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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找到适当的糖类,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葡萄酒也可以可以卖钱了?而且还是独创,这可是独门生意。葡萄酒有其独特的魅力,她甚至可以预测葡萄酒可以给她带来不少的财富。
晓妍被自己的想法逗得高兴地“嘿嘿”笑着,方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似被她的快乐感染了,嘴角也带了笑。晓妍却未察觉,只交代方贵若是去镇上或者县上时,寻些纯净些的好糖带回来给她,方贵应了。
李春玉搓着两只手,嘴里呵着暖气,正向这边行来,见晓妍与方贵正说着什么,笑语晏晏,微微怔了一怔,似乎想唤晓妍,却又停了下来。
晓妍去看到了她,问得她是来寻福儿娇儿的,嘴里嘟囔着句:“调皮小子,又不知道野哪里去了?”与方贵告了别,便一一往两个弟妹平日经常玩儿的地方寻去。
可寻了一圈,竟没有看到,好容易问到一个人,却说远远看着倒像是随着什么人往村外去了,还隐隐听到福儿的哭声。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晓妍心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往村外去?明明家人都在家里,会和什么人往村外去呢?猛地想起前些日子似乎小顺说近来有些人牙子偷了人家的儿女,卖到富贵人家做奴仆的事,该不会是她不敢耽搁下去,急忙拉住那人,让他往家里通个信,自己沿着那人所说的方向奔去。
路上刚融了霜,溜溜的滑,幸好晓妍也走惯了山路,虽然撞撞跌跌的一步几滑,跑得依然不慢,不久,就见泥泞的山路上,印着些车马的轮辙。
她仔细得辨认了一会,发现这车辙并不是村里的马车印下的,便沿着车辙追了下去。
不久虎子也一脸凝重地赶了上来,两个人沿着车辙不知道追了多久,在又冷又累之际,她终于看到了一座马车,正停在路边。刚要过去时,却见车前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正催着另一个人快些,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地从树后出来,边系着裤带边往马车行去,“他娘的黑店,昨天上的什么肥鸭,害我这肚子闹腾个没完了,回头将那破店砸了……”
虎子和晓妍对视了一眼,虎子上前陪笑问道:“两位大哥这是去哪里?可否捎我一段?”
晓妍悄悄地从后面靠进马车,隐约听得马车里有“呜呜”的低鸣声,似乎是福儿、娇儿的声音,又惊又喜之下,顾不得再听那两个汉子拒绝虎子的话,冲上去猛地推开车前那个汉子,汉子一个不防,被她推在一边,掀开车帘,只见娇儿、福儿蜷成一团被绑在车内,嘴里被塞了布包,满脸泪痕地“呜呜”哭着,见了晓妍,眼泪又涌了出来,想唤“姐姐”,发出的却只是“唔唔”的声音。
晓妍忙上前抱住福儿娇儿,嘴里安慰着:“别怕,姐姐来了,别怕。”一边忙着解开绳索。
虎子瞥见车内的景象,顿时怒火冲天,狠狠地骂了几句,却不想那两个汉子见事情败露,恶向胆边生,一个想上车捉晓妍,一个抽出刀向虎子刺去。
晓妍拼命拳打脚踢,那捉晓妍的汉子一时奈何不得,却听得车外一声大叫,转身看时,只见车外一个汉子倒在地上,胸前鲜血喷涌。
另一个汉子见虎子身上溅了血,手里握着鲜血淋淋的刀,呆呆地站在车外,正转头看向自己,胆战心惊之下,再也顾不上捉晓妍,大叫一声跳下车狂奔而去。只是虎子和晓妍此刻都惊得呆了,哪里还顾得上那逃跑的汉子。
原来虎子正身强力壮之际,平日里的农活劳作令他身子骨壮实得很,哪能在那汉子手下吃了亏,没几下便夺了那汉子手中的刀,缠斗中失手伤了他。
虎子呆滞地看了看晓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如握了一块火一般,“啪”的一声丢下刀,嘴里喃喃地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晓妍跳下马车,探了探那汉子的鼻息,气息全无。
晓妍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惧,镇定下来,继续解开敷着福儿、娇儿的绳索,一边吩咐他们闭上眼睛莫看,一边一手一个抱了下车,放在几棵大树后,回转身对还在惊恐呆滞中的虎子道:“哥哥莫怕,你这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的。”一时间也没去想他能不能听得懂正当防卫是什么意思。一边拉了他去附近的小溪清洗一下,将染血的外衣扔了,路上上行人稀少,好一会才有人经过,便让那人到镇上的官府报案。
见那人惊慌地离去,晓妍叹了口气,将小弟妹紧紧地抱在怀里,见虎子已经镇定了下来,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了,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等了些许时间,里正带着官差便来了,幸好小顺也在内,问明了情形,加上小顺在旁边说上些好话,那里正点头道最近是有些人牙拐卖孩童,虎子是被迫动手,除去一害。只是虎子还要到镇上录个笔录。
听得里正这般说,虎子和晓妍松了口气。
里正派人送了晓妍三姐妹家去,安排人清理了现场,便与众人带着虎子离开了。
晓妍回到家讲明了经过,佟景新一家又是惊又是后怕,幸好是找回了福儿、娇儿,赵银环去神灵前面上了香,又熬了艾草让晓妍等几人洗了澡辟邪,又备下水等着虎子回来。
只李春玉见虎子还没回来,有些心慌,听得家人的劝慰下,也安静了下来。
本以为虎子很快便可以回家了,不想这一等却等了快一天时间,尚不见踪影。一家惊慌起来,只怕事情有变。李春玉怎么也坐不住了,怎么也要去镇上寻虎子。佟景新死活劝住了她,自己穿上厚袄就去镇上寻儿子。
刚出门,便遇到了匆忙赶回的小顺。
果然是出事了。原来里正本待放了虎子的,但案卷报上后,县令却说事情未查明,令人将虎子收押入狱。
寒门小户 五十、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是过渡的几章,虽然我很真正地写,但发现自己确实不太擅长这种场面的描写,写得不太好,色调继续灰暗,请亲们批评指正。过了这两章,对晓妍的生活来说,是个很大的转变。
一家益发慌乱起来,李春玉再也坐不住,问得虎子已经被押往县上了,无论如何也要到县上一趟。
就连赵银环也急得要赶往县上,也就没人拦着李春玉了。
只是天气严寒,赵银环自赵太爷去世后,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孝,忧思之下病了几场,如今身上还没好利索,只怕这一急一赶一冻又会病倒。因此,晓妍尽力劝住了赵银环在家里等着,而弟妹也受了惊吓,从回来后就安静了好多,也没有平日的活泼,看得她很是心疼,自然得多留心照顾着。
家里的鸡鸭、猪等一时也离不了人,因此,她便留下来打理家务,照顾娘亲和弟妹。
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因此,晓妍提醒佟景新带上些钱,又提醒他小西在县太爷府上当差,让他去小西那打探些内情。
又悄悄地拉了拉小顺,嘱咐小顺帮着打探清楚情况。小顺满口应了下来,虎子与他可是情同兄弟,他一听得这消息,立马便赶了来传信,能帮的自然要帮了。
佟景新带着李春玉,随着小顺出了门,三人坐了马车,心急如焚地赶到了镇上,天已经抹黑,佟景新和李春玉只在小顺的劝阻下在小顺家略歇息了一会,便又要急着赶往县上,小顺好说歹说,直说到天黑路滑,路途崎岖,夜里还有觅食的野狼出没,若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更误事儿?这才令佟景新和李春玉歇了下来。
但两人如何睡得着,第二天天才透出一丝亮,便起身往县上赶。小顺知其心急,便不再劝拦了。
到了县上,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三人简单地吃了几个饼子,小顺好容易劝住惶恐不安的李春玉在府衙附近的茶摊等着,便往府衙赶去。
到了门口,佟景新跳下车,便要往里闯。府衙前两个依靠门楣,没精打采地呵着暖气搓手的差役惊了一跳,举棍拦住,呵斥着要赶了出去,小顺忙赔笑凑近前来,报了身份。因以前也曾打过一两次照面,那两个差役依稀能忆起小顺,脸色才缓和下来,却依然犹豫着要不要通报。
小顺顺手在袖子底下递了几个钱过去,这下两个差役便利落多了,对小顺点了点头,一个便进去通报了。
一会差役出来了,领着两人进了府衙内,在一个侧厅站住,虽然厅里有些桌椅,只是没人让坐,虽然疲惫,也不敢造次,只得站了等着。
、炫、不久一个穿了家常绸衣,料子自然是极好的,但打扮得倒也平常的中年男人进了门,拿腔拿调地咳嗽一声,那差役忙迎了上去,端了凳子让他坐了,又倒了茶上来。看来这便是罗县令了。
、书、佟景新虽年轻时也有些见识,但在寻常人心目中,县令依然是了不起的官,因此,见这罗县令衣着寻常,倒愣了几分,被小顺一拉,忙跪了下去。
、网、那罗县令正眼不看来人,接过差役送的茶,抿了几口,才慢慢地开口:“下跪何人?所求何事?”
佟景新与小顺忙报了姓名身家,开口讲明缘由,求县太爷明查开恩,还不待讲完,只见一个小厮附耳上来说了几句,那县令便站了起来道:“你们的事,说给师爷听便是了,啊……”拖着长长的尾音,官味十足,无关痛痒地搁下这么一句话,抬脚便径直离开了。
佟景新和小顺面面相窥,狠不得将他拦下来,终究不敢,只得忍着难受焦急等了那师爷来,那师爷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冷笑道:“事发时有无其他人在场?……你的女儿、儿子?都是自家人,作证不得……没有其他人在场吗?那谁证明死者是人牙子?……哼,听上头的意思,杀了人,少不得问斩。”
问斩?!佟景新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心中大痛,往地上就要一栽,吓得小顺忙接住了,佟景新反而清明了几分,勉强镇住心神,扑上去拉着师爷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我家虎子绝不是无故作奸犯科之人,冤枉啊……”
那师爷脸上冷冷地带了一丝笑,听着佟景新一叠声地喊冤枉,“嘿嘿”冷笑道:“这个林哥儿也是镇上当了官差的,怎就这么不会来事?这雨滴儿落在石板上,怎么也听不到个响儿?雨声儿响了,锣鼓声自然就压下了。”
原来就是要敲诈些银钱。
佟景新无奈,只得压下愤怒和惶恐,少不得要另想办法凑钱,又使了些钱给师爷,让师爷通融着先到牢里见见虎子。
牢头少不得也敲了几个钱,一层层盘削下来,什么事儿也没办成,便已经是花了许多银子。
见了虎子后,佟景新等几人心里更是难受。虎子竟呆在那样阴暗潮湿冰冷脏乱的地方,肮脏的被子里露出的是没一丝暖气的稻草,前面摆的是那样狗都不闻的牢饭,身上隐约还有些伤痕,却强笑着让家人放心。李春玉早哭得双眼肿得如核桃一般,差点晕了过去。
小顺知外头的东西不能带进牢里,少不得又使些钱,让牢头好歹照顾些虎子,给点让人能下咽的吃食,给点有点暖气的被絮…
从那阴暗之地出来,只见冬日的阳光亮晃晃地照下来,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只觉得眼前晃得四处反而看不真切了,佟景新只觉得脑中血流突突地跳着,头晕脑涨,心像被只手毫不留情地拿捏着,转头看着旁边依旧泣不成声的儿媳妇,忍不住眼里一酸,一直强忍着的泪便要滚落下来。
小顺愁着脸道:“还是快些想法弄虎子出来是正经,这样的苦头,熬不了多久就能将个人熬坏了。”
佟景新点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