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子逐个指着每一道菜,脆生生地说道:“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酸菜鱼、土豆烧牛肉、糖醋排骨、西芹炒百合、水蒸蛋羹、鸡丝粉皮。”晨曦开心一笑:“真有你的,名字全报出来了,小馋猫。”思念解释道:“这些菜的名字是阿花阿姨告诉我的。”
阿花在一家饭店的后堂洗菜,平时留心看着大厨们烧菜,现在自己居然也会烧几道好菜了。
阿花打开一瓶啤酒,首先给晨曦斟满,边说道:“妹子,你在外面上班干的是脑力劳动,那叫辛苦,累了很难缓过劲来,晚上还要看书,搞那么晚。我们做体力劳动的累了,只管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我们能住到一起,也是缘份,来,喝酒吃菜,这菜是我和山根一起烧的。”思念面前的碗中早已被山根夹满了菜,大人们说话,他充耳不闻只顾埋头消灭碗里的菜。
不知不觉已是两瓶啤酒下肚了,醉了的滋味不好受,第一次醉酒的时候,软绵绵伏在他的背上,想起昔日他对自己醉酒的责备,如今想来一切恍若隔世,要让他再来责备自己已是奢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而今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现在自己活着是多么艰难啊。她无力趴在桌上,阿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妹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又对山根说道:“今晚不是喝多了,我不会说你的,山根啊,你真作孽啊,你当初不该那样做啊!”山根无言抱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早晨醒来,晨曦揉揉发肿的头,匆忙将思念唤起,母子俩洗漱完毕,匆忙将思念送往幼儿园,幸好赶到公司还没有迟到。
诬陷
晨曦刚踏上楼梯转角,只见各个部门的人都停下来办公,在走廊上三五成群叽叽喳喳,不知说着什么。因慑于杨宏毅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站在杨宏毅办公室门口,有的偷偷向前走几步向杨宏毅办公室飞快地瞟一眼,再快速地跑开,有的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子,伸长耳朵探听。晨曦愣愣地站在人群中,发生什么事了?她心里咯噔一声。
她走进办公室,只见两名保安在办公室里到处搜寻着什么,打开文件柜的一个个抽屉,每张纸也不肯放过。杨宏毅脸色阴郁地坐在那儿,原来杨宏毅今天早晨准备出差,抽屉里放置的两万元钱,少了一万。
就在这时,一名保安兴奋地叫起来:“在这里!”晨曦几乎眩晕过去,那一万元钱竟然放在自己电脑桌下的抽屉里,用一叠打印纸盖着。找到钱的那名保安恭敬地将那一万元钱递给杨宏毅,杨宏毅接过钱,蹙着眉头将钱拿在手里若有所思,阴鸷的目光盯在晨曦的脸上,晨曦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周围全是刺眼异样的目光。她哆哆嗦嗦可怜巴巴地说道:“杨副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走廊里嘤嘤嗡嗡窃窃私语:“不会吧?”“竟然手脚不干净。”“才来杨副总身边工作没两天。”事情发生得突然,莫名的恐惧使她的身子激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嘴唇快咬出血来。
杨宏毅走到她身边看了她一眼,依旧像平日那样没有表情,不知他想些什么。晨曦打了一个激灵,眼下百口莫辩无法解释。杨宏毅拿起她身边的电话:“人力资源部,速通知各部门到会议室开会!”说完他走到门口,黑着脸对还在观看的一群人低声喝道:“看什么?都回去!”片刻工夫人群一窝蜂地散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很快传遍了蓝城的整个中捷公司。
会议室内,杨宏毅坐在会议桌前,他环顾四周,各个部门的领导都来了,盯着杨宏毅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杨宏毅将目光瞟向沈部长,沉呤道:“沈部长!”沈部长慌不迭地勾着脑袋,等待杨宏毅命令。众人在暗自思忖,看样子杨副总要下令让那个叫李晨曦的滚蛋了!
“沈部长,速通知倪燕姗和李晨曦来参加这个会议!”沈部长应了声:“好的。”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对杨宏毅说道:“高经理一早就去商讨征收土地的事了,不能参加这个会了。”杨宏毅点点头说道:“高经理不能来,我知道。”
晨曦机械地迈着步子向会议室走去,在通往会议室空旷的走廊里,她希望路再漫长一点,延缓那一场关乎自己的生死宣判。
倪燕姗来了,她大大方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昂首挺胸一脸平静,双臂环在胸前。晨曦刚在会议室落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瞟向她,空气静得令人窒息,她大脑一片空白。
身旁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露露,拽拽她衣角,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晨曦挨着她坐下,杨宏毅低声说道:“今天耽误大家几分钟,把大家叫来开个短会。”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无尽的威严。众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在晨曦脸上,晨曦悲哀地想,眼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脸不争气地胀得通红,愈发像和自己扯不开关系。倪燕姗一声冷笑,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悠闲地抚着手腕上的白金手镯。
杨宏毅提高嗓门:“今天我为什么要召集你们来,是要告诉大家,我们公司内部竟然有贼,情况想必你们早已知晓,你们说应该如何处置!”杨宏毅的话音刚落,下面议论开了:“还用说,将她开除,让她滚蛋!”“送到派出所,让她受些惩罚!”“这种事绝不能姑息!”矛头直指向晨曦,晨曦此刻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心跳猝然加速,大脑没有了思考能力,是只待宰的羔羊,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倪燕姗面露得胜的微笑,她暗自哼了声:谁的位置都敢抢,这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杨宏毅微微一笑:“很好,个个义愤填膺,果真达到了某些人的目的了。”听杨宏毅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杨宏毅冷笑一声骤然提高嗓门:“在坐的各位中,如果谁想看好戏,我想告诉你,你恐怕难以如愿!我来告诉大家,我们公司内部竟然有人在我的眼前栽脏陷害,将我的一万元钱拿到李晨曦的抽屉内,造成是李晨曦偷窃的假象,试问问有这样愚蠢的小偷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忙着尽快转移,而等着让别人去抓吗?”
他见众人不解一脸诧异,继续解释道:“我失而复得的一万元钱中,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在坐的各位中,有谁喜欢无事就在身上抹香水,不知各位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杨宏毅的话傻子都能听明白,矛头直指倪燕姗,没想到形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晨曦如释重负。道道刺眼的目光开始转移了方向,晨曦极剧跳动的心脏恢复了正常,在坐的各个部室的人有点意外,但是也在意料之中,不奇怪,倪燕珊能做出这样的事。
杨宏毅目光凛冽将一撂钱凑到鼻前轻嗅,又眯着眼笑道:“好熟悉的香水味,可惜这嫁祸于人的方式太愚蠢了!”杨宏毅就差提她的名字了,众人大胆地将目光齐转向倪燕姗。倪燕姗脸红一阵,白一阵,已经快坐不住了。杨宏毅一声冷笑:“我管你什么背景,竟敢在我眼皮低下干这种下作事!”倪燕姗胸脯急剧地起伏,脸色突变,须臾又镇定下来,她缓缓站起来:“杨副总,傻子都能听出你是在说我,我也不是好惹的!”她指指晨曦一脸挑衅:“我本来干得好好的,你为了给她腾位置,竟然把我给撵出去了。你是不是见她长得漂亮,打自己的算盘,伪君子!你与她之间是否清白,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杨宏毅的手在隐隐发抖,他对倪燕姗吼道:“岂有此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些话足以让我开除你!”她冷冷下了座位,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想开除我?哼!在这个公司谁说了算,恐怕你还没这个权利!”说完她优雅地抚抚额前秀发,扬长而去,她的皮鞋有节奏地撞击在地面上,“噔噔”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内。
晨曦回到办公室趴在桌边,将头埋在两臂间,直到杨宏毅回来,她才抬起头,双眼有些红肿。杨宏毅走到她身后,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惯有的没有任何情绪,良久他低声说道:“如果哭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就哭吧。”说完他也不再管她,自顾走了走去。
晨曦也有不会的
晨曦走到窗前伫立,脑海中满满充斥着倪燕珊的那些侮辱性的话语,哭有什么用,我的眼泪流得太多了,这里最不需要的是眼泪。窗外花匠们正在公司大门前精心布置,一个华丽的半圆形花墙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中间是金色的花朵布置排成两个耀眼的大字:国庆。时间过得真快啊,再过几天便是国庆节了,她自语道,信步下了楼。
晨曦默默地注视着花匠们在眼前忙忙碌碌,这真是一个细活,只见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神情专注,正在用白色的花朵,慢慢拼凑,少时花墙中显现出两只栩栩如生振翅高飞的和平鸽,花匠的巧手,让晨曦暗自惊叹,冷不防“砰”地一声,放在架子上的花,有两盆摔在地下,花盆摔成两半,泥土散落一地。小伙子闻讯跑去手忙脚乱蹲在那里收拾,这时花匠中一个年长的男人,一脸横肉,长着络腮胡子,像是个负责人,听到响声走过来,劈头盖脸朝他骂道:“你是猪啊,什么事也干不好,我看猪也比你强!”接着又开始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聒噪。
晨曦恨恨朝那个年长的男人瞪一眼,她最恨这种人,霸道,仗势欺人,和这种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此刻她脑海中浮现出猴子组长当初骂自己的情形,猴子组长和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他们都是一路货色。看来这个世上被迫忍受带有侮辱性的怒骂,被迫忍受聒噪的人应该很多吧。眼前这个年轻的花匠和自己何其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想想她的心情释然了,让那些不快烟消云散吧,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杨宏毅上午交待公司有重要的客户要来,让她作好接待的准备。想到此,她理理额前被风吹得有些纷乱的头发,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刚走进办公室,“叮零零”电话响了:“李晨曦到会客室来,客户来了。”杨宏毅打来了电话。
“史密斯先生,这样的颜色和款式我们很少做过,首先必须要保证订货量……”这一刻,在谈判桌上,她正在神采飞扬,不亢不卑,精准地为杨宏毅作英文翻译。杨宏毅原本专注地在和外商周旋谈判,而这一刻他的精力转移了,他吃惊地发现,刚才那个因为受到诬陷,而气极流泪,哭得有些无助的晨曦不见了,她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沉着冷静,现在她是个得力的助手,杨宏毅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完全明了他的想法。
她外表是个弱女子,有个别人不屑的高中学历,可是她体内似乎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为一个难题,通常她会坐在那儿半天不曾动弹,埋头思考。突然杨宏毅感觉到,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到她。也可以说她外表安静柔弱,可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倔强,想到此,杨宏毅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
送走客户,从会客室回来,眼看快要下班了,杨宏毅对走在身后的她说道:“李晨曦,送我去机场!”晨曦茫然地跟着他,随他走出了公司。杨宏毅驾着车,而晨曦默默坐在副驾驶位上,搞不清要自己送他去机场干什么?
到了机场,杨宏毅打开车门,提着他那只黑色高档牛皮商务包,在转身准备去候机大厅的霎那,随手将车钥匙扔给她:“把车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