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勋心弦一紧,眉头一收,俯下头去将深深地吻印在了藤悦的额头,“答应我,不要再放弃了!相信我一定能够说服我的父亲,等到你毕业的那天,就是我迎娶你的日子。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请你不要随便离开中国,不要离开的视线!”
“勋……”刚一开口,却被他用深吻堵住了嘴,霸道得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去。藤悦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不是曾经的幸福与甜蜜,而是苦涩的相互属于,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正要被他融化,成为了他的一部分。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在瞬间消失了,邵勋离开如果穿堂而过的劲风,不带一丝的迟疑,迅速开门离开了房间,将寂静重新还给了藤悦。
寂静的早晨,好似梦幻般的重逢,一切都是那么缥缈,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该多好,醒来的时候他依然还在身边,单纯而又阳光的大男孩儿,最终却成为了自己生命中遇到的第二个地狱天使。
邵勋离开了房间,小伊却在第一时间将一张纸巾递到了他的面前,语气虽然冰冷,却能听得出他的关切之意,“勋少爷,快擦干你的泪吧!要不然一会儿下楼让人看到,必然知道你们又见面了。”
“小伊,你为什么帮我?”邵勋接过纸巾,疑惑不解地质问着。
“因为……”小伊沉默了片刻,“藤悦小姐很像我的妹妹。”
“哦?”邵勋有些惊讶,想不到这铁打的军人也有脆弱的地方。
“可惜她去了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地方。”小伊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想起昨天送他们回来的时候,藤悦一直被邵勋紧揽在怀中,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妹妹也是像这样偎依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一场大水却夺走了她的生命。记得那一年抗洪救灾的整编师,正好是将军的部队,是他们救了自己,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便立志从军,效力于将军麾下。
许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昨天竟然会有这样的错觉,仿佛妹妹又回来了,难道这是上天的恩赐?
邵勋却在思考着,虽然二十年来父亲一直都在对那个名字耿耿于怀,然而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不得而知。那个档案袋里应该尘封了些什么吧!虽然不能小悦知道,但是自己却必须知晓。
第六章:你当我是谁 '本章字数:313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5 23:59:54。0'
初夏的午后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就在离学校不远处的那家咖啡厅里,秦月茫然地握着勺子搅和着面前那杯已然面目全非的冰激凌,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眉头不由自主地在眉心拧成了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正式的男子正从门口走了进来,怀中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举目环视着四周,带着高傲的微笑,无视着服务生的问候。
“先生,欢迎光临!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
男子没有吭声,将目光锁定了秦月,嘴角浮出一丝浅笑。抬手朝着服务生挥了挥,大步地走向了秦月,并毫无客气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秦月一怔,蓦然抬头,紧锁的眉头更堪了,“苏大少爷,这回你满意了吧!”
苏斌嘴角微微一扬,若无其事地将花扔在了桌上。秦月瞥了一眼,扔下了手中的勺子,抓狂地深吸了几口凉气,正要朝着他发作,他却笑着抢先开口了,“别误会,这花不是给你的!”说着,从那身很是正式的西服内包中取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给!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跟我客气,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
“你这恶魔!”秦月狠狠地骂着,悔恨当初被他所利用,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呢?只能狠狠地怒视着他,心中不断地自责。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邵勋与藤悦之间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吧!十年前自己离开中国的时候,自己和他都只是个十岁的孩了。依稀记得那时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舞蹈,哪会像现在对待藤悦时的紧张,生生将他们分开,看着他们彼此痛苦地折磨,这难道就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吗?
“呵呵,难道你就是天使吗?”苏斌一句冷嘲,如同将那一杯面目全非的冰激凌泼到了她的头上,瞬间的冰冷直达心底,默默地垂下头去,呆呆地凝视着那张支票,心里万般滋味难以言表。
苏斌却笑了笑,伏上前来压低着声音,“怎么?嫌少吗?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待会儿藤悦愿意回到我身边,那我就再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变态!”秦月怒斥道:“你不是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无耻!?”苏斌突然大笑起来,虽然有意压住了声音,可是依然被笑得前俯后仰,泪流满面。她也配说自己无耻吗?苏斌实在好笑,都是一张网里的乌鸦,难道还想嘲笑对方的黑毛?然而当他笑过之后,整个人却沉默了,深深地叹息着自己,倘若不是为了让自己和母亲的将来生活得更好,又何必去付出这么多呢?当初与藤悦刚认识的时候,她就好似一朵纯洁的樱花,是那樱花树下修行的精灵,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完美礼物。
然而她真的完美吗?似乎又不见得。首先,她年纪太小,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与自己完婚。而顾家养父曾经说过,只有成年的孩子才能够继承家产,在顾家这成年的概念便是娶妻生子,可是她明显就做不到。再者,也是更加重要的一点,她出生于日本,虽然将混血儿的美丽发挥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但毕竟出生低微,不可能在仕途上帮助自己,甚至还可能被人嘲笑。
但就因为这样而放弃她吗?他却又做不到。就如秦月上次所说的那样,她依然还是自己心里最喜欢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做自己的情人呢?虽然不能够给她婚姻,但却能够给她永远的爱。
“时间不早了,她就快要来了,你难道不想先回避一下?”秦月压抑住情绪,伸手从那桌上拿起了支票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这钱不要白不要,他没说错,这的确是自己应得的。为他布下那么大的局,害得那对可怜的人儿劳燕分飞,自己还真是够无耻的,不过更无耻的是他,而不是面前的一张支票。失去了那么多,怎么能没有点儿补偿呢?
苏斌回过神来,脸色十分难看,凝视了她两秒,拿起了那束红得如血一般的玫瑰,起身离开了座位。秦月目送着他离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嘲笑,挥手叫来服务生打扫了桌子,重新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回味着,等待着藤悦的到来。
再说藤悦,面对来自秦月的突然邀请,虽然情绪低落的她根本就不想去赴约,还不知道这次见面她会如何嘲笑自己。嘲笑就嘲笑吧!她的确有嘲笑自己的资本。但无论如何,老师的邀约又怎好推辞,反正如今自己留下的原因已经不再是邵勋,她与自己之间还能有什么仇恨呢?然而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当她走在樱华学院那条熟悉的大道上时,心中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疼痛,仿佛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好似梦魇。如果不是因为钱琳的那一句“你难道不想完成你妈妈的心愿?”或许自己早就已经离开了吧?此刻都已经能够伏在妈妈的怀中,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痛苦。
抬头望着天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强忍着思乡的情绪,不让眼泪流下来。分级考试已然临近,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深吸着初夏的气息,竟然感觉比冬天还要严寒,以至寒意深入骨髓,直达心底。
前方就是秦月所约的那家咖啡厅,店面不大显然格外幽静,去年夏天的时候曾经跟钱琳来过这儿,他们的冰激凌做得很好。然而刚一提起冰激凌,藤悦却又不禁想起了邵勋,记得那一次顾美含将冰激凌车开到了学校,那傻瓜竟然毫不顾忌自己老师的形象要去为自己拿冰激凌,虽然最后导致自己受伤进了医院,但却也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好。想不到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心隐隐作痛着,却不得不让那一切都飘散在晨风里。
走进了那间咖啡厅,依然还是典雅的基调,服务生迎来前来,藤悦却无心地摆了摆手。目光搜索着秦月的身影,其实这一切并不费力,因为秦月就坐在很显眼的地方,一进门便能看到她。可是藤悦却没想到她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得瑟,反而一脸忧郁地失神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就连自己进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藤悦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轻唤了一声:“秦老师!”没想到竟将她吓了一跳。蓦然回过头的来的秦月一脸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闪烁着目光。
“呃,原来是你,请坐吧!”
“秦老师,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吗?”对于她的反常,藤悦有些疑惑,心想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应该会很开心,然而她却没有,反而显得有些失神。
“小……小悦……”秦月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嘴角尴尬地抽搐了几下,“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
“聊聊?”藤悦更加疑惑了,平时自己跟她并没有什么交往,更何况因为邵勋的事情与她之间还存在着一些摩擦,她原本是怨恨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她却忽然要找自己“聊聊”呢?莫非邵家的事情与她有关?应该不会吧!二十年前她可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呵呵!”秦月显得异常紧张,脸上的笑容也极不自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斌却双手捧着那一束红得如血一样的玫瑰,从咖啡厅的某个角落缓缓朝着这边走来。藤悦怔住了,心绪瞬间乱作一团。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认识吗?到底是秦月约的自己,还是他呢?既然从前都已如流水,他此刻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悦,喜欢吗?”淡淡地微笑,一如从前的学长。藤悦凝视着他,心里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四面八方投来的羡慕目光,却让他显得有些尴尬,“拿着啊!”
“你是谁?”藤悦却冰冷地回应着他,“我们认识吗?”
“呵呵!”苏斌窘迫地抽动了下嘴角,“小悦,别淘气好不?我是你的苏斌学长,你难道忘记了吗?”
“错!”藤悦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了,“你是顾斌,我不认识你!苏斌学长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悦!”眉头一蹙,苏斌明显有些恼怒,“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我一直都在关心着你,难道你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呵呵,你们先聊,我先走了!”秦月面色苍白,起身便要离开,谁知藤悦离开的速度比她还要快。苏斌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拖了回来,“小悦!你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要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藤悦挣扎着,然而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了下来,嘴角浮现也一丝冰冷的嘲笑,“是吗?顾大少爷,你也配谈‘爱’?”说罢奋力一甩,竟然将他手中的花都拍落在地,片片花瓣随之凋零,好似心中那道伤口所流出的鲜血。
“藤悦!”苏斌怒了,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然而换来的却只是一记耳光,和一声带刺的嘲笑,“你当我是谁啊?还是去找那个能跟你开房的人吧!”说罢愤然而去,只将满面黑灰的苏斌与惊愕的秦月扔在了咖啡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