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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慕良笑着应道。二人又牵着手回去,取了外套再下来。这样被他牵着手带着来回了一趟,元宝的慌张奇迹般的消失了。
是啊,有什么好紧张的呢!那是她的哥哥啊,她愿意认他她自然开心,若是为了父亲的事对她心存偏见,她也没有必要觉得遗憾。所以不论他喜不喜欢她,都不重要。因为,如今紧握着她手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世界。
全世界都可以不要,有他,就好!
“怎么这么看着我?”安慕良发现她的目光了,侧过脸来,笑的好欢喜。
从前,都是他粘着她。她总是害羞,而且大多时候都在工作,专注到忘记身边的一切。只要他不吵她,她似乎都能把他也忘记。但是现在,他发现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似乎,他成功地挤开了她的工作,成为了她的第一。
呵……他还不知道,这时候元宝的心里,他不仅仅是第一,还是一切。
“怎么,不可以看?”元宝泯着嘴笑,安慕良的风衣未扣起,他拉起一边将元宝卷进怀里,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声笑道:“谁说的?安六少是安六少夫人的,六少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公共场合,你少来!”元宝红着脸用手肘轻撞了她一下,从前,她觉得什么少夫人这么个称谓听起来真心不舒服。可是现在,这真是一个暖人心田的称呼。尤其,是与他一起时被人称少夫人的时候。
“嗯,这还是第一次,我一定不多来。”安慕良保证,元宝窝在他胸口里低笑:“嘻嘻,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谢谢老婆夸奖!”
“呸,我这是夸奖吗?”元宝抬头瞪他,安慕良毫不迟疑地应道:“我听着像夸奖啊!”
“无耻之徒!”元宝笑骂,安慕良立刻俯下脸在衣服挡着的地方偷偷亲了她一下,坏笑着裂出满口白牙:“看我满嘴白闪闪的牙,哪里无齿了?”
“臭不要脸的!”元宝怎么也说不过他,便改而伸手去挠他的痒,二人站在女人心晴最近的站台,低着声音笑闹着,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子。
迎面驶来的计程车里,余珍珍远远就看到安慕良了,连忙指给元贞看:“元贞,快看,那就是宝宝跟他老公了。”
元贞跟头斜过身子来看,站台里人不多,那对站在一起的男女,一下子就闯进了他的视野。这个方向,并不能看清被男人用风衣护住的女人模样,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壳。但是高了几乎一个头的男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笑那样温柔而宠溺,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时,眼睛缀满了闪闪的星光。
元贞不自禁叹道:“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不是看起来很好,是本来就很好。”余珍珍献宝一样地说,“我告诉你,你别看他笑的那么温柔,其实他就对宝宝一个人好,对别人可凶了,我都怕死他了。”
说到这里,车子已经在站台,两个人前面停了下来。余珍珍声音不由得就小了下去,元贞已经推开车门,从另一边下车了。
元宝跟安慕良的目光已经自觉地落到了他身上,元宝看了一眼,眼眶顿时红了。姐姐说的没错,真的好像,若是让她看到,只怕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的。
但是元贞第一眼看到元宝,却发现,真的好陌生。她一点都不像妈妈,大约是像爸爸吧!但是他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已经太久了,二十三年。
元贞已经走了过来,元宝手足无措,几次张嘴却叫不出来。安慕良半拥着她,客气地元贞伸手:“你好,我是安慕良。”
“你好!”元贞轻应了一声,与他握了一下。却也不知道应该对元宝说什么,一时间几个人站在站台旁有些犯傻,还是余珍珍付过车费后,欢喜地跑过来喊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呀?快去屋里说话吧,外面冷死了。”
“嗯,你,你……我们上楼去吧!”元宝红着脸,笑着招呼元贞。元贞标志性地拉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了。元宝有些失望他的冷淡,但还是很激动地与安慕良一起带着人进了卖场,坐上电梯上楼。
待客厅里,四个人两两对坐,随意地寒喧着。元贞似乎不太爱说话,而安慕良自己也是个不怎么喜欢与人交际的人,再加上他也不满于元贞对元宝的冷淡,所以他的态度同样客套而冷漠。
久别重逢的兄妹二人,却是激动外加陌生,再加上双方都有心结怕提起对方不喜欢听到的事,所以说的话更是少到可怜。还好有余珍珍在一旁活跃气氛,否则这谈话可尴尬了。
元贞很快察觉出了安慕良的不满,他靠着椅背,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包烟。弹出一支给安慕良,安慕良淡淡道:“不用,我不抽烟。”
“那我可以抽吗?”元贞问道。安慕良:“请便!”
元贞摸了摸口袋,却没有找到打火机,元宝看出来了,她连忙问余珍珍:“姐,你的打火机呢!”
“什,什么?我哪儿有打火机?”余珍珍结结巴巴地反驳,元宝奇怪道:“你抽烟,身上没有随时带……”
“哪,哪有?我没抽。我是说,我早就戒了,以后也不会抽了。”见元贞看自己,余珍珍慌忙摆手否认。元宝很惊讶,真难得,她居然主动说戒烟。
元贞便将烟收回了盒子里,元宝轻声道:“少抽些,对身体好。”
元贞看了她一下,将烟盒一起丢进了墙角的垃圾筒里。这一举动,让元宝欣喜地涨红了脸,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元贞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他道:“我记得小时候,宝宝最喜欢吃楼下吕奶奶卖的炒田螺,现在还喜欢吗?”
“嗯嗯!”元宝泯着唇,用力点头,“不过,吕奶奶早很多年前就不卖田螺了,别人卖的都没有她炒的好吃。”
“你喜欢,有时间我炒给你吃。”元贞微微笑,“这些年,有闲无聊的时候就学着做了。记得你小时候最馋了,每次买来的几乎全进了你的嘴,害得我剥壳都剥不过来,自己一点肉都吃不到,只能舔壳尝味道。”
“啊是嘛!我都不记得了。”听到自己不曾记得的幼年糗事,元宝嘻笑着伸手捂住自己烫红的脸。本来的陌生,一瞬间被无比亲切的濡沫之情所取代。她以为她不需要这些亲情了,可是当哥哥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不需要,只是因为要不起才不敢奢想。
元宝咬着唇羞涩笑道:“那我担心哥还是没得吃,只能舔壳的。除了我要吃,我家里还有只小馋猫,貌似也很喜欢吃。”那只小馋猫不是喜欢吃,似乎就喜欢跟她抢。每次她都吃不了独食,小坏蛋,都跟他爸学坏了。
“孩子多大了?”元贞听余珍珍说过的,元宝有个儿子了。元宝听他问起来,立即开心应道:“马上满六周岁了,哥你等等,我给你看相片。”说着,连忙翻出手机,把吉吉的相片翻出来,坐到对面把余珍珍挤到一边,高兴地拿给元贞看。
元贞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细细翻看着,看帅气的小外甥各种耍宝,他无声笑道:“孩子像他爸多一点,眼睛像你。”
“嗯。”元宝点头,“哥,你结婚了吗?当了爸爸没有。”
“还没。”二人说话间,安慕良已经识相地离开,把余珍珍也喊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兄妹二人。等他们都出去了,元贞才问元宝道:“你丈夫,他对你好吗?”好不好,似乎他都已经看到了,但这只是一种关心的方式。
元宝听他问起安慕良,眼中孩子一样的激动欢喜顿时变成了女人的温柔与和煦,她重重点头,回答他。
“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元贞笑了笑。接下来,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些家常话,却始终没敢提任何敏感话题。
到了差不多该下班的时候,安慕良来喊人了,他们还要去学校接吉吉回家的。元宝请元贞到家里去做客,他想了下,没有拒绝。于是四人一起回去,在学校门外接到吉吉,元宝开心地跟吉吉介绍说:“宝贝儿,这是舅舅,妈妈的哥哥。”
吉吉奇怪道:“我没听说过妈妈有哥哥啊!”
一句话,顿时把大家都说得沉默了。元宝见元贞面有尴尬,赶紧笑着对吉吉道:“妈妈的哥哥在吉吉出生的时候,就去国外做生意了,这是才回来的。”
“哦!”吉吉应了一声,乖巧地对元贞鞠躬道:“舅舅好,我是安天奉,你可以叫我吉吉。”
“呵,舅舅知道你叫吉吉,真是个乖孩子。”元贞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姚月贞早就接到电话通知了,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把已经出院在家休养的余合羽叫了过来。姚月贞早早就等在了大门外,看到车子回来,直是惊喜无比。
元贞还是有些陌生不习惯,但是有三个女人跟一个孩子拉气氛,一整晚下来,家里倒是欢笑阵阵。晚上,元宝留元贞在家里过夜,被他拒绝了,说是他过来是做考察工作的,明早还得工作,公司里的人都住在酒店里,他住酒店也方便些。
元宝没有勉强,只是请安慕良送他去酒店。自见面,到分开,二人始终都没有提起关于彼此这些年的过去与现状。
安慕良在元宝面前还是温和有礼的,到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那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元贞感受得到他对他的不喜,但是他没有询问理由,也没有为自己对元宝的冷淡辩解。
安慕良主动道:“若是你的出现只能带给她伤害,那么请你现在就滚蛋,不要再出现在宝宝面前。否则,即使你是她哥哥,我不能明着动你,也不会让你太舒服。”
元贞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宝宝能嫁给一个能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我很欣慰!”
“哼,少说好听话。”安慕良讽刺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事,所以对元宝有怨是吧!”
元贞脸上微微一变,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介意我父亲的事,但是我没有怪宝宝,只是看到她的时候难免会想起那件事。”
“呵!”安慕良冷笑了一声,鄙夷地看着元贞:“你为什么不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贞不作声。
安慕良道:“不需要问是吧!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是无辜的。被自己的母亲抛弃,只能与残障父亲相依为命,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她有没有过委屈。我看你的衣料,你们过的很好吧!这么多年都不出现,却在宝宝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出现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别跟我说是因为关心她,这理由很可笑!”
别以为他不懂他刚开始看到元宝时的冷淡,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这表示什么,表示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元宝,不想见却来找她,那就是不得不见不得不找。什么理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元贞咬牙看着安慕良。安慕良冷冷道:“意思就是,你父亲的死跟宝宝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的凶手是余珍珍,元宝只是在她们母女的跪求下,心软地承担了这个骂名,懂了吗?”
“你说什么?”元贞猛然一怔,面孔渐渐发白。安慕良道:“事发时,宝宝正参加高考,高考还没完就被找回了家。她突然看到你父亲死了,而且还听说你父亲对余珍珍做出这种事,因此大受打击,愧疚与伤心之下她答应了顶罪。
她当年还没满十六周岁,且是自卫杀人,本不该被判刑。但当时有人以权势欺她,令她枉受了三年牢狱之灾,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她没有对不起你,从来都只有你们母子对不起她。我不管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要是敢让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