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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冈优衣靠在他怀里,轻笑着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头:“你忘记了吗?我自己就是医生。”
“那告诉我,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木野望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仍是皱眉。
“医生也会生病的好不好?”吉冈优衣抬首望着那双深遂的眸子,微微牵动嘴角。那么熟悉的温柔,那么熟悉的气息又一次深深的笼罩着她,如果,这一刻是永恒,有多么的好。
“优衣,要通知你的家人吗?怕他们担心,我还没有跟他们说。”木野望轻轻开口。
“不用,你知道我没事。”
“为什么才回来就急着上班?你应该先休息一阵子。”木野望低头看着她,轻声责备。
“因为……”吉冈优衣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呼吸:“因为我不能没有工作。”因为家里有人不想看到她,因为……她也无法安然的呆在家里看着那一家大小的其乐融融。她的席位,已在五年前在她的任性妄为后,被她亲手毁之一旦。
“工作不是生活的唯一。”
“得不到爱情,工作就是我生活中的唯一。”如果,连生命中的企盼也失去的话,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就是不断的工作。
“优衣,我不值得你这么执着。”她意有所指,令他深沉如水的黑眸隐隐颤动。
“望,你知道我为你而回来。”吉冈优衣忧伤一笑。
“优衣……”木野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轻轻打断。
“望,我很怀念,十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欧洲旅行,那时,你与我肩并肩的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安静的看着人潮如涌;傍晚的时候我们站在城堡的楼顶看着黄昏的光影,你从我身后紧紧的搂着我,下巴轻搁在我的头顶上,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你会与我看尽花开花落……望,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幸福吗?我幸福得想要眩晕,我多么感激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那时心里想着,这么美的时刻,回首时会不会已是半生。可是,望,我们连,半生也经历不过。告诉我,为什么左野雨一出现,所有的幸福通通离我而去?”泪,潸然而下,没有预告,可吉冈优衣不愿在他的面前落泪,依然努力的笑。
“优衣,原谅我,是我的错。”除了道歉,木野望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望,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我想,她不在了,你至少还有我,你至少有一天会回头看看我,可是,她又回来了,我看到你和她站在一起笑得连世界都为你们动容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我是医生,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停止心里的痛。”吉冈优衣咬着唇,不敢放声哭泣:“我真希望我可以一直病下去,那样,你就可以一直这样紧紧的抱着我,像从前一样。你知我多么怀念你的拥抱吗?可是它已不属于我了。”
木野望不语,沉默的听着她的诉说,心里很痛。
“望,我和你一起,比你和她经历更多。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轻易夺去你的心?她一出现,我所有的梦都幻灭了,都幻灭了。”
“不要这样,优衣,”伸手抚去她的泪,木野望眉额清痛:“看着你这样,我很心痛。”
“望,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她悲伤,悲伤的是那回不去的时光。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经爆发,不可收拾,泪如泉涌。
最终,吉冈优衣还是纵容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她不知道,爱情为什么这么痛。
而木野望,只是静静地将她拥入怀中,任由她尽情喧泄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122仍爱
“年轻漂亮的女孩珊姆遭到继母费奥娜的虐待,被迫整日在餐馆里打工。在一次万圣节前夜的化装舞会上,珊姆与英俊富有的“白马王子”相遇,临别时却不慎丢掉了自己的手机……望月?”凌慕羽看着在她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着头睡着了的儿子,不禁摇了摇头。她放下手中的杂志,轻轻地托着他的头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关了灯走了出去。
洗簌完后,她走出浴室,房间里仍是一室寂寥,她轻轻勾勾唇角。早已没有企望,又在乎些什么呢?
没有开灯,拿起音响摇控随意打开音乐,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就靠着落地窗旁坐了下来。
音乐的前凑在飘渺的空间缓缓倾泻开来,熟悉的旋律倾刻间闯入凌慕羽的耳里,她微微一怔,龚芝怡忧伤的唱腔便直抵她心底,是那首《明知我爱你》。
心,忽然疼痛,在这首歌淌过她伤痕累累的心时,过往的幸福张牙舞抓的嘲笑她。
蜷缩着身体,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上,泪,大滴大滴的掉下。习惯了在人前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失声痛哭。
明知道我爱你,却不敢告诉你。她曾经那么爱他,曾经他那么努力让她相信他爱她,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她,却要将她囚在身边?为什么不爱她,还要努力夺走的她仅剩的幸福?她用死来选择遗忘,还不够吗?
歌曲,反复在播,她颤着手按下一首,还是在播,她疯了似的死命按下一首,还是在播,直至,摇控的液晶上显示着已经最后一首,还是在播。整张碟里,都只有这首歌。
我恨自己,无能为力。五年后,这句歌词仍在深深耻笑着她。她恨,恨自己无能为力。
丢了摇控,她使劲捂着耳朵,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才努力地止住了寂静中恸痛的哽咽声。
木野望,我说过,如果有来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死后重生,你还要出现?为什么在我的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再次出现?
为什么不爱我,还要让我相信你爱我?你这个骗子,骗子!!
……
凌晨两点,木野望等吉冈优衣发泄完沉沉睡去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打开房门,房内不断播着的歌让他微微一颤,她在听这首歌。
视线在房内巡找,摇控扔在地上,落地窗旁边那个蜷缩着腿坐在地板上的清瘦身影一下摄住他的视线。
她没有睡,只是一动不动地靠在窗旁边,目光不知丢落何处。
没有开灯,他仍清晰可见她的脸上淌着泪光。
他拾起摇控关掉CD,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心疼的抱起一脸泪痕的她。
而她仍然一动不动,了无生气的任由他抱在怀里。双手没有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只是无力的垂下,眼里是死寂般绝望。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心里狠狠抽疼着。突然,她雪白的手臂上那排深深的淤黑得透着血丝的牙齿印直直的捣进他的眼睛里,蓦地震了他的心神,锥心的剧痛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放她下床,抓起她的手臂细细触抚,那齿印,咬得那么深,那么狠。他连触抚的手指,都在痛。
“为什么要伤了自己?”他心痛得无以复加,望着静止不语的她,语气是那么的哀伤。
“你恨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她仍不言不语。
“好,优衣这么惩罚我,你也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我以十倍百倍来还回你们够不够?!”见她无动于衷,木野望无法抑制心中的伤痛,站了起来,握起右拳使劲的往墙壁上打,一下又一下,那响声沉闷入耳,令人看了痛彻心扉。
终于,凌慕羽有所反应,她飞快地起身,执拗的站在他面前,泪满脸面。
“你走开,你不是恨我吗?你们都不是很恨我吗?我这就还给你们,通通还给你们!!”木野望失去理智般伸手拨开她,仍然用力的挥拳向墙。她抵不过他自幼习武的气力,一下就让他无意识的给拂落在床。
手上的血蜿延而下,沾满了墙壁上他落拳的地方,凌慕羽一看,心里像撕裂了般疼痛。她从床上爬起,冲他的身后用力的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放手!”木野望僵着身体暗哑着嗓音低吼,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悲哀。
“不放!”双手仍死死的抱住他,她把脸埋在他的后背轻声低泣,泪湿了他的衣衫。
木野望向后仰了仰脸,闭上眼,不想泪滑下来,可一不小心仍滑了下来。
他转身,用力的搂她入怀。用力的,紧紧的。
凌慕羽推开他,心痛的抬起他的手,血肉模糊,可想而知他出拳的力度有多大。她哭着,快速地拉他进浴室冲洗伤口。
洗手盆里不断流走血红的水,他默默的看着她一边哭一边清洗着他的伤口,宁愿时间永远停住,即使他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你仍然爱我是不是?”他哑着声音说出心中的感觉。
凌慕羽不语,看着血红的水从他手上流走,泪水一直没有停止掉落。
(就这么着吧,不高兴再改成他们僵持,收藏吧。)
123很爱
“别哭。”木野望伸手抚过她紧咬的唇,忧伤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的痛惜。
凌慕羽仍旧是不说话,以手背擦了擦泪,拉他走回房间,取了药箱便坐在床上替他包扎伤口。
消毒药水在木野望血肉模糊的手背上盛开了泡沫之花,绵延不止,痛得他毗牙裂齿,眉头紧皱。
凌慕羽垂着泪握紧了他因疼痛而想努力抽回的手,微微颤抖地拿着棉花小心地清理消完毒留下的泡沫。
皮肉黏连,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她不忍,泪又一滴滴的落下,从来没有休止的打算。她告诉自己,她难过,只是因为他是望月的父亲。
五年前,她曾经对他说过,不要让自己受伤,即使是为了她,也不可以。
他答应过她,可是他食言了,又食言了。是的又一次食言。
他曾经跟她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他爱她。
原来那个无论发生什么事的意思是,他要与吉冈优衣在一起,即使她当时差点为他死去,即使她刚刚病愈回家。他与别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残忍的要她记住他爱她……
往事掠过,或许都是错,所有的相遇都是错。今晚他又一次告诉她,他与吉冈优衣的关系永远不会因为什么旁人而改变。于是她却告诉自己,她和sky也会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可是,既然觉得吉冈优衣那么重要,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听那首曾经贴切的描述了她当时的心情的曲子?
木野望沉默地看着她边涂药边啜泣不止。
“你在心疼我吗?”他定定的注视着她,喉里微涩:“告诉我你仍然爱我。”
“不爱。”凌慕羽咬着唇,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手掌上,却像是缠在她的心里。
“你爱,如果不爱,为什么哭?为什么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要哭得这么伤心?”她低着头收拾药箱,转身想走,他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肘,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我难过,不是因为听到这首歌,是因为sky要离开我。”她睁着眼睛,编织着慌言,可是他不信。遥控丢在地上,CD在反复播放。如果不爱,她不会再听,她不会哭得这么难过,她不会痛得咬了自己的手臂。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有这只只有一首歌的碟吗?”他凝视着她,突然问。
凌慕羽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