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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此番恶毒、卑鄙的法子困住我等,就是你们正道人士之所为!?哈!真有脸!”李林隔开挥向自己的毒镖,厌恶地看了一眼段荣德,“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连自己女儿都可以利用!还比武招亲,谁知道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来个一统武林。”
这话绝对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可偏偏有人就信这一套!不过一句话,不少人打斗的动作生生顿了顿。
那李林也是个聪明人,见状冷哼一声,继续大嚷道:“事有蹊跷,你们莫中了这贼子的圈套!”
李林便在于那些人周旋的同时,还不忘给身后的商衍打手势,示意他趁此机会快些离开。
“闭嘴!你这胡言乱语的宵小之辈!”段荣德气得老脸发青,手臂青筋暴起:“不好!贼人跑了,还不快追!”
“后来呢?你跑了?”萧诺眨眨眸子,眼里写满了好奇,似乎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
商衍闻言,紧握的拳头狠狠捶向地面,片刻,他啜泣着开口:“少主……”
向来坚毅的汉子,竟然在此刻淌下了泪水。
子桑函煜不语。
“你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子桑函珞蹙眉,既然这人逃了出来,又为何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闻言,商衍身体倏然一颤,幽幽抬头,思忖片刻才开口道:“我本已经逃出了那院子,只是还没与墨寒会合,就又遇到了那神秘人……她……”
商衍仿佛想到了什么,眼色倏然变得惨白一片,眼里满是绝望。
“直说。”见商衍吞吞吐吐,子桑函珞不由有些心烦,声音也冷了下来。
“是。”商衍勉强点了点头,面色更显苍白,显然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萧诺见状,歪着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果断地将它塞进了商衍手里,只是,她清晰地看见商衍捧着茶杯的手在不断颤抖,“只是个小女孩……”
“什么?”子桑函珞蹙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商衍的意思。
“那神秘人只是个小女孩,只是长相却颇为妖异,有一双暗紫的瞳眸,仿佛会摄人魂魄,而且,武功……想必整个杀楼无人可及。”不止是整个杀楼,就怕整个子桑世家都无人可及……
他原本见到引他们入陷阱的只是个小女孩,除了自嘲意外更多的却是心寒。自己为何就不能更慎重一些!如果多加考虑,他们又怎会走到这一步?下属死的死,被抓的抓!
原本他也没用将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小女孩,即使轻功不错,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她是什么时候出的手都没有看清!
只是刹那,目之所及,只剩下那双诡异、邪魅的紫瞳……
“哦?”子桑函煜闻言,声调徒然拔高,脸色依旧看不出喜怒。
“商衍的猜测恐怕不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萧寒突然开口:“那女孩很邪,精致漂亮得像个瓷娃娃,但脾气确实不怎么好。”
“呵,看来萧寒见过?”子桑函珞倒是对那女孩有了些兴趣,眉梢一挑,眼神却越发阴冷。她不是不相信商衍的话,量他也没胆子便这般借口哄骗他们,只是敢动了她子桑世家的人,她管她是不是小孩儿!
“原本那般漂亮的孩子,我是不愿意伤害分毫的,奈何她小小年纪武功高强,路数诡异,萧寒比之她还差得不少,只得以命相搏,方将商楼主救出……”南宫萧寒说到这里,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对于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输给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感到无奈。
子桑函煜放下茶杯,食指微曲轻轻敲击着扶椅:“莫不是南宫兄过于自谦了?”他有些不相信世间真有这样的人,便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逼得绛离宫宫主以命相搏吧?莫非,是南宫萧寒又想趁机敲诈子桑世家一笔?
“多谢子桑兄谬赞,只是萧寒惭愧,确实不敌。”南宫萧寒垂下眼睑,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细微的红痕。
“吸……”萧诺见到那红痕,倏然倒抽一口冷气,子桑函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认真地观察起那伤痕。
那红痕有些怪异,似若活着一般,好像还在不断扭曲攀爬……
片刻,子桑函煜看向萧诺,启口:“萧诺,可知是什么?”
“子午蛊……”说到这里,萧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南宫宫……哥哥……可是每至子、午时,便会觉得手臂疼痛难忍?”
“是,萧诺从何得知?”南宫萧寒闻言,微怔,显然是没想到自家这个向来懦弱的妹妹还懂得蛊。
“此蛊可难解?”子桑函煜见南宫萧寒那模样,便知晓他也不知道萧诺懂蛊。
“不难。”萧诺摇头,有她在,确实不算难:“只是需要泡七七四十九天的药酒。”
说是药酒,倒不如说是毒酒……
“是那女童……”子桑函煜也看清了南宫萧寒手臂上的红痕,捏着白狐脖颈的手倏然用力,掐得白狐两眼一翻。
“嗯。”南宫萧寒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那女童来历怪异的很,一双紫瞳毫无灵性,就仿佛……抽掉了灵魂一般,只是她眼角下有一颗鲜红的泪痣倒是及其分明。奉劝一句,若是二位遇上,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这般说着的同时,南宫萧寒也在思考,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和段荣德那帮自诩正义的伪君子又有何关系?
“清染,扶商楼主下去休息,顺便让苏雍衣看看。”
第060章 惨死的癞蛤蟆
在衫城,子桑世家也是有分坛的,上一次萧诺也去过,而且还有着非 常(炫…书…网)之不愉快的回忆……
一想起郎霄那张煤炭脸,萧诺就想和子桑函煜商量商量,自己能不能留在她家壳子哥哥这里。要说霸王这个人吧,抠门是抠门了点儿,但好歹他不乱打人啊!而且她好歹是绛离宫的小姐啊!在这,谁敢给她脸色看!?
只可惜,萧诺的美好想法,注定不可能实施。南宫萧寒对于收留这个妹妹可没有丝毫兴趣,用他的话来说,这人就是啥用没有,还白吃粮食!
萧诺冷哼一声,给了南宫萧寒一个大白眼,她后悔了!她不应该那么快写出解子午蛊的方子!更不该连用量、用法都一一写明!像南宫萧寒这样的大白狼,就该让他多吃些苦头!
不过,萧诺的郁闷并没有维持多久,整个心思就瞬间沉入了谷底……
南宫萧寒送子桑两姐弟上马车时,突然看着萧诺的背影说道:“别说,那女童还有几分萧诺的模样,若是萧诺小上几分,多颗泪痣,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闻言,萧诺神色微变,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从马车上掉下去,幸好子桑函煜一把拉住了她。
“走什么神?掉下去怎么办?”子桑函煜轻轻拍了下萧诺的头,又转身看向南宫萧寒,抱拳道:“南宫兄,多谢。”
南宫萧寒闻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突然说道:“函煜何须客气,你我情同手足,既然遇上了,这点儿小忙又如何不帮?只是我这妹妹懦弱惯了,你可别欺负她。”
若是平日,萧诺肯定会给萧寒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再在心里腹诽两句:开什么玩笑?以前把自己转手送人的时候不挺洒脱的吗?怎的现在开始说好话了?好吧,还算你有些良心,没忘了方才是谁给的解蛊的方子。
可此刻,萧诺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扯了扯嘴角,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怕是哥哥看错了吧。”
“看错什么?”萧寒一愣,有些茫然。
“啊,没事!”萧诺摇头,趁着两人不注意,窜进了马车。
“哈哈!”南宫萧寒大笑:“这丫头怕是害羞了,函煜,若是真有心,你我做亲家倒也不错。”
子桑函煜闻言淡淡一笑,倒看不出心里究竟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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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萧诺一语不发,子桑函煜享受到了难得的清静,只是有几分诧异。
下了马车,萧诺面对郎霄的问候,视而不见,小手一直紧紧拽着子桑函煜的袖摆不松手,子桑函煜只当她是被上次来时的事情弄怕了,也没责怪她。不过,他也突然想起来上次郎霄调戏萧诺的账,他还没算呢!
至于子桑函珞嘛,只管带着皆空和福宝二人走进郎宅,更是连郎锋的面子都没给。
午饭时,萧诺说没有胃口,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窝都不挪一下。子桑函煜想着昨夜通宵赶路,许是累了,也就由着她了。
可到了晚饭,萧诺依旧趴在床上,紧闭着眸子,连他说话都不理睬。子桑函煜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喊来了苏雍衣给她看了看,萧诺也难得的没有反抗,可最后也只得出个“略感风寒”的结论。子桑函煜给她捏了捏被角,让清染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去书房看郎锋刚送上来的账本去了。
“别说,那女童还有几分萧诺的模样,若是萧诺小上几分,多颗泪痣,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南宫萧寒的话,不断徘徊在萧诺的脑海里,刺痛着她的灵魂。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那张脸,除了和现在这个壳子有八分相似外,右眼眼角真的有颗暗红的泪痣。
子午蛊……
不难解,只是会制子午蛊的人,本只有三人……
小瞳,难道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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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雅,看!”林间,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耀眼的光斑,一双手伸到她的眼前,手掌摊开,是一条红色如玛瑙般半透明的小细虫,不胖,却软软的,一点儿也不丑。
她伸出胖胖的莲藕小手轻轻戳了戳小虫,它无辜地扭曲着身子:“这是什么?”
“子午……”她看见他将小虫放入小瓶中,一双手落到她的头上,轻轻揉着她的发。
她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脸。
可,也不知道是阳光太过刺眼,还是这林间雾气太大……
朦胧似幻……
“是阿瞳练的。”她听见他在自己头顶这般说着。
远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撇开了小腿轻笑着奔来。也不知是路太远,还是出现了幻觉,那道小小的身影怎么也到不了她身边。
“卿雅!我走了……”手渐渐离开了她的头顶,他转身,向着那停下脚步远远看着她的小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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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走,别走!”
“萧诺!萧诺!”
子桑函煜才推开门,就听见萧诺痛苦的呻吟声,立刻冲了进来,就见到萧诺拼命挥舞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萧诺倏然睁大了眸子,猛然坐了起来,急促地喘息着。
“做恶梦了?”捏了捏萧诺的耳垂,子桑函煜无奈地为她拭干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都多大的人了,还吓成这样。”
原来是梦吗?
呵,也只能是梦了……
她抬头,看了看子桑函煜,见他一脸的疲态,轻轻皱了皱眉头:“几时了?”
“天都亮了。”
见子桑函煜穿戴依旧整齐,萧诺歪着头问道:“你一夜没睡?”
“嗯。”函煜点了点头,脱掉鞋子,躺倒床上。
“哦。”萧诺点点头,从子桑函煜身上翻过去,坐在床沿开始穿鞋。
“别乱走,在院子里逛逛就行了。”子桑函煜往里躺了躺,他知道萧诺呆不住,倒也没逼着她陪他。
只是让子桑函煜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出去逛逛,萧诺都能给他惹出点儿事儿来!当然,这件事儿本质和萧诺是