她留下……
天王李煜可不管这些儿女情长,只要杨南不计较往昔之事,他千方百计逃出长安、保住性命便大功告成,他望着杨南笑道:“杨兄,今番若能攻入内城,这开国公府就要迎回正主了,往日老国公在时,我等就是想入后花园一见尊颜也是难比登天,今日之后,开国公府该是宾客如云了。”
老国公杨辅为了保护杨南,严令后园为禁地,就是皇子王孙也不得入内,有他三朝元老、不世良臣的威望在,昔日天王李煜等人就是亲王之尊也休想见到杨南,此时提及旧事,众人不禁莞尔一笑,原本隐隐之中的敌意便消驶空。
“天王说兴,”杨南淡淡一笑,道:“祖父之爵,怎能落在我这出家人身上,我志在仙道,功名富贵有若浮云,殿下还是先说说这长安八门有何古怪吧。”
杨南问及关键之处,众人神情皆是一振,天王李煜收起嘻挟色,一脸肃穆的道:“不瞒诸位,我等一干皇族自入长安以来,便如同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便是肋插双翅也难飞出长安城去,若不是今日两军大战,长安城内守备疏松,纵有化形之术也难逃出。”
杨南笑道:“既是如此,三位如何能逃出这铁桶般的长安内城?”
李煜点头道:“李柯数日前举行登基大典,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将皇位禅让给杨兰,若非如此,我们就是想走出长安一步也难,杨兰自号‘阳圣皇’改朝‘大杨’将今年定为阳圣元年,不知为何,长安内城一干心腹极其忙碌,我三人见纯王攻城疾急,心知大变在即,早几日便凭化形神术逃出内城,若是今日想逃,只怕未必那么容易。”
“杨兰与一干心腹极其忙碌?”杨南听完眉头紧皱,他隐隐有种感觉,杨兰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不仅锦屏山三教大会他不出现,攻取长安他不现身,究竟是什么大事能令杨兰如此重视?
萧儒望着一脸庆幸之色的李煜笑道:“天王可知那位阳圣皇帝究竟在做什么名堂?”
萧儒语带戏谑,杨兰虽然握有人皇印,在长安登基为帝,但令不出长安、威只及百里,若是长安一战落败,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只有掌有九洲、威凌四海,令出如山,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皇!
只不过,杨兰想做到这一点,不击败李浩便万难办到!
提及杨兰,李煜露出一脸奇怪之色,道:“杨兰这皇帝当得极是勉强,满朝文武多有不服,奇怪的是,往日他倒是常在未央宫中出现,近日却不知为何,从不见踪影,我曾听禁宫卫士提起过,杨兰、李柯二人皆在接天祭坛,只是不知道做什么勾当。”
屠戮百万之众,凝成一颗血神珠,九颗血神珠建造一座接天祭坛,不知有多少累累白骨、枉死冤魂堆彻其中!
这条罪状,便成了萧儒讨伐杨兰檄文中最有力的一条,只是,接天祭坛用作何用,倒是无人知晓……
杨南见身在长安的李煜三人居然也不知道,心中更是警兆大升,他沉吟许久后,缓缓道:“果然奇怪,杨兰为人向来有的放矢,从不做无用之功,这接天祭坛一定非同小可,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定要尽快攻入皇城!”
李煜点头道:“杨兄说的不错,攻入皇城,势在必行,长安内城兵力不足三十万,以眼前百万之众一拥而上、八门齐攻,攻陷皇城本来易如反掌,只是,内城城门有九洲重鼎镇守,想过八门并非容易……”
“什么?杨兰居然用定鼎天下的九洲重鼎镇住内城八门?”
李煜还未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帘变了脸色,个个露出震惊神情!
九洲重鼎,定鼎九洲!
这个掌故天下无人不晓,世人都知天地玄黄、东南西北中九洲中每一洲之中皆有不世神鼎定住地脉、汇拢山河,可世人都不知九洲之鼎到底在每洲何处!
这九个神鼎传闻是第二次封神之际始祖汇天下灵铁法宝所炼,每一只神鼎上刻有每一洲的地理花纹、山川草木,其重达亿万斤,其形古朴庄严,威力无匹、宏大无伦,这九鼎正是每代人皇不可或缺的定鼎神器!
天下人都不知道九洲重鼎在何处,但握有九龙交纽人皇印的人皇却一定知道!
重鼎神印,相生相克,神印上九条祖龙一齐睁开龙目、望天下云气,便可知九鼎下落!
这九龙望气寻懂术便是闻名天下的‘山河神镇法’,而九鼎在九洲大地上所布下的阵法也名为‘定鼎天下’!
杨兰既然拥有人皇印,自然是催动九龙,按定鼎天下古阵的方位推演寻得,只是,这九鼎乃是天下重器,被杨兰擅自移动方位造成的后果如何,犹未可知……
“上古之际神人打碎九洲,所以才有了九洲重鼎,如今修士虽然没有神人那般威能,但镇洲之器不可轻动,杨兰如此大胆妄为,竟致天下九洲于不顾,真是可恨可憎,有九敦护,看来这八门还真是极难破去。”萧儒神情庄重的接着又道:“九懂重不知亿万,护住八门实在绰绰有余,眼下三教高手俱在此地,不如各显神通,看看有什么法子能破过九鼎防卫直入长安?”
杨兰收回天下九鼎固是一件大事,但眼前能否破城攻入更是重中之重,两相权衡取其重,定住大地之事也只能以后再考虑。
杨南赞同道:“不错,我们有这么多高手在侧,九鼎虽重,却是死物,未必能挡住我们去路。”
九鼎威力如何,还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不过眼前各门各派高手如云,奇才智士如雨,杨南倒不相信自己这百万大军↓十万修道高手居然还会奈何不了九个笨重大鼎?
众人当即聚在内城东门前,开始各施手段试一试九懂重,一名机关宗高手当即唤出十多只巨大的机关灵兽,这些机关兽别无长处,唯有巨力惊人,此时经主人催动缓缓向东门而去。
东门城门依旧紧闭如昔,机关兽堪堪行至东门前之时,一道青色光华冲天而起,东洲全洲地理山川、河流、城池俱在空中闪现!
巍巍群山、壮阔大河、城如屋宅、人如蚂蚁!
‘吾镇山河、定鼎天下’!!!
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从东门扑面而来,八个古朴庄严的神文在空中一闪而过!
只是一瞬间,一股超强的重力从天空猛的压了下来,这重力茫不可测量,但那股无穷威严、无穷巨力的可怕感觉却令人恐慌之极,机关宗高手的十多只机关灵兽瞬息之间尽数化为齑粉,连一丝后退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如山悬顶、如海狂倾,站在远处感应到那东门上无穷力、无穷威的重鼎神威众人一瞬间齐齐产生一个错觉:自己好似一只小小蚂蚁,而重懂力却像是无穷太虚,其力压下之时的可怕感觉几乎令人瞬间崩溃!
可怕的重力、可怕的神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