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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厉轩带着落魄和遍体鳞伤回来,伤的应该是儿子的心而不是外在,至今,厉轩一改从前的习性,变得沉默而且整日为某事担忧,厉轩还是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
打开房间,便见厉轩扯掉所有绑带和输液管,打开窗户坐在上面,随意动作,还在抽烟,当年还是十岁的厉轩曾经有一次就这样坐在那上面,还对自己笑,以考验他的心脏承受力。
这里是三楼,掉下去肯定受伤。
但如今厉轩长大了,并不用担心失误。
“下来。”厉城旬口气不善,将药箱大力地丢在桌上,里头的器具发出擦碰的声响。
厉轩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又被什么打击到。
“那个男人害你成这个样子还不够?你要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能力不足。”厉轩马上维护,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整天收到那些照片能好受?
“如果他落魄到流浪街头甚至被捉去卖了,你在这里又能怎样?”厉轩是对自己说,他突然看向厉城旬。
“不许!你是厉家的长孙!”厉城旬看儿子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快下来!我今天见到他了。”只有出绝招了。
果然厉轩一听就精神起来,也乖乖做到厉城旬前面,他要听俞洋的消息。
厉城旬先给厉轩额头的伤口上药,看着儿子那俊美的脸上添了一条丑陋的疤痕,他实在喜欢不了那个俞洋,“他被打得很惨,身上的衣服弄的很脏,坐下!”察觉厉轩的杀气四溢,厉城旬吼道。
“他全身没一分钱,也没有人会伸援手,但他得在这个城市等人拿药剂,我说你到底还是我儿子?怎么会相信那样的条?等你被玩剩半条命,对方都还不知会不会给你想要的东西,或者他也说不定会被一起整死。”想了想,厉城旬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死比生不如死的好,我今天跟他偶然撞到,他拿着别人施舍的月饼在那里感动,但是……”
“不要用错形容词。”厉轩不满父亲的描述,说得俞洋非常可怜,真的很可怜,厉轩心里也凉着,他握紧着拳头,青筋突起。
“我还没说完,但是,我把他的月饼踩烂了。”
厉轩突然站起来拽着厉城旬的衣领,“老男人连你也欺负他!他是你能欺负的吗?”
厉城旬被勒得好紧,心里骂着不孝子,又非常不满“老男人”三个字,这都是厉轩生气时会冒出来的不敬词语。
等到厉城旬快窒息的时候,厉轩推开厉城旬,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Richard,我过户到你那里了,今晚我帮你打包他。”
厉城旬一听瞪大眼睛,直骂不孝子,但厉轩出手都相当不怜香惜玉,他可不是理查德那样包容和宠爱着厉城旬,连让厉城旬疼都舍不得。
不稍一刻,厉城旬就被五花大绑。“你……你这个不孝子!快点放开我,不许跟理查德姓!你是我的种!!!”
厉轩将厉城旬扛起来,反正就给厉城旬骂,累了自然会停,“不就是送你到理查德床上,弄得像贞洁烈妇似的,在嘈我顺便给你喝几杯白兰地。”
“不孝子!有你这样整你老爸的!快点松开,上次你在澳门弄的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厉城旬再挣扎也无效。
理查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俩精彩的对抗画面,将人扔到床上,厉轩则是悠哉地坐在椅子上,而厉城旬像粽子似的躺在床上。
“我反对!”厉城旬表明态度。
“反对无效,反正我就是你儿子改变不了,但是俞洋的命就只有一条。”
“那你也不能忘了根本,你姓厉!”
“我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厉轩与厉城旬的对话外人自然是听不太明白,但知道整个时间的理查德是懂的。
“小轩,我看你不能再让我们插手。”理查德想来面无表情,只有看到爱人才会露出温情,床上挣扎得脸红的厉城旬相当可口,理查德忍着转向厉轩,“我赌王的儿子怎么能让人这样欺负,对了,还欺负了我的儿媳!”
“我反对!”这次厉城旬反对的是承认俞洋是儿媳。
“反对无效。”厉轩又一次驳回。
“你们狼狈为奸!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任厉城旬怎么嘈,理查德和厉轩都无视了,两人达成了各自的目的,理查德很久前就跟厉城旬打赌,只要厉轩要过继到他名下,那么厉城旬得老实待在家里十年,十年啊,这简直是囚禁,厉城旬又怎么愿意?而说到姓,这是中国男人唯一值得骄傲的资本,现在还要厉轩跟理查德姓,到底是那个无良的这么缺德提这样的条件。
“别猜了,就是你的养子。”厉轩看透父亲的疑问。
“他?”厉城旬并没有多做这方面的调查,但是如果是养子,要厉轩不要祖姓这也不对。
“中国那边的财产全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满?”
“我也想知道。”厉轩觉得厉城旬应该将一些事情仔细地告诉他,否则他一直都不知道跟池相宇有什么深仇大恨,搞得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有矛盾,到了现在,更在许多方面都有冲撞。以前他不管,但现在关系到俞洋的生死,还有自己的幸福。
重生之贴身管家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里
厉城旬虽然很不满现在被儿子欺负,但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肯定:他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当初领养手续都是长辈办好,这些年他对养子一点贡献都没有,而家里长辈宠他,什么都没让他设计,有什么仇怨,他真不知道。
看到问不出什么,厉轩便将空间让给两个父亲。
但是理查德却追出来。
“小轩,我一直都是你的后盾,还有,那些家外的眼线你可除得不干净。”理查德让厉轩先不要轻举妄动,他说只需等一个电话,让厉轩晚点再出门。
厉轩感谢理查德,今晚将厉城旬绑起来交给理查德也是不想让厉城旬阻止或者出手。
不久,理查德接到手下的电话,他先听对方汇报,然后再交待了几句就挂断,回头他拍厉轩的肩膀,“要我帮你?”
“你就帮我看住老爸。”这个条件很简单,但可能会让厉城旬跟理查德冷战不少时间。
“好。”理查德等到厉轩走到楼梯口,再补充道:“我断了那片地区的一切‘交通’,收买了不少对你有帮助的人。”理查德很直接,他做的只是让厉轩更无后顾之忧,厉轩因为被检举有敏感的间谍活动被美国中情局监控,丹尼斯陷入丑闻门中被控有影响军事机构形象而停职,另外一些跟厉轩有关系的朋友,不约而同在前段时间陷入一些或大或小的危机里,这全是阴谋,而策划者能整出这么多事,必须得很早就行动。
“谢谢,我想你还能最快地给我过户的证明吧。”厉轩想到前几天理查德突然要他的指膜。
“你在出门之前到保险柜里取。”理查德一直很细心,也很关心家里的人。
厉轩按理查德的提示,打开家里的保险柜,果然看到存放着的过户手续,这是真是假?按道理理查德不会因为更厉城旬打赌而做手脚,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理查德也不想厉轩总处于被动,在厉轩又被要挟之后,理查德才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得到这份过户证明。
……
……
俞洋走在安静的人行道,已经午夜,人们都回家了,他摸着自己的口袋里的东西,竟然有一丝期盼,厉城旬虽然对他表面厌恶,但是偷偷塞了一把袖珍手枪给他。
突然旁边闯出一个黑银,灵巧按住俞洋的行动,捂住俞洋嘴巴拖进矮灌木丛里。
俞洋有点惊骇,毕竟这些日子有点闹心,遇到力量在自己之上的强盗他非常不甘心,他挣扎得厉害,那人将他的摸枪动作就瓦解。
但慢慢地,俞洋没有挣扎了,除了拖他进来有点粗鲁,这人没有伤他的意思,见他不动了,还将他抱死了,对方独特的味道加淡淡的药味,让俞洋莫名心跳得厉害。
之后捂着俞洋的手松开了。
此时俞洋心情复杂,静静地感受对方坚实的肩膀与呼出的气息,两人沉默言语,厉轩将俞洋拉起来,绕过障碍走,脚下的悉嗦声音在寂静中更明显。
厉轩握着俞洋的手,很紧。
俞洋有点担心跟着的人,厉轩拉他不要往后看。
罢了,也许跟踪的人发现厉轩找上他会变化招数,但是……此时,俞洋没想睁开厉轩的牵手,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
汽车开进富丽的山庄,这里简直像小皇宫,厉轩家的富裕得让普通人望而生畏,俞洋见过各种豪华庭院,恐怕要排最奢华住处,这里应榜上有名。
厉轩停车下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将俞洋拉下来。
俞洋的沉默让厉轩偶尔观察一下对方的神色,似乎没什么不妥。
俞洋只在走进厉轩的房间,眼眸里有滑过一点变化。
“清洗一下。”厉轩拉开浴室的门,里面宽敞豪华,这里的洗浴组件世界顶级,这家里的男主人们的房间,都配有相当完善、精美、宫廷般的浴室。
“出去。”俞洋声音淡淡,他让厉轩出去,他自己能处理,厉轩做得太多了,而且厉轩的眼里还闪烁着什么,但……没有那么讨厌。
厉轩不情不愿地走出去,关了门,一会又打开,俞洋已经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俞洋看过去,厉轩就关门了。
俞洋走到镜前先看自己现在的情形,真糟糕,但这里的佣人都不敢轻视他,还有厉轩似乎还将脏兮兮的自己当成宝一样。
脸上有伤,全身淤青多处,那些人出手真狠,俞洋抬高双手都觉得肺部会疼,现在终于放松下来,他反而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俞洋放了热水在浴缸,他有些艰难地坐进去,热水的浸泡让他深深叹息,一开始全身刺疼有些难忍,后来慢慢适应了,他靠着闭上了眼睛。
“洋。”厉轩推开门走进来,蹲在浴缸旁边,“亚欧要捏一下手臂?”他是服务来了。
俞洋睁开眼睛,盯着厉轩的脸,视线移上左边额头上的伤疤。
俞洋没有回答,厉轩已经托起俞洋的手,从肩膀按捏开始,慢慢揉着,力道适中但让俞洋皱起眉来。
“等会给你上药,不要泡太久。”厉轩打量俞洋在水上面的身体,没有外伤,倒是多出淤青,越看俞洋的情形,他的眸色越变得暗沉。
“我洗好了。”俞洋没有不让厉轩不要按摩,而是解释他已经洗好,只是起不来。
厉轩吐了口气,俞洋这么好强,为什么不叫他进来?如果不是他有色心和关心,这人是不是永远待在水里不起来了?
“扶我起来。”俞洋将手搭在厉轩的肩膀,两人靠得越来越近,咫尺的距离,彼此间就算没有多少碰触,但俞洋身上掉下的水珠,也打落一些在厉轩身上。
厉轩照做。
俞洋说要冲洗一下,让厉轩打开莲蓬试一下水温。
厉轩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前后打量俞洋的身体了,俞洋没有排斥他,还让他帮忙,虽然不是帮忙洗澡,也不能摸他想摸的地方,但这已经是天赐的机会。
厉轩可以帮俞洋擦身体,俞洋全身酸疼像被拆了重组,又没有柔合好,厉轩索性抱他出去。
接着擦伤口和检查身体,厉轩幸福地摸着,不,为俞洋上药。
厉轩给俞洋全身擦上药酒,他揉搓得重,这样对化瘀有帮助。
“可以了。”
“还没好。”
俞洋拉开厉轩的手,又说了一次:“可以了,给我一间客房。”
厉轩真没擦好,而俞洋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这也许是泡澡弄出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