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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任以安点点头,将茯苓膏递给宋姨娘身边的丫头蕊儿,道:“这是姨娘要的茯苓膏,若是喜欢时再告诉我,我再带些来罢。”
宋姨娘点了点头,脸上带了笑,神情却远没有刚与任以衡一起说笑时愉悦,淡淡道:“坐罢。”
任以安问道:“姨娘与五弟刚笑什么呢?难得姨娘这般高兴,说出来让孩儿也沾点喜气?”
宋姨娘道:“并没有什么。你若要使我高兴,肯听我的话就是了,偏你眼里只有大夫人,竟不将我这个没地位的生母瞧在眼里,我自然是比不得她有地位、金贵又会做人的,又帮不了你们,没得讨人嫌。就比如那次,萧家的事儿都是你帮着办的,费了多少心使了多少力,拿那一点子钱又算得什么?既眼里没我这娘,还不如早些死了才好呢。”说着眼里滚下泪来。
任以安暗叹一声,忙跪下道:“孩儿是姨娘生的,怎敢眼里没有您?如今说出这话,可是要折煞孩儿了。”
任以衡也忙在旁边劝着,宋姨娘止了哭,又道:“我知道你心大,看不得这些,如今我也不求你什么,只求你助着你弟弟就是了。否则这府里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任以安想起府里和朝堂的种种,不由得暗叹了口气,只得含糊混过。
任以衡嘴角含着笑,眼底却冷然,一边喝着茶,一边借着烟雾的遮掩打量着任以安的神色,此时眼光更是一冷,嘴角带了丝冷笑。
放下茶杯,掩下神色,“哈哈”一笑,道:“沁儿,你煮茶的手艺益发了得了,给我添上罢。”
沁儿嫣然一笑接过茶杯去了。
众人转开了话题,聊及今日上房各院选拨新的丫头一事,任以衡起身离座向任以安一鞠道:“当日二哥讲及晓妍姑娘,我并未留意,他说要赌上一赌、试上一试,我也只是随口应了,再不想他会这般行事,却是为弟的考虑不周,闹出这许多事儿,幸好晓妍姑娘是个忠心有情意的,终究愿随你,否则为弟的罪过可就大了。”
任以安淡然道:“过去的事儿,还提来做甚。二哥行事恣意,也并非存心。”
宋姨娘听了一阵道:“安儿,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暖的贴心人,你媳妇的事儿也过去好些年了,也是她自个忒糊涂了些,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子嗣也没有,侍妾总该有几个罢?既那小丫头称心,就快纳了她为妾罢。”
————————小丫没状态中,好累。
寒门小户 八十八、毛绒玩具
八十八、毛绒玩具
任以安心弦一动。纳晓妍为妾?
之前并未动过这个念头。
家里曾动过为他娶妻的念头,被他坚辞了,后来便劝他先纳个妾,以便屋里有人服侍,也好添个一儿半女,虽是庶出,也不至膝下荒凉,也被他坚辞了,经历了那许多事后,他不想误了别人,也不想别人误了他。
唯有这一次,宋姨娘提出纳她为妾,自己竟然并未反感。
突又想起她是不愿给罗衙内做妾才求着他买下她的,从她平日的行事来看,虽然身为奴婢,却从未有奴颜婢容,言行不亢不卑,也从不因有过巴结讨好势利之态。
她这样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又如何甘心为人妾?
心里一时迷茫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声,只得先拿话应付了:“再说罢。她到底不是府里家生的,年龄也不大,服侍几年心性摸透了再说吧。”
宋姨娘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因他如今暂不娶妻,这妾就是很重要的了,若是娶了心性行错的,免不得费心费神,千万差不得,就暂时不提了。
任以衡只看着他笑着不语。
一同从宋姨娘处出来,两人的随从丫头都先遣了回去,两兄弟却一时无语,均各怀心思。
行至僻静一角,即将分道而行时,任以安顿下了脚步,看着任以衡道:“都城里那几个当铺是六弟的手下在管的罢?帐被你了手脚?”
任以衡眼里冷意一闪,冷笑道:“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是与我同父同母的?还有谁比得上你我亲密?还有几个虽说是兄弟,也到底隔了一层,竟没半点兄弟情分,都乌眼鸡一般虎视眈眈、相互戒备。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也只求你看在我这个弟弟的分上,置身事外,你只做不知就是了。你只知我做了手脚,又怎不知人家背地里对你我使的绊子?不是我愿意做恶,若做个软柿子,迟早被人踩得稀烂。”
任以安静静地看着他,两兄弟身前竟似隔了重山一般。突道:“千般原由,终是人心不足耳。”说着,转身离开。
任以衡冷笑一声,突道:“你还是纳了晓妍那丫头为妾罢。你可知刚提起她时,你眼光很温和。”
任以安脚步微微一顿,再未回头,径直往前行去。
任以衡站了一会,眼底冷若冰霜,“哼”了一声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行去。
第二天,秋珩亲自带着晓妍去阁楼开了箱子,光布料就有好几大箱。
晓妍拣了些布料,见竟然有细绒布,又拣了半匹,秋珩命人将这些东西搬到晓妍房里,又送来绣架、和齐全的针线筐等物,这段时日,她就只专心做这些针线活了。
对这样的安排,她倒是挺高兴的,本来她高调入院、又直接升为二等丫头,就定会惹人嫉恨,而她如今担了这个差。这段时日都不需到任以安身边当差,不在任以安身边晃悠,至少现在不会碍了别人的眼,冷上一段时日也好,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受关注了。
思及此,她心念一动,难道任以安是特意这样安排的?握着绒布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心里暖暖的,不由得立起身,推开窗,对着那几竿碧竹,长吁口气。
只是……送给府里小公子、小小姐们的礼物,该做些什么呢?她在针线房做过,知道上房各院主子们的用具都是极尽精致的、也极为齐备,这些礼物也必须要做得极为精细才好。
思来想去,还是只做些香囊、扇络子、荷包等小物件最为讨巧,至于几个小小姐,她想另做上几个毛绒玩具,因对巫蛊之术的忌讳,人形玩具是不敢做的,但做些憨态可掬的小猪、小狗还是可以的。
突然想起自己的现代时,很是喜欢那么毛绒软乎,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堆了一床,打扮得如童话世界一般。可如今想起,努力地想一,依然雾蒙蒙的如在看别人的生活一般。
也因了在现代自己对毛绒玩具的喜欢,才有如今对这些的冲动。
自己的弟弟、妹妹出生后,她也做过一些玩具。可惜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布料和棉花,虽然做了些,却体现不出毛绒玩具的效果,不过还是很受到弟弟、妹妹的喜爱。
还有,可以做些露出半截手指的手套。这里用的饱暖手套都是一个中空圆柱形的暖手筒,要做事或者写字时,只能将整只手拿出来,冬日里冰寒沁骨,虽然上房屋里都会起碳盆或者烧火龙,但毕竟不是每间房子都能用得起火龙的,而即使起了碳盆,长时间露在外头的手指也会觉得寒冷,她以前在家时也替家人做过,知道还是可行的,这里的用料都很好,应该可以做到保暖又不臃肿。
想定之后,做起来虽然不容易,但是做惯了针线,速度却不慢,想来能在年前赶完工的。
日子倒也过得自在,附近住的一些小丫头平日里也会与她凑在一起做做针线,或者在旁边看着她做针线,聊会天。倒让她对这府、院多了几分了解。
当做出第一只憨态可掬的粉红小猪时,那些丫头们都爱不释手,纷纷央着晓妍替她们也做上一个,晓妍只得努力回忆着、又融入这世界的一些风俗、装饰,画了好几张图纸,让她们自己做去。
丫鬟们平日都是会做针线的,很快便上手了,一时在竹轩做毛绒玩具成风。
连秋珩、秋湘、秋碧等几个大丫头也来看了,虽然有人带了酸,还是喜盈盈地挑了自己喜欢的图纸拿回去照着做。
终于赶在年前将这些小玩意做了出来,经过秋珩、秋湘检看过后。才与秋珩一起,将这些东西呈给任以安。
任以安看到这些小物件时,眼睛一亮,香囊、荷包、扇络等物虽做得精致,也是寻常,特别的是那几双能露出半截手指的手套和毛绒玩具。
心里赞许地惊叹一声,忍不住拿起一双手套摸了摸,柔软而暖和,这样既可以保暖,手指也灵活,确实比暖手筒要方便好用些。
而那些毛绒玩具,都是些小猫、小猪、小狗等小动物,小猪笑得眯弯了眼睛,小熊笨乎乎的……或憨态可掬、或慵懒可爱,明明似是而非,却让人觉得栩栩如生,灵气非常,而上面在适当处绣了“福”、“禄”、“富”“寿”等吉祥字,既起了装饰作用,也合了大过年的喜庆。
翻看了一遍后,点头笑道:“不错,好玲珑心思。”
只是,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又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越发觉得她身上没有农家女孩的拘谨木讷,也没有富家小姐出生的矜贵傲慢,温和而大方,带着令人安宁的气气质,见识也与寻常姑娘家不同。
这样想着时,不由得沉吟地看着她,连秋珩说着该怎么分送这些物件,都未留意听。
晓妍抬头正对上任以安明亮清朗的眼眸,泉水一般深邃透亮,配上嘴角扬起的温和浅笑,平日里略带冷意的俊朗面容如沾了煦春风一般,心一跳,一时竟移不开眼光。
秋珩说了一阵,抬头正看到两人对视的模样,愣了一愣。嘴里不由得停了下来。
“公子,奴婢是来送花的。”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晓妍一惊,忙低下头去,脸上却慢慢飞红起来。
任以安道,也回过神来,刚才自己竟觉得,她眉目温婉俊雅——很耐看。
俏春抱着几枝梅花掀帘走进来,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娇艳俏丽,见几个人都在屋里,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
秋珩也回过神来,忙迎了出去,接过她手里的花枝道:“有劳了,回去罢。”
俏春笑着道:“我来帮姐姐插放梅花罢。”
秋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眼里一冷,语气淡和地道:“不用了,这是我份内的事儿,你自去忙罢。”
俏春垂下眼帘,恭顺地笑了笑,行礼告了退。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虽然我们都是超龄的大孩子了,祝同学们青春常在,童心依旧。
寒门小户 八十九、夫贵未必妻荣
八十九、夫贵未必妻荣
任以安命晓妍和秋珩将这些礼物分好。送到各院去。
看似简单的送礼,却不简单,只要稍厚此薄彼,都会被人拿捏着挑拨一番,幸而秋珩从小在府里长大,是当管了差、做惯了事的,在任以安面前是第一得用之人,她年已十八,虽许配了在府下店铺里当差的小子,却因竹轩里一时离不了她打理,也因她自己的意愿,才推迟了出府的时间。
香芫与秋珩一样,也是从小就伺候任以安的,眼里只有任以安一个人,虽然待小丫头们凶一些,小丫头们稍错上一点,就会被她打骂一番,但性子也直爽,看着却是个没多少弯弯肠子的。
而秋珩已经快过了出嫁的适合年龄,已经订下了亲,却自愿尚未离开竹轩。与任以安的关系更像是淡然相处的亲人,但她有时看向任以安的神情,却着实让晓妍看不透,她到底是如何看待任以安的,对他是真有情?还是无意?
秋珩拿了托盘,托盘上铺了上好的红绫,上了几只荷包、络子、香囊、小绣鞋等,并两只毛绒玩具,让晓妍并个小丫头送去给六公子任以祺的庶女雯儿,随便也认认府里的路,日后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