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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以后慢慢改。”云沾衣轻描淡写地说着,依旧没有抬起头,“你在外面时跟我说什么。”
“我明天想去一趟蛆虫之巢,既然我走了,二番队能管理那个地方的只有你,所以必须要和你打声招呼。”浦原喜助淡淡开口,“陪我走一趟。”
“可以。”云沾衣知道这是为了给队里交代。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做十二番队队长吗?”浦原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
“无非就是队长推荐你,然后考核。”云沾衣抓了两下头上的毛巾,“虽然我不知道十二番队队长为什么退了,但想来也就这么回事。”
“我以为你会非常生气。”
“啊,我明天就准备代表云达在蛆虫之巢里消灭你,神不知鬼不觉,还不会留下把柄,反正那地方是三不管。”
“所以说云达到底是什么?”
“这种事你还是不要懂比较好,保持你的羞涩就行了。”
“……”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顿了顿,一直坐在床边的浦原起身,“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好走不送。”云沾衣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一道光忽然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里的情形,紧接着便是对云沾衣来说噩梦般的炸雷声。
浦原的脚才刚迈了一步,便只觉胳膊一痛,回头,是云沾衣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虽然她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但巨大的力道还是使浦原吃痛地皱了下眉。
以云沾衣的手劲,如果换做别人,骨头早就碎了。
“等,等一下。”她抓着浦原的指节泛白,脸色也是一变。
浦原站在原地没有动,几秒中后,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云沾衣的手有些僵硬地松开,他开始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绷带。
包扎是肯定要的,云沾衣的白打身手在二番队甚至是整个瀞灵廷都是有名的,胳膊不处理的下场肯定是废了。
撸起袖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浦原迎上云沾衣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发亮的眼睛。他没有点蜡烛,不想惊动队里的其他人。
“过来。”他招了招手。
云沾衣没有动。
又一声雷响,不等浦原叫她,某人就自动凑了过来。
一手环上云沾衣的肩膀,浦原无奈地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肩窝。他身上倒是没有被雨水淋湿,只保留着之前吃饭时淡淡的酒味。
“我陪你聊天。”他无奈地说道,“师傅兼上司兼朋友做到我这个份上你该知足了。”
没有回答。
半晌,云沾衣的声音才闷闷地响起,“……减10瓶。”
浦原喜助嘴角一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了一点点设定,好在以前也没写过云沾衣遇到雷声= =
真的是纯洁男女关系,恩。
PS:我尝试日更,不过表报太大希望,反正每周1357这时固定的了。
29
29、始解,那是什么 。。。
两人聊了一晚上,最后反倒是浦原喜助倒下睡着了。云沾衣面无表情地望着睡过去的金发男子,起身拉开了门。外面天还没亮,雨已经停了,远处的天空有一道发亮的长线,像是一条流转发光的河。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开,大团大团如发霉的棉花糖堆积在天边四周,露出中间澄澈的暗黑天空。
抬头看了半天的云朵,云沾衣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并没有让她过于疲惫,想来当初在战场上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还不照样扛了下来。她精神很好,只有眼底有着淡淡的黑色阴影。
雨后的天气很湿润,云沾衣信步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只遇到了几个巡逻的二番队队员,他们看到云沾衣后都会友好而尊敬的点头行礼,这里虽然等级森严,但实力同样也是评判一个人地位的标准。
换下昨晚的衣服,换上又一套死霸装,云沾衣对于瀞灵廷的衣服品味表示非常欣赏,因为这样宽松的衣服穿起来打架才更方便,不至于束手束脚。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更让人开眼界的事情。'阿尔有些遗憾的声音自云沾衣脑海里响起,'结果到头来只不过是聊天而已。'
“什么时候你脑子里不再是这些东西了,我就拜谢四方诸神。”云沾衣懒懒地应了一声。
昨天因为那狗血的一幕而使得阿尔八卦之魂彻底燃烧起来,给她加了20分。结果后来什么都没发生,丫抑郁不已,但难得的是并没有收回那20分。
'满100分了,要不要执行毁坏耳环的程序。'阿尔的声音重新恢复成了以往的淡然。
“要!”云沾衣这次极为利落地应了下来。
上次用100分来为其他人争取时间的行为已经让她非常吐沫子了,如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齐够条件,当然是要立刻马上用掉。
想到这里,云沾衣当即去了四席的门口叫门,把睡眼朦胧的四席拖了起来给她开了一个出入瀞灵廷的通行证,以前出门要不是办公事,要不就是由银或朽木白哉来准备通行证,这次她要去办私事,自然不能再让别人带着她出门。
在天已经大亮的时候,云沾衣已经站到了北流魂街的一个荒凉的森林里,清晨的薄雾笼罩在周围,给人一种黏黏的感觉,眼前的河流并不大,但很湍急。云沾衣站在河岸边,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了下来捧在手上。
最近她发现了一个耳钉的新功能,那就是随着她的积分越来越多,她对周围事物的敏感度也会随之增强,就像是一个信号源覆盖着周围,一切人的靠近都会引起她的提前预警。阿尔说覆盖范围和她的本身实力成正比,因此她现在只能维持在半径10米左右。
确保周围没有人靠近,云沾衣淡淡开口。
“听得见吗?阿尔。”
'没问题。'阿尔的声音依然响在她脑海里,'放下耳钉。'
云沾衣把耳钉随手放在了草地上,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旁边青草上的露水滴在耳环上,顺着黑色的纹理滑落隐于地面,流下一串痕迹。
下一秒,白色的光芒大盛,因为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而刺得有些疼。
白光转眼即逝,随后恢复了常态,让人有一种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错觉。
云沾衣又等了两秒,感觉到眼睛好了些,这才走过去把耳钉拿起来仔细查看,她发现原本圆扣般的黑色表面如今不再像以前那样深邃无暇,而是像大理石,里面多出了很多纵横交错的白色纹理。
'耳钉本身十分之一受损。'阿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飘渺,宛若从地平线那边传来一般。
云沾衣反应极快地接话,“喂,你不会又消失一年吧?”
回应她的是一阵绝对的安静。
“……你个渣弱受……”某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耳环受损十分之一,意味着她还要集齐9次机会才能彻底功德圆满,而这9次,还不知道会用掉多少时间。想到这里,云沾衣抽着嘴角走出了森林。
每一次用完力量以后阿尔都会陷入沉睡的话,那等她完成任务,人都已经风烛残年了……NND,这有个毛意义!等她回去,不知道云小楼和林萤他们还认不认识自己,他们是否还活着都是未解之谜。
停下脚步沉默了两秒,云沾衣打起精神继续往回走。事实上当她遇到阿尔并摔到战场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有了觉悟,无论回不回得去,她首先不想死。然而不想死并不意味着她惧怕死亡,活了这么多年,云沾衣觉得自己最不怕的就是死。
不想死,但不怕死,她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人。
或者说,只是在享受生存而已。
谁都不能剥夺她生的权力,因为这来得太不容易了。
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太阳已经跳了出来,尸魂界的夏天要来了。云沾衣眯着眼睛挪开目光,确定了一下瀞灵廷的位置,决定在每天刑军例行训练前回到二番队。
然而才过了两三个街道,空气中的味道便忽然变了。云沾衣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紧紧地盯在半空中的一个地方,几秒中后,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一阵强大却令人作呕的灵压爆炸般在空气中轰然蔓延了开来。
这里是北流魂街66区,已经到了死神都不愿意来巡逻的边缘,云沾衣之前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附近没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灵压,如今看来依然只有她一个人。
就像是天崩地裂以后忽然崛起的山峰,那只巨大且丑陋的虚犹如平地崛起,正挥舞着他的大爪子漫无目的地来回寻觅什么。很快地,它便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即站在离自己不远地方的云沾衣。它大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愉悦。
应该是愉悦吧,云沾衣并不觉得以它的智商会因为看到美味食物而哀嚎。
有些不爽地咂了咂嘴,她抽出了腰间的其中一把刀,这把刀还是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那一把,不知道什么来头,只觉得用着很'炫'舒'书'服'网',砍了那么多天人以及天人飞艇大炮都没有一点缺口,和铁锈的妖精比起来简直就是无上好刀。
“先是阿尔然后是你……你们就不能让我心情好一点么。”云沾衣阴沉着脸冲了过去,一个高高跃起,一刀正中对方的胳膊。刷地一下,被砍的那只胳膊直接从中间断掉。这刀虽然不是斩魄刀,但因为覆有云沾衣的灵压而变得和其他的刀不一样起来,森森冷光看起来极为凌厉,一度让云沾衣感到无比自豪。
“果然比妖精好用……”云沾衣感慨着,以虚断掉的胳膊那一切口为支点,脚尖用力一转,整个人沿着胳膊攀上了肩膀,刀锋已经对准了面具,正要一刀砍下去,脑子里却忽然爆出一个声音。
【老子没有铁锈!】
即便是有过几次交锋,云沾衣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它这样忽然暴跳如雷的声音和口吻,因此正要挥刀的她脚下一扭,整个人直接从虚高大的身上摔了下来。
在即将落地之前,云沾衣一只手朝地上发了一记白雷,同时腰上用力,身体在空中来了个大翻转,直接用脚着地,惯性使得她落地后还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你再这样不打招呼就说话,小心老子掰断你的铁锈刀身。”云沾衣额上顿时迸出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
总有一天‘瀞灵廷日报’的头条新闻会是《队员竟被斩魄刀吓死!这是巧合?还是宿命?》
愤恨地没有再理自己的斩魄刀,云沾衣重新冲了上去,甚至用上了完全不是她风格的瞬步,直接一刀劈下去,丑虚先生立刻分成了两半,化为灵子四散了。
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云沾衣把刀送回刀鞘,心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和妖精深谈一下,不完全制服它以后绝对会麻烦不断。
这样想着,她继续向前走,刚拐过一个街道,却忽然又感觉到了刚才那只虚的灵压,而且比之前还要巨大!惊讶地顿住脚步,云沾衣转过头,发现自己刚才砍的那只虚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令人吃惊的的是,这只虚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它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双胞胎虚!就连灵压都是一样的!好把,这就算了,但谁能告诉她,在这两只虚的旁边,为什么还有一个身子和虚爪子一样,却分离出了面具的异形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