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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傲举起自己手中的香槟,点头温和地笑道:“齐某早就卸下了那一份责任,市长二字可是当不起了,叫我齐傲就行。”
“呵呵,齐市长还是过谦了,这华夏国的政界,谁人不知道,a市没了你,可是运转不下去了!”胖男人呵呵地笑着,说着夸张而奉承的话,他是财政部里的一个处长,这一次邀请齐傲来饭局,就是一整个财政部,当然,部长没来,派了副部长来的。
“周处长抬举了。”齐傲笑了笑,话是这样说,却没有正面否认,他喝了口香槟,心中却是有点不耐烦的,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有那么点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能让他心绪不宁的,只有齐优。
这时候,手机发出了震动声,齐傲心中咯噔了一下,接了起来:“小桀,优呢?’他直接问道。
“她感冒了,有点严重,不过挂了水,已经没事了,现在在家里,我五点钟要赶回部队,你现在有时间回来吗?”齐桀已经将齐优轻放在了床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轻微,生怕吵到了她。
齐傲在那一边沉默半响,然后说道:“应该是昨天洗澡的时候着凉了,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回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如果昨天他能多注意一点,今天齐优就不用这么难受了,他不敢想象那个小迷糊鬼到底是有多难受才会勉强出门去医院,而不是窝在床上忍耐!
“也是我的错,没有隔段时间就打个电话回去,还有点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齐桀说完就挂了电话,见齐优眉头轻蹙,便伸出了食指,轻轻抚平,他不想她皱眉,哪怕是无意识的梦中,他希望她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永远那么恣意潇洒,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可以将这个小女人永远呵护在怀中,为她挡风,为她避雨。
齐傲告别了财政部的副部长,就驱车回家,途中考虑了一下,又打了电话给齐寻。
“大哥?”齐寻正召开分公司的部门会议,讨论准备在京城郊区扩张房地产的事宜,见手机震动起来,发现是大哥齐傲的电话,便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接了起来。
尚城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瞅着齐寻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偷偷撇了撇嘴,推了推眼镜架,老大会在会议里接电话,十有八九是因为齐优。
果然——
“大哥,什么事?是她怎么了吗?”到底是兄弟俩,齐寻脱口就这么问道。
齐傲也不觉得意外,直截了当:“现在有时间的话,就回来,她感冒了,刚刚挂了水,现在在家里休息,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顿了顿,他补充了最后一句。
齐寻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感冒呢?从齐寻不知道齐优感冒的原因这方面看,他在这方面还是没有其他两人细心的。
“好,我马上回来。”齐寻挂下电话,在尚城默默的“果然如此”中,站起身说道,“会议暂时到这里,明天继续。”他向来是个独裁者,并不会对属下说什么理由啊抱歉的,他有自己的分寸在那里,而且,就算是再太没有分寸的时候,只要和齐优扯上了关系,他都能干出来。
079 齐寻什么的,最自恋了
夕阳照着客厅中的地板,带着一丝沉闷的气息,在三个男人之间回旋。
“她睡了?”齐傲从齐优的房间里走出来,齐寻正打开门来,见状便问道。
“嗯,很香。”齐傲笑了笑,一边松开领结,一边坐到了沙发上,又对着已经端了咖啡出来的齐桀问道,“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情,是什么?”
“我们的领域,似乎有了威胁。”齐桀将三杯咖啡放好,坐下后,才缓缓说道。
齐寻顿时眉峰一挑,也坐了下来,拿起了咖啡杯:“谁?”
“宗政苍。”齐桀喝了一口咖啡,冷静地分析下来,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紧张,不过是个让齐优有些在意的男人罢了,他难道还对付不了?
齐傲用食指的侧面缓缓擦了擦唇边,然后抬头说道:“没什么大事,邵东海毕竟和她一起患难过,优对他有点熟悉也是应该的,我们多防着点宗政苍就行。他的母亲,可不是一般人。”他顿了顿,又加了这么一句。
其他两人,特别是齐寻认同地点了点头:“宗政苍的母亲,简·伊丽莎白,英国皇室后裔,她的家族在本土的实力很强,而且和ns国际有很大的关系。”
“大哥的意思是,那个简·伊丽莎白,很有可能也是吸血鬼?”齐桀没有思索过久,便得出了这个猜测。
齐傲点了点头,“所以,防着点。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部队吧。”
齐桀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套上外套,却听到齐优房间的门传来响动。
“小桀?”齐优双眼朦胧,嘟着红唇,甚至有一小撮的头发翘起挂在了头顶,成了一个小爱心,她赤着双脚,打开了乳白色的雕花房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见齐桀在穿衣服,便急忙出声,只是声音因为感冒而变得嘶哑,听得三人一阵心疼加自责。
“怎么出来了?”齐傲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双雪白的玉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心抽了抽,忙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后,齐寻也拿了一双拖鞋出来,半跪下去,给她穿了起来。
齐家的别墅里,地毯铺的不多,因为一般齐优起床都是由三人轮流去叫,也就不会忘记给她准备好拖鞋在脚下,齐优现在的这么一出,三人顿时觉得很有必要多铺些地毯了,不然这双脚着凉了,身体肯定也跟着坏。
“优有事?”齐桀也不再继续穿衣服,将外套挂在了沙发上,走过来问道。
“有!”齐优坐在齐傲的大腿上,不爽地皱着鼻子,“你不是答应给我两块蛋糕的吗?”
齐桀嘴角抽了抽,也就这种事情,你记得最清楚了!
“好,等下叫大哥出门去买。”齐桀自己是没时间出门了,便只得这样说道。
齐优立马开心地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晃着三人的眼睛。
“嗯!小傲,你看,是小桀答应的哦,你现在就出去买,杏花楼的蛋糕很容易卖完的!”齐优还不忘比了两根手指头,补充道,“两块哦,一块黑森林,一块草莓!”
齐傲无奈,摸了摸对方的发顶,算是答应下了。只是没想到,小女人又得寸进尺起来,“可是”齐优咬了咬手指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齐傲。
绝对有在装萌!真是该死的诱人!齐傲在心里大呼,面上却是镇定,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我今天还没有吃过蛋糕诶,那我是不是可以吃…三块?”齐优伸出另一只手,又将原先那只手的无名指也掰了出来,弄出了三根。
齐傲脸一黑,将齐优放在了沙发上,动作却依旧温柔,“要么一块都没有,要么两块,自己选!”
齐优撇嘴,抬头望着齐傲,直到确定他真的是很认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才郁卒地点点头,痛心疾首道:“好吧,两块!”
三人见齐优这般表情,均是满头黑线。
等齐傲和齐桀两人一同出了门,齐优又开始头脑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
齐寻见她总是打着哈欠,又还是死命地抓着抱枕,显然是打算等着齐傲回来,好马上吃蛋糕了。
“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齐优睁开了水眸,看清了抱自己的人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啊!小寻,妈咪很重的,快放我下来。”
齐寻哪里肯啊,平时有大哥二哥在,他一点抱齐优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这碍眼碍事的两人不在,齐优又全身没力气,他要是还不揩油,那不是傻子么?
“不重,妈咪,我都十八岁了,成年了哦,抱妈咪的话,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见齐优还要不同意,齐寻忙又哄骗道:“妈咪就是太轻了,反而要多吃点东西,等a大开学的时候,要体能测验,正好抱着妈咪练习臂力了。”
“额,可是……”她很想说,练习臂力,咱家健身房里就有现成的器材啊,可是看着齐寻瘪着一张可爱的小嘴,一脸的可怜兮兮,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狗一样,弄得她霎时又好气又好笑起来,这不是她的招数么,怎么反过来用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嗯,算是盗版很成功吧,反正她是心软了。
见齐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齐寻差点没有兴奋地跳起来,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地抱着齐优转了几个圈,要不是他还必须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感情,他甚至想要狠狠地亲几口她粉嫩的俏脸!
“那,妈咪要经常给小寻练臂力哦,不然体能测验不及格,我可就赖在你身上了!”毕竟是和齐优待在一起久了,这得寸进尺的能力,一样的强悍啊……
齐优盯着齐寻的俊脸半响,终于眨了眨眼,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寻,其实,我和你还真像是亲生母子啊,你瞧,我们多像啊。”
齐寻嘴角抽了抽,一声不响地抱着齐优走进了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后,才说道:“我们可不像,你的无耻加无赖的级别,我还够不上。”说完,立马跳开,跑出了房间,留下齐优一个人在愣了愣神后,猛然河东狮吼:“靠!臭小寻!老娘哪里无耻,哪里无赖了!老娘一纯善良的人!”
门外,齐寻靠在门板上,沉默地笑了,他的妈咪啊,永远是这么的可爱,所以说,他怎么可能和她相像呢,他不要这个结果,他要将妈咪紧紧地,紧紧地,困在他的世界里,一步都不允许她离开,一步都不行!
往日里明亮的双眸,此时迷蒙上了一层灰色,齐寻撑起身体,走向了客厅,他想独占齐优的心是那样的强烈,却又不得不暂时妥协与前面两个强势的哥哥,只是,终有一天,他会成功的,因为不止是理所当然的强势可以得到她,让齐优自己喜欢上自己,才是他能在两个哥哥之中,获胜的关键。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等得到齐优以后呢,他们一家四人怎么办?齐优一定不喜欢大家分开,可是,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大哥或者二哥被齐优承认了关系,那么他还能有那个勇气再和大家生活在一起吗?或许,他会活不下去吧,因为他的心会痛,痛到不能呼吸,然后自暴自弃地慢慢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么,大哥和二哥呢,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难道说,以后的齐家,只能活下两个人吗?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会心软,会愿意与其他两人分享齐优,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齐寻坐在沙发上,懊恼地想翻桌,却还是怕惊动了齐优而生生地压了下来,全身紧绷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才脱力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扭头,望着紧闭的房门,他无力地笑了,满足,势在必得,怜爱,通通宠溺化的情绪加诸在他的黑色瞳孔之中,为她,他总是无怨无悔的。
没过多久,齐傲就驾车回来了,拎着两盒蛋糕,见齐寻靠在沙发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便也没有去叫他,自己走进了厨房里,拿出小碟子和银质的小叉子,放好了蛋糕后,将其中一个放进了冰箱里,拿着另一个草莓蛋糕转身。
“大哥。”齐寻斜着身体靠在了门框上,抿了抿唇,他吸口气问道,“若是她最终没有选择你,你会怎样?”
齐傲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经过齐寻的身体,走出了厨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