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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有些恼,“我妈不是什么狐狸精。”她忽的想起了冷慕洵**说过的话,心里很不自在。
“晚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等我的眼睛好了再去见你爸你妈,不然,我这样让他们见了又要操心和担心你了。”
“不怕,我妈和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会不自在。”他终于说出这句,因为,眼睛看不见的是他,“晚秋,我不想你误会,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眼睛好了,我一定去见你妈和你爸的。”他若是去了,若是被母亲知道,只怕,又是一番吵闹,那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够?
有些事,其实做起来蛮累的。
“好吧,你不去就不去,可是,你总该去看看诗诗和果果吧,她们可想你了。”
他却依然摇头,“不了,晚秋,其实,我每一个月都可以听到一次她们的声音的。”
“冷慕洵,你既然都能近距离的接近她们听到她们的声音了,为什么还能残忍的做不到不见两个孩子呢?你真残忍。”要知道诗诗和果果天天都在念叨她们这个爸爸,她们是那么的想他,可他,却好象压根一点也不想她们似的。
冷慕洵的眉头微皱,“我不想让她们替我担心。”
“可孩子们想你,阿洵,我们一起去接孩子们吧。”天色还早,才过了午,她突然间渴望接了孩子们放学然后一起去公园那样的地方坐坐,只是坐坐就好,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的感觉一定很好,她有太久没有享受过那种感觉了,突然间的就很怀念在火山岛的那些时光。
“晚秋,不用了,只要让我远远的听听她们的声音就足够了。”
她原本还想反驳的,可是想到看不见的是他,也许他这是自卑呢,想了一想,她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车子驶向了学校。
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可是下了车,他居然沿着那条路慢悠悠的就走进了传达室。
显然,这里他经常来,也很熟悉。
晚秋随着他走了进去,传达室的老人家看到是他就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那道门,“进去吧。”
看着老人家有些神秘的笑,晚秋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玩什么双簧游戏了,却被他的手拉着她走进了里面的一间小屋。
门还开着,窗子也开着,冷慕洵静静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晚秋也不问,他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她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抓过他的手,手掌间有些微茧,一如从前,从没有变过。
下课的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耳朵里也飘起了叽叽喳喳的小学生放学时习惯性的打闹和对话。
很快的,就在晚秋还在困惑中的时候,传达室的老人喊起了两个名字:“仲诗诗,仲果果,你们过来一下。”
“爷爷,什么事?你上次拿给我们的饺子真好吃。”
“嗯,还有上上次的小笼包,可是爷爷,我们不能总吃你的东西了,我们先走了。”
老人家摊了摊手,“诗诗,果果,你们瞧,这次爷爷手上可是什么也没有的。”
“那好吧,老爷爷,你是不是又想让我们陪你说会话了?”
“嗯嗯,一会儿就好,五分钟。”
诗诗隔着窗子朝外望着,“那要是我外公来了怎么办?看不到我们他会着急的。”
“不怕,到时候他自然就会找到这里了,然后你们再跟着外公走不就可以了吗?”
老人家和诗诗果果就这样的说起了话,而冷慕洵自始自终都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晚秋的头靠向了冷慕洵,他身上还有一股她的味道,想起在郊外里发生的那一幕,她的脸腾的红了,“阿洵……”额头蹭着他光洁的下巴,“孩子们若是知道你在这儿,她们一定开心极了。”她觉得他好傻,也许他出现了,孩子们并不会因为他看不见而怎么着,可是,转而又一想,她明白了症结所在,那就是看不见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于是,她捉住了他的手什么也不说的继续靠着他,隔壁的传达室里,已经传来了孩子们清脆悦耳的声音,“爷爷再见。”
孩子们走了,他依然还在静坐着,是想要等她们走远了他才离开吧。
良久,那叽叽喳喳的童声稚语悄去,校园的内外都恢复为一片宁静,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晚秋这才道:“阿洵,我们走吧。”
那一夜,她送他到了别墅看着他下车走向大门,她便匆匆的赶回家,再不回去就是两天不回了,孩子们会担心她的。
风冷的夜,她一个人开着车子回家,突然间想到她心底里的那些疑惑,他还没有告诉她。
却已经无关紧要,他的出现,他的亲吻,那些所有都以肢体语言告诉了她,她应该相信他的。
那便,等着他择一个时间一一的告诉她。
天一亮就醒了过来,她的床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明明才分开了一夜,她却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他,随手拨过他的电话,她想对他道一声“早安”。
那是他的手机,所以,才一接通她就情不自禁的道:“阿洵,早。”
沉默,安静,随即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那气息让晚秋突的紧张了,她迷惑的出声,“阿洵,是你吗?”耳边的话筒里微微响起呼吸声,然后越来越急。
那似乎不象是冷慕洵的声音。
“仲晚秋,是不是你?”一道女声终于暴发,仿佛要用声音撕裂她的身体似的,让她身体一颤。
紧接着,就在晚秋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之后,宁紫瑜连珠炮的吼声传来,“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真是不要脸,我家阿洵不理你,你居然自己打来电话要**他,你说,你安得是什么心?你们娘两个是不是除了水性杨花以外什么也不会了……”
宁紫瑜还说了很多很多,晚秋的手一直在抖,她听着那些字字句句头开始痛了起来,嘴唇煞白,第一次的被一个女人骂得这么难听,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冷慕洵的母亲。
她想要说话,想要反驳,可是突然间的仿佛被电话彼端那愤怒的女声给震慑住了似的,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良久,手中的手机“刷”的落地,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让外间客厅里的白妈妈第一个赶了过来,“晚秋,怎么了?”白妈妈在敲门,急切的声音里都是焦虑,她以为晚秋出了什么事呢,那一声闷响难道是她摔倒了吗?
可是晚秋根本就听不见了,耳朵里飘着的全都是宁紫瑜因恨之入骨而恶毒讥诮的话语,字字句句让她无比难堪无比慌乱。
“妈妈不会的,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她站在窗前,对着窗外明亮的阳光低低絮语,可是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她不曾想宁紫瑜是这么的恨她和妈妈。
恨妈妈是因为妈妈从前抢了她的男人,恨她是因为她抢了她的儿子冷慕洵的爱。
“仲晚秋,你怎么不说话,我要你以后都不许找上阿洵,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瞎了,都是你这个扫帚星害的,你是个扫帚星,是个扫帚星……”宁紫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多年难以找到的出气筒似的,声音甚至有些发颤的低吼着。
门,就在这时被白爸爸撞开了,“晚秋,怎么不开门?”白爸爸第一个冲进来,看到的却是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站在冰凉地板上一脸苍白的晚秋。
一切都有些乱,白爸爸扫视了整间屋子,这才发现了另一件事情的古怪,那就是晚秋的手机里一直有一道女声在吼着,而且不停的飘在房间里。
他慢慢俯首拿起了那个电话,“晚秋,是谁的?要不要爸爸帮你挂断?”他想一定是这电话骚扰了晚秋,才让她神情大变的,父母那种护子的心理让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关掉这个手机,当然,他还是礼貌的征询着晚秋的意见。
却在这时,电话的彼端突然间传来了他的名字,“姓白的,哈哈,你也在呀,你说,你是不是还跟着你老婆那个破烂货一起生活呢?若是的话,那你还真是能耐了,居然连那样的女人也能忍受,她是被我们家老冷上过了的女人……”
不知道宁紫瑜是出于什么心里,她就这么没遮没拦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吼出了那一句句。
现在,房间里脸色苍白的不止是晚秋了,还有白妈妈,“我……”
白爸爸的面上毫无表情,甚至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晚秋突然间觉得其实听到这些话时受伤害最重的应该是爸爸,于是,她下意识的一把抢下爸爸手中的手机,随即关机,然后趴在了爸爸的肩膀上,泪水顷刻间涌出,“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她胡说,妈妈不会的,”
白爸爸不吭声,木然的站在那里,任由晚秋靠在他的身上,白妈妈却是先看了他们父女两个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的就步出了房间。
晚秋只想着她是因为生气而跑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大哭一场的,可是不过须臾,她就听到了门外大门的声音。
那好象是关门的声音。
“妈……”她从爸爸的肩膀上爬起来冲出去,客厅里,妈妈的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她的踪影。
妈妈不见了。
晚秋匆匆的换上衣服,开着车载着爸爸追了出去,可是妈妈却仿佛一下子人间蒸发了一样整条马路上都不见她的影子。
这还是在小区里,她不可能走那么快的,而且小区里也没有计程车。
晚秋有些懵了,这时,白爸爸道:“宁紫瑜在哪里?”
宁紫瑜在哪里?
她真的不知道,她此时才发现她甚至连冷慕洵现在的住处也不知道。
但昨夜,她是把他送到别墅前的。
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这个可能,也许冷慕洵真的是与宁紫瑜一起住在别墅里的,于是,她把车子驶向了别墅的方向。
她开得飞快,也幸好是早上,否则,这么快的车速非出了事不可。
一路上,依然没有白妈妈的踪迹,她真的消失了。
晚秋一边开车一边拨打着小吴的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
到了,她跳下车拉着爸爸的手到了大门前,守门的门卫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一个,他不认识晚秋,“找谁?”
“冷慕洵。”她念着他的名字,心竟是有些痛,想到他母亲恶毒的话语,她此刻心乱如麻,不过,却也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你,你妈是你妈”,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之所以不去见她妈她爸原来还是不相信,故而才有“你是你,你妈是你妈”的话语。
“先生很久都没有回来住了,他不在。”
她不信,**妈来了,他不可能不接妈妈回来住的,蓦的看到熟悉的园子里转过张妈的身影,立刻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喊道:“张妈,张妈……”
她喊得很大声,张妈很快就听到了,看到是她,张妈笑了,“晚秋,怎么是你?”说着,就让门卫开门放她们父女两个进去了。
可是,晚秋已经没有心思跟张妈续家常了,“张妈,阿洵他现在住在哪里?”
“晚秋,先生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张妈,你在想想。”晚秋怀着期待的眼光看着张妈,现在只有找到了宁紫瑜才能找到妈妈,一家子也才能安宁,况且,她现在需要解惑,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宁紫瑜那么的恨她和妈妈。
张妈若有所思的想了又想,然后道:“先生最后那次回家的时候好象是说要去什么什么疗养院的,我也听着不大清楚,你瞧,时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