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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忙着上班还要接送孩子,有些事平时山根还帮衬一些的,眼下山根帮不上忙,还住在医院里,晨曦倒是忙碌了许多。晚上下班匆匆赶回,将思念接回,带上思念去照顾山根,有时隔壁的阿花还来帮忙照应。
山根被打,派出所把它看作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加之那些人已跑掉,山根有错在先,派出所不愿在这件事上费神。所以山根的医药费只得自己去买单,山根在工地上打工挣的钱全部花掉了。
山根急得只想早日出院,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可伤口还没痊愈,晨曦只得安排他暂时和自己住在一起便于照应。
山根躺在床上,他眼瞅着晨曦下班回来后,就忙着烧饭,洗衣服、再洗碗,没有一刻停歇,清秀的脸上始终汗津津的。她蹲在床边,斜着身子有些费神地拖床低下的灰尘,与躺在床上的山根挨得很近,隐隐闻到她身上一股好闻的香味,晨曦从来没去抹香水,可她身上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即使大汗淋漓,她身上也不曾有难闻的汗味,让自己沉醉。
山根禁不住伸出手,手停在半空他又缩回了手,想去抚摸那张憔悴的脸,自己朝思暮想,想把她拥入怀,近些日子由于自己住院,而让她累得疲惫不堪,想想山根的心象针扎一样,很快他又颤抖地缩回了手,想到那日在动物园,那个模样狐媚的女人,竟然那样说自己,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晨曦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忧郁的眼神,时不时蹙着眉,很少看到她开心笑过。这些日子以来山根才真正认识到眼前的晨曦,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如果当初给她自由,现在的她应该追求者如云,大学生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女,想到此山根的心一阵痉挛,他的视线逐渐迷糊了,他抹抹眼睛,不想让晨曦看见,如果被她看见,更会鄙视自己。山根见晨曦已经忙完了,她将三只板凳拼成一长条,她和衣躺在上面,盖上思念的小被子,闭上眼睡了。山根有些吃惊地地看着她,这三张凳子她也能凑合着睡吗?只见她鼻翼轻轻翕动着,长长的睫毛轻盈抖动着,已经睡着了。
儿子紧挨着他睡得很香,发出均匀的鼾声。他为儿子腋好被子,挣扎着下了床,慢慢走到她跟前。眼前浮现着自己过去对她的种种情形,当初为了让她顺从,近乎变态的折磨她。他轻轻叹口气,这声叹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心中的忏悔,他伏下身,吃力地抱起她,一步步艰难地走着,肋下疼痛难忍。她被惊醒赫然眼开眼,厉声问道:“你干什么?”他嗫嚅道:“我没别的意思,怕你着凉,想把你抱到床上。”
她已经从他怀里挣脱下来,她一脸的厌烦冷冷地回绝道:“不必了!”她依旧睡在板凳上,侧着身又很快睡着了。
“你何必那么固执,我又不敢存在别的什么想法。”晨曦已睡熟没有听见,这话山根像是对自己小声低语。
山根走到院子里,冷冽的风刮得院子里的落叶打着旋儿飞上了天,又簌簌落下来,他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将衣领竖了起来,下意识缩一下脖子。“山根,这么晚怎么还没睡?”阿花推开门站到院中问道。山根苦笑:“睡不着出来走走。”阿花哈哈一笑:“被孩子妈赶出来啦?”山根没好气地看了阿花一看,没有回答她,他忍受着疼痛,佝偻着身子折身慢慢走回到屋子里,坐在床上自语道:“这个阿花怎么老爱管闲事?”
“建辉,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想你,想你。”晨曦双手在空中急促地抓着,发出呓语。山根定定地看着她,只见泪水从晨曦紧闭的双眼内慢慢溢了出来,刚才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吴建辉坐在一辆轿车内面对着她,光线很暗,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梦中吴建辉始终默默无言,对自己没有说一句话,醒来想想就心碎不已:“为什么在梦中也是离我而去,却连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
山根的爱情
今天下班回家,顺便从幼儿园接回儿子,手里拎着从菜场刚买回的菜。走到门前见山根躺在床上,阿花正坐在床边专心致致削着梨子。阿花嗔怪地瞅他一眼,提醒山根道:“肩膀在被子外面,注意不要着凉了。”山根听话地将胳膊缩回了被子,她含笑看着阿花,脸色绯红。看着眼前这一幕,晨曦站在门口往后退了退,她将手指贴在唇上,朝儿子“嘘”了一声。她这才想起自己平时只顾忙碌,并未发现眼前的两人已经产生好感,想想自己确实疏忽了,阿花总时有意无意去接近山根,关心山根的一切。
阿花和丈夫新婚不久,就一起南下打工了,丈夫头脑灵活,当上包工头,腰包里有两个钱,就移情别恋了,她们离了婚,一双儿女都判给了丈夫。她曾认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只是看到山根,觉得这个男人虽长相普通,举止木讷,但是没有不良嗜好,黏在前妻的身边,忍受着前妻的冷漠而毫无怨言,疼爱孩子,这是个顾家的男人。阿花不知不觉开始关心着山根,打听他过去的一切。
晨曦拉着思念,离开了医院。思念仰起小脸:“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走,不陪陪爸爸?”晨曦略一沉呤:“爸爸想给你再找一个妈妈,就是阿花阿姨,我们不能去打搅他。”
思念欢快地喊着:“噢,我有两个妈妈了。”看着儿子在眼前无忧无虑,欢快地蹦跳着,晨曦宠溺地摸摸儿子小脑袋,抬头仰望着无边的天际月光皎洁,繁星闪烁。她长舒一口气,觉得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曾经非常恨山根,是她夺去了自己作为少女最纯真的一切,可如果不试着去原谅他,自己又怎么能从容的面对今后的生活?
山根的伤势好了,已经回工地上干活去了。这天两人都下班回到家晨曦正在洗菜,山根喊了一声:“晨曦。”声音很轻,但是晨曦还是听清了,晨曦诧异地看着他。山根吱唔了半天才说道:“阿花人很不错,他和男人离了婚没个依靠,我和阿花商量好,搭伴过日子。”
晨曦愣愣地注视着山根,心想两人的关系发展得够快的了。在晨曦长久地注视下,山根局促不安地低着头。晨曦这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那很好,只是婚礼去哪儿举行,回你老家?”山根摇摇头:“娘那个人太计较了,我暂不回去,过个一年半载我再和阿花回去看她。”晨曦点点头,起身将湿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折身走到屋内,掀起枕头,将枕头下放置的一千元拿了出来,递给山根:“你的钱住院花完了,我知道你缺钱用,拿去给阿花添置一套衣服去。”山根将她的钱递回来:“我不要,我怎么能要你的钱?”顿了顿他又嗫嚅地说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阿花的事,没别的意思,钱我不要。”
晨曦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钱,皱眉说道:“等你有钱再还我。”说完不再理会他,进厨房忙去了。山根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呆,将钱揣在口袋,走了出去。
山根和阿花的婚礼很是简朴,阿花的出租屋内布置一新,晨曦亲自动手为他们剪了大红喜子,贴在窗棂上和被子上。当天阿花和山根共同烧了几个菜,在出租屋内办了一桌简单的酒席,汪媛来串门,正好被晨曦邀请一同参加了这个婚礼。
我也要当小老板
阿花今天化了淡淡的妆,身着一套大红色的旗袍,阿花的身材有些胖,穿旗袍倒是好看,是晨曦陪着她一道去买的。阿花脸上的雀斑若隐若现,抹粉也没有完全盖住,她一脸的幸福满足。山根今天打着领带,一身崭新的灰色西服,胡子刚刮过,到也是精神。思念坐在妈妈膝上一脸兴奋。汪媛贴身着晨曦的耳朵悄声说道:“这下我放心了,我可不想让他老是纠缠你。”
山根满满斟了一杯酒,站起来对晨曦说道:“晨曦,来到城里,我才逐渐意识到我过去可真混,今天我借这杯酒,向你说声对不起,那伙人贩子混蛋,我更混蛋,如果当初我放你回去,该多好。”
汪媛清清嗓子,说道:“山根你可总算明白过来,晨曦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上大学时,她无论才气和相貌,可是我们班里拔尖的。如果晨曦要是顺利完成学业,前途无可限量啊……”晨曦扯扯她:“汪媛,说那么多干什么?”多少日子来,山根压抑在心中的愧疚,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胸口,无处发泄,她听到汪媛的这些话后,像孩子一样呜呜哭了。晨曦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山根,过去就让她过去吧,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高兴还来不及,你哭什么?我饮了这杯酒,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她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饮干了,举杯底示意。
阿花起身为晨曦盛了一碗饭放在晨曦面前,坐下来对晨曦郑重地说道:“晨曦,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什么事?”晨曦好奇地问道,汪媛也支起耳朵听着。“山根在工地上打工太辛苦,而我天天在饭店有洗不完的碗。我在想啊,你上班那么辛苦,还要早起为思念做早饭,我看你睡眠也不好,太辛苦了。有时你来不及为思念做早餐,思念可没少抱怨,我看咱周围这些早点摊的早点没有可口的,吃也没什么营养。我想和山根一起摆个早点摊,我呀自己想当个小老板,这样我们的生活有了着落,也是为自己打工,你看合适吗?”晨曦笑道:“你和山根现在可是一家人,这事你应和他商量嘛,我说话可是不算数的。不过,你的想法我觉得挺好。”
阿花向山根瞅瞅,说道:“他呀,只配给我打个下手,这样的大事我还是愿意和你商量。”汪媛附和道:“阿花嫂子,我支持你的确定,太好了,以后我的早餐就有着落了,阿花嫂子,记住我要免费的。”阿花连说几声:“没问题!”
阿花是个能干的女人,第二天在离住处不远的菜市入口处,阿花的早点摊子就正式开张了,主要卖些馄饨、豆浆、还有茶叶鸡蛋。馄饨都是现包现煮,阿花身着白大褂子头戴厨师帽,站在条桌前动作娴熟,用单支竹签拨一点肉馅往薄如蝉翼的馄饨皮上一抹,左手就势一捏,一个个俊俏的馄饨便做好了,她像一个魔术师一样动作娴熟,让人眼花缭乱。
生意还真好,头一天吃早点的人都爆满了。有人说:“老板娘,你这馄饨汤味道这么鲜,是不是放了味精?”阿花扬头一笑,手中的活也没有落下,自豪地回答:“我这汤可是特殊熬制的,最主要的是有营养能补钙,里面可是货真价实的骨头汤哩!”晨曦常常早起为他们帮忙,山根觉得幸福的日子真的来临了,浑身好像都有使不完的劲。
花开堪折直须折
在中捷制衣有限公司的餐厅内,汪媛坐在餐桌旁,悠闲地注视着眼前。今日她正好路过中捷制衣有限公司,顺便看看晨曦。这时汪媛的目光落在了刚走来的一位年青男子身上,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他一身笔挺的西装,棱角分明的五官,举止投足是那么潇洒自如,前来用餐的员工见到他也是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而他只是微微地点头,少是一个面孔白净鼻梁架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端着两份饭菜,对他点头哈腰,将其中的一份饭菜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和他一起用餐,两人不知讨论着什么。那青年男子发觉有人注意自己,抬头正好与汪媛的目光交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