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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羽依旧不接木野望的电话,手机每次都飞留言信箱。只要是日本打来的,她通通不接,却没有关机,她怕错过望月的消息,她从吉冈优衣口中得知望月手术是完成了,但这星期最危险。她不能回去,只能每天对着圣母像长久的祈祷。她祈求上天不要对望月那么不公平,可以让他安然脱险,这种想见不能见的伤,残酷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却不能让sky知道。她对sky说,望月很好,已经做完手术了,所以她才会回来。如果sky知道,一定会拖着她回日本,那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日本。
她用承诺来换取望月的生命,她不能食言。因为那是对望月生命的污辱。对那个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孩子也不公平,是她,救了望月。
吉冈优衣在手术第二天后开始改发电子邮件给她,详细地述说望月的情况,还附有检测报告的扫描件。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生都要承受这么多不能说出口的隐痛,这种隐忍的痛,让她体无完肤。
信箱有N个未读留言,
挣扎了很久,手指还是不自觉的按下接听键。
那个声音,那个听起来是那么疲惫和失落声音,一下,便沦陷了她的心。
她泪流满脸,听着他在那里低低的说:“小雨,接电话,我求你了。今天是望月回输的第二天,他说他的胸口很疼,不想吃饭。他说他想妈咪。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他还那么小,极需要你在身边支持,你先回日本看看他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小雨,这是望月术后第三天,优衣说他血小板有点低,要输血小板,望月的精神不好,饭量也不太好,整天在昏睡,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却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呆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着他。睡也不能睡,食不下咽,如果你在,为了你,我或许坚强一点,承受的痛苦会少一点。”
“小雨,我很想你。很想向你报喜不报忧,可是望月的情况令人担忧,我想,如果你知道他的情况,或许会赶回日本也说不定。望月他今天呕吐得厉害,吐完之后仍回头对我们努力的笑。优衣从里面出来后告诉我们,望月让大家都不要担心,不要告诉身体不舒服的妈咪,免得她担心……小雨,我们的儿子多懂事,为什么你就那么铁石心肠的狠心不回来?”
“小雨,今天是望月移植的第四天,他又吐了,血小板掉得厉害,精神很差,优衣说给他打了升白针和输了血小板……”
木野望每天都会告诉她望月的情况,那嘎哑的声音,仍然优雅悲戚,她每听一次,心里就纠痛一次。
到最后,她有点怕听那些留言。她不敢听下去,按下切断键,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长久的坐着,手机不知何时早已滑落在地。她的脸上失去血色,她的心日渐苍老,她的痛苦没有尽头。
夕阳慢慢退去,她呆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努力地给自己一个微笑。sky要回家了,她得去做好饭等他回来。
她和sky渐渐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只是,感觉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同。
那双拖鞋,在她第二天醒来后便被扔到垃圾筒里去了,她假装不知,以为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原来是不可以的,她的心,总有那么一点疼痛,她不知道,她还可以呆在sky的身边多久,她不知道,如果连sky也失去了,她还可以去哪里。
她不敢去想,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除了腹中宝宝,她还剩下什么。
sky仍旧是爱她的,他宠她,仍然对她温暖如阳的笑。从她回到台湾起就不再晚归,他会准时回家与她吃饭,陪她说话,有时,两个人会出去逛逛。两人都努力的置力让对方开心,可是,彼此眉额之下,都隐藏着恸痛。
某天深夜,她起来喝水,经过他的书房时,仍见房间灯光亮着,她想进去叫他早点睡,却在准备推门的瞬间听见他低沉的说话声。
她微微一愣,手就定在了门把之上,疼痛不受控制的在心里漫开。
他说:“我说过,晚上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打到家里来。”声音清冷,却不容置疑。
为什么啊,sky;那是你的幸福!她微笑,转身流泪,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慢慢滑落到门板之后。
泪,就那么无征兆的落下。
凌慕羽,你哭,是因为你失去了最后一个依靠吗?如果望在你的身边,你还会不会如此痛彻心扉?
凌慕羽,你不要那么自私,sky已经不求回报的照顾你多年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必须学会放手,微笑祝福他。
原来天地之间,没有一处可以收容她那颗早已伤恨累累满目苍夷的心,两个月,她失去所有。
剧烈的呕吐仍旧铺天盖地袭来,她得感激这间房的良好隔音设计,她仍然与sky分房而住,他一直不知道她妊娠反应那么厉害。
她不敢跟他说,不敢让他知,她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说,她已怀有木野望的第二个孩子。她已经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他为了她再做什么。
171住入
时间冗长,可是终究在各人的忐忑中度过。望月终于以坚强的意志独自一个人渡过在无菌室的21个难熬的日子,迎来了出院之日。
木野望抱着大病初的望月喜极而泣,老天终究不会太残忍不是吗?
“爹地,我想快点回家见妈咪。”望月才一出仓便急着想回家。
木野望怔了一怔,才想起这个头痛的问题。小雨仍然是不接他的电话,连磔和稚打过去的电话,她都不接。他离不开日本,望月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不敢离开医院半步。他既要担心望月,又要忧心小雨,这种非人的折磨快让承受不住,他只能一天天疲倦的消瘦下去。
“望,尽管望月现在出院了,未来的一百天仍然是康复关键,我跟木野爷爷说过了,这段时间我先搬过去你家住,也好就近照顾望月。”吉冈优衣突然插进来。
“望,优衣前两天就跟我们商量过了,我们也觉得她住过来会比较好,你看……”木野和也不是不知道这场四角恋的纠葛,只是为了望月,他们已经没法考虑更加多了。
木野望皱眉,答应又不是,不答应又不是,显得有此为难。
“望,优衣说得没错,她是望月的主治医生,跟过去,或者会比较好一点。”上野稚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分析当前的形势,毕竟,现在什么对望月好的大家都会尽力去做不是吗?
“嗯。”木野望略微考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小雨为了望月,强迫自己狠心离开,现在优衣住过来,又有什么呢?只要望月能安然无羌的好起来,要他做什么也可以。
吉冈优衣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到木野家,这是她二十年来做梦都想着的事情。
左野磔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而上官琦自从小雨离开的事情发生后,便有些不大喜 欢'炫。书。网'吉冈优衣,她冷冷地看着她,很不屑地摇了摇头。
大伙随后一起离开医院。吉冈优衣由于正在当班,没法跟随一起离去。她只是把大家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几辆车子离开后,吉冈优衣悄悄地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唇角冷笑渐起。左野雨,你离开得很及时不是吗?我终将一天,会彻底的取代你的地位。
望月身体仍然虚弱,上车后便昏昏睡去,木野望坐在后座,低头深深的看着沉睡的儿子,感概良多。
望月,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好起来了,爹地才能安心的去把妈咪追回来。
正在神游间,一直沉默开车的左野磔自后视镜看了看熟睡的小望月,突然开口问:“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台湾?”
上官琦也好奇的自副驾座看向他,虽然优衣说照顾望月的理由确能让人信服,但是她的真正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不知道,我想等望月的情况稳定一点再说。”木野望安静在看着儿子的小脸,仿佛在努力寻找他母亲在他身上留下的影子。
“台湾与日本只有四个小时的机程,当天来回也可以。望,我们可以代你照顾望月一天,我真的不想你们就此错过。”作为小雨的哥哥,作为望的好友,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相爱的人一定要分开。
“磔,优衣住过来对望月的康复攸关紧要,我想小雨不会希望我拿望月的健康来做赌注。”
“差不多一个月了,你再不去,小雨就真的是别人的了!”上官琦插话,心里真的替他们两着急。
木野望垂眸,淡淡的说:“我想她心里已经作出了选择,她选择的是韩浩天,要不然,她不会狠得下心不回来。”
“你们俩,真是急死人了。”上官琦是直肠直肚的女子,看着这两人彼此相爱,又互相折磨,不禁抓狂。
“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台湾,就算不为你们自己,也为望月想一想。不然你怎么跟望月解释,他的妈咪为什么会变成优衣了?”
木野望沉默不语,只是忧郁的把视线投到窗外。
……
吉冈优衣当晚就把行李拖到木野家,藤堂未来本来安排了她住到一楼的客房,可是她微笑着说:“阿姨,不用了,我住二楼,望的隔壁房就好。”
木野家,她比谁都熟悉,她最想住的,是木野望的房间,那张她曾经睡过一晚的床的味道,让她无比怀念。
藤堂未来怔愣地与丈夫对望了一眼,然后又与公公看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优衣住到二楼,是万万不妥的,万一小雨回来,那可怎么解释得清楚?可是人家都已经开口了,而且人家还是为了望月而来。
木野和也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优衣,二楼的客房很小,你习惯吗?”
吉冈优衣仿佛是没有听明人家在婉拒她一样,微笑着说:“木野爷爷,不会的,怎么会不习惯呢?我住在望的隔壁,对着望月的房间,才能更加方便的照顾他呀!”
木野望倒也无所谓,他没有想过其他,他抚了抚儿子额上汗湿的发说:“就这样吧!”
“好,我去放下行李了。”吉冈优衣见状,赶忙把行李拖去二楼。
木野家人面面相觑。
“望……”藤堂未来担忧的看着一脸憔悴的儿子,真是难为他了。
“妈,我没事。”木野望对上母亲担心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去台湾把小雨追回来吧,你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再错过,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望月已轻暂时脱险,如果小雨肯回来,一切就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妈,我知道了。”木野望沉思,去,或者不去,他着实很艰难决定。
“望,我了解你,你以为小雨这么选择她真的会快乐?她只是骗你。让你安心和优衣在一起,望,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才会得到神的祝福。无论你和优衣,或是小雨与韩先生,这样的婚姻,都不会快乐。去吧,无论结果怎么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嗯,过几天,等望月的情况再稳定些,我再过去。”木野望其实在车上听了左野磔和上官琦的劝告,便有些微微动摇。
他当然想把小雨找回来,可是他了解小雨,她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回旋。
……
深夜,木野望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