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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陶觉得自己看不到希望,他叹了口气,想回屋里去。
这些天他把自己整日整夜地关在画室里,通过画笔发泄他的忧伤和绝望,小冶说,以他现在这样的勤奋,他很快就能名扬天下了。名扬天下又如何?他沮丧地想,能够换来她的爱情吗?他站起身,习惯地最后看一眼门前的小径,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没错,这回不是幻觉,怀月正背了个大包从小径深处走来,包似乎有点沉,而她,看上去有点累。
姬君陶不假思索地跑下台阶,推开花园的门,迎上去接过她肩上的包,真的有点沉,便不悦地问:“你怎么过来的?”
怀月被他如此自然的动作搞得有点发懵,随口答道:“坐公交车啊。”
“这么沉,就不能打个车?”姬君陶板了脸道,“如果{炫…书…网}打不到车,我可以去接你。”
“姬先生。”怀月的心怦怦直跳,他说得这么不拘,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姬君陶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怀月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站在门厅里无措地看着姬君陶,心里有点后悔刚刚答应了小冶。
姬君陶径直走过去把包放在茶几上,问:“准备搬家吗,这么沉?”
怀月道:“我从云南买的一些小东西,到时候摆在房间里玩。听小冶说你生病了,还不准她来看你,这两天好些了吗?”
姬君陶皱眉道:“不过就是感冒,我看着人心烦,不想她过来才找的借口。”想了想,怕她多心,赶紧补充道,“我是说看了他们两个心烦。”
怀月“嗯”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腔。
姬君陶问:“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饭。”
怀月道:“我也没吃饭。”
“那你先洗一下,一会儿过来吃,我去熬点稀饭。”姬君陶说完走了出去。
怀月有点发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人说话竟变得如此随意家常?她低头看看身上有点皱巴巴的衣服,去了浴室。
怀月洗了澡,想了半天穿什么衣服合适,居家服显然不行,太正规的话去喝稀饭显得可笑,打开柜子挑了半天,最后选了那条云南带回来的长裙子,又拿了一罐花茶,站在姬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忐忑不安地按响门铃。
姬君陶来开门,见浴后的怀玉,半干的长发乌黑发亮,愈发显得肤白如玉,眉目如画,细肩带的大花连衣裙,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妩媚,看得他头晕目眩。
她低头看看鞋柜旁的拖鞋,问:“现在要换鞋了吗?”她记得以前这里一楼是不换鞋的,因为姬君冶喜欢穿着高跟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大概现在当了孕妇只能穿平底鞋,所以这里的规矩也改了。
姬君陶道:“换了很长时间了。”言下之意是怪怀月很久不上门了。
怀月装作没听懂,换了拖鞋,把手里的茶叶罐交给姬君陶:“是花茶,安神的,喝了睡眠好。”她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了,留下浅红色的一道疤痕。
姬君陶道了谢,心里却想,我喝了你送的花茶,睡眠只会更加不好。
怀月问:“这些天你都自己做饭吗?菜呢?”她知道他家里有钟点工按时来搞卫生,但是不管做饭,小冶说是因为姬君陶不愿生人在家里呆得太久,宁可一个人去小面馆吃面条凑合。
“没菜,只喝稀饭。”姬君陶闷声道,他后悔了,他等了她两个星期,为什么要做熬稀饭这种无聊的事,他喜欢她,日思夜想,从她今天的态度来看,似乎也并不排斥他,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像一朵花一样盛开在他面前,令他移不开眼。也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女为悦己者容啊,她如此美丽地来见他,那她的心里一定也是在意他的。
“没菜?”怀月略感好笑地看着他,“就喝白稀饭?怎么像我们豆豆一样只要饭不要菜呢!”说着便笑起来,“你可真能将就啊。”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似现,整张脸生动异常,洁白的贝齿,粉嫩的唇,姬君陶想起上一次,也是在这门边,她在他怀里哭,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在她的眼泪里迷失了自己。
“我有时候真想自己是豆豆。”他哑声把怀月拉入怀里,低头亲上她的唇,“可以每天这样抱着你亲你。”
怀月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刹那间被姬君陶搂入怀里,搂得那样紧,他的舌撬开她的齿间,在里面肆意游走,那么迫切,似乎等待了很久。这热情让她无法抵御,她顿时丢盔卸甲。
“怀月,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都要疯了,你这个小坏蛋,总是跑总是跑,你害我得了病你知道吗,你要负责。”姬君陶的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她无比细致的身体,一边吻她一边喃喃道,“穿得这么漂亮,你是想让我死吗?”
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肯接受他?这些折磨得他筋疲力尽的问题此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愿意放下矜持,放下冷静,甚至放下自尊,他也任性地不愿去想自己的疾病,只想这样拥她在怀,用自己全部的爱恋禁锢她,再不让她离开。
怀月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前无法动弹,她的身体在顷刻之间被他点燃。她自己都觉得惊讶,连鲁风那样的欢场老手,都不能让她如此快地进入状态,姬君陶的一个亲吻就让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肌肤,原来肌肤也是有记忆的,那个晚上所有的感觉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她的手指对这副身体已经是这样的熟悉和依恋。
这个时候的她,忘记了自己的犹豫和顾虑。眼前这个男人喜欢她爱慕她迷恋她的身体,而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那个激情的夜晚过后,她作为女人的身体再一次苏醒,她也需要男人的爱抚,这个男人,这么出色的男人,排除那个因素的话,她其实也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怀月的爱抚给了姬君陶莫大的信心,他伸手关掉客厅的灯,慢慢拉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褪下怀月身上的那条裙子,把头埋在她胸前的旖旎风光。
忘情的亲吻,令怀月的身体如花一般柔媚起来,她攀附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出嘤嘤之声,让姬君陶几乎疯狂。月光从窗口流水一般地泻了进来,仿佛给他们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缠绕因此变得更加妖娆。
“怀月,我想你,想死了。”姬君陶轻咬着怀月的锁骨,声音破碎。
“把我放下来吧。”怀月喘息道,“让我凉一凉,我热。”怀月觉得自己在他的亲吻之下快要烧成灰烬。他们俩都在燃烧,好吧,那就一起蜡炬成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不想他的病不想以后的生活,只有在一起时的亲密无间。
姬君陶依言把她轻轻放在冰凉的地面,黑色的大理石,莹白的酮体,透明的月光,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唇下的温软在这样眷恋而迷醉的亲吻下轻轻地颤栗。他的汗水滴落在这美丽的身体上,和她的融为一体。
“不要。”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沿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向下游走,这样的爱抚让她如何当得起。
那双无比精致的手轻柔地搂住了她的腰身,似是对她的回答。唇未停。
怀月绷紧了脚尖,拚命压抑自己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尖叫,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呻吟如同跳跃在月光中的音符,在黑夜里弹奏出人类最原始也是最动人的乐章。
怀月勾起小腿环住他的腰,打开自己的身体深深地接纳他。她舞蹈自己的身体,让他感受极致的快乐。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在她面前;每一次都放下他的骄傲迁就着她,这让她惶恐的同时无法不对他心生怜惜,他所给予她的,她一心想要双倍奉还于他。
“你这样,可让我怎么是好?”她叹息道。这可怎么是好?
“怀月,不要再逃了,我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怀月后面的这句话,姬君陶没有听见。
第四十一章
怀月这天醒得比平时晚了一点,云南之后是夏令营,马不停蹄地跑,她实在是太累了,令她更累的是现在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床底之间这些事情,看来男人总能无师自通。上一次还是被自己一步步鼓励着引导着甚至是诱惑着的生涩的身体,这一次却完全从奴隶到将军。怀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全无招架之力,予取予夺,脸上微微发烫。淋漓尽致的一场欢爱,令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那些旖旎的触摸和亲吻,令每一寸肌肤都变得生动而敏感。没想到她离婚之后竟然对□两个字有了更深的体验。她想起袁清侮辱自己的话,禁不住苦笑,看来做情人真的可以肆无忌惮。
情人?她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这个词吓了一条,她准备做姬君陶的情人吗?这个以前在她的字典里一向为她所不齿的词,现在居然在令她认真考虑。
他和她都是单身,从道德和法律层面讲不存在任何问题,如果{炫…书…网}有问题,也只是她心理上的原因。因为以前的商怀月实在太乖了,无法解决她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怀月叹了口气,果然人间事不能事事如意。姬君陶要是没有抑郁症,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他喜欢自己,也一定不会亏待豆豆,三个人,或者将来还会是四个人,该是多美好的一个家庭。只是,如果{炫…书…网}他没有这种病,大概也不会对自己这样执著,这么好的男人,哪里轮得到她一个离婚女人。她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那么,这一切,是她偷来的吗?
她慢慢地从他的怀里一点点退出,坐起身,从毯子下伸出一条腿,再伸出一条腿,准备下床,身上什么衣服也没穿,她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丝丝光线,果然在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那条长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记得替她收拾好一切。
她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吓了一跳,只见发现姬君陶正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你又要偷偷跑了吗?”他的声音显得暗哑,无限疲倦。
怀月赶紧拉起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赧然地问:“你醒了?”
“嗯。”姬君陶坐起来,帮她把毯子拉好,拥着她低头问:“你想到哪儿去?”
“回家,洗澡。”怀月微红了脸,室内很暗,遮掩了她的羞色。
姬君陶不吭声,把头搁在她的肩窝,呼吸有点粗。
怀月想起他还在感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点烫,慌道:“你发烧了?怎么样?难受吗?要不要吃点药?”
姬君陶动也不动道:“没事,我只是没睡好,睡不着。”
怀月暗暗吃惊,男人经过这样一场耗时耗力的运动之后,不是都睡得挺沉的吗?连这样都不能好好睡一觉,可以想象他平时的睡眠质量该有多糟糕啊。她打开台灯,发现姬君陶果然眼里都是血丝,神情倦怠,不禁心疼道,“睡不好可以吃点药啊,或者跟我说说话也行,怎么一个人这样熬着,多累啊。”
“我不想睡得太沉,幸亏我没睡着。”姬君陶搂紧了她,“上次我睡得太沉,醒来后不知多后悔。今天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