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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映雪呀,叫碧玉!”方子豪在赶紧纠正。
“好吧,就叫碧玉。”陆颖说。
苏映雪苦笑,她得当姐姐当多久?每天都被提醒若干次,她想忘掉失去姐姐和父母的痛苦都不容易,也好,就当是对死去亲人的怀念,就当是勉励自己要迎难而上,从此,她就是姐姐苏碧玉,在事业上干练、果断,独当一面的苏碧玉,她要查明苏碧玉和苏企锐夫妇的死因,找出那个幕后黑手。
苏映雪陪陆颖和方子豪在别墅各处转了转,于浩回来了,“已经和物业管理处打招呼了,也请了钟点工。”
苏映雪点了点头,把方子豪安顿好了,和于浩出了门上了车。
“于经理,送我去环影。”苏映雪对于浩说。
“去环影?现在?”
“对,现在,我已经看过环影老总的资料,年轻有为的邹本赫据说很难相处,喜欢出奇制胜,但他得讲理呀,把代言人霸着连面都不让我们见,这算什么公平竞争?”
“商场如战场,哪儿有理可讲?”于浩犹豫不决,“苏董,别去碰钉子了。”
“难道我们就干等着?等剩个两三天,代言人来了,摄影啥的没问题,那后期制作哪儿来得及做?去吧。”
车子驶出了御林华府别墅区,直奔环影绣品有限公司。
你弄脏了我的地毯!
环影绣品有限公司
苏映雪和于浩从电梯里走出来,刚拐过楼角,苏映雪和一个西装革覆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苏映雪的手包掉在地上,口红和手机什么的散了一地。
苏映雪赶紧弯腰收拾,那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毫不犹豫地从她眼前迈开了。
“嗨!”苏映雪叫住他。
那男人站定,背影笔直得像一根电线杆。
“撞了人难道不该道歉吗?”苏映雪转到他面前,仰着下巴问他。
这个男人长得和沈逸凡有得一拼,浓眉下是一双锐光逼人的眼睛,鼻翼挺直,唇形魅惑,属于少女杀手级别。这年头,男人越长越不像话了,比女人还漂亮,让人看了心里愤恨。
让苏映雪愤恨的不只是这家伙长得好看,最主要的是,长得这么好看的家伙不讲理,苏映雪等了半天,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看都不看苏映雪一眼,就又绕过苏映雪要走。
“你聋啦?”苏映雪可不想跟这种人讲风度。
男人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了身,当他把目光凝聚在苏映雪的脸上时,他一下子惊愕地瞪圆了眼,但他很快恢复了表情,抿紧了嘴冷冷盯着苏映雪。
苏映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好凶的眼神!可她不怕他,怎么着也得讲理,“你把我的包撞掉了,你应该向我道歉!”苏映雪再次强调。
“叫什么?你是谁?经过允许站在这里吗?你弄脏了我的地毯!”
男人嘴唇一动,就没一句人话。
苏映雪气坏了,刚要说话,于浩把地上东西收拾好了,上来拉住苏映雪说:“办正事要紧。”
苏映雪冲男人晃了晃拳头,说:“看在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份儿上,老子不和你计较,将功补过,你告诉我邹本赫的办公室在哪儿,我就饶了你。”
男人听了苏映雪的话,脖子歪了歪,眯缝着眼睛疑惑地把苏映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抬手指了指前面左侧一间办公室,上面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无良帅男
“算你识相。”苏映雪转身走向那间办公室。
董事长助理及时迎了出来,“请问,您找哪位?”
苏映雪赔笑说:“我来找邹董事长。”
“不好意思,他刚出去。”那个助理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苏映雪说。
转头看看,刚才那个男人没影儿了。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于浩坐不住了,“苏董,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个助理也下逐客令:“我看董事长今天是不回来了,我们就要下班了,您改天再来好吗……”
苏映雪没办法,只好站起来,灰心丧气地和于浩进了电梯,下楼。
电梯下到四楼的时候,进来一个人,后面跟着两个恭恭敬敬的职员,电梯值班一见那人,满脸堆笑说:“邹董事长好。”
邹董事长?
苏映雪气炸了,这不是撞她的那个家伙?
他明明知道她苏映雪就是来找他的,他竟然不吭声,让她在门外等三个多小时,他怎么这么缺德?
邹本赫还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苏映雪时,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让本来就火大的苏映雪火上浇油,跟这号人也不用讲礼貌了,她索性理直气壮地找他算帐:“原来你就是邹本赫,我是腾达威龙的董事长,想来和你商量一下代言人的档期安排问题,你这样待客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噢?腾达威龙换东家了?”邹本赫的冷笑加深了,“不好意思,先前你没有自报家门,你只问我邹本赫的办公室在哪儿,我告诉你了,我觉得我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你……”苏映雪努力控制情绪,“那现在你知道我的来意了,可以让我们见见代言人吗?”
“我派人陪她出去玩了,人家远道而来,我怎么也应该让人家开心地玩两天是吧?”邹本赫语气傲慢无理,“至于她想不想得起去你那边,不是我能管的事。”
“邹董事长,做事要遵守职业道德……”苏映雪话没说完,就让邹本赫堵了回去:“小姐,你要讲道德我不管,我邹本赫什么也不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天理,你没别的事了吧,请回吧。”
苏映雪刚要反驳,邹本赫已经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会怜香惜玉
电梯门要关上的那一刻,苏映雪猛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于浩没来得及下来,被堵在了里面,下楼了。
苏映雪追上邹本赫,挡在他面前,义正严辞地说:“邹董事长,你应该明白,我来并不是求你,而是合理地要求与代言人见面,既然韩国方面指定我们两个公司进行公平竞争,我们公司就有权知道代言人的档期安排,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们会将情况向韩国方面说明。”
“是吗?请便。”邹本赫不以为然,“你认为韩国方面会相信你一面之词吗?他们只看重创意和商品质量,如果你的公司无法拿出好的策划,就干脆认输,女人,真麻烦。”
最后的五个字,从邹本赫嘴里不屑一顾地飘出来,把苏映雪气得抓狂,她狠狠地盯着他,再一次挡住了邹本赫的去路,仰着头逼视着邹本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邹本赫,你会为你的背信弃义负出代价的。”
“噢?是吗?呵呵,我想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收拾腾达威龙的烂摊子吧,听说侯海林已经带着不少员工另立门户了,叫什么来着?腾达海威,瞧,人家把你这条母龙都不放在眼里、直接挂了,就你们剩下那些人,净是些脑瘫,就算我让代言人去你那里了,我想你们也未必能想出什么好的创意来,索性给你找个借口知难而退吧。”邹本赫顿了顿,又说:“别这么生气嘛,其实不是我要扣着金泽香不让她去你那里,是侯海林告诉我腾达威龙放弃竞单了,他当时代表的可是腾达威龙董事长的意思呢,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是吧,你们出尔反尔,怎么能怪我呢?”说完,邹本赫哈哈笑着走了。
苏映雪沉下气,再沉一下气,眼泪还是止不住掉下来,可恶的邹本赫又返身回来了,看到落泪的苏映雪,一句好话没有:“小妹妹,不过你长得挺水灵,哪天你走投无路,记得来找我,哥哥我可很会怜香惜玉呢。”
怪不得那么幼稚!
苏映雪咬着牙怒视他,朦胧的泪眼前,她看不清邹本赫的脸,她使劲儿闭了一下眼睛,两串眼泪滚落下来,再睁开眼睛时,苏映雪含着眼泪微笑:“谁最后输还不一定呢。”说完,苏映雪再了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转身走掉。
邹本赫收起轻佻的笑意,望着苏映雪的背影,久久出神,他问旁边的助理:“她叫什么?跟苏企锐什么关系?从哪儿冒出来的?苏碧玉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和苏碧玉这么像?”
助理说:“董事长,她叫苏映雪,是苏企锐的小女儿,在苏企锐出事前,一直在北京一所美院里当教师。”
邹本赫听了,皱了皱眉头,随即淡淡一笑,“怪不得这么幼稚……”
“董事长,金泽香女士的档期……”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邹本赫的脸色问。
“我们的拍摄工作安排好了吗?”邹本赫问。
“好了,明天就开拍,两天就可以完工,剩下的是后期制作。”助理说。
“嗯,拍完了安排人带她四处逛逛风景。”邹本赫说。
“好的,只是,逛几天?”
“她喜欢逛几天就逛几天,她要问起腾达威龙那边,你就告诉她,腾达威龙那边弃权了,不需要她作产品代言人。”邹本赫说。
“是。”
邹本赫转身走进了办公室,他走到窗边看下去,看到苏映雪没有上车,一个人穿过公司门前的公路,走到对面的广场,坐在喷水池边久久出神。
放眼望去,傍晚的威华市笼罩在夕阳桔红色的光晕中,街道上满是下班匆匆赶路的人,在这样一个动态的背景下,静止的苏映雪显得那么孤单落漠,邹本赫突然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份,但这个念头一晃而过,他拉下百叶窗,坐进宽大的转椅里,从抽屉里拿出苏碧玉的照片,冷冷地看着,看着,目光慢慢变得温柔,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苏碧玉,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一滴眼泪落在苏碧玉的照片上,苏碧玉明丽的笑容变得模糊不清……
争议
腾达威龙绣品有限公司董事会会议室
公司中层干部及董事会成员围坐在会议桌前,讨论与环影竞单的事,就是否弃权问题,到会成员分为人数相当的两派。
大家在争论过后,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了苏映雪。
“如果我想弃权,就不用召开这次会议了,干脆直接把公司的股份交给环影,让邹本赫并购了我们公司算了,我是坚决不会弃权的,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的策划思路被局限了,那就是我们的创意及制作全都围绕代言人来产生,这其实是一个根本的错误。”
苏映雪语出惊人,“我们完全可以不用代言人,以高质量的商品来说话。”
“董事长,客户指定了代言人,我们以代言人为第一考虑是必须的。”
策划部主任刘然提醒苏映雪。
“概念上这么做是对的,但是这在实际操作中是不可行的,特别是环影有意拖延代言人与我们公司的合作,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要知道,草草了事的后期制作会让本来很好的创意毁于一旦,所以,我们的生产计划和拍摄计划都不能推迟,我们竞单的时间是不能更改的,到时候,我们必须拿出完整的策划和优良、独特的产品。”苏映雪说。
“这谁都知道,只是,如果我们不用代言人,就根本不用浪费人力物力去做什么策划、生产什么商品了。”刘然针锋相对。
“即使是徒劳无功,我们也要试一试,毕竟,到竞单会场的还有其他很多业内人事,如果我们的创意好,即使失去了和韩国晨星公司的合作机会,也可能引起其他公司的注意,退不步说,即使没有任何公司对我们的创意感兴趣,我们可以借这次竞单会,推出我们的创意和这一系列的商品,独立生产并代理系列工艺绣品套装。”苏映雪神采奕奕地说,虽然她心里也没底。
“既然董事长已经决定了,我们没什么话可说。”刘然摊了摊手,一副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