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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村妙走了进来,笑了一下,“我要把垃圾分好类拎出去,你们慢聊。只是,”她停顿了一下,饱含深意地望向云沾衣,话却是对这两个人说的,“不要妄想出门。”
说完,阿妙拎着垃圾走了,留下云沾衣和坂田银时两人面面相觑。云沾衣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你这样子还挺壮观,夜叉叔。”她调笑着,“先前有人跟我炫耀说他差一点就杀了你了,我还以为他诓我。”
坂田银时白了她一眼,“阿银我身体好的很。”
“是嘛~我也觉得你不会挂掉,都是谣传。”云沾衣面不改色地说着,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坂田银时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你这是谋杀!你想让我死吧?是吧!”他疼得出了一头冷汗,张牙舞爪的。
云沾衣呵呵地笑了起来,长呼了一口气,靠上了身后的门。
“夜叉叔你太让人失望了,作为一代人渣,你竟然败给了一个猥琐的变态。”
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下,答:“变态这个词是褒义。”
“……”
云沾衣咳嗽了两声,望了一眼天花板,随后看向坂田银时,后者枕着自己的双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假发是他动的。”她开口。
“我知道。”银时轻描淡写地答。
“他知道‘云影公子’。”
“果然啊。”
“那人背后是高杉。”
“猜到了。”
“高杉和‘春雨’勾结了。”
“不惊讶。”
“我去过尸魂界。”
“……咳咳咳……”
望着因为咳嗽而牵动伤口,疼得满头汗的坂田银时,云沾衣无比认真,“我没骗你。”
坂田银时白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脑袋没被畜生踢吗?”
“我只知道我踢了畜生的'哔——'。”云沾衣来了精神,“来来,给你看我的斩魄刀。”
某天热卷顿时变成了绿豆眼,“你为什么不去收集7个球然后实现一个伟大的愿望?例如打败哈迪斯成为最强十二宫之类,那才够热血啊。”
“喂,尸魂界也是很热血的地方!”云沾衣义正词严,“我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坂田银时提高声音,“我还不想去那个地方!”
“月牙天冲!”
“……饶了我吧这是砍虚不是魂葬,再说,你起码要先说一句‘卍解’吧!”
“好吧,卍解!”
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坂田银时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身侧的一面墙就这样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忽然伤口疼得厉害。
他的心在流血……
云沾衣呼了一口气,放下架在肩膀上的加农炮。真选组一番队每人都有一架加农炮,队长说这是最方便的东西,真是一点都不假。
“哈哈,这穿堂风多热烈啊!”
“……”
外面的冷风钻进了屋子,细雨也扫进了屋子,可云沾衣和坂田银时在沉默下来后,却都看起了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或者纯粹是玩笑开过了累了。
这两个非常不适合伤春悲秋的伤员,却对着雨惆怅了。
半晌,云沾衣才淡淡说了一句话。
这大概是今天在万事屋,在坂田银时面前说的最为正经的一句话了。
“银时,你要是有一天把刀对准晋助了,记得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坂田银时闭上了眼,装出了一副‘我很困我睡着了’的样子,懒懒地应了一声。
“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U。K亲画的沾衣,我挑了一张放上来了。
下一章,假发大人就出场了。
51
51、榻榻米爱你 。。。
当志村妙倒了俩小时垃圾回来并带回早餐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淡笑着放轻了脚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家休息一下。
无奈地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轰破的墙,感受着丝丝冷风吹进来,她打开衣柜,找出神乐的枕头和被子,轻身来到卧室门口,小心地盖在了睡着的云沾衣身上。此时她随意地躺在一旁的地上,因为冷而微蜷着身子,旁边是同样睡着了的坂田银时。
阿银昨晚受了重伤,在云沾衣来之前他才刚刚退了烧,伤口也止住了血,被拜托前来照顾的志村妙看到云沾衣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也是一晚上没睡。
自然不会是这天晚上大家集体失眠了。
安顿好他们两人,志村妙无声地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细心地找出图钉用床单简单地遮了一下破损的墙壁,免得他们在睡梦中被冻病。
先前就说过,云沾衣睡觉很死,但警觉性很高,一直到志村妙离开,屋子里重新变得安静无比,她才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一睡,4个小时悄然而过。
这一天,江户的天气阴沉得厉害,浓重的乌云压在头顶,雨下的很小,没有雷,平白给人一种烦躁的压抑感。人们都呆在屋子里没有出门,街上的小商贩也无精打采地不想吆喝招揽,因此虽然墙被轰出了个洞,但云沾衣却还是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一觉无梦,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近在眼前。云沾衣吓了一跳,但立刻便反应过来对方是银时,这才定了定神,无聊地一边恢复精神一边打量起了眼前人。
她很少近距离地看过坂田银时,以前他的模样和现在没有改变多少,只是好像当初那么一点点的婴儿肥不见了,睫毛没有印象,现在看来还挺长。
看了几秒钟,觉得有些乏味,云沾衣刚准备移开目光,对方却睁开了眼睛。一个不期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紧接着,原本睡意十足的眼睛,就这么变成了两双死鱼眼。
半晌,坂田银时开口,“看够没有?”
云沾衣木然答,“够了。”
“那能把被子还给我了吗?”
“……”
面无表情地用手去摸身后,云沾衣发现后面果然多了一条被子,于是直接把自己身上盖着的扯给了眼前的银发天然卷。天然卷接过被子,拉到自己身上,从头到尾两人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此时交接完了被子,两人齐齐翻身,面朝天花板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还在这儿?”坂田银时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听起来比往常要低沉。
“睡着了。”云沾衣随口答。
磨蹭了一会,她坐起身,先是看到了卧室外面、客厅桌上放着的早餐,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撇了撇嘴。已经10点了,早餐肯定凉了。
转过头,她发现坂田银时头枕着胳膊,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子被他随意地盖在肚子上,云沾衣目光一顿,停在了被子外,他胸膛的绷带上,那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红。
她怔了怔,掀开银时的被子,果不其然地发现他的伤口裂开,血浸了绷带。
银时先是楞了一下,随即顺着她的目光看下来,“…难道是起来尿尿时不小心?”
“你用伤口尿尿吗?”
“……女孩子能随便说这种词吗?”
“是么,我可是看见神乐在你的熏陶下,已经把挖鼻孔变成了家常便饭。”
“注意用词,阿银我还没有穷到让神乐吃鼻屎啊混蛋!”
不管他的抗议,云沾衣懒散地起身,拉过志村妙先前就放在卧室一角的急救箱,找出绷带,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坐好。”
坂田银时那双死鱼眼盯着她看了看,翻身背对着坐下。
“转过来白痴,你被捅的是后脑勺吗?”
“不用了,女人在和男人共处一室的时候要有廉耻心啊。”银时拖着长音,抬起一手,拇指指了指她自己。
云沾衣一楞,低头,顿时脸色一变。因为穿着冲田的衣服,虽然长度上适合但毕竟还有些松垮,再加上一睡,此时前襟大开,露出了里衣不说,黑色的内衣也……一览无遗。
空气中弥漫的气氛顿时变了,坂田银时头也不回地把手伸到一边,抽了张纸巾,还没来得及送到鼻子下面,云沾衣忽然发力,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顿时,某人的脸狠狠地撞在了榻榻米上,鼻血成河。
'做的好,加10分。'阿尔的声音里带着淡淡幸灾乐祸,听得云沾衣挑起了眉。
原来阿尔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知道为自己打抱不平……
'不要想太多,我是在嘲笑你。'
……
你敢再耿直一点,真的。
一般女孩子被人指走光时第一反应肯定是捂胸或转身,云沾衣倒好,直接一下砸过去,这到底是体现了她没有女生应有的自觉,还是她太自觉了?
坂田银时自认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他一开始也没觉得这问题有多重要。
强撑着手臂把头抬起来,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一滩血迹,声音还是以往的那副吊儿郎当范儿,“激动什么,摸都摸过了……”
云沾衣顿时一楞,想到了眼前人是第一个知道她是个女人的,还帮她换了绷带啥的……顿时一个没忍住,哐地一下又把他的脸摁回了榻榻米上砸出的坑里。
直到银时再次鼻血成江,她才反应过来,开始不紧不慢地/炫/书/网/整理衣服,同时慢悠悠地开口,“外面还在下雨啊……早饭凉了。”
坂田银时登时内心狂吼,混蛋你话题转的也太随意了吧!
不再管那边还在流血的某人,云沾衣先去洗了个把脸,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喝凉掉的豆浆。昨晚因为和山崎一起出任务,她干脆没有带手机,不知道山崎退会不会第二天向土方蛋黄酱报告工作时连带报告说‘云沾衣被关东煮之王谋杀了’之类。
这么想着,她脑子里再次想起了在‘春雨’船上看到的耳机男,好像叫……大河还是大江啥的,看起来实力还说的过去,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和春雨谈什么生意。
“你一定要像在自己家一样这么随便么?”银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沾衣回过头,看到他坐在卧室的门旁边,鼻孔里堵着一小团卫生纸。
“这样会让人误会你经常住在这里啊,要知道阿银我生活很检点的哟,从来不带奇怪的女人回家过夜的哟。”
云沾衣甩给他一个木然地白眼,把空了的豆浆袋子扔进垃圾桶,随手抛了另外一袋给他,“够了夜叉叔,像你这种叔字辈的人还有人会在乎你生活检点?”
坂田银时自顾打开袋子,一口气喝完以后才擦了擦嘴,开口,“你不懂,男人虽然可以犯几次错误,但在一辈子这种时间长河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坚定的……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清了清嗓,他继续道,“话说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们那个混蛋人渣上司土方多串不砍你了?”
云沾衣扫了他一眼,随口道,“砍是一定会砍,但能不能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走过去拿绷带,开始刚才未完成的任务。手脚麻利地剪开了天然卷胸前沾血的绷带,云沾衣看了一眼他被似藏捅的伤口,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撇嘴,“笑够没?”
某人诚实地摇头,“没有。”
“……给老子动作快点!老子还要腾出时间来看JUMP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