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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幸福的对不对?”
“对不起,优衣!”木野望沙哑着声音拉开了她的手。
木野和也向佣人点了点头,示意过来抱走望月。很快,负责照顾望月的亚美便把满脸惊讶的望月抱回二楼。
“望,你一定要去吗?”吉冈优衣悲哀的盯着眼前的某一点问,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木野望低着头,没有犹疑地吐出一个让她绝望的字眼:“是!”
“好!你去!”吉冈优衣突然快速的拿起面前的水果刀,用尽气力的往手腕一划,血便如泉一样喷涌而出。
“优衣!”所有人的大惊!
176认命
吉冈优衣没有死,她就算真的想死也是死不了。因为木野望就在身边,他有媲美外科医生的急救技能,10几年的专业训练,他有足够经验对付这种突发状况,几乎在吉冈优衣用水果刀割开静脉的同时,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打掉她手中的刀子,然后迅速扯了宽桌布压住了伤口。
“优衣!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木野望急切的抱起她,他眼眸里瞬时涨满锥心刺骨的疼痛。
吉冈优衣一点儿也不感到手上有疼痛的感觉,她只是心里痛。
她微笑着看他,意识渐糊:“很好,望,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未必不是一种福气。”她疲倦的合上眼晴,但愿就这么逝去。
东大附院,吉冈医生自杀未遂的消息,在院区内沸腾了起来。
吉冈优衣清醒过后,只是呆呆的侧过头看向窗户的方向,不停的流泪,脸色惨白得吓人。病房内所有利器都已撤走,怕她再寻短见。
木野望站在床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眸里是那么忧伤。
优衣,对不起,他无声的道歉。
此刻,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心里的歉意,可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重新爱上她。
“优衣,你这是何苦?”上野稚检查完她手部的神经后,紧蹙着眉说:“幸好水果刀并不锐利,不然,你以后别想当医生了。”
吉冈优衣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心里像死了一样。
二十年,太漫长的时光,她陷得太深,她学不会放手。
她无法看着心爱的人再一次抛弃她,奔向那个有着太多人疼爱的女子。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要她成全,她宁愿死去。
吉冈家人接到消息后火速赶来,尽管她的一意孤行任意妄为给家里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当她自杀的消息传到家人的耳朵时,仍给家人带来的深深的震撼。
吉冈夫人一进病房就直扑到女儿身边哭喊着:“优衣,你怎么那么傻?哥哥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么?你怎么那么傻?”
吉冈优衣转过闪着幽幽泪光的眼睛看了眼母亲,然后又看了眼已被她气到白发苍苍的父亲,最后落在眼睛仍然通红的哥嫂身上。
她突然轻轻的对着母亲笑:“妈,看到了吗?望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了。这就是报应。我竭尽所能,也不能留住他的心。这是对我伤害了你们的惩罚啊。”
“优衣……”吉冈夫人哽咽:“别这么傻,只要你好好活着,妈什么都答应你,你要空子,妈让她和你相认,好不好?”
吉冈雅也突然冲上前揪起木野望的衣领,用力的朝他的脸揍去一拳,木野望不躲不闪,重重承受了这拳,侧身跌落在病床上。没有比心里的痛更痛,他的心,已被那把划过她手腕的水果刀剐得伤痕累累。
“望,这一拳是替优衣打的,虽然我明知这是一段错爱,可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招惹她,你不爱她,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和你那个左野雨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吉冈雅也眼睛通红,活生生一个大男人,见到自己的亲妹妹绝望的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心里纠成了一团:“优衣为了你连女儿,连家都赌上了,你为什么还不要她?为什么非要把她逼得自寻短见!”
木野望重新站起,眼里藏着深深的恸痛,嘴唇慑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无话可说。
他的爱在天涯一端,他总是被牵绊遥望,永远到达不了幸福的彼岸。
吉冈正男满眼疼痛的看着女儿,静静的退出了病房,门外,有木野家人。
“叔叔,”他走到木野和也面前,声音暗哑:“我女儿今天弄成这样,也许你们该给一个交代。”
“正男,这是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木野和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吉冈正男深深叹气:“叔叔,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插手过他们之间的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优衣自找的,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望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不想再失去女儿。”
“正男,望不爱优衣,我没法帮他决定。”
“叔叔,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望无论如何得答应。”说完,吉冈正男欠了欠身,走回病房。
“浩……望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藤堂未来想到儿子和小雨,急得热泪盈眶,她埋在丈夫的怀里,止不住的悲伤,她欠儿子太多,一直希望儿子和可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可是天意总是如此弄人。
每每出现转机的时候,总是出现那么多的阻力,她始终相信,相爱的人会最终在一起的。可为什么总要这样啊?
“优衣,你真的想和望结婚吗?”吉冈正男重新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血色尽失的女儿,他的心中百味杂陈。
“爸……”吉冈优衣一听声泪俱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直对自己冷言相对的父亲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行了,我知道了。”吉冈正男看了吉冈优衣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嘴角流血的木野望,语气森然:“望,我要你和优衣结婚。”
木野望一直不语,积聚在眼底深深的悲哀无法散开,半晌之后,他听见自己倦怠的声音:“请原谅,我不能再伤害。”
没有说谁,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他不能再伤害小雨,也不能再伤害优衣。
吉冈优衣闻言,慢慢起身,发疯似的凄笑:“望,要我放手,除非我死!”说罢,便疯了似的去扯才包扎好的伤口。
木野望冲上前,死命的按住她的手,然后紧紧抱着她,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
吉冈优衣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望,失掉你,我宁愿去死,宁愿去死!”如果有来生,她宁愿不再爱他,爱情如此疼痛。
“优衣,不要……失掉你的生命。”木野望的眼泪掉下来,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女子也曾经绝望的对他说过;望,要我不爱你,除非我死。
原来他一直,给她们带来的是绝望。
左野磔和上官琦不忍看到木野望悲伤认命的神情,神色凝重的别过脸去。
太艰难的爱了,这场爱情角逐里,也许谁都没有错,可是谁都重重受伤。
177空绝
台湾四季饭店。
凌慕羽手执一杯牛奶,静默的倚在窗前,遥望那一遍不属于她的风景。这样倚立的姿势,已成为她最近的习惯,她想她可不可以就此站成一生,回过头来,已经白发苍苍,那样,痛苦就会少去许多。
说是随便去一家酒店,计程车司机还真把她随便的送到了这里来。
四季酒店,这就是冥冥的中缘份对不对?那一夜,她把自己交给了他,满室浪漫花瓣飞舞;那一夜,她挽着爷爷的手,缓缓往红地毯的那一头走去,他站在彼端微笑着看她,英俊优雅得让人心碎……可一切,都如樱花散落,美丽过后,一地寂寥,他与她,生生的站成两端,再无依恋的可能。
半个月了,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她暂时栖身于台北的酒店中。sky会以为她回了日本与望生活在一起,而望,则会以为她与sky在台湾过得很好。很好,有什么不好呢,这样彼此都好过,除了她以外,可她还是会他们的以为中安然地过活。
五年的时光轮回,她已学会不再执着,她已不会再冲动的去了结自己的生命,即使天大地大,已悲哀得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原来没有了家,连一个奔头也没有的时候,站在人潮里都会觉得落空、彷徨而不知所措,如同置身于死城般的空绝。
她的爱,就这是渐渐湮没在心脏的疼痛里,她连呼叫的权力也没有。她如何努力都逃不过宿命,她最终如同婆婆与母亲一样,屈服在命运之下。
没有什么可以再依恋了,凌慕羽,宝宝是你唯一的冀盼,她将陪伴你度过你那已学会妥协的余生。
站久了,就有些累,抚了抚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缓缓回身走回到沙发上,经过房内的全身镜时,镜中的那个白色衣裙的女子,依旧清丽动人,只是,人比黄花瘦。她的眉额中,有深深的倦怠。
桌上的手提电脑传来收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她回首看了看,是吉冈优衣。
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邮件,大约半个月前,她发完最后一封邮件告诉望月安好,她将和望准备取回空子的抚养权后,再也没有发过。
她仍然是微笑看完,随手清空,然后悲恸的大哭。
手机留言信箱里的留言早已满满的,她却在痛苦不堪的大哭一场后,全部清空,一条也没有听。
而后,再不见有任何的留言。
望,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那个她曾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她亲手把他推给别人,一次又一次,无能为力。
最终,曲终人散。一切已成定局。
仍然是没有点开邮件,她连删除,都没有力气。
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她取起的包包,踏出了足足半个月没有出过一步的房门,她想,她总归要出去一趟的,无处落脚,生产之前到处游历也许会免除产前抑郁的可能,她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去台北出入境管理局办理好最后流程,她将离开这个不再有归属的城市,让心流寂。
178北京
半个月没有出过入住的酒店,甚至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所有必需品都是透过酒店服务来补给。
所以凌慕羽一出房门,就让负责该楼层的服务生微微惊讶,但专业的服务态度让她们很快掩去眼中的讶异,这个绝美得惊为天人的女子,尽管眉额带着深深的忧伤,但是客房服务时她总是安静的对着她们微笑,然后静立在窗前眺望台北的风景,任由她们自行打扫。
“凌小姐需要客房打扫吗?”服务生准确的叫出客人的姓氏,礼貌的问。
“不必了,谢谢。”凌慕羽微微一笑,犹自走向电梯。
走出酒店门口,十月的阳光有些耀眼,明晃晃的直射下来,亮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用手遮了遮眼睛,许久才适应下来。
她想,半月不见阳光,她现在的脸色肯定苍白得吓人。可是,没有人会在意。
挥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往最终的目的出发。下一站,北京。她告诉自己。
……
“浩,那个是不是小雨?”保时捷里,手握方向盘的靳羽停车时抬首一瞥,似掠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上计程车。
上官浩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去时,计程车已缓缓开出。
“怎么可能?小雨在日本跟望在一起。”上官浩和靳羽两个月前已经得知现在叫凌慕羽的左野雨并没有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