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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可以这么说,顾怀信知道是我做的,但是他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周颖心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笑容愈加灿烂了起来:“以歌,你不知道吗?”
景以歌以为知道了这一切,心里会舒服一些,可是没想到,心上就像遭受了沉沉的一击,闷的喘不过气来。
“周苒颖。跟你是什么关系?”景以歌习惯性的咬了嘴唇,声音已经完全小了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周颖心突的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景以歌,却在听完景以歌的话后“噗哧”笑了出来。
“我单纯的小妯娌,我觉的为了你好,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周颖心双手抱怀,“如果你还希望将就着你这种面和心不合的婚姻,最好就是把一切都装作不知道。”
周颖心说完这句话,腆着肚子向外走去。景以歌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觉得自己像被抽空了力气。
原来知道了答案后,心里面压抑着的仍然是压抑着。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景以歌从手包里拿出来,按下了接听键。
季游佳的大嗓门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查到了查到了,景大妈我终于查到了,这个周苒颖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韩剧加油金三顺里好像有个诗是这么说的,去爱吧,就像没爱过一样。我现在尊的想说一句,去码字吧,就像没有人评论一样!~嘤嘤嘤,其实说到底,还是对于开V这件事极度的不自信。
正文 34狗血
景以歌攥紧了手机;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现在知道与不知道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很累,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现在正在报社上班;一会儿你在天使之翼咖啡厅等我,请好假我立马到。”季游佳的声音转而小心翼翼了起来:“以歌;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没事吧,最近好多人都在问她这句话。现在,她累了,是真的累了。
“游佳,我有事……”
挂断了电话,周围竟有几双探究的眼睛直直的望来,赶忙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的像舞台上的戏子一般抹得雪白;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怪不得有人要盯着她看,说不定他们以为自己是一个刚才精神科跑出来的神经病。
苦笑了一下向医院大门外走去,转角却发现单宁正双手抱着怀,靠在医院大门的柱子上看着她。
景以歌只当自己没有看到这个人,径直往路口边走去,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了衣袖。
“以歌……”
她甩了甩身子,却发现单宁抓的很紧,只得开了口:“这位先生,如果你仍然抓着不放的话,我会报警的。”
“景以歌。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我?”单宁松开了手,却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像是已有几日没睡好的样子。
“问你什么?问你是怎么细致的描写我跟你那些不得不说的亲密故事?还是我去医院堕胎的具体过程?”景以歌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陌生的让自己突然觉得有些恐怖。
“你相信你看到的吗?我只问你这一句。”单宁侧着头,前面的刘海已经可以耷拉在额前,一双棕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双眸,
记忆突然被拉回了过去,那是分手的前几天,她亲眼看到他背着另一个女生走到了临时旅馆里。
第二日她哭着闹着质问她,他也是这般模样,手足无措却眼神坚定。
他问她:“我只问你这一句,你相信你看到的,还是相信我解释的?”
景以歌心软了,跟着放低了声线:“好吧,给你十分钟,你说。”
听到这,单宁就像得到了糖的孩子一般,笑了出来。
“以歌,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车。”
单宁的车应该有好几日没有收拾了,上次坐的时候放在前面的花束已经枯萎了,车后座更是乱成一团。
景以歌抿了抿嘴,还是坐在了副驾驶座,“送我到天使之翼,有人在那等我。在这段时间里,你说吧。”
“我没想到,周颖心会把你也叫到医院来。早知道这样……”单宁小心翼翼开了口,眼神不时瞟过来。
“早知道这样你就不来了是吗?早知道这样干脆躲着我多好,碰到我你心虚了?”景以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不要把保护你自己的刺都竖起来好吗?以前你也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都要把自己装成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以歌,你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单宁把车开的缓慢,声音是试探而柔软的:“我知道你相信我,否则你是不会上我车的。”
景以歌没有回答,只是把头依在车窗边,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
“不知道周颖心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报纸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参与。我跟她的关系,止于最近我有求于她的丈夫顾怀礼。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人吧。”
“那为什么我们的事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以歌,你太好骗了,那些事情,找些私家侦探来,一查不就清楚了。为什么什么事情被周颖心一说,你就把身上所有尖锐的刺都竖起来?”
景以歌拧过脑袋看着开车的单宁:“因为我发现她从B市回来以后,我的生活就乱成一团糟。”
“她是个精明的女人,以歌,你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景以歌的身子往后一退,单宁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以歌,别向右看……”
单宁话音刚落,景以歌已经向右边看了去,只一眼,她便认出了那个日日睡在她身边的男人。
顾怀信脸上挂着微笑,正小心的开着车门,让挺着大肚子的周颖心上车。
周颖心完全没了刚才的锋利模样,笑的一脸无害,手里拿着一个提拉米苏正兴致冲冲的舔着,很是可爱的样子。
顾怀信好像在逗她一样,惹得她时不时拿眼睛瞪他一眼。
在旁人看来,就像丈夫陪着妻子来产检一般。而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景以歌没有思考太多,叫单宁停了车,立马从怀中拿出手机,播出心中自己最熟悉的那个号码。
顾怀信很快就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走到了旁边接了起来:“怎么了?以歌?”
景以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努力平静下来,“怀信,你在哪呢?”
“我……”顾怀信的声音有些迟疑,看过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轻微蹙了眉,“我在公司,刚刚处理完一个客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怀信,我突然想吃提拉米苏了。你给我送来好嘛?”景以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忍住从内心涌出来的绝望,咬着下嘴唇。
“以歌,你乖。我现在过不过,你先自己买一个,刚才客户从德国拿了新的巧克力,晚上我给你捎回去?”
顾怀信的话没有说完,景以歌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人生最绝望的事情,不是生命了结,不是时日无多。而在于,生活远未结束,而你已无任何可能。
景以歌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季游佳还没有到,她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 ESPRESSO。
顾怀信曾经说过,这种意式咖啡是最浓最苦的咖啡,会喝咖啡的人,当它是极品,不会喝的人,喝起来会比喝中药还痛苦。
可是这咖啡真的喝到了嘴里,景以歌却只觉得有些一般而没有味道,原来这东西苦的远远没有心里苦。
一口气喝掉一杯,又点了续杯,季游佳拎着大包从远处奔了过来,还没坐下,看到桌上的咖啡二话不说就喝了起来,谁知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我去,你点的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么苦,跟喝中药似的。”季游佳拿起桌边的纸巾擦拭着嘴,转头对着身后的服务员说:“来,小美女,给我来两杯甜甜的拿铁,法式雪布蕾要四个。”
“我不想吃甜的东西。”景以歌摇了摇头,推开要把自己的咖啡拿走的季游佳的手:“而且我也没觉得这个有多苦。”
“喂,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在医院碰到周颖心了是不是?那娘们儿又刺激你了?”季游佳点好了东西,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半颓废的女人身上。
“也算是吧。”景以歌蔫蔫的,萎靡不振的看着窗外,看了半天又回头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季游佳:“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快乐。”
“你每次遇到她,都会像现在一样,天塌下来的样子。”季游佳使劲往嘴里塞着甜品。
“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爱情才叫爱情。而对于衣不蔽体,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爱情是件奢侈品。所以我才能做到真正的没心没肺。”
季游佳吃完一个,瘪了瘪嘴,“不过说真的,周颖心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放,我总觉得她说话总是在有的没的刺激你一样。你真的是太好欺负了,景以歌。”
“周颖心说,报纸那件事,是她和单宁连手做的。我没有当真。她说,顾怀信知道是她做的都不会去计较,我也没有当真。”
景以歌垂了眸子,手里不停搅拌着眼前香浓的咖啡。
“景以歌你瞎叨叨什么呢,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我告诉你,我从主编那得到的消息是顾家同意了这稿件的发表,但顾怀信绝对是蒙在鼓里的,因为这件事他找我主编好几次了,上次生气到差点炸了我们主编室。周颖心这么说是故意挑拨你俩的关系吧?”
“我刚才亲眼看到顾怀信去接周颖心了,而且他骗我。呵呵……是不是很搞笑,我就像他们顾家的一颗棋子,有什么事,先把我推出来挡着。说到底,还是看不上我的家世不是麽?”
说到这里,景以歌又端起搅了半天的咖啡一饮而尽:“都说这咖啡最苦,可真喝到嘴里,竟也是甜的。”
“以歌,如果这样你就受不了的话,那如果我告诉你周苒颖的事,你会不会和顾怀信离婚?”
季游佳眨巴着眼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好像一夜之间消磨了光辉,脸庞总闪烁的晶莹变成了苍白,本就娇弱的身子更加孱弱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其实具体我也能猜到个大概了,无非就是这周苒颖与周颖心长得极像什么的,顾怀信才会对周颖心多加照顾,呵呵……多么狗血的故事,比肥皂剧还要狗血的多。”
“当初你吵着要嫁给顾怀信,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有时候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别。”
季游佳停下挖雪布蕾的手,认真的抬起了头:“那种特别,就好像他真的很爱你。而你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不也是很爱他吗?”
“我爱他?”景以歌吃了一惊,汤匙直接掉到了地上:“怎么可能,我们本就是互取所需的关系,哪里来的爱不爱。他现在能对我这般的好,我本应该知足了的,现在恐怕是我奢求的越来越多,才会这么难受吧。”
“景以歌,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么接下来我说出的这个事实,你肯定是无关痛痒。可如果你口是心非,那么你和顾怀信的婚姻,恐怕就真的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