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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年轻的刑警,崇拜地看着警界传奇人物,虽然眼前的人外形邋遢、颓废,但仍然无损他在他们心中的无敌英雄形象。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腼腆地说:“丁前辈,黄局让我将几起奇怪的案件拿给您过目,说是只有您能破这起神秘的案件,这个罪犯是到目前为止最嚣张的罪犯,作案必留名,还写出侮辱警察的话。”
丁警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冷地说:“没兴趣!”说完就要关门。
另一位年轻人机灵地拿出卷宗,迅速递到他面前,说:“丁前辈,这个罪犯最近连做三件神秘案子,您看看吧!罪犯名叫辜成迷,光看这个名字就有挑衅我们的意味,绝对不是真名。”
丁警欲退到门后的身子蓦地一颤,如果不是多年的侦察经验让他能做到面不改色,此时恐怕已经在两位后辈面前露了情绪,他喃喃地问:“辜成迷?你是说罪犯叫辜成迷?!”
年轻刑警见他开始感兴趣,激动地打开卷宗,说:“您看,这是他犯案的详细记录!”
丁警迅速接过来,埋头快速阅读,内心仿佛被扔进了一颗原子弹,炸得他头晕目眩,他用超强的自控力控制住奔腾的情绪,冷冷地说:“你们先回吧,我先研究一下卷宗,有事我跟黄局直接通电话。”说完,他匆匆关上房门,直奔书房。
他匆匆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侦探小说,辜成迷是他小说的一个主角,在引出真正主角前的一个罪犯角色,这两个人,将成为这部侦探小说的一对主角冤家,一个是罪犯,一个是侦探,你逃我赶,你破我再犯,份外精彩。
他微微颤抖地打开卷宗,平静犀利的眸子浮现难得的惊慌,卷宗记载的凶手名不仅跟小说主角一个名字,甚至连作案手法也完全一致,这让他感觉后背涌上一阵冰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看着今晚欲完成的第四个大案,侦探是在第四个案子之后才出场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
他的眼神渐渐地变得疯狂,疯狂地拔掉网线,将窗帘拉上,房门紧锁,开始疯狂地进入写作状态,他不相信在没有跟外界联络的情况之下,他的小说情节还能外泄,还能让凶手去模仿,肯定有黑客高手侵入了他的电脑,盗走他的做案手法,然后去模仿,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次日清晨,他在疲累中清醒,感觉身上粘呼呼的,他伸手一摸,是血迹?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血迹?低头仔细检查身体,并没有受伤,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看着笔记本电脑和家里的一切,均安然无漾,他激动地翻看昨晚写的小说情节,正好是辜成迷完成一件谋杀案在清洗身上血迹的场景……蓦地,从灵魂深处蹿起一阵寒意,将他的身体和灵魂瞬间冰冻起来,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要是他所设想的那样,但多年来的刑警经验和极其敏锐的思维告诉他,答案就在眼前,就在他自己身上。
此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他慌乱地接起,是黄局打过来的,电话的内容就是昨晚的凶杀案,而凶手仍然是那个辜成迷,往日意气风发的黄局难得地放低了姿态,询问他的意见。
丁警如被恶魔擒住了灵魂,掉入了地狱……电话里的声音已经越听越遥远……
凶手?是他!
可他没有作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
难道,是精神分裂?是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自己在控制自己,才会犯下这一连蹿的案件,又或者,是他所写的辜成迷复活了吗?
“不……”一声极度愤怒又恐惧的怪吼声从喉咙深处喷出,那颗冷漠又伤痕累累的心,被狠狠地撕扯着。
他是正义的守护者,他是警察,不是凶手,也不可能是凶手,不是……绝对不是……
他不顾疲惫,疯狂地继续投入写作之中,他要让此书的主角——神探许明侦马上出来,制止那个疯狂的辜成迷……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其乐无穷;
而与自己斗,是什么呢?
作品,是作者的灵魂……而所写的故事和主角,真有自己的灵魂吗?真能反过来主宰作者吗?
当一个人即是正义又是恶魔,又或者,他还是那个制造这二者的人时,他到底该是谁?他要如何来收场?
他的小说在疯狂地前进着,许明侦和辜成迷的战争正式开始了,他时而是辜成迷,犯下各种案件,时面是许明侦,一一破解神秘案件,却要处处留情,棋高一筹地让辜成迷能继续成为“迷”,而不是暴露行踪,警局和警察,甚至世间的一切,成为了二人的游戏因子,而创造出这两个人的丁警,他自己的战争又何时才能结束?
在他陷入这场似疯似魔的战争中时,更大的阴谋正在他周围形成,恣意狂妄的辜成迷最终仍是用一个惊天大案证明了自己的势力,使他陷入一个由警局幕后高层、黑社会头目、势力强大的神秘军火商、投机政治家和恐怖势力所组成的巨大阴谋旋涡之中,一件一件惊天阴谋随着许明侦的侦破而浮出水面,此时,已经容不得任何人再从中抽身……
各种利益、阴谋、金钱、血腥的毒品和恐怖组织……是他再也摆脱不掉的幽灵……
面对这一切,丁警决定要“谋杀灵魂”,那两个越来越强大又越来越有独立灵魂的主角,他要谋杀他们……
正义和邪恶,他又该如何抉择?
当灵魂血淋淋地剥离肉体的那一刻,他又是谁?!]
楚泽岳构思好这篇故事的格局之后,开始在“晋江原创网站”上发表,迅速沉浸在创作之中,小说中的丁警让他也迅速沉迷了。
谋杀灵魂,也许,只有在谋杀灵魂之后,人才能重生,但如果没有了灵魂,人又是如何生存于世呢?
蜻蜓点水式的试着发表了几个章节,迅速得到热闹的反响,让他吃惊不小,他愣愣地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清脆的声音,他甚至能从键盘上感觉到读者疯狂的热情。他震惊了,这明明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为什么让他觉得比参加画展得到的掌声更让他感觉呢?
也许,正缘于读者不知道他是谁,却真正地读懂了他的故事,喜欢上他的作品,才让他如此感动又震惊吧!
原创的魅力,就在于此!
并不知道也不在乎你是谁,只要你能写出让他们感动和震撼心灵的作品,他们就会无私又疯狂地支持你!没有任何理由!
久未露出轻松笑容的楚泽岳,在看到不断刷新的留言时,开心地笑了。原来,他笑时,左脸颊有一个小酒涡,使他严酷的脸上平添几分可爱,可惜,那些正为丁警着迷的读者们看不到了。
从此,他开始了昼伏夜出的创作,似乎,他又找回了曾经的创作激情和满足感。
画画,如谷镜明一样,真正地成为了过去。
2008…12…17
第17章 左右逢源
美雅色彩顾问公司
静言看着办公室摆满的鲜花,明眸涌上丝丝复杂,悬挂着的精美卡片上,狂狷地写着一个字:顾。
她出神地看着这些鲜花,没有感动,也没有讨厌和拒绝,只有冷静的思考。
“哟,我说公司最近怎么香气怡人呢,原来这里成花海了。言言,老实交待,这次是谁?”刘丽轻倚着办公室门,轻声调侃。
静言淡淡地接道:“重要客户而已。”
“有谁的重要客户会送这么多鲜花?言言,最近没有相亲晚餐?”刘丽不以为然地说。
静言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说:“男人,就像五彩缤纷的色彩世界,我还没有选好哪一种色彩来搭配自已。不是喜欢,只是搭配。”
“好一个搭配!没有偏好吗?每个人都会有最适合的颜色,你找到了吗?”
“适合的并不一定是需要的!”静言淡淡地回答。
“今晚有约?”刘丽耸耸肩,转移话题,静言曾经受到过什么打击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对于爱情和男人是彻底的信任。
“一个海归,做室内设计的。”静言似是在介绍衣服般,简单地介绍。
“海归?听说他们的习性在东西方之间徘徊,看待一切事物都是矛盾的,这样的人,会很累。”
“是吗?我只想找一个能给我保障,又能控制的男人就好。太过有钱的男人,难以控制,太过穷的男人,又没有保障。”
“婚姻和爱情,不是像商品般能去随意挑选的。言言……”
“知道!婚姻仍然有完美的,比如《围城不危》的故事,刘姐想必也看过吧!但那只存在于小说情节之中……”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迅速接起来,向刘丽点点头,拿起包走出办公室。
……
静言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容静言,你好!”
“容小姐,还好吗?”
电话里面传来冷漠礼貌的男声,让她怔住,是他?顾董!
心思百转间,她迅速回答:“是顾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容小姐共进晚餐?”顾承业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她的耳朵,仍是那般冷漠而高高在上。
她幽黑清亮的眸子迅速闪过一道光彩,眨眼即失,唇边漾着浅浅的笑容,淡淡地回道:“顾董,我今晚有约了。”
“男朋友?”
静言望向车外迅速后退的街景,没有直接回答,“谢谢您的邀请!您送的花非常漂亮,我到了,顾董,再见。”
“嗯!看来我只能改日了,再见!”顾承业大方地结束通话,坐在超大型办公室内,望着话筒出神,嘴角漾着莫名的笑容,平静的眸子里闪过征服。
很聪明的女人!不迎也不拒,有意思!
静言仰坐在车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眼里闪过精光。
又要开始玩游戏了吗?
男人,挑来挑去的,有点儿累!
寻寻觅觅,她仍是没有找到能够搭配她的那抹色彩。
不是喜欢,只是搭配!
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林海帆穿着高雅得体,仿如一个完美的绅士,看到静言走过来时,优雅地站起身迎接。
“静言小姐真准时!”林海帆俊秀斯文的脸上漾着愉快的笑容,在国外几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令他动心的女子了,尤其是具有东方古典美的女子,更是难寻。
静言大方地落座,微笑着说:“叫我静言就好,朋友都这样称呼我。”
“你叫我海帆吧!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Peter。”林海帆招来侍者,老练地回道。
“嗯。”静言淡淡地回应,心里则在无奈。
每次挑选男朋友之前,这是必经的过程,无味到她感觉泛味极了,仿佛如剩饭菜热了太多遍,索然无味,却又有必须吃它的理由。
林海帆招来侍者,脱口而出一串英文菜单名,那副高傲又张扬的神态,让静言微微皱眉。
很不幸地,她最讨厌张扬显摆的男人,那种男人肤浅而无味。
她静静地听着,见他已经帮她点好餐点,她含蓄地闭上菜单,脸上带着浅浅的温雅笑容。
了解静言的人都知道,当她摆出这种笑容时,就是她的脑子运转最迅速,也是最精明冷静的时候。这种状态,只用在应酬和生意上。
“Peter,回国多久了?”静言状似随意地问。
“一年了,非常不习惯。人多、车多,到处吵闹无比,国人的素质虽然有提高,但跟国外相比,仍然差了许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